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子旭卯时起床,一整天脚不沾地,报社和印刷工坊的全部人员都熬着,直等到子时一万份报纸全部印出来才陆续散去,各自找地方补觉只有大奎和两个杂役留下来等候寅时的马车过来装运报纸,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子旭努力版?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子旭努力版
次日,子旭卯时起床,一整天脚不沾地,报社和印刷工坊的全部人员都熬着,直等到子时一万份报纸全部印出来才陆续散去,各自找地方补觉。只有大奎和两个杂役留下来等候寅时的马车过来装运报纸。
一万份这个数是账房根据成本核算下来的保本基数,如果这一万份不能全卖完的话就必亏。
午时还未到,迷迷糊糊中子旭被金麟和大奎联合大嗓门叫醒:“要加印,要加印。”
子旭推开他们,先去洗漱间冲了一把凉水才彻底醒过来,冷静地问:“要加印多少?”
大奎说:“不知道。好多马车在那边排队等着。”
子旭沉思一会儿说:“多找些人,三班倒不停地印,能印多少就印多少吧。到下午申时就要安排印明天的了,到时留两个版盒不要动,继续印今天的,说不定有今天没买到的人明天会一起买两张。我去铸币工坊那边多弄一些版盒和字模回来。金先生就辛苦你尽快敲定明天的版面。”
三人又简单讨论了一些具体细节,分头去干活。子旭因为心里记挂着印刷机器的事,所以自请去铸币工坊,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灵感。
子旭到铸币工坊的时候,“字模车间”的师傅们正在和兵部的一些人一起庆祝,围坐在地上喝酒吃肉。原来上次那个一直做记录的家伙回兵部后那么一汇报,就领了一拨人和若干车的各种矿石吃住在“字模车间”,这些天下来居然捣鼓出了铅锌合金的字模。
这些一听来劲了,这是铅字印刷的时代要来临的节奏啊,子旭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些字模,就如同抚摸新生的婴儿般。
听说子旭的来意,兵部的记录哥大着舌头说:“前天大奎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不够,怎么样,还是俺老孙有先见之明,多做了几个,走,看看去。”记录哥扯着子旭走,七倒八歪的。
于是在师傅们的一致要求下,子旭安排人先送版盒和铅锌字模回去,自己留下来吃肉,子旭不喝酒,拿肉当午饭吃。一边吃,一边听大家伙儿谈论铅锌合金的可能应用前景。
子旭嘴里全是肉,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子弹啊。”
被追问后,子旭就利用鞭炮来解释:“就是把鞭炮的纸外皮换成铅,高速下击中目标的话,基本上就不可避免地血肉开花了。”
记录哥立刻就酒醒了,先是自行脑补了各种炸弹雏形,然后又死拉硬拽地留下子旭,一定要做出枪管才让回家。
子旭欲哭无泪,我是来找灵感做印刷机器的,我是爱好和平的人,不喜欢武器。
无可奈何之下,子旭决定采取一个折中方法。先用浇铸法做了一把最简单的鸟铳,子弹就是一个铅制小圆球,用小勺子挖一点黑火药倒进去,压实后放入小铅球,瞄准后手动点火、发射。
试验的时候在面前放一块大大的木板,木板被炸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焦黑洞口,但如果真的拿这把枪去射击飞鸟那种移动的目标,那多半是打不中的。
子旭明确表示自己不耐烦制造武器,这把鸟铳只能作为原理展示用,真正用来作武器是不行的,因为浇铸法做出来的枪管又重,准头又不好,所以还是采用锻造法工艺为好。然后画了一个毛瑟步枪的结构示意图和子弹的结构示意图,建议记录哥自己去研制。
话说到这个份上,记录哥也只好拿着示意图让子旭走了。
没找到制造印刷机器的灵感,子旭稍稍有一些失落。为了缓解这种无法言说的失落感,子旭闷头写了篇关于如何区分压力和压强概念的小文章交给金麟。
因为蹭饭的人越来越多,大奎忙不过来,就找了两个女子来专门做饭。这两个女子一看就是母女俩,试做了一餐,金麟和助手都说好,就留了下来。
为了她们的好厨艺,助手在竹林边的宿舍区专门辟出一个单独的四面围合的小院子,出入都不经过竹器作坊。为了一口吃的,助手假公济私,真是操碎了心。
这母女俩厨艺高超,就是动作委实太慢,从早到晚,不是在厨房就是在去厨房的路上。
子旭没发现什么异常,反正有好吃的饭菜就成,但金麟这个以观察人并以将之编成故事为乐的人却发现出故事的元素来,发誓要把她们的故事发掘出来,在母女俩端菜送饭的间隙就时不时地拿言语试探她们。引得助手保护欲之火熊熊燃烧,日日餐桌上硝烟弥漫。
子旭左看右看,看出门道来,饭餐固然好吃,但是母女俩秀色可餐也是事实。母亲其实只有三十多岁,刚来时是蓬头垢面的落拓样子,来了一段时日,母女俩日日躲在厨房里,不仅把厨房收拾得窗明几净,把她们自己也打理得苍翠欲滴,母亲是风华正茂的熟女,女儿是青春逼人的少女,任哪个男子见了不迸发出蠢蠢欲动的原始犯罪之心思。
她们是大奎领来的,大奎温和地对她们说:“别管他们,他们俩见面就要吵吵不休。这里很安全。”
子旭回过味来,原来真的有故事啊。但既然来到这人世间,谁没有故事呢?子旭自己也有。子旭岔开话题说:“我发现那些新出的树苗中有好些可能是‘崖椒’,我们这里也没个围墙,就绕着地界种崖椒当作树篱,你们觉得如何?”
话题就有哪些可以作为树篱的植物品种展开,助手决定去收集更多的种子让子旭育苗,金麟打算在《南山日报》开辟新的园地,以征文的形式让普罗大众来介绍“你家门口种了哪些可以上餐桌的植物”,文章一旦录用即给稿费,特别优秀的还有丰厚的奖励,只是要求寄文稿来的同时得连同种子一起寄来,规避作弊,力求真实。
大奎的眼珠子碎了一地,原来文人可以这么奸诈啊。
母女俩在厨房里富余的时间就来帮子旭给树苗浇水,渐渐地接过了子旭的育苗工作。子旭教她们观察种子发芽、树苗生长的情况并如何记录下来,原来母女俩都识字并且写得一手好字。
《树谱》终于印出来了,子旭做主印了一万份,委托书肆老板代售,扣除代售佣金和印刷成本后,所得的利润子旭跟营造师四六分成。本来以为这么专业的书不好卖,没想到金麟的征文活动引起了蝴蝶效应,《树谱》一版再版,子旭很是发了一笔小财。
子旭也送一本《树谱》给她们,助手和金麟也帮她们四处收罗各种与种植有关的孤本、珍本、手抄本,连轶闻、游记那些都不放过,只要里面提到了某种植物就一网打尽。
子旭跟营造师商量,在《南山日报》社址后头又起了一处工字房,中间那一竖资料房存放母女俩的书籍、纸张,两翼的房子只留一间摆了桌椅给母女俩用,其他的房间里摆放的却是营造师多年收集的植物标本。营造师请石涛写了“南山植物园”几个字,拓在一块黄蜡石上,安放在院子当中。
母女俩给南山范围内的每一种植物都做一个木牌插地上,上面用毛笔写上该植物的名字、特征、习性、哪个部位可吃或可入药。即使是小树苗也不放过。
金麟又开辟了一个豆腐块大的园地,把母女俩的木牌上的内容原封不动地搬到了《南山日报》。
没事也来南山闲逛的人逐渐多起来,子旭原计划的种满野雏菊的墓地南山在一去不复返的路上肆意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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