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壶"的一代名家冰心,身份较为强悍,她不仅是著名诗人、作家,还是中国儿童文学的奠基人。她的《繁星·春水》《寄小读者》都成为了经典著作,各色语文教材里也不乏她的身影。冰心是二十世纪的同龄人,出生于1900年,逝世于1999年,所以她被尊敬地称为"文坛老祖母"。
可是,如今声名显赫的冰心,在当时的民国文坛之中,却被鲁迅、张爱玲、林徽因等在内的很多名家看不起,这是为什么?鲁迅听说冰心,还是通过几件关于她的名誉纠纷案,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闹到报纸上去争执,简直是小题大做。鲁迅在写给弟弟周作人的信里说:冰心,宛如一个因遭调戏而哭闹上吊的女人。
显然,冰心所为之奋斗的文学理想,在鲁迅的家国理想面前显得过分矮小,身为那个时代的文字工作者,理应为底层民众呐喊发声,而不是一味执迷于那些无关痛痒的靡靡之音。燕京大学是冰心的母校,鲁迅在此演讲后表示:或许是冰心的缘故,所以燕大的人对我骂徐志摩这件事很吃惊。显然,鲁迅将他们归为了一类人。
说到底,鲁迅讨厌冰心,是因为冰心的创作起点太低:墙外战火连天,百姓深受其苦,而冰心却躲在她的小院子里侍弄花花草草,一片安乐祥和的氛围。就是这种感觉。而其他看不起冰心的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呢?以张爱玲为典型代表,她对于冰心的不屑,是出于作品水平太差。
张爱玲说:"冰心的婉约多流于做作。"她认为冰心是一个思想没有深度的小女人,而那些表现出来的婉约大多都是装腔作势。"做作"这个词深究起来,就是东施效颦。模仿别人写东西,还模仿得不像,这就是做作。虽然张爱玲只是就文学审美表达出观点,但"做作"还是有源头可寻的。
那就是冰心最引以为傲的《繁星·春水》。由于翻译过泰戈尔的《飞鸟集》,所以冰心的诗风深受其影响,可以说《繁星·春水》就是《飞鸟集》在中国本土的文学变体,里面几乎全是泰戈尔的思想产物。郭沫若曾评价说:"(冰心)给印度精神穿上了一件华丽的衣裳。"说白了,换汤不换药,二者本质是一样的。
当然,不止张爱玲一人曾质疑《繁星·春水》。女作家赵清阁说:"我是从《繁星》、《春水》认识她的,我认为她是闺阁慈母型的。后来我就不大看她,因为我成长了。"这话的深意就很有趣了,是埋怨曾经幼稚的自己,还是埋怨冰心的诗只能骗骗幼稚的少年少女?而无论哪样,都是幼稚。
著名作家梁实秋也对《繁星·春水》多有责意,他认为这种体裁难登大雅之堂,因为它是最易写成、最易偷懒的诗体,不值得被仿效而流为时尚。翻开《繁星·春水》读一读,几乎都是由几句话组成的小诗,文学性、思想性自然受到限制。
林徽因与冰心的纠葛更加复杂。在福州的三坊七巷,谢家购得了林觉民的旧宅,因此冰心就入驻了林徽因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后来,她们在美国留学期间成为朋友,两人的丈夫也是朋友,看起来她们理应成为好闺蜜。
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她们却转为路人了。有人分析,或许同为诗人的二人,会不可避免地被比较,较差的那一方自然恼羞成怒了。于是,冰心写下《我们太太的客厅》对林徽因冷嘲热讽,影射她的生活。后来林徽因得知此事,便将从山西带来的一罐老陈醋送给了冰心。林徽因也觉得,冰心由于比不过自己而吃醋了。
综合几位名人的观点,可以将冰心被看不起的原因总结为几点:作品的价值观、作品的水平,以及人品。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好的作品总要经过时间和舆论的考量,而冰心的文字至今仍被推崇,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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