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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照止,这个名字在社会上几乎默默无闻;但在中国密码学的同行圈内,却如雷贯耳!

章先生是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的研究员,中国顶级密码算法专家。可惜2016年2月16日,章先生因患肺炎不治离世,享年82岁。

御定奇门宝鉴真解断事(密码算法专家章照止)(1)

章照止,这名字真好,照是光,止是观止:章家这个光芒四射的人他看到的好到了极点。

这是显而易见的,千里万里之外,一组天才设置了一个密码,我方截获后,就让章照止来计算,他把计算结果写出来,只要密码破译了,说明他的计算是正确的。没有公式,没有计算步骤,却又能计算出来。

这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解释是:天才的心是相通的。

当年,徐迟写数学家陈景润的报告文学,他在文章里非要把陈景润的计算步骤写几行出来。对于广大的读者来说,也就是看个样子,根本不懂这是什么计算步骤。对看不懂的人来说,这就是密码。而诸葛亮看天上的云,知道东风要来,这才可以在赤壁大破曹军。

功名富贵在天上,天地茫茫。万里之外的人心也能揣摩出来,天地渺小。当一个人感到天地很小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富足。在数学所的平房,家家户户都在门外用油毡搭一个厨房,生煤炉,烧蜂窝煤。同是研究数学的,谁也没觉得谁更了不得。

这是个星期天,厨房里的水烧开了,章照止的妻子拿着开水瓶去倒开水,章照止只在屋子里闻了一下,就知道新茶叶在什么地方。他是属狗的,鼻子从来都灵。

这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给他的茶叶,那人说他现在住的地方太简陋,考虑给他换一个居住更好的地方,这也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但章照止没有同意,现在没有任何人看出他了不得,住在这平房里最安全。

那人说他又破译了一个密码,上面要给他物质上的奖励,章照止又没有同意,说最少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还有,他的眼睛先天就近于盲,也不知道钱有多好看,还是用有限的视力去看书。那人走的时候说你知道影子是什么意思吗?章照止笑着说,知道,你们派了警卫暗中保护我。于是,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都是高人,切忌把话说透。妻子给他泡了一杯茶,大搪瓷缸,上面还写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字。多好,不管里面有没有水,不管是热是冷,那五个字总是红的。他喝着茶,却想到万里之外设密的人,他们在设密,他在这里解密。这多像是恋人,如果没有他们,他活着更没有意义。

他对妻子说过,像他这种人,先天近于盲的,叫五弊三缺,五弊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是权钱命。妻子听了不高兴,说你有妻小,如何有弊有缺。他说自己的眼睛视力不佳,还让妻子小声点,外人听到了又是封建迷信。

这的确很有意思,视力不好,却能窥天机,他看到的世界,一定跟别人不一样,要不然如何算得这么准。这种计算,必须懂信息编程,人工神经,优化算法,现代密码等。更要紧的,是这种算法要在奇字上做文章。也就是说,解密时的心思要与设密人设密时的心思保持平行或暗合。恋人之间,两颗心会想到一起,这设与解,竟然也想到了一起。

设密,让心与心之间有距离,解密,让心与心之间没有距离。能猜透千里万里之外不同语种的人的心思,这是花钱都买不来的愉悦。章照止的传奇太多,比电视剧《暗算》里那位瞎子还传奇,比如别国的密码他总是手到擒来,一位外国人都不敢相信这位骨瘦如柴的人是密码算法高手,当得知这位高手视力近于盲时,更让他称奇,忍不住泪流满面。

解密,真是万法唯心。从他的人生再去看佛教,应该让人更明白一些道理。列出一组数字来,或者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或者是北国之春。这要看设密人的心情,时代越来越复杂,设密的密级越来越高,解密的人又如何算这人心。木心说,从前的锁也好看,你锁了,别人也就知道了。木心真的太不了解这个世界,应该是:你锁了,别人更加好奇。

御定奇门宝鉴真解断事(密码算法专家章照止)(2)

关于章先生的记忆

(一)

章先生是老一辈数学家,然而,在数学圈子以外,他的名字并不太响亮。因为他的研究方向带有一丝神秘。

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国际上一直认为,中国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在他的面前,设计多么巧妙的密码都如同草芥。他们把他叫作“中国的眼睛”。

中美建交的时候,双方曾经互赠礼物。美国赠送给中国的,是日本“宝船”阿波丸号的沉没地点,中国后来组织力量打捞,获得大量战略物资。中国赠送给美国的,是一本小小的册子。那就是中国方面破译的苏军最新军区级军用密码。

这套密码之准确,几乎让美军的情报人员吐血。他们马上就意识到了,这肯定来自“中国的眼睛”。

“中国的眼睛”,唯一的一次失手,是没有预先发现苏联在新疆对中国边防军进行的报复性袭击。事后我们知道,那一次,苏军前线完全采用了手工的用摩托车传递命令的方式,在一线部队的通信中,没有关于这次袭击的消息。

能够迫使世界最强大的陆军放弃它庞大的通信系统,还原于一战的通讯方式,或许,只有“中国的眼睛”有这样的骄傲。

其实,“中国的眼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组,如果一定要把它聚焦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章照止先生。中国科学院系统所研究员章照止先生,是我国最出色的密码算法专家。大家一定认为中国最出色的密码算法专家,一定有非常隐蔽的住所、强力的保安,等等。

然而,章先生就住在数学所平房,上班来,下班走,和一个普通研究人员毫无二致,他的门前和每家一样搭起一个油毡的小棚,那里面放的是他家过冬烧的蜂窝煤。

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章先生只根据截获的密码提供算法,至于解出来的东西是苏军的摩托化师驻扎地点还是三个月的菜谱,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要写论文,要教学生。

事实上知道章先生是“中国的眼睛”,还是在数学所老所长关肇直的追悼会后。那一次,周龙骧研究员非常悲痛,下来说起关老,提到因为他的名字 发音和章照止先生相似,苏联人在得到有关情报后,很长时间把“章照止”当作关肇直先生的化名,认为他就是“中国的眼睛”。

其实,他们都是同样的人。关肇直先生让我们知道中国科学院有一个“先成名,后成家”的传统。关先生去世的时候,留下的女儿还很小,无人照料,数学所专门派了一位干部,承担照料关先生女儿的任务。

他也确实做得很好,关先生的女儿温文尔雅、活泼可爱,完全不像那种失去家庭的孩子。我还记得萨爹有一次想给关先生的女儿介绍对象,那位叔叔如同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耐心仔细地权衡小伙子的优缺点。

那时候的中国知识分子,好像对待遇没有概念。应该说这是一个优秀的品质,但也是一个令人痛心的品质,其结果就是在80 年代,这批任劳任怨的知识分子纷纷早逝,如陨落的杏花,在最美丽的年华凋谢。

当然,根据章先生的情况推断,当时苏联人在北京的情报网不是被完全破坏就是瘫痪。

如果苏联人知道章先生的身份,而且知道他就大摇大摆地住在数学所平房,每天和大伙一样排队买菜,我猜勃列日涅夫肯定会派个自杀性的特工到北京来把章先生干掉,因为他的价值太高了。老勃是军人出身,知道对这样的目标该怎么办。

章先生住的是一间半的房子,一间正房,另有一间很小的房间。他能够享受这个待遇不是自己的能耐,而是章夫人的能耐。因为她生下的孩子是一男一女,属于异性子女,可以多分一间房。

院里唯一能够同子女还住一间半的只有龙瑞麟先生,因为他的大儿子小的时候生病,需要治疗照顾。龙公子后来痊愈,长成一个英俊不可方物的建筑师,但是,他的病情当时十分危险,曾令父母很担心了一段时间。

这房子并不好,红砖墙的一排房子而已,顶上是水泥瓦,今天大家会以为是民工住的。我们家在章先生家对面,隔了一条甬道,只有一间。因为萨爹和旁边的郑朝周研究员都不争气,生了两个秃小子,而且吃嘛嘛香,健康傻长。不过我们是北房,采光要好得多。

所以,面对美国专家要见面的要求,中国方面十分为难。但是盛情难却,最后,所里提出一个无奈的方案,请一位院领导暂时搬家,让章先生住进去,先应付了客人再说。

就这样章先生和美国人见了面。

见面十分愉快,美国专家惊讶地发现章先生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密码专家。他不是军人,就是个普通儒雅的中国知识分子,他有很出色的数学论文,双方的交流融洽而和谐。唯一让美国专家觉得有些别扭的是,在场有一个翻译无所事事却不肯走,章先生能够讲流利的英语,根本用不到他,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帮章先生把论文拿来,或者扶章先生坐到椅子上之类的事情。

美国人大概想他是不是监视的特务人员啊。

其实,那个人就是萨爹!因为他的英语比较好,而且是数学的专业人员,所以派他当翻译。看看今天出版社那些专门做翻译工作的人员把Java语言翻译成什么鬼样子就知道这个安排非常有道理了。另外,萨爹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照顾章先生。

于是,美国人就用英语问了:“章先生,我们能不能单独谈呢?我们不需要翻译。”

章先生说不行,他不是翻译,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新搬来这里,他不帮我,我找不到论文在哪里,也找不到椅子。

美国专家不解,问:“为什么呢?”

章先生说:“因为我看不见。”

“您……看不见 ?”

“是的,”章先生慢慢地说,“我天生就几乎是个瞎子。” 美国人想不到,“中国的眼睛”章照止先生,是一个先天视力障碍的半盲人。

萨爹没有说美国人是怎样走的,他只是说这之后美国人谦恭得就如同小学生一样,虽然,在专业上,也许他们的水平并不比章先生差。

章照止先生的眼睛基本看不到东西,而且,是从幼年就这样了,属于遗传。我放学回来,常看到他在家门外坐着工作,小桌、板凳,章先生弯成弓一样的身子,很厚很厚的镜片,紧紧地贴在书页上。他在外面看书,因为有阳光,光线好。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半盲人,怎样在数学的世界里摸索,而且走得那样精彩。用半盲的双目擦亮“中国的眼睛”,在数学的世界里,章先生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大英雄八面威风。

我少年的记忆里,对买大白菜都请人帮忙的章先生只有同情,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了不起。当我知道了的时候,我忽然为自己的两只眼睛感到惭愧。

据说,章先生当初分房的时候,和龙先生分数一样。那么,两套房子并联着,谁住哪边呢?最后龙先生挑了靠边的一套,因为那边接近院里的公共厕所。龙先生认为章先生眼睛不灵,这样的人鼻子肯定好使,就照顾照顾他吧。

章先生有一子一女,他的儿子章琪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奇怪的是,数学所平房似乎盛产英俊小生,龙先生的公子龙涛、李先生的公子李铮铮、萨爹家的萨弟,还有那个金牌小伙子陆昱都有拍电影的长相。

我?我不算,因为我专门挑老爹老娘的毛病长,怎么看怎么像他们,可又怎么看怎么别扭),比我们大一些,而且精明干练,是很多邻居女孩子的偶像。他的女儿章虹则温柔可人,待人极好,她和我、龙大公子是同届,是我们三个人中最用功的一个。

不幸的是,章琪有一双明亮热切的大眼睛,而章虹却遗传了他父亲的缺陷……结果这个最用功的女孩儿,却未能考上理想的学校,没有能够走上他父亲的路。我曾多次看到摸索着做事的章先生紧张地听女儿磕磕绊绊地和其他的孩子们跳皮筋,脸上现出那种且怜且痛、令人无法忘怀的表情来。

有一次,萨爹和钟家庆先生谈天,说到章先生。钟说章琪也危险呢,看来章先生的眼睛问题是隐性遗传,到章琪的下一代,还不知道会怎样。

萨爹说你不要讲,你不要讲!让老章听见怎么得了?萨爹说的时候声音都颤抖了。

忽然想到这天,是父亲节啊。章琪的年龄比我们大得多,他应该早有孩子了。那么,让我在这里深深地给他一个祝福。但愿好人一生平安。

(二)

前几年有中央常委去看望了章先生,宣传了一下,希望给这些当年隐姓埋名的无名英雄们做一点补偿。当时还有部队的人去,军事科学院的,说他们正在整理材料,准备写中苏密码战。写作班子的人说了一个情节,他们去苏联查资料,有个原来阿穆尔军区的情报军官很帮忙,后来请他来中国旅游,他说了一件事。

珍宝岛战斗后一年多,这个军官调到阿穆尔军区,他所在的师在黑龙江以北,是前线部队,和中国军队隔江对峙,一有风吹草动双方都很紧张。他上任第二天有一个苏军团长请假外出失踪,苏军担心被人劫持,出动直升飞机和军车搜索。

这时候,此军官还在熟悉工作,情报部门利用掌握的一条中国有线电话截获了中国前线一个步兵连和后方的通信(中国境内的有线电话怎么截获和掌握的呢?看来苏联人也有绝活)。他们就听到大致下面内容的对话 :

前线连:“×部×部,对面直升机飞我头顶了,是不是进入阵地?”后方:“不要不要,没事。”前线连:“是不是有情况?”后方:“没有没有,休息。”……最后后方突然补充了一句:“没事,他们丢了一个团长,已经找到了,死了。没事了。”

正在这时,苏军这边拿到搜索部队的密码电报——那个团长已经找到,翻车掉到了沟里,因为下大雪被埋住所以开始没有发现,人,已经死了。这个军官当时就倒抽了一口冷气——中国人比我们还先知道啊!

这是什么样的对手啊!因为他刚刚到远东前线,这件事让他印象极深。他说以后每次有重要的事情发密码电报,都有一种被脱光了在人面前走的感觉。那时候中国有专门的破译中心这件事苏联人已经知道,他们工作的办公室墙上就贴着标语——“警惕中国的眼睛”。

(三)

依然无法住笔,便想写一点关于章先生的女儿章虹。我真诚地祝愿章先生幸福,也祝愿他的女儿章虹幸福。章虹应该是我们中间最用功的孩子,脑子也聪明,而且她的性格极好。可惜的是,她的眼睛让她无法如我们一样顺利地走进想去的学府。

几年前,我和朋友们走在一条小街上,遇到章虹。搬家后从来不知道她的消息,原来,她在这里的一个小卖部做售货员呢。好久不见,我们都很高兴地打招呼。我当时有意没有说话,躲在灯影里,我想等大家走了以后和她多聊几句,毕竟是小时候多年的朋友。

可是,大家走了以后,我正要上前,却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迅速地逝去,留下的是一个让我无法忘怀的表情。我知道了什么样的表情叫作心碎。我觉得如鲠在喉,话,卡在嘴边,却无法说出。最后,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悄悄地溜走。她没有觉察我的存在,也没有觉察我的离去。

因为……她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看不见……“中国的眼睛”的女儿,她看不见。

多面的章先生

中国编码密码界的一头牛

一头勒勒恳恳、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虽然著作等身,但从不图名,绝不为利。围内同行,特别是像我等”后生",无不打心底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公开发表的众多学术成果( 包括那些与我联名发表的论著),遍布诸如信息编码理论、人工神经网络、系统复杂理论、优化算法、信息安全理论、现代密码理论等重要领域。

但是,这些只不过是他成果的“冰山一角”,直到著名数学家关肇直教授的追悼会,他身边的同事才隐约知道,原来章先生还在密码破译、非线性移位寄存器序列等方面上屡建奇功。

中国编码密码界的一匹马

一匹骏马,数十年如一日,驰骋在广袤的学术大草原,随心所欲,上下求索,绝不为外界干扰所羁绊,这也是章先生的写照。他这匹骏马或北上寻“嫩草”,或南下狂奔跑,或东进饮清泉,或西拓仰天啸。

好一匹人人羡慕,但又难以企及的国宝!他从未拿其成果申报过任何奖励,也没有用其“战功”争取过哪怕一丁点回报。直到去世时,仍然居住在半个世纪前,单位分配的简朴蜗居中,享受着老伴儿的粗茶淡饭。

被高楼阴影笼罩着的家里,除了书还是书。他的日常活动,除了看书,还是看书。领导实在过意不去,多次要“照顾照顾”这位贡献良多的老专家,却都被他婉言谢绝。

中国编码密码学术界的一只虎

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对待日常生活,章先生是慢行之虎,宛如病猫,对万千诱惑不闻不问,毫无半点欲望。他身体极度虚弱,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别说缚鸡之力,就是站在眼前,都担心被风吹倒;体检表上的病痛清单,从来就是满满的。

但是,对待科研难题,他却突然变成下山之猛虎,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目标,只需“一扑、一掀、一剪”,纵然是恶狼凶豹,也经受不住他这三板斧绝招。多年来,被他攻克的诸如最佳伪随机序列算法、数据压缩极限等重要难题的清单长度,又远远超过了他的病痛清单!

密码破译界的一只猫头鹰

一只视力突变的猫头鹰!在日常生活中,由于遗传和高度近视等原因,从小他的视力就几乎为零,即使戴上厚厚的眼镜,也不过白昼居巢的雕鸮。初次见面时,大家都以为他在用鼻子“闻书”,其实他是在用眼睛看书。

但是,一旦有待破译密码摆在眼前,他就瞬间变成黑夜捕食的巨枭,其视力绝对超凡,把猎物看得清清楚楚,把密码破得明明白白。冷战时期,他的杰出表现,使其成为了能够看穿一切,令对手肝颤的“中国之眼”!

盘旋在中国赛博蓝天的一只隼

一只凶猛的猎隼!他搏击长空,随时捍卫着编码密码的安全。任何狡兔硕鼠,只要胆敢来犯,他都将迅速锁定目标,闪电般地俯冲而至,把猎物撕得粉碎,并与众雏隼共同分享战利品,以实例向年轻人传授真本领。

至今,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种密码曾经被破译,也不知道其成果多少次使我方由被动变为主动。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将自身的许多经验和教训,凝练整理成了“杀手锏”,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了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同仁。

中国信息论学术界的伯乐

一位和蔼可亲、全心全意的伯乐!他只要发现了后起之秀,就如获至宝,对其精心呵护,循循善诱,甚至拿出自己的多年珍藏秘笈,不把“小马驹”培养成“千里马”,就决不罢休。

如今,他培养的千里马群,已经遍布祖国大江南北。许多弟子也都名利双收,甚至成为了国内外赫赫有名的大教授和院士,但是,他仍然一如既往地,怀着一颗平常心,不断地寻找和培养着千里马,不断奉献着自己的肩膀。每当其弟子有重大喜讯时,他甚至比弟子还高兴。

中国应用数学百花园中的一只蜜蜂

一只辛勤的蜜蜂!他长年累月,在万花丛中采蜜,不但收获了丰富的甜蜜,而且,还为花儿们广泛授粉,让各学科分支的精华相互杂交,使得密码之花更加五彩缤纷。

“优化算法”与“随机性”嫁接,“复杂性”与“加密”结缘,“信息论”与“安全”成亲等等,无不凝聚着他的心血。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不曾停止过采蜜和授粉。特别是“授粉”,对密码学这样的对抗性学科来说尤其重要,尤其不可或缺,因为,该领域讲究的是“以奇制胜”,而非“循规蹈矩”!

单位的一头羊

一头温顺的小绵羊。他与世无争,诚心待人,集温、良、恭、俭、让等优秀品德于一身。从不给领导添麻烦,从不与同事闹别扭。

20年前,胃癌之蛇,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差点没要命。幸好,他以坚强的毅力和罕见平静心态,逃过了这一劫。可惜,2016年他又被肺炎之蛇再次缠住,终于还是走了。遵照遗嘱,他家人未惊动任何亲友,迅速简洁地办完了后事,才淡淡地通知包括我在内的各相关同事和弟子。

章先生1934年生,属狗。无论事业还是家庭中,都处处彰显着他天性的忠诚基因。子女和睦,夫妻恩爱,既不嫌贫穷,也不弃富贵。他对人永远忠厚老实。淹没在平凡家属楼里的小蜗居之门,始终对学者敞开着,不管是初出茅庐的后生,或是德高望重的大学者,都会得到他和师母一视同仁的热情接待。至今,先生对我的教导言犹在耳,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这位中国编码密码界的泰斗,真是中国学木界的楷模。

御定奇门宝鉴真解断事(密码算法专家章照止)(3)

御定奇门宝鉴真解断事(密码算法专家章照止)(4)

御定奇门宝鉴真解断事(密码算法专家章照止)(5)

御定奇门宝鉴真解断事(密码算法专家章照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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