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翻译,谁的梦 元尚

谁谁翻译(谁的翻译谁的梦)(1)

翻译不是一个技术问题,也不是一个外语水平的问题,翻译是迫不得已的吗?当我把一个朋友的梦,翻译给人们的时候,你说,这是我朋友的梦,还是我自己的“梦”呢?   《翻译与后现代性》不是一本谈论翻译的专业书,把翻译作为一种思考、拷问的对象,就如翻译的梦不是原来的那个梦那样,是我们自己借了别人的梦的形式,说出我们自己的梦。   《翻译与后现代性》一书汇集了关于翻译与后现代文化的经典文本共25篇,这些文本广泛涉及了语言、文化、政治、经济、心理学,贯通哲学、文学和神学;论及话语、权力、身份;就内容而言,它涵盖面很广。其中有本雅明发表于1923年的《译者的任务》,在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沉寂之后,以其对语言的单一关怀在当代西方批评理论界,尤其是在当下方兴未艾的翻译理论研究中,激起了千层巨浪。为人们所熟知的口若悬河的解构大师德里达的《巴别塔》,则是这方面的经典文本,其他如解构主义另一位大师德曼,以及斯皮瓦克、根茨勒、韦努蒂等著名学者的文字,他们从一个个独特的视角把“翻译”这手活拆开来给大家看。如果这本书仅仅只有一个角度,一个张口闭口解构主义的角度,那么这本书的名字就应当是《翻译与解构主义》。

解构主义是一把手术刀,没有它不能解构的尸体,但是并不是只有解构主义一家。把翻译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追问来质疑来消解,编者明显避免了那种单一的角度,书中还包括那些热衷于后殖民文化理论、女性主义、全球化和比较文学研究的批评家,分别从相异的视角,探讨了当下西方翻译理论的重要性,指出了跨文化语境下由翻译促进的国际交往的特征,在更深的语言层次上探讨了翻译体现的话语、意义、符号、权力、政治及其在经济和军事格局中的分量。   人类的翻译活动自远古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传说当年的世界大洪水,就是上帝为了惩罚一些人的邪恶言行,才降了一场暴雨,世界被淹没了整整7天7夜。   洪水退后,幸存的人们听说天上有一种土,可以用来止息地上的洪水,于是人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建造一座可以通到天上的塔,这样人们就可以顺着这座塔到天上去取土。不想这种活动被上帝知道了,于是上帝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设法让不同地方来的人说各自的方言,这样人们之间交流信息就不那么容易了,信息不通,人们建造通天塔的工程渐渐慢了下来,终致停工。后来人们用“巴别塔”,比喻“胡思乱想之塔”,它是人类的一个美丽的梦,永远无法接近的梦。但是人们却始终在努力试着去接近这个梦,通过翻译来传递不同人们之间的信息。这正好说明翻译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又是一个无法准确操作的“译梦”工程。   德里达的那篇经典文章,就是从“巴别塔”开始的。《围绕巴别塔的争论》一文中说道:“德里达以专有名词开始,追问我们是否真的懂得我们所谈论的东西。他问当我们说‘巴别’的时候,我们是否真的懂得我们在说什么。然后,他用圣经故事和一套哲学评论证明‘巴别’不仅代表着语言的多样性,而且代表着某种建构或完整的不可能性,这是由于一种颇似形式限制的东西,对形式或形式化加以限制的东西造成的。巴别塔的故事以一系列事件说明了翻译的必要性及其终极和绝对困难。此外,‘巴别’这个词本身就具有与事件相同的意义,即一种特殊语言中的一种特殊语言行为。”“巴别语言混乱的特殊之处就在于那个词超越那个语境的语法和修辞价值。”   对于翻译应该保持一种必要的警惕性,因为我们需要它,在日常的阅读生活中需要它,不是为了接受什么,也不是为了学习什么,而是为了能够不断地走进阅读生活本身。   那种必要的警惕性,可以使我们在不断的“走入”和“陷入”的过程中,能够时时退出来。 首发于:《新京报 书评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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