除了国际性的纪念节日外,俄罗斯自己的节日也比较多:如一月一日新年,一月七日圣诞节,三月底或四月初复活节,五月九日胜利日,六月六日诗歌节,六月十二日独立日(或国庆节)十月第一个周日教师节,十一月七日是

俄罗斯人的冬天一般在干什么(俄罗斯远东轶事七)(1)

俄罗斯人的冬天一般在干什么(俄罗斯远东轶事七)(2)

俄罗斯人的冬天一般在干什么(俄罗斯远东轶事七)(3)

前苏联国庆日,此外,还有一些教派组织或其他团体确定的纪念日等。总之,让你感觉总有过不完的节假日,而他们也津津乐道于此。节假日可是头等大事,不客气说很多工作或一些生活事务都要让渡节假日,所以逢节假日安排加班可是件头疼的事,除非他们心甘情愿。

在我国不管跨越多少经纬度,时间是统一的北京时间。俄罗斯不然,赤塔比北京时间早两个小时时差,如赤塔早九点上班,相当于北京时间七点钟;赤塔比莫斯科早六个小时时差,所以异地约定时间或出行要提前计划好,否则会误事。

有一次,大约上午九点钟,我们到业务单位办一件急事,当事人须请示他们公司老总,结果老总出差莫斯科,秘书算了一下,正好是深夜休息时间,我们只好回去等到下午四点多才接到回电答复。

时间不统一给俄罗斯人的工作生活带来很大的影响,东部的人工作时,西部人在睡觉,一大部分人在颠倒着时差或错区生活,当然,这也许是为横跨欧亚、幅员辽阔的地域现实所致吧。

很多俄罗斯人做事效率低和时间观念差,在下实在不敢恭而维之。先说做事,我们住的那套楼房,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所建,房东耍小心计趁我们回国之际,又重新简单装修了一番,然后藉此涨一下房租,回来后我们和房东又重新达成协议,他的装修工程委实好笑:这套房子可是房东自己的,纤维板铺的地面算是油了一遍漆,只把露在表面的盖了一下,家具下面的地方依旧老漆剥落;厨房壁纸墙面挂了一层PVC扣板,像个挂帘,手一碰直颤悠,我担心开窗风大吹下来,又找来胶带粘牢;细看壁纸墙面涂鸦般刷了乳胶漆,东一块西一块像补丁,粗糙了事,不知道这是糊弄自己还是房客,反正这活做得真够坑爹!

俄罗斯租房往往按月订立合同,按月付租金,连车辆保险也可按月或几个月为期,非常自由,可根据需要自选,有的车冬季停驶四五个月就可以不交保险。

我们楼下有处变电室,几十平方大,由两名俄罗斯人粉刷外墙,耗时一周干了不到一半的量,而且每天涂一片,每片接茬处总留有明显痕迹,能够数出每天的工作量。有一天换成两名中国人干,是满洲里的一对年轻夫妻,只用了三天变电室就焕然一新。我好奇问他的妻子:你们不到三天就完工,他们都干了一星期了还没一半的进程,女人说:可不是嘛,他们磨磨蹭蹭干,到下午三四点钟就准备下班了,所以他们老板包给我们一周干完,这点活儿明天就全搞利索了。果不其然,两天后再没见到夫妻俩,应该又去承包别的活了吧。

在赤塔生活的中国人不是很多,一般在批发果蔬的农贸市场或一些建筑和路桥工地可以见到,批发果蔬的多是内蒙各旗或满洲里人,往往是一个家族或与俄罗斯有联姻关系,其他就是承包工程的南方人了。

安德列的朋友老刘是H市人,来赤塔已经十多年了,在一家叫“五月餐厅”的中式饭店做厨师长,说起话来兴致勃勃,一会儿和我们汉语交谈,一会儿又和他们俄语交谈,他对我们说:你们来要学会俄语,否则,毛子们(中国北方戏称俄罗斯人)会戒备你;他们害怕中国抢他们的土地,他们人口少,守不过来;他们的面粉好,小麦来自绿色无污染的阿尔泰山区,做面条特别好吃,你们试试吧;看来老刘和俄罗斯人相处很融洽,也很适应,他的工作不累,餐厅不是每天都开,不起早贪晚,比较悠闲。同样工作在国内就大不相同了,面临的压力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很满足这份工作和环境。

约定不守时,在俄罗斯人中间是较普遍的事;办一件事往往给你分几步才能完成,留个尾巴再且听下回分解,中国有个典故叫灭此朝食,即一鼓作气奋战到底的作风,但俄罗斯人缺乏这种只争朝夕的精神。中国人办事急,最好今天办完,活在当下;俄罗斯人慢条斯理,明天再办,活在明天里。俄罗斯人不让时间束缚自己,不计时间成本,因而就活得轻松自在了。

是个周六的日子,之前下了场大雨,我们住处的网络出了故障,给安德烈打电话问问网络公司,回复要等到下周一来修,下周一到了,再问要到周三,原因是维修人员休假,仅仅是外网线路故障,要等四五天才能解决,这类事情很多见,很少能按承诺时间完成。

一次,安德烈在商场里订购一张办公桌,当时有现货说好第二天送到,第二天问一下没有送货车,要等几天,整整拖了一个星期才送来。其他服务类机构也是服务意识比较差,友好但不热情,作风拖沓,有时不把别人的事情当回事,另外办事千万不要赶上节假日,否则要好好挑战你的耐受底线!

列宁说: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是谋财害命,浪费自己的时间等于是慢性自杀。可能很多俄罗斯人忘却了;列宁也说过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但很多俄罗斯人却只会休息。

冬季的一天,我和安德烈开车到六十公里外的达拉孙办事。临近达拉孙时,正赶上路另一侧有队浩浩荡荡的军车向北开去,首尾相接,黑烟滚滚,像部队搬迁后勤设施。我们两个小时办完事,返回半路又撵上了这队军车,也就是他们两个多小时行进了三十多公里,我纳闷:前面有警车开道,军车比自行车还慢?待我们超过这些辎重军车,发现中间很多车子出了故障:有换轮胎的,修发动机的,追尾相撞的,火烤车底壳的,五花八门。于是就车等车,热闹非凡。战斗的民族路途遇囧。我和安德烈半开玩笑,要是战争打响了,岂不误了大事?安德烈也尴尬一笑。

安德烈也经常迟到,一次我去办事时间很紧,去晚就失约,安德烈又姗姗来迟了,我发了一通火,他那脸色也变得不好看,没有辩解,他可能考虑到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于是不再吭声,办完事情,回来的路上还特意买了个纯正地道的俄罗斯黑面包送给我,这才是最为原始的传统面包,让我想起了高尔基在谢苗诺夫面包房做面包时的那种味道。安德烈还是比较率真的一个人。尽管俄罗斯人轻易不会低三下四去道歉,但也是讲道理守原则的。他们经常显示着不卑不亢,不屈服甚至不妥协,骨子里有与生俱来的傲气,人穷志不短,这就是他们的活法。工地上干活的英葛力、热尼亚,阿廖噶、谢尔盖等都有俄罗斯人性格中共性的难以征服的东西。既难能可贵又阻碍着他们自身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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