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南北战争期间,林肯总统在《纽约论坛报》上发表公开信,直言不讳地宣扬自己“联邦党人”的观念:“如果不摧毁奴隶制度就能挽救联邦,那我就一个都不解放;如果解放所有奴隶才能挽救联邦,那我也义无反顾……我对奴隶制度和有色人种的一切政策都是为了捍卫联邦”只读过中学历史的人,往往会将林肯视为激进的废奴主义者、种族解放的急先锋,其实黑奴解放只是捍卫联邦统一的副产品,是林肯政策工具箱中不太重要的那个部分,然而,历史经常要为未来书写服务,当进步主义思潮兴起,民权运动风起云涌,当年的枝蔓就窃取了主干的地位,从边缘处崛起,涂脂抹粉地伪装成主角正如小恶魔所说:“人们需要好的故事”,谁掌握了叙事的权力,谁的故事成为正统,谁就掌握了历史的解释权,也就控制了意志形态的主导权,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权力的游戏琼恩雪诺和丹妮莉丝?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权力的游戏琼恩雪诺和丹妮莉丝(权力的游戏人物志)

权力的游戏琼恩雪诺和丹妮莉丝

美国南北战争期间,林肯总统在《纽约论坛报》上发表公开信,直言不讳地宣扬自己“联邦党人”的观念:“如果不摧毁奴隶制度就能挽救联邦,那我就一个都不解放;如果解放所有奴隶才能挽救联邦,那我也义无反顾……我对奴隶制度和有色人种的一切政策都是为了捍卫联邦”。只读过中学历史的人,往往会将林肯视为激进的废奴主义者、种族解放的急先锋,其实黑奴解放只是捍卫联邦统一的副产品,是林肯政策工具箱中不太重要的那个部分,然而,历史经常要为未来书写服务,当进步主义思潮兴起,民权运动风起云涌,当年的枝蔓就窃取了主干的地位,从边缘处崛起,涂脂抹粉地伪装成主角。正如小恶魔所说:“人们需要好的故事”,谁掌握了叙事的权力,谁的故事成为正统,谁就掌握了历史的解释权,也就控制了意志形态的主导权。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我们心爱的龙妈,就是此中翘楚。风暴降生、不焚者、龙之母、大草原的卡丽熙、解放奴隶的弥莎、镣铐破除者等等,都是服务于她的核心叙事的“枝节”,它们都是为“夺取无产阶级伟大革命的胜利”服务的。很多人被她的“解放者”身份迷惑,真诚的相信她是“救万民于水火的”维斯特洛大陆永不熄灭的红太阳,故而对她最后的君临屠城万般不解、难以接受,这就像对林肯是废奴主义者的误会一样,你的眼孔太小,只看到了“刺”,忽略了“梁木”,只看到了“一叶”,不见了“泰山”。纵观龙妈的一生,作为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她老人家坚定的革命意志、刚毅的革命品格和冷酷的革命目标从未改变。

丹妮莉丝白手起家、尚未成为龙之母时,为了证明自己的“真龙”身份,她和她的幕僚大肆宣扬自己出生时,布拉佛斯迎来了史上最大的风暴,称之为“风暴降生”,这和大辽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出生时“满室金光”、唐太宗李世民出生时“二龙戏于门外”、后稷的母亲踩巨人脚印怀孕等如出一辙,都是“造神运动”的把戏。人们津津乐道于这个“没落公主”的传奇故事,虽然一开始更多只是茶余饭后的“笑料”,但谎言重复一千次就成了真理,当所有人都谙熟一件事,又没有人可以证伪时,它就具有了真实的影响力。多斯拉克杰出首领卓戈卡奥便是在这种将信将疑中,接受了潘托斯总督提出的联姻,毕竟,我们都知道,对于游牧部落而言,一个能控制风暴的女人,简直就是核武器级别的存在。哪怕只是个传说,她也是个美得让人难以置信的公主,稳赚不赔,何乐不为呢?

卓戈卡奥遭谋害后,丹妮莉丝的革命事业一度“四面楚歌”,濒临倾覆。当此生死存亡之秋,在众目睽睽之下,丹妮莉丝走入火海,凤凰涅槃,孕育“龙子”,以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显明了神迹,慑服了卓戈卡奥残留的部属。然而,他们依然缺乏生存必须的物资。万般无奈,她只好带领他们四处逃窜,寻找生机,为了鼓舞斗志,她将之命名为“伟大的远征”。“远征”的意义是不可小觑的,它保存了丹妮莉丝集团的骨干力量,锻炼了队伍,播撒了革命的火种,铸就了伟大的“远征精神”,为走向下一个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最终,丹妮莉丝集团抵达魁尔斯,谋杀了“十三巨子”,劫掠了大量财富,取得了“伟大远征”的完全胜利。

赚得革命的“第一桶金”后,丹妮莉丝将目光投向了人口众多、财富殷实的“奴隶湾”,但她“风暴降生”“不焚者”和“龙之母”的故事,人们已经听腻了,喜新厌旧的人民因熟悉而麻木,因习以为常而无动于衷,人民贪婪地渴求新的“故事”。因此丹妮莉丝集团转而打造“解放者”“救世主”的形象。通过军事征服阿斯塔波、渊凯和弥林,她发动了酷烈的阶级斗争,煽动奴隶阶层屠戮奴隶主。从实力对比来看,丹妮莉丝完全没有必要派灰虫子等人潜入城中给奴隶送武器,她的龙和无垢者可以通过很低烈度的对抗实现占领,可以相对和平的解放奴隶,但丹妮莉丝显然有自己的政治考量,她敏锐地意识到,如果不让奴隶阶层手上沾染“伟主”的血,如果不让他们极度恐惧奴隶主阶层有朝一日重新得势的残酷报复,如果不让他们把自己的命运与坦格利安家族的命运绑定,那么自己的统治基础就是脆弱的。如果自己一朝落败,“无辜”的奴隶阶层随时会把自己作为政治牺牲品献祭给“伟主”,但手上沾了血的“同犯”不会,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单纯的奴隶阶层本来对此是极为排斥的,丹妮莉丝通过制造舆论,宣扬很多奴隶“无缘无故”或因极小的错误被“钉死”十字架上,从而让奴隶阶层产生共同的“被迫害幻想”,记忆与情感被扭曲,树立了奴隶主阶层暴虐剥削的形象,紧接着,派出灰虫子为首的特种部队,名义上是送武器,实际上是变相的武力胁迫:如果你们杀奴隶主,我们就是战友,如果你们拒绝,就拿你们祭旗。人民是软弱的,是擅长遗忘的,也是善于为自己的残忍找借口的,当大家都成了刽子手时,那就等于大家都是天然呆萌无害的。

革命在破坏旧秩序上无往不利,但在新秩序的建立上往往笨手笨脚。“镣铐破除”后,丹妮莉丝志得意满,在已征服的自由邦建立推举产生的委员会作为最高统治机关,不曾想,她的军事殖民力量前脚刚离开,“新秩序”就混乱不堪,委员会的统治被僭主推翻,讽刺的是,这个僭主竟然是一位野蛮残忍的“屠夫”。这不禁让人想起雅典的“三十僭主”和法国大革命的雅各宾派恐怖专政,革命的种子总是开出恶魔之花。制度就像人体的免疫系统,旧制度虽然孱弱,还能维持免疫系统的运转,可革命者的盲目破坏,只会导致免疫系统的骤然瘫痪,病毒和细菌当然就趁虚而入,为非作歹。

厄索斯大陆的奴隶制度有其自身的文化土壤,有内部自发的生命力,奴隶主和奴隶不是阶级敌人,而是两种身份群体共存共生,没有奴隶主的冒险精神与智慧开拓的商业贸易繁荣,自由邦的经济就会陷入干涸,奴隶的生活将更加赤贫。南非驱赶白人农场主,黑人的生活水准直线下降;苏联的消灭富农,让全体农民饿殍遍地;津巴布韦的穆加贝倒台后,白人农场主重新回到自己的土地,当地黑人农民夹道欢迎,“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丹妮莉丝们永远只会为自己“解放全人类”的乌托邦幻想热泪盈眶,而不会对个体的生活困顿柔弱一点心肠,甚至视之为必要的牺牲和人民的劣根性。所以我们看到,丹妮莉丝的解决方案是更加酷烈的军事征服,更高烈度的正面对抗,她带来了多斯拉克骑兵,对不服从自己的城邦展开血腥的“龙焰”和“弯刀”镇压,将奴隶湾更名为“龙湾”,作为坦格利安家族的私属领地,并委派“次子团”的首领达里奥·纳哈里斯保持军事殖民的常态,彻底实现武力征服。丹妮莉丝明白,从来没有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永远都是得天下者得民心,大多数独裁者都败在心不够狠上。只要你敢辣手摧花,人们就能学会俯首帖耳。

令人唏嘘的是,这一方案的倡议者竟然是丹妮莉丝的首席谋臣、后来的“国王之手”提利昂·兰尼斯特,要知道,提利昂本是革命阵营内部的改良派,他是主张和奴隶主对话,并借由“光之王”的预言,将丹妮莉丝打造成“天选之女王”,通过宗教的意识形态创建新秩序。提利昂兰尼斯特前后矛盾、泾渭分明的政策选择,只有一个解释:革命阵营内部容不下改良主义存活的空间。只有比自己的同志们更激进,才能免于被“肃反”。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的丹妮莉丝女王,横渡狭海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