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前1033年—前376年),周朝的周王族诸侯国,周初被周天子封为侯爵,姬姓晋氏,首任国君唐叔虞为周武王姬发之子,周成王姬诵之弟。国号初为唐,唐叔虞之子燮即位后改为晋。晋国被《左传》、《国语》和《史记》等共同评价为春秋四强国之一,另外三个诸侯国为秦国、楚国、齐国。晋国鼎盛时期,疆域包含今山西省全部、陕西省东部与北部、河北省中部与南部、河南省西部和北部、山东西北部与内蒙一部的广大地区。
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晋国因国力强大,经常压制住齐秦楚三个大国,在春秋时期大多数时间里独霸中原。当然,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晋国在春秋时期的强盛,也是多位君主共同努力的结果。其中,就本文所要说的晋武公,就是晋国历史上不容忽略的君主。春秋时期的晋国君主,都以“继文绍武”来勉励自己,希望晋国人能像晋文侯和晋武公那样胸怀大志、发愤图强、建立一番事业。那么,问题来了,对于晋武公这位君主,到底有什么成绩,从而获得晋国上下的推崇呢?
一
首先,晋武公(公元前754年—公元前677年),又称曲沃武公,姬姓,名“称”,晋穆侯曾孙,曲沃桓叔之孙,曲沃庄伯之子,春秋时期晋国国君。根据《史记》、《左传》等史料的记载,晋武公的祖父名叫成师,是晋穆侯的小儿子,晋文侯的弟弟。晋昭侯元年(前745年),晋文侯之子晋昭侯将叔父成师封于曲沃(今山西省曲沃县),称为曲沃桓叔。晋孝侯八年(前732年),曲沃桓叔去世,曲沃桓叔的儿子、晋武公的父亲鳝继任其位,称为曲沃庄伯。晋哀侯二年(前716年),曲沃庄伯去世,晋武公继位,称为曲沃武公。
因此,非常明显的是,晋武公一开始并不是晋国的君主,只能说是晋国的一位卿大夫。当然,对于晋武公来说,和他的祖辈、父辈一样,都在致力于取代晋国君主,这就是著名的“曲沃代翼”。曲沃代翼,又称为曲沃代晋、曲沃克晋、曲沃篡晋。是春秋时代早期一次晋国长达近70年的内乱,最后,晋国的公族曲沃武公攻入了晋都翼城,打败了晋侯缗,取代了晋国的君主,小宗篡夺大宗,成为礼乐崩坏的重要事件。换而言之,相对于三家分晋、田氏代齐等篡权夺位的历史事件,曲沃代翼的发生时间要早了很多。一定程度上,正是因为曲沃代翼的发生,从而推动了三家分晋、田氏代齐的出现。
二
晋哀侯九年(鲁桓公三年,前709年)春天,曲沃武公进攻晋国都城翼城,大军驻扎在陉庭。曲沃武公的叔叔韩万负责给曲沃武公驾车,梁弘作为车右。于是晋军大败,曲沃武公乘胜追击,在汾水边的低洼地追赶晋哀侯,由于骖马(古代驾在车前两侧的马)被绊住才停下来。当天夜里,曲沃武公的大军俘获晋哀侯和栾共叔。晋国人于是立晋哀侯的小儿子为国君,是为晋小子侯。当然,因为力量对比的失衡,晋小子侯根本无法阻止曲沃代翼的完成。
晋小子侯元年(鲁桓公四年,前708年),曲沃武公派韩万杀害晋哀侯。曲沃由此掌握主动权,在晋国影响力已经大大加强,晋君的号令已经没有什么效力。换而言之,对于这个时候的晋国君主,类似于东汉末年的汉献帝刘协,成为有名无实的君主。至于曲沃武公,则像曹操一样,实际上拥有废立君主的大权。晋小子侯四年(鲁桓公七年,前705年)冬天,曲沃武公诱骗晋小子侯前来并将他杀害。值得注意的是,因为晋国是姬姓诸侯国,曲沃武公对于晋国君主的杀戮,自然引起了周王室的不满和讨伐。
三
公元前705年,周桓王派虢仲讨伐曲沃武公,曲沃武公抵挡不住,退回曲沃。于是晋国人立晋哀侯的弟弟缗为国君,是为晋侯缗。晋侯缗元年(鲁桓公八年,前704年)春天,曲沃武公灭亡翼城。由此,非常明显的是,伴随着晋国都城翼城的丢失,原先的晋国宗室,自然失去了立足之地。对于晋国的内乱,不仅引起了周天子的反对,也给了周边诸侯国进攻晋国提供了口实。晋侯缗二年(鲁桓公九年,前703年)秋天,虢国、芮国、梁国、荀国、贾国共同出兵攻打曲沃武公。当然,因为实力上的差距,这一次诸侯联军并没能将曲沃武公怎么样。
晋侯缗二十八年(鲁庄公十六年,前678年),曲沃武公攻打并杀死晋侯缗,从而彻底占据了晋国的土地。当然,曲沃代翼还没有彻底完成。在三家分晋和田氏代齐的时候,魏国、韩国、赵国以及田氏齐国,都需要获得周王室的册封,这样才能成为正式的诸侯。对此,曲沃武公选择将晋国宗室所有的珍宝器物送给周釐王。于是,周釐王命曲沃武公为晋国国君,列为诸侯,这意味着曲沃代翼的正式完成。因为曲沃武公也是晋国君主的后裔,所以,在篡权夺位之后,晋国的国号没有出现变化,而曲沃武公也变成了晋武公。对于周天子来说,虽然有所不满,不过,考虑到自身实力的衰落,加上接受了曲沃武公赠送的宝物,只能接受这一违背分封制、周礼的行为了。
四
最后,曲沃武公受封为诸侯时,已经在曲沃即位三十七年,于是改称为晋武公。晋武公开始迁往晋国都城翼城居住,纪年仍沿用曲沃武公纪年,以该年为晋武公三十八年。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曲沃代翼,小宗灭掉大宗,这是对周代分封制度的巨大讽刺,更令周礼无法接受的是周王室接受了,也算是春秋时代礼崩乐坏的开幕式吧。不过,从长远的角度来看,曲沃代翼实际上是有利于晋国的结果。早晋武公之前,曲沃和晋国宗室的较量,已经持续了数十年,这导致晋国长期陷入内乱之中,自然无法和齐国、秦国、楚国等大国争霸中原了。现在,曲沃武公消灭了晋国宗室,这无疑结束了长达数十年的内乱了。
在此基础上,晋国可以将主要的精力放在征伐周边的诸侯国上了。在晋武公及其子晋献公在位时期,晋国近乎疯狂的横扫周边诸侯国,疆域面积不断扩大,国力迅速膨胀。晋国逐渐强大起来,后又连续吞并周边16国,开疆拓土,为以后文公称霸、襄公接霸、乃至悼公复霸以及晋国延续150年的霸主地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以,晋武公完成“曲沃代翼”,可以说是揭开晋国霸业的序幕。对此,你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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