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就去医院办理入院手续到了医院,几个窗口都排了长长的队,排队的有的是病人,有的是家属,在远处有许多满脸病容的坐在行李包上,等待着办好手续入住我们大约花了四五十分钟办好入院手续,去了介入科护士安排进了一个病房,病房有两张床,靠窗户的已经躺着一个病号啦这个病号大概六十左右年纪,脸色蜡黄,灰暗,呈现出那种肝损伤严重的特有的肤色这个病号很乐观,说自己就是肝脏里长了几颗小水痘,没啥事,到这里逛逛就回去住下来后,相互熟悉啦,他告诉我他是吉林的,姓尉,就一个女儿,是女婿和他爱人陪她来的,住进来几天了,因为有黄疸,这几天都在打退黄的针剂,明天就可以做介入治疗啦聊着天,护士来叫我去做例行检查,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抗癌成功人士自述?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抗癌成功人士自述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就去医院办理入院手续。到了医院,几个窗口都排了长长的队,排队的有的是病人,有的是家属,在远处有许多满脸病容的坐在行李包上,等待着办好手续入住。我们大约花了四五十分钟办好入院手续,去了介入科。护士安排进了一个病房,病房有两张床,靠窗户的已经躺着一个病号啦。这个病号大概六十左右年纪,脸色蜡黄,灰暗,呈现出那种肝损伤严重的特有的肤色。这个病号很乐观,说自己就是肝脏里长了几颗小水痘,没啥事,到这里逛逛就回去。住下来后,相互熟悉啦,他告诉我他是吉林的,姓尉,就一个女儿,是女婿和他爱人陪她来的,住进来几天了,因为有黄疸,这几天都在打退黄的针剂,明天就可以做介入治疗啦。聊着天,护士来叫我去做例行检查。
护士挨个病房去通知刚入院的病号去做检查,病号都以床号称呼,叫到号的病人集中在走廊上排好队。我看了看一溜儿有十几个,个个穿着蓝白相间条纹的病号服,如果走上街,路人会以为是哪个监狱跑出来的犯人,只是没有剃光头而已。其实我们这些病号都清楚,自己就是一个“死刑犯”,不过是各人缓期时间长短各有不同罢了。大家列队走向体检中心,途中有个病号喊起号子“一二一,一二一!”大家绷紧的脸挤出一丝笑容,都被这个病号的乐观情绪感染了。到了体检中心,拿着体检单走向不同的体检科室,有的科室人少,有的排着长长的队。有护工在人群中穿梭,协助病号联系医生。到了做CT处,队伍更长了,据说排号已到下午四点左右。等待令人焦虑不安,正在郁闷时,一个护工走了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联系,可以将排号提前,只要表示几十块钱就可以搞定,没有想到这样的大医院也有这种“暗箱操作”。钱确实能帮你提前完成目标,经过护工一番进进出出的操作,我很快做完了CT检查。回到病房,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等待着入院检查结果。
大概下午四点左右,主管护士走进病房通知我,转氨酶有点高,DNA病毒正在复制,甲胎3000多,这个结果和我来上海之前做的有关检查是一致的。那个教授说先打几天点滴,把有关数值降下来再做介入。遵医嘱连续打了几天点滴,再复查,转氨酶基本恢复正常。这几天睡眠也好多了,刚入院时的几天都是听着李娜的《南无阿弥陀佛》渐渐入眠的,李娜的演唱音色亮丽无暇,情感高亢遥深,她演唱的这首《南无阿弥陀佛》如泣如诉,委婉动人,声音空灵宛如天籁之音,传达着对生命通透的诠释,告诫众生生性应该平和安详宁静。李娜歌声中流露出的对生命变化无常的无奈与哀怨,和我此时此刻的心境是多么的吻合呀,听着听着,身心豁然开来,那种无欲无求的状态油然而生,渐渐地,渐渐地,心灵在净化,空明如镜,人也进入另一个世界了。可以这样说,是李娜的《南无阿弥陀佛》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
教授说可以做介入了,他报了药价,有两种选择:国产的八千多;进口药一万多,接近两万。我和妻子商量,我认为国产药也行,不要花费太多,这个病,所谓治疗也是寻求一种安慰的。妻子坚决要进口药,人没了,要钱干嘛呢。拗不过她,一切都由她去拿主意啦,从来大事不过问的她,现在是大小事统管了,娇小的妻子,仿佛一下子强大起来了。临床来自吉林的病号是前一天做的介入,看着他介入治疗后的反应,我心里顿生恐惧。他连续的呕吐,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到了饭点,却没有一丝食欲,强制吃下一点东西,不一会儿又吐啦。他说肝脏有强烈的灼热感,难以入睡。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真有点要打退堂鼓了。但是,事已至此,还能有其他选择么?七月五日下午,教授特意提醒我:“明天上午做介入,早饭后洗个澡,做好准备。”
2010年7月6日上午9点左右,在护士引导下来到一楼手术室,教授和他的助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我躺在了手术台上,说是手术台,也就似一行军床,窄小得很。教授跟我聊着天,说到肝癌,他倒是司空见惯,轻描淡写,就像是一普通感冒似的。他说你别紧张,只要半小时就OK啦,这个很简单的,就是在你大腿根部主动脉开一小口,将药物注射进去就完事了,我会亲自操作的,放心好了。聊着天,那头已打好麻药了,我心里默念着菩萨圣号“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确实没有多久,只听教授说了一句“OK啦!”接着有护工推着平车进来,把我
推出了手术室。护工没有把我推进原来的病房,而是推到了三楼防辐射的隔离病房。这个隔离病房也是两张病床,配有电视机,房间比一般病房装修要特殊得多,墙壁都是防辐射材料包装的,甚至连门都是用厚厚的材料包裹着,家属进来送吃送喝的都要穿防辐射服。看来这种药物确实厉害,肿瘤君还能往哪逃呢。
确实厉害,这种药。几个小时后,身体就有了重大反应:一是想吐又吐不出;二是全身灼热感强烈,持续发烧;三是严重影响睡眠。肝脏损伤严重的就要靠睡眠修补,越是睡不好越会影响肝脏的代谢,难以入眠的时候,我就打开播放器,将声音调低,反复播放李娜的《南无阿弥陀佛》。另一张病床是头一天进来的,五十来岁,说起怎么查出肝癌来的,也是一声叹息:“老家在江苏,儿子在深圳开了一家工厂,就和老伴一起过去帮帮儿子,带孩子,看厂子,时不时和三朋两友出去喝喝酒,日子可谓惬意。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胃口渐渐不行了,酒量也下降了,在家人劝导下去做了一个体检,这不,就进这里来了。”他说一做完介入,反应忒厉害,过了一天稍好一点,在隔离病房呆三天就可以出院啦。我由于反应太厉害,浑身难受无力,聊天也无法坚持下去,只能躺着翻来覆去的。迷迷糊糊听到临床病号正在给谁打着电话“喂!老朋友呀,少去喝酒了,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夜,我就是喝酒喝坏了身体,你要吸取我的教训呀!”一会儿又给另一个朋友打电话“老朋友呀,工作悠着点,不要太拼命,身体是本钱,单位缺了你照样远转,而家庭缺你不得,你可是顶梁柱呀,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这些话都是金科玉律,只有躺在病床上的人才真正能体会失去的可贵呀,平时正常的人有谁会在意呢!
恰好这段时间正是南非世界杯期间,晚上睡不着就看世界杯,无奈熬夜,不是自己所愿。到了白天又是昏沉沉的,尽管几餐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可是看了送进来的午饭仍然没有胃口,好在还点滴了营养液,否则原本瘦骨嶙峋的身子更是轻飘飘的。隔壁几个病房都陆续住满了,走廊里守侯的家属也多起来了,妻子也和她们一样整天守在走廊上,晚上就租一小床睡在门口。家属们没事的时候就互相交流如何调理饮食,哪里哪里有什么偏方可以试一试,反正只要有一点有用的信息都不放过,还约定以后多电话联系,多沟通,可谓是心力交瘁。一人病倒,众人受累呀。7月8日,上午教授查房,他貌似轻松地说:“今晚再看一场世界杯比赛,你就可以回去啦。”就这样可以出院啦?我还发烧呢,食欲不振呢,浑身乏力呢,如何是好呀。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离开医院就渺茫无助了。但医生说回去静养,没有必要常住在医院。交代说:“给你开一些塞肛的退烧药,再开一些复肝药,在家静养,休息好,一个月后再来复查。”晚上又在隔离病房熬夜看了德国与西班牙的比赛,最喜爱的德国队被淘汰了。人生亦如球赛,不断地有人被踢出局,我,会不会也被淘汰呢,一切都是未知,就如德国队一样即使有体能有技术但也要有运气呀!我和肿瘤君的这场赛事绝不能输,祈祷好运在我这边。
7月9日上午,仍然还发低烧,在护士的催促下去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出租屋,盘算着如何回去,火车是坐不成了,连续几天的票都已售完,只有坐飞机了。这之前,也曾有个想法:带着妻子坐飞机去外面游玩,真正地享受生活,享受人生。遗憾的是人生还不到一半,有许多愿望都还来不及实现,哪怕是最微小的承诺都可能没有机会兑现。不仅如此,还要让我的妻子去承受精神上的巨大压力,为我焦虑忧伤,为我忙前忙后。而她却没有一丝怨言,反而说:“你只要好好的,乖乖的,我再苦再累都能忍受。你在,天就在。你要放下包袱,乐观面对,有许多人都挺过来了,恢复得如常人一样,你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妻子的话让我觉得好好活着已经是一份责任,我的生命不仅属于我个人,也属于我的家人,我必须好好活着,余下的时光就是保证活着,因为我是家人的“天”,唯有如此,才能对得住家人的付出。在出租屋里又住了一天,7月11日,我和妻子坐上了飞机,这是我们人生中的第一次,不是出去旅行,而是回家,是的,回家,我们共同的家。
回到家后,得知消息的同事纷纷来看望我,他们难过的表情让我动容,他们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关心着我,特别是有些女同事眼含着泪花,所流露的那种真挚的同事情深深地感染着我,我感到十分的欣慰。而其中一位经常写信或发QQ安慰鼓励我,甚至还记着我的生日,随后的多年都不忘问候我祝福我,所有这些都为我战胜病魔增添了动力。回到介入后到家的治疗与保养这个话题来,刚到家几天还是低烧不断,在东方带回来的那种降温药用完了,又打了几天点滴还是没退,打电话再次向教授咨询,他说这都是正常反应,过一段时间就不会了,这反应还这么厉害,一个星期过去了还这么大反应呢。妻子这段时间向单位请了假,单位领导很通情达理,能让我妻子专心照顾我。妻子忙前忙后的,到处打听类似病例,看人家有什么好的中药方子,有时甚至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照搬过来,熬了汤药让我喝,很有点病急乱投医味道了。后来感觉也没什么很有效,又害怕增加肝脏负担,就没有再熬啦。只是听人说菱角壳有抗癌作用,就网购了好多次,熬水喝,估计一共熬了十几个蛇皮袋的菱角壳,后来也不喝了。除了寻医问药,妻子还反复研究从东方肝胆医院带回的病号饮食手册,力求清淡有营养。自这以后,餐桌上就很少看到辣椒之类辛辣刺激的食物了,早餐就是一个炖鸭蛋(据说鸭蛋清凉,又能增加白蛋白),一碗五谷杂粮粥,十几年了没有间断过。
自确诊肝癌后,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体健如牛的人,曾经无数次幻想要拥有一个健壮的身体。看到别人从身边走过,就会不由自主地观察他的气色,看着他们红润的脸庞,想象着自己也应该有这样的活力。也许正是这种渴望,使我能从那种绝望的心境中走出来,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乐观面对一切,每天盼望着太阳的升起,仰面迎接那温煦的阳光,心里就会觉得无比的开心快乐。有人说,很多癌症患者都是吓死的,存活者大都是克服了恐惧,真正达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境界。就我的体验,确实是有几分道理:只有不怕死,坦然面对死亡,无惧一切,肿瘤君才会远你而去,弹簧原理是最好的诠释。保持乐观心态,从容面对死亡,泰然处之,自身免疫力就能增强。如果整天悲悲戚戚,愁容满面,将一副死期将至的悲苦状态示人,无疑会快速走向末路。曾经有一位退休不久的老领导,在一次例行体检中查出肝脏有阴影,医生建议去广州大医院再看看。他瞬间崩溃,回到家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还没来得及去广州,一个人就刷刷地瘦了下来。后来到广州再复查一下,什么问题都没有,一下精神焕发,走路都带风啦。回来见人就说“没事,没问题,都是自己吓自己。”可见精神是最重要的,精神垮了,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的。我靠着自我安慰,自我激励,挺过了最初的抗癌阶段。
在家调理了一个月后,于2010年8月16日再去上海东方肝胆医院做复查和治疗,希望介入效果良好,能够顺利进行手术切除。这次去东方肝胆医院,环境更熟悉了,就在医院后面单元楼里租了一间房,八十几块一天,能做饭,就近有菜市场,有了加强营养的条件。还是找的那位教授,安排入院,安排检查。教授看到我新理了发,原先焗油染黑的头发露了原型,他开玩笑地说:“怎么回事呀,一个月就见老啦!
”我尴尬地应道:“少白头,现在不在乎这些了。”人生有许多偶遇,但能多次遇见,那真是缘分了。上次同一病房的吉林病友也来了,他比我早两天到的,住我隔壁病房。他的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脸色蜡黄,几乎全身都是黄的,说话也没有了精气神,说是胆管堵塞,现在主要是排黄,谈起病情,情绪十分低落。我安慰他:“这是大医院,医生医术高明,会好转的。”唉,能怎么说呢,都是同病相怜呀!即使是得的同一种病,各人体质不一样,遇到的医生不同,生活的环境差异,其最终结局也各异呀。入院的例行检查结果出来了,教授告诉我:“介入效果不错,肿瘤缩小了50%,肿瘤周边都已坏死,可以做手术,我给你联系一个主刀大夫,是外科主任,还是你们本省籍的。”我和妻子听到这个好消息,十分激动,因为咨询过很多医生和其他康复者,都认为能做手术尽量做,真的很感谢这位教授。教授叫我妻子去找一下那个主刀大夫,看看有没有床位,尽快安排。
肝外科在十几层高的楼房里(记不得是几层了),妻子独自去科主任办公室找大夫。过了半小时左右,妻子回来了,有点沮丧,那个周主任告诉她,暂时没有床位,如果有的话第一时间通知。这就意味着还要在介入科住着等待,等待总是让人心神不宁,早一天手术早一天安心,也能节省花费。也许是好坏事都有多磨的时候,平时就容易丢三落四的妻子,这次又把手机落在周主任办公室了,她不得不又跑一趟。巧的是周主任还在那里,而戏剧性的是正好有个病号临时决定办理出院,腾出了一个床位,周主任马上安排我们转科室。这次妻子健忘的毛病还帮助完成了一件大事,说来好笑,呵呵。 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暗喻着好结果呢,我信。
当天下午,我转到了肝外科。病房里有三张床,房间比介入科要大得多,我的床位靠着门边的卫生间。最里面的床躺着一个六十多的老头,他已经做完手术有几天了,第二天就要出院了。他说原本是和爱人来上海看世博会的,结果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到了这里,世博会没看成,还挨了一刀,人生真的无常呀!中间床位的病号是上午刚住进来的,山西太原焦煤集团的,人高马大,说话中气足,透出一股豪爽劲。他喜欢喝酒,等到酒量下降了,肝区不适啦才发现问题,直接来上海了。
住进肝外科第二天,要做全面检查:抽血化验、胃镜、牙科、五官科、心电图、B超、磁共振等等。记得做b超时,那位女医生指导我注意躺位,很有礼貌地说“老先生,往里一点。”一会儿又说:“老先生,侧过一点。”我有点尴尬,我有那么老么,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不就是头发有点白吗。想想,管她,老先生就老先生,希望有“老”。
做完磁共振回到病房,最里面那个老头出院了,又住进一个,三十不到,也是山西人,陪同的是他女友。这个小伙子不太言语,神情落寞,也许是病情的缘故,特别容易发火,他的女友总是轻声细语劝慰他。看着这一进一出的病号,不由得感慨万分:人生就是这样,有人离世,接着又有新的生命填补了空白,所谓“生生不息”是不是指的这个呢。看淡了这一点,有何畏惧的了呢!
住进肝外科第三天,医生安排下午手术。中间床位病号是上午八点多开始做的,十二点左右就下了手术台。看着他浑身插满管子被推了进来,心里扑通扑通的,等待我的将是什么呢?这个病号没有输血,昨天他家属和我妻子一起去血站联系血源,以防万一,他没有用到,真替他高兴。记得妻子当时开玩笑说:“如果要输血,就输我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受白求恩故事影响太深了,连台词都照搬。
下午一点多,护工推着平车进来,把我推到了楼下手术室。先联系好的麻醉师和他助手走了进来,他说:“我亲自给你做麻醉,我给你按摩按摩,然后你踏实睡一觉就好了。”
接着就在我后背按压了几下,像蚊虫叮咬一样,很快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走进病房里,亲人都不在身边,正纳闷呢,人就醒了。恍惚听见有人说话:“某某床醒了。”我睁眼一看,这不是原来的病房呀,这么大一个房间,十几个床位,都是吊着输液瓶,有的是输液,有的是输血。我看了看自己旁边输液架上挂着的,是一瓶鲜红的血浆,剩余不多的鲜红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输入我体内。想想妻子术前的话,真是一语成谶呀,果真被她言中了,三千毫升别人的血液进入了我的身体,似乎是全身血液都换了一遍,我幻想着它能给我带来新的活力。护士走了过来,提醒我注意手上固定的输液泵,还有身上插满的管子,看着满身管子,可以想像到在影视剧里看到的救治场景就发生在我身上。“我的妻子呢?“我问护士,护士告诉我:“这是重症监护室,病人家属不能进入,你的妻子很关心你,一个晚上都在外面走廊上守着,劝她回去休息都不肯,她是真正的心疼你呀。你有什么话我可以转告给她。”我说:“告诉她,我很好,没事。”重症监护室有一道厚厚的玻璃门,隔着玻璃,可以看到我的妻子在那里急切的观望,我向她挥了挥手,她也看到了我,兴奋地对我招手。自进入手术室,到重症监护室,十几个小时,我只是如那个麻醉师所说的睡了一觉,而我的妻子亲人们却是漫长的煎熬,对她们来说,这种生死未卜的等待是多么痛苦呀。看着隔壁病床的三四个小时就出来了,而我五六个小时还没有消息,怎能不令她焦虑不安呢。后来妻子跟我说,她不停地问医生护士怎么没消息,医生护士安慰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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