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居主俗话说43:圆bōlō,啵啵蛋(二),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食戟之灵宠文?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食戟之灵宠文
在山居主俗话说43:圆bōlō,啵啵蛋(二)
“bō”、“lō”说完说“bōlō”。
“读书不zuálóng,考个零光蛋”。
有朋友请笔者给他的石料加工企业取个名——这种“生意”一年要碰到好多回,后悔没有去申办个取名公司找点散碎银子——这个活路不简单。现在企业多,好的名几乎给取尽了,因此要取一个既让老板满意,又能一次核名通过的名字,谈何容易!还好,这次的“琢砻”两个字,属于一次通过,又与“石料加工”捏合,还跟广安话“zuálóng”契合。
广安人称中用、有能力叫“zuálóng”;反之叫“不zuálóng”。总之,“zuálóng”的不多,不zuálóng多:读书zuálóng,考他妈个零光蛋!
关于“zuálóng”的写法,原先以为其音义跟“中用”关联,理由是:郑张尚芳(1933~2018)、潘悟云先生所拟“用”字的上古音是〔l-〕,后来放弃。考虑到川渝凡从“豖”的字,口语音“-ua”的特点(椓啄剢㧻琢),于是想到了“琢砻”这两个字。“琢砻”为不关联音同义复词。
除了把“〇”叫“圆、圈、圆圈”等外,川渝还有“零bǒ儿”、“bǒ儿”、“bǒbǒ”、“圆bǒbǒ”、“圝圈”、“圝bǒ儿”等说法。“他考了个零bǒ儿”,就是考试吃了鸭蛋,得了零分。〇即零,而零跟圝正好配对:《集韵·桓韵》:“圝,圜也。”《广韵·桓韵》:“团圝,圆也。”落官切。圝,有时也作“挛、栾”。也就是说“零-圝-蠃”能搭起衍生链。
我们还可以找到与“零”有关的字。
砻:《玉篇·石部》:“磨砻也。”
磨砻,就是來回磨磨;磨磨是来回不断的圆周运动。
龙:《说文·龙部》:“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
龙为 “变化之物”, 无所不能、变化莫测。
灵:“〇”为什么不读“圈、空、孔、洞、圆”而读如“灵”?笔者曾撰文予以分析,它实际上与“灵”音义关联。灵,神也。灵动、灵活者必圆融、圆转,与不灵动、不灵活的“方”相对。川渝的“方脑壳”,指的是呆板、不灵光的人。“方”的潜藏音义是“放(妄也)、笨”。
所以砻、龙、灵就是圆转,就是〇。与“圝、栾”等位的还有个“卵”(卢管切)。鸡鸭蛋为何又叫“卵”,放在“〇零砻龙灵-圝栾卵-蠃雷”系里就不言自明。
还有“辘、雷、藟”可以说说。辘辘、轱辘,圆转持续(参考“陆陆续续”的“陆陆”)。
雷声大家都听到过,可是为何叫“雷”呢?是声音大的原因吗?经过参照汉代白梁祠的雷神壁画,知道古人认为雷是“累累如圆转之车轮”。“累累”,连续不断,陆陆也;车轮自然圆转。因此,“雷”应该取义于“圆转且连续”之义。形容雷声之“隆隆”,可能既是取其“声音大”之义(参考“朗朗读书声”的“朗朗”),又取其连续不断之义。所以“隆隆-连连 陆陆-辘辘 陆陆”也是一根藤上的“蚂蚱”。
还有个词就自然“luēi”出来了。川渝称圆环叫“luēiluēi”;滚铁环叫“luēi铁环”。东西滚、滑、落下叫“luēi”:钱一luēi就出来了(猪圈垮,luēi到粪塘子头吃㞎㞎)。原来luēi就如“雷”一样圆转持续不断呢!
机器打米以前,用“藟(luèi)子”(藟或从“竹”作䉪,或作“櫑”)藟谷子,脱稻谷壳,现在如重庆火锅博物馆还收有藟子。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藟子如同磨砻,跟“砻、雷”一样持续旋转不断。
圆不溜秋是“bōlō”。因此,“bōlō”就可以写成“皤蠃”,这就跟徐振邦《联绵词大词典》以“笆篓”为首的“圆形物及圆转之情状”词族联系上了。
川渝称嘴巴不停、爱说话的小孩叫“bòlō子”,就是状其话“连语如珠之滚圆不断”,自然就有“多”意思。
川渝与之关联的有“pānglāng”(来了一pānglāng的人)、“pōnglōng”(长了一pōnglōng竹子)、“pālā”(说了一pālā的废话)、“pūlū”(流得一pūlū都是水)、“pōlō”(今天粮食一pōlō的价)等,都跟bòlō有连续、多等意思,它们是一组音关联联绵词。
“pāng”(一pāngpāng人。或以为“帮”字)、pā(一pāpā事)、pō(一pōpō价。或以为“坡”字)等亦单独叠用,意思差不多。这一系列的核心词应该是“皤蠃”。
拉拉:连续不断貌。
我这等和尚,有什么佛做,熬得口里清水拉拉的汤将出来,望学士可怜见,多与些小和尚吃。(元吴昌龄 《东坡梦》第一折)
气象台说今天下晚有一场大雨,明天还得拉拉一天。(丛深 《百年大计》)
这一系列的核心词应该是“皤蠃”。它的上位应是“丰隆”。《楚辞·离骚》“吾令丰隆乘云兮”王逸注:“丰隆,云师,一曰雷师。”《广雅·释天》:“云师谓之丰隆。”云师、雷师,均有连绵不断、持续不绝之义。故与“bolo”为一系音义关联词。请参徐振邦《联绵词大词典》“笆篓”系(圆形及圆转之情状)。
“丰隆,云师,一曰雷师”,其取义可能在于拟声。今天的“pǒnglǒng”、“pǎnglǎng”、“bǐnglǐng bǒnglǒng”“pǐnglǐng pǎnglǎng”、“噼里啪啦”等状声词,亦关联之。乱七八糟之“pàilāi”、“pǐlǐpàilāi”则是其另一种表现形式,且跟“斑斓”、“仳离”、“披离”音义关联。
凤梨俗称“菠萝”(《中国植物志》13卷第一分册65页:“凤梨俗称菠萝,为著名热带水果之一”)。“bōlō”跟“菠萝”有没有联系?菠萝(有的地方称包谷叫菠萝,形狀近似)也是圆不溜秋的。菠萝原产南美洲巴西、巴拉圭的亚马逊河流域,英文叫“pineapple”。会不会是第一个翻译者(多半是沿海一带的南方人)方言中有个圆形的东西叫“bolo”的说法,而顺势把“pineapple”译成了“菠萝”呢?应该是。而“凤梨”多半是“pineapple”音近直译。徐先生的书里,就是把菠萝归入“笆篓”系的。
川渝形容“圆”的词叫“jiū”:画得“jiū圆”,“圆jiūjiū的”。这个“jiū”当是“球”的词性转移。因此,“圆不溜秋”当即“圆不溜球”。“溜”亦“圆”义(溜圆;圆溜溜。峻青《黎明的河边·东去列车》:“他躺在床上,眼睛睁得溜圆。”)因此可以形容“圆”:长得溜圆(“球”之语源,另文阐述)“圆不溜秋”之“溜秋”与“黑不溜秋”之“溜秋”意思当不一样(另文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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