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李红军有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深以为然,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师恩难忘感恩在我心?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师恩难忘感恩在我心(人世间师恩难忘感念永远)

师恩难忘感恩在我心

文 | 李红军

有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深以为然。

十几年前中秋节前几天的下午,同在济南工作的我的老师的四女儿石小梅突然打来电话说,石老师溘然离世。

听到这个消息,我犹如五雷轰顶。稍停片刻,我缓缓地对石小梅说:“明天一早我开车咱们赶往肥城,见见老师最后一面。”

吊唁大厅里挤满了人,我的高中同学来了二三十个,他们都曾经是石老师的学生。

石老师安详地停放在大厅。望着他慈祥的面庞,一种心酸涌上心头……

石老师叫石德明,是我的高中老师。1974年我考入肥城第九中学就读。那时候全公社38个大队只有一处高中,学制实行两年制。四个高一班,四个高二班。

一天校长刘传金领着一个清瘦的中年人来到我们高一一班,对着同学们说:“同学们,这是你们新来的班主任石德明老师,大家欢迎!你们的班主任路老师因工作需要被调到勤工俭学办公室。”大家不约而同地鼓掌欢迎。

掌声响过之后,石老师扶了扶他的秀郎眼镜说:“同学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大家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会尽力而为。同时,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知识无价,将来总会有用上的那一天。”

见面会散去之后,石老师召开了班委会。我作为一班之长,石老师特别嘱咐了几件事情。其中特别提到,现在社会有一种读书无用论,很多同学没有正常的学习习惯,这样不行,必须抓一抓。特别嘱咐我和学习委员要靠上去,督促同学学习。我至今记忆深刻。

石老师上个世纪50年代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是他们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毕业后曾在曲阜一中任教,因为和师母两地分居,后来调回到肥城,来到肥城九中并在我们班里任教。

我自幼爱好写作,对写作情有独钟,有着天然的兴趣。我的一生当中有三个语文老师对我帮助最大。一个是我小学的启蒙老师张秀卿老师,那时候我写的作文张老师经常作为范文在同年级传阅,这对我的写作产生了重要影响。到了初中,刁士春老师对我的影响也很大,那时候,刁老师要求每个同学一周至少写四到五篇方格字练习,写二到三页汉语成语小词典。当时很多同学不以为然,我却能按时完成老师的作业,这也为我的写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到了高中阶段,石老师对我的影响最大。依稀记得,石老师讲课特别有感染力,他讲课声情并茂,引人入胜。比如他讲的《友邦惊诧论》《文学与出汗》《纪念刘和珍君》我至今都印象深刻。

在我的孩提时代,始终有一个梦想萦绕在心头,就是希望将来能成为一名作家或者编辑记者。这两种职业虽然当时有些含糊不清,但我知道这些职业都和文字有关。

我当时特别敬重报告文学作家徐迟先生,他所写的报告文学《地址之光》《哥德巴赫猜想》在当时轰动一时。作家徐刚所写的散文《延安的种子》在当时也蛮有知名度。

当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竟然也萌发了写报告文学的欲望。当时全国正在掀起农业学大寨的高潮,我所在的村里开展了声势浩大的开田造地运动,几百号人战斗在荒滩上,经过采访我写下了4000千字报告文学《战天斗地逞英豪,誓让荒滩变良田》,并投给当时的报刊杂志。谁知一篇篇文章最终都是泥牛入海,杳如黄鹤。

一天我斗胆地把自己的习作拿给石老师看。几天之后,石老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红军同学,你的这篇报告文学我看过了,有一定的写作基础,但是在定题选技,布局谋篇方面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需要好好下一番功夫。何谓定题选技?何谓布局谋篇?当时心里很茫然。直到若干年后上了大学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1975年我的父亲因病退休,我顶替父亲来到工厂做工,成为一名工人。虽然人隔两地,可我与石老师的书信不断。隔上几个月我就给老师汇报一下自己近期的思想,石老师总是热情鼓励我。并要我坚持写作的好习惯。那时候我每天坚持写日记,这也为我后来的从事文字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85年我考上了山东广播电视大学脱产班,攻读汉语言文学专业,学制两年。石老师在来信中说:“红军同学,老师首先祝贺你!你只要坚持不懈,终将会有成功的那一天。老师期待着你的成才…..”石老师的鼓励给了我莫大的鼓舞与鞭策。

1987年8月29日对我来说是个难忘的日子。这一天我的一篇散文《山下,一个石匠老人》终于在《淄博日报》副刊上发表了,我抑制不住内心下的激动,给远在老家的石老师寄去了样报。石老师欣然回信道:“文章感情真挚,情真意切,形散神不散,是一篇好散文,望坚持努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在石老师的热情鼓励下,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文章屡屡在《齐鲁晚报》《山东工人报》《山东青年报》上发表。1991年我被调入济南任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报纸编辑。再后来我终于考入一家省级报社做了编辑,成为一名职业报人。

世事难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万万没有想到,退休后的石老师本该颐养天年,可是老人家却患上了老年痴呆症。起初,我去探望恩师时,老人家尚能认得我,并能进行简单交谈,再后来就不行了,老人家自言自语,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让我听后心里很难受。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聪明睿智的老师竟然患上这种病。此时,泪水婆娑了双眼。

听石小梅讲,石老师起初尚能生活自理,到后来干脆“六亲不认”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完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有一次,我去老家探望恩师,只见老人家张着双嘴,双眼紧闭。

看着恩师如此遭受折磨,心里五味杂陈,一种莫名的悲酸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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