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一阙婉转恋歌,书半部望族春秋,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斜日暮云几回梦断阳春面?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斜日暮云几回梦断阳春面(枕席恩深山河盟重)

斜日暮云几回梦断阳春面

谱一阙婉转恋歌,书半部望族春秋。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民国风云变幻,江南世家望族儿女痴爱缠绵,从桨声入梦的南浔古镇到波诡云谲的上海滩 ...... 历三十年世事变迁、家国情仇,跨越万水千山,顾氏两代人演绎最惊心的商战传奇、最浪漫的爱情故事。

没有人生来要做殉道者,当最敬爱的人身受奇耻大辱时,当民族救亡图存时,那就来吧...... 顾氏一族血泪交融,九死一生。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部民族的大历史,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曲纯真的有情歌。在跌宕起伏的大历史背景下,“情”之一字愈现荣光!

文中除主要人物外,其他均为历史真实人物;涉及的建筑、街道、某些事件亦为民国史上真实存在或发生过。

作者借浔溪顾氏之尊荣,演绎小说。文中所有情节皆非顾氏家族亲历,特此声明。

一寸山河一寸血(三十四)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

澧兰站在农屋前的菜地里,西红柿长势喜人,根茎茁壮,枝蔓顺着架子攀爬,青翠的果子挂在枝叶间。澧兰俯下身将新长出来的枝蔓绕在架子上,用布条绑好。她蹲下去把才冒出头的细幼的杂草拔掉。

她于春天亲手浸种、播种,在农女的指点协助下间苗、松土、浇水、施肥、搭架子。周翰喜欢生吃柿子,她等着周翰回家吃柿子。再有两个月柿子就要成熟,周翰就会回家!

澧兰穷尽目力向南面张望,目力不及处,她便用心张望。她把自己寄身于飞鸟,飞鸟带着她在空中飞掠向远方。很多次,她的梦魂飞渡千山万水,在战场上与周翰相逢。她将自己凝聚成厚重的一小块儿挡在周翰的胸前或额前;或者她无限地延展自己,环绕在周翰的身边,挡住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弹片。在半梦半醒间,她随心所欲地编织着自己的梦,可是,她就是织不成一个团圆的梦,不能将周翰带回来!周翰,她的无穷思爱!

一行人遥遥走过来,中年军官做个手势止住身后跟从的人。他走到菜地边,注视眼前的妇人。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爱彼之容貌兮,香培玉琢。

他终于开口,“顾太太!”

澧兰抬起头,惊见站在眼前的龙绳武。他有周翰的消息了,是吗?她盯着龙绳武看,不敢开口问。

“顾太太,我来报喜!”龙绳武看得见女人眼里的急切、恐惧和希冀,他忙不迭地说,“周翰兄弟平安无事!”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尖易觉愁。他见不得陈澧兰担忧,要赶紧告知她喜讯。

“真的吗,龙将军?”澧兰声音颤抖。

“真的!确实跟你想的一样,顾太太。113团过钦敦江时,发报机被水淹了,他们6月6日才跟师部联系上。他们6月8日已经到达印度英帕尔英军驻地。我专门发电给孙立人,确认了周翰兄弟没事,他们一切都好。你看,这是孙立人的回电。”龙绳武把电报递给陈澧兰,他看得见女人眼里的泪。

澧兰赶紧把电文接过来,是周翰的名字,她把手在电报上抹一下,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不会错!短短的一行字,她看了又看,她看到一半就跑回去从头确认周翰的名字,她看了周翰的名字,又赶紧跑到句尾去看“平安无事”四个字,反反复复。澧兰手持电文,慢慢跪下来,她的泪顺着面颊滚落,谢皇天后土,她的丈夫安然无恙!

“顾太太,你做什么?”龙绳武赶紧俯身去扶她,“周翰是我的挚友,况且举手之劳,你何必多礼!”他想多了。

“这电文留给我好吗?龙将军。”有了这电文在手,澧兰便心安了,就好似万物之主对她的承诺!

“这就是给你的,顾太太。”

澧兰安下心来把一句电文从头至尾看一遍,再看一遍,噢,还有经国的名字,她心里很愧疚,她居然忘了经国。

“龙将军,请到屋里坐,请来喝杯茶。”她要赶紧把好消息告诉母亲。

“中国人,还记得我吗?”他见朝宗一脸迷惑,“忘恩负义的中国人,忘了我给你重译电文了吗?在波士顿,那个译电员。你质疑我,我都没骂你。”

“啊!”朝宗顿悟。

“不怪你,你那时很伤心。你怎么来这儿?”

这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在新西兰的第1团营地,两个人被编在同一个步兵班里。

“我本来想回国参战,去不成,就参加陆战一师。”

“哪里都有日本人,在哪儿都能狠揍他们。”译电员拍拍朝宗,中国人帮美国人打仗,他对朝宗油然生出好感。“马尔斯.马丁内兹,战神,怎么样?”他对朝宗秀了秀自己的肌肉,他看朝宗那强健的双臂、挺拔的身材,就收敛些,“好名字吧?你叫什么名字?”他猜中国人的名字不过尔尔。

“顾朝宗。”朝宗对马丁的儿子笑笑。(马丁内兹Martinez这个姓氏的意思是马丁Martin的儿子)

“什么意思?”

“‘顾’是我的姓,‘朝宗’就是百川归海的意思。”

“你的名字硬是很好。”马丁的儿子不得不承认,“你在波士顿读书?”

“嗯。”

“哪个学校?”

“哈佛。”

“有钱人!”

1942年7月31日,马丁的儿子和有钱人随同海军陆战队第一师1.8万人,搭乘美国南太平洋舰队的运输船和驱逐舰,浩浩荡荡从斐济岛出发,征战瓜达尔卡纳尔岛和图拉吉岛,是为“瞭望台行动”的第一阶段。

“好莱坞的惯例是糟糕的彩排预示着成功的公演。” 7月底在斐济群岛的科劳岛举行的异常糟糕的临战演习中,范德格里夫特少将如此自我安慰。

师长范德格里夫特少将把作战计划戏称为“瘟疫行动”。因为该师大批训练有素的军官、军士被调去作为新组建的陆战第2师、第3师的骨干,现有部队成员大都是刚入伍的新兵,还没进行过严格、系统的登陆战训练,战术水平和战斗力都很低。作战准备也极不充分,准备时间仅仅四个星期。由于瓜岛历来鲜为人知,美军除了曾在瓜岛的澳大利亚种植园主提供的零星情报外,就只有一张九十年前的海图、几张传教士拍摄的旧照片和杰克.伦敦撰写的关于所罗门群岛的小说。

日军于1942年1月进占新不列颠岛的拉包尔,将这个港口和附近的机场建设成南太平洋最重要的海空基地后,又于1942年5月和6月相继占领了图拉吉岛和瓜达尔卡纳尔岛,并在其上修筑机场,欲以此为航空基地,以掩护对新几内亚岛的莫尔兹比港的进攻,再向东南逐步推进,进逼同盟国在南太平洋上的重要基地——澳大利亚。

8月6日晚,朝宗所乘坐的由特纳少将指挥的登陆编队到达距瓜岛约六十海里的海域,借助恶劣天气的掩护,他们一直未被日军发现。在登陆编队航渡的同时,驻埃法特岛和圣埃斯皮里图岛的美军航空部队出动B-17轰炸机对所罗门群岛的日军进行压制空袭。

8月7日上午九时四十分,在克拉奇利少将指挥的掩护编队和弗莱彻中将指挥的航母编队的舰炮和航空火力支援下,第一波登陆部队开始登陆,第5陆战团团长亨特上校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上滩头。

谁他妈的制定的作战计划?忙得忙死,闲的闲死。朝宗躺在海滩上看着忙得喘不过气来的海岸控制组,边嗮太阳边想。美军一枪未发就成功登陆,他连个日本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月前他在多雨的新西兰冬季,在被大量作战物资淹没的、秩序混乱拥挤的奥克兰港口和战友们一起卸货、装货。适逢码头工人罢工,陆战1师的官兵们不得不自行卸货、装载。他们分成三班,二十四小时连续不断工作,疲惫不堪。连日大雨,朝宗身上的衣服都没干过。战争期间居然罢工?“以大局为重”,新西兰人怎么不懂?

百无聊赖的朝宗和战友们去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的丛林中打了一会儿鸟,林子里的昆虫又肥又壮,洙姬见了一定大呼小叫,她最怕虫子。马尔斯惊艳朝宗的枪法,“这算什么,我长兄的枪法才叫好,可以做狙击手。以前他没事时就带我去上海郊外打鸟。”马尔斯挑挑眉,这黄种人的牛皮吹得太大,美国人才是尚武的民族,中国人入伍前应该都没见过枪。

第二天早晨,美军先头部队轻而易举夺下机场,朝鲜劳工和少数日军警备部队望风而逃,躲入丛林里。马尔斯听说先头部队的战利品包括几百箱日本啤酒,翘首期盼了很久。

登陆瓜岛的1.1万美军被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人继续修筑日本人留下的已完工近80%的机场跑道;一部分人以机场为核心修筑防御工事,建立伦加防御圈;剩下一小部分人则负责将海滩上堆积如山的物资搬走。

朝宗感叹自己入伍半年,除了训练,就是当脚夫,与日本人正面交火一次也没有。美军登陆当天,日军出动51架飞机空袭瓜岛,被美军舰载战斗机击落19架,无功而返。8月8日,日军再出动战机41架奔袭瓜岛,又被美机击落16架。朝宗在海滩上眼看着日军飞机炸伤了美军一艘运输船和一艘驱逐舰,他疑惑为什么海滩上触目皆是、极其重要的作战物资,日本人却不来光顾,脑子不好使怎的?

8月9日晚,搬运了一天物资的朝宗倒在沙滩上酣睡。半夜里,他被马尔斯推醒,他和战友们伏在岸上遥望海战,渺远的漆黑海面间或被照明弹和炮火照亮,遥遥传来爆炸声,船只燃烧的黑烟像巨龙在黑暗的天幕上舞。马尔斯说特纳将军正在痛宰日本人,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天早晨,朝宗得知萨沃岛附近一场海战,美军被击沉4艘巡洋舰。黄昏时,大家望着空空如也的海面发呆,狗娘养的海军都撤了,带着未卸完的一多半物资,特纳将军率领所有剩余船只驶离瓜岛海域。

得益于美军的“战斗装载”标准,将士们的武器弹药被优先卸下来,但是部分食物、医疗用品和日用品还留在船上。在豪门里长到25岁的朝宗过上每天只能进食两餐、没有搽屁纸的生活。

朝宗庆幸他没有感染痢疾,陆战队中五分之一的士兵在8月中旬患病。8月下旬,由于盟军海军小舰队陆续抵达瓜岛送上给养,朝宗的生活才稍作改善。朝宗和战友们整整花了两星期才把物资从海滩上搬走,敌机日日都来骚扰,刚开始时朝宗他们还想着要避一避,后来发现这些傻子对物资没兴趣,不肯“浪费”一颗炸弹。

朝宗第一次正面遭遇日军是8月21日凌晨一时,一队500名日军向驻扎在泰纳鲁河河口的美军阵地发起进攻。

美军等日军接近到较近的距离才开始射击,朝宗的M1918A2勃朗宁轻机枪使起来得心应手,通过横飞的子弹,他把满腔的仇恨都倾泻出去。炮火炸亮的夜色中,他伏在战壕里,看到企图渡河而来的日本人在美军密集的机枪火力中逐一倒下,冲锋被打退。快意恩仇,舒爽!

五点钟,日本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发起第二次冲锋,朝宗本来很怕畜生们躲起来、不来了,如此,他又快意了一番。天亮后,朝宗望着尸横遍野的河滩喜不自胜,在画十字的马尔斯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嗜血。他终于替祖母报了一点仇,还没完,这才刚刚开始!

日军残部在泰纳鲁河对岸构筑工事,与美军对峙。朝宗所在的营奉命绕到日军背后,实施两面夹击。朝宗行进在步兵班的前头,再次近距离地收拾牲口们。他肌肉强健的双臂端起重量超过20磅的M1918A2也不觉费力,他的雄壮几乎要赶上其长兄周翰。他已经把M1918A2的两脚架拆除,使它成为一支完全裸露的枪。无力招架的日军残部溃退到海边椰林,战斗接近尾声。

朝宗经过倒伏在地哀嚎的日本兵时,就补上一枪。

“做什么?”马尔斯拦住他。

“省得他们疼。”他掩饰。朝宗知道这爱尔兰裔的天主教徒生了怜悯之心。

“应该救治他们!”

“我们自己的医疗用品还不够呢!”朝宗冷笑,以血洗血,他恨不能将他们个个挫骨扬灰。轰的一声响,两人都愣住,原来日军伤员拉响手雷,与对其实施救治的美军医疗兵同归于尽。

范德格里夫特少将大怒,命令坦克前去杀尽日兵,不留俘虏。朝宗瞧着5辆轻型坦克碾过日兵尸体和伤员,扑向椰林,日军的残兵们被碾成一堆堆肉酱,坦克的履带上沾满了血肉。

“好!这个带劲!”朝宗喝彩不已,他怎么就没去学开坦克?

日军指挥官,在1937年挑起卢沟桥事变的一木清直大佐在绝望中烧毁军旗,切腹自杀。朝宗特意去看了看,他走过去狠踹一脚,走回来再狠踹一脚,回回都踢在头上。要不是怕因羞辱对方将官的尸体而担当罪名,朝宗很想戮他千刀。朝宗激赏美国大兵们把日本人的头颅挂在坦克炮筒上的行为,马尔斯很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日本人在中国的暴行。”朝宗只一句,他不愿提及祖母和窦氏的惨状。

两天后,朝宗再次隔岸观火,美、日两国海军在瓜岛东南海域展开瓜岛战役以来的第二次大规模海战,瓜岛上亨德森机场的“仙人掌”航空队也加入战斗。一整天鏖战后,日本人彻底失利。

在日本士兵乘坐“东京快车” 接踵而至瓜岛的同时,(为了尽量减少暴露于盟军空袭之下,日本驱逐舰在整个战事中,经常能够于一夜之间直下新乔治亚海峡抵达瓜达尔卡纳尔岛并回航,他们被盟军称为“东京快车”) 3个美军陆战营也被陆续送上岛来。朝宗看着梅里特·埃德森的第1突袭营和第1伞降营从面前走过,马尔斯蹲在倒伏的树干上,裤子褪到膝盖,以他每天例行十几次的仪式迎接他们,他正患痢疾。此时树林里除了千百年来自生自灭的植物腐烂发出的恶臭,还混合着士兵们的屎味。

“嘿,你还好吗?活计?”有人打趣马尔斯。

“管好你自己吧!”马尔斯回击。

他们在图拉吉岛和吉沃图-塔纳姆博格战役中的遭遇比朝宗们还甚,他们是来瓜岛休整的。

“我们是来度假的,兄弟。”

“来这个鬼地方度假?你信?”

马尔斯一语成谶。

埃德森的840人在亨德森机场南面的山脊地带休息,这片1000码长的狭长山脊之前几乎不设防,是伦加防御圈的最薄弱环节,可以轻松地越过这里直抵亨德森机场。日后这片山脊被命名为埃德森岭。

9月12日晚21点30分,日军的轻型巡洋舰和驱逐舰组成的火力打击编队,在瓜岛附近海域对亨德森机场和伦加防御圈发动了20分钟炮击,并在埃德森岭附近投射照明弹。

朝宗所在的第1团第3营驻扎在伦加防御圈的东南侧。噼噼啪啪的响声震耳欲聋,浓烈的火药味刺激着鼻孔,炮弹呼啸着从头上飞过,周围是爆炸掀起的气浪和飓风,土块、树枝四处飞溅,受伤的士兵在痛苦地尖叫,脚下的大地震颤着。这一刻朝宗仿佛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老君还扔了无数挂鞭炮进来。到处是火、烟和爆炸声,孙悟空尚可以躲在巽宫位下,他却无处藏身。

日本人来了,他们剪断铁丝网蜂拥进来。朝宗的勃朗宁自动步枪开始鸣响,他把那些矮人射穿在铁丝网上,在闪烁不定的火光中,他看见倒伏在铁丝网上的丑陋躯体的颤动。日本人被打倒一波,就再来一波,漫天遍地、没完没了的倭人,朝宗怀疑这场战斗还有没有尽头。

朝宗的勃朗宁步枪打到卡壳,他就随手抓起身边的加兰德步枪继续射击,他根本没空想这只枪的主人怎么了。有日本兵跳进战壕里持枪向他刺来,朝宗闪身躲过,他的枪被撞落,他反手抽出KA-BAR格斗刀,一刀戳死日本兵。又有一个倭人跳进来,朝宗来不及从死尸上拔刀出来,他眼疾手快抄起T型铲直击对方脖子,一铲豁了他。他迅速捡起枪来,刚开火,一个日本兵就倒在他枪上。马尔斯抢过来,帮他顶住日本人的进攻。

Japs不再露头,朝宗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长久以后,他舒了一口气。

“他们不要命吗?顶着这么猛的火力往上冲!”马尔斯打破沉默。朝宗被方才的惊险摄住,说不出话来。他头一次希望矮人们不要再来,至少现在,他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就要断了。

大家一直守到天亮,天亮了就安全些,Japs喜好在夜里发起进攻。白天美军派出六辆“斯图尔特”轻型坦克来扫荡这片地区,三辆坦克被日军的反坦克炮击毁。但是日本人再也没能继续进攻,因为美军的炮火一直压着他们。

后来,朝宗才知道相较于埃德森岭上的突袭营士兵们,自己受到的日军攻击几乎就是挠痒痒。12日晚,埃德森岭上的第1突袭营C连驻守阵地被日军突破;12日和13日晚,在此驻扎的美军和日军展开拉锯战,在火炮支援下,美军击退日军一波波的正面攻击。双方弹药耗尽时,突袭营的士兵们在没有月光的夜晚与日兵展开白刃战。日军一些单位甚至越过山脊到达机场边沿,最终被在亨德森机场驻守的工兵部队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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