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浒传》中,郓城都头雷横以孝闻名。因为母亲受人辱骂而怒伤人命,致使枷锁上身。而这一切又都拜一个女人所赐,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且说插翅虎雷横去东昌府公干回程,途经梁山泊时被拦截在山下酒店。朱贵派人上山飞报,晁盖宋江吴用等人大喜,亲自将雷横接上山来设酒款待,而且一连五六日,日日如此。其间,宋江委婉地表示邀请雷横上山入伙,但被雷横以母亲年迈为由拒绝。为不负众人盛情,雷横表示老人终年后再来相投。晁盖宋江等人不好强留,便送了一大包金银与雷横且放他下山去了。
雷横回到家中见了母亲换了衣服便去县里交差,知县倍感欢喜,褒扬一番自不在话下。一天,雷横上班途中遇到帮闲的李小二,说从东京来了一个唱戏的白秀英,前几日要见雷横,不巧雷横外出公务不得见。今日正好有演出,不如去看看。恰好闲来无事,便和李小二同往。来到现场,可谓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雷横不知怎的直去青龙头第一位坐了。这第一位是有讲头的,雷横哪里知道分晓。
那白秀英也并非浪得虚名,说唱俱佳色艺双绝,令包括雷横在场的所有人不觉陶醉其中。一曲唱罢,白秀英的老爹白玉乔向台下众人作歌讨赏。因为雷横坐在前排位首,那白秀英托盘自然来到雷横面前。哪知雷横出门慌促不曾带得分文,只好推说明日一发给了。白秀英哪里肯让,指责雷横枉听霸王戏。白玉乔嘴更损,指桑骂槐地让女儿找个通情达理的人讨钱。此时的雷横强压怒火,问白玉乔自己怎么就不通情达理了。好家伙,白玉乔的话语如开闸洪水般滚流而来,骂雷横是狗头生角驴筋头。雷横忍无可忍,将白玉乔打得鼻青脸肿眼斜齿儿落。
这事怎么可能轻易了结。白父被打惹怒了白秀英,便找到本地新任知县东京时的旧相好哭诉前情,告雷横搅闹戏台,殴打老父及听戏拒钱。知县见不得那妇人怀中撒娇,立刻教人枷了雷横沿街示众。正好雷横的母亲前来送饭,见此情景便哭将起来并向众人求情。公人们有心偏雷横,奈何那婆娘与知县枝节,所以不敢徇私。雷母无奈只好自去解雷横身上的绑绳,且骂白秀英仗势欺人。白秀英急忙上前拦阻反唇相讥雷母老婢子。雷母并不示弱,接下来的几句可谓字字诛心: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白秀英恼羞成怒,劈头盖脸将雷母打了个趔趄,紧跟着抡起巴掌狂扇婆婆耳光。雷横真是气炸连肝肺,锉碎口中牙,抢步进前,横枷向白秀英天灵盖砸将过去,花红脑子顿时淌了一地,一声没吭便魂归那世去了……
要说整件事,双方都有责任,雷母的那番话威力甚大。俗话讲,揭人别揭短,当着矬人别说短话。虽然都知道白秀英是何样人,但大庭广众之下,再不要面皮的人也无法接受那样的暴力语言。但骂人没好口,打人没好手,即便雷母有些不是,动手打人便也没了道理。
按说娼妓歌女在那时都是低人一等的,可白秀英为何如此嚣张呢?究其原因就是白秀英与知县间存在着不清不楚的特殊关系,才使小人得势张狂无状。于此,评白秀英为《水浒传》中最该死的女人,一点也不冤枉她。
死了活该,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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