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帝朱祁钰(1428年9月11日—1457年3月23日),男,汉族,明宣宗朱瞻基次子,明英宗朱祁镇异母弟,母吴贤妃。明朝第七位皇帝(1449年―1457年在位),年号景泰(1450年—1457年)。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夺门之变爆发,明英宗夺回了皇位,软禁其于西苑,改元天顺。二月,明英宗废朱祁钰为郕王,不久朱祁钰离奇去世,享年二十九(死时尚不满29岁)。明英宗赐谥号曰戾,按亲王礼葬在北京西山,即景泰陵。由此,对于朱祁钰来说,没有杀掉朱祁镇,最终落了一个凄凉的下场。那么,问题来了,朱祁镇重返明朝后,朱祁钰为何没有杀了他?
一
首先,朱祁钰生于宣德三年(1428年),长兄明英宗即位后被封为郕王。正统十四年(1449年),发生土木堡之变,明英宗朱祁镇兵败被瓦剌俘虏。在这个危急时刻,于谦、王直等大臣上奏孙太后,立郕王朱祁钰为帝,尊明英宗为太上皇,次年改元景泰。明代宗朱祁钰在位期间,知人善任,励精图治,重用于谦等人,取得京师保卫战的胜利,击退瓦剌的入侵,也推动了明朝国力的恢复。因此,非常明显的是,在明朝历史上,朱祁钰可以说是一位比较有作为的皇帝了。
伴随着朱祁钰皇位的稳固,朱祁镇在瓦剌的价值自然逐渐降低。最终,朱祁镇得以重返明朝。明英宗回归之后,虽为太上皇,却被软禁在南宫。朱祁钰从内心来讲并不希望明英宗回朝,为防备明英宗与旧臣联系,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严加防范。朱祁钰接受太监高平的建议,将南宫的树木全部砍伐,以防有人越过高墙与明英宗联系。当然,对于朱祁钰来说,还是没有对自己的兄弟刀剑相向。换而言之,朱祁钰当时作为皇帝,完全有能力杀掉朱祁镇,甚至朱祁钰只需要一个暗示,朱祁镇就会性命不保。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朱祁镇保住了性命,从而获得了发动“夺门之变”的机会。对此,在笔者看来,朱祁钰之所以没有杀了朱祁镇,原因主要分为以下三点。
第一点,孙太后的存在,让朱祁钰投鼠忌器。孝恭章皇后孙氏(1399年-1462年),山东省济南府邹平县(今山东省邹平市)人,明宣宗朱瞻基的第二任皇后,明英宗朱祁镇生母,永城县主簿孙忠之女。虽然我们常说朱祁镇和朱祁钰是兄弟,但是,两人的亲生母亲却不是同一位。对于朱祁镇来说,亲生母亲是孙太后。
孙皇后与明宣宗朱瞻基朝夕相处,感情很深。明宣宗即位之后,册封孙氏为贵妃。宣德三年(1428年),明宣宗废胡皇后,改立孙贵妃为皇后。宣德十年(1435年),明宣宗驾崩,朱祁镇继位为帝,孙皇后被尊为皇太后。正统十四年(1449年),明英宗朱祁镇被瓦剌所俘。孙太后采纳了兵部侍郎于谦等大臣的意见,让朱祁钰即位,是为景泰帝,化解了土木堡之变所带来的危机。
二
对此,在笔者看来,朱祁钰能够在土木堡之变后登基称帝,离不开孙太后的支持。现在,如果朱祁钰想要杀掉的话,自然不会获得皇太后的许可。在此背景下,孙太后甚至可以联络支持朱祁镇的大臣,从而发动针对朱祁钰的兵变。真到了那个时候,朱祁钰即便能够杀了朱祁镇,很可能自己也无法保住皇帝的宝座了。在古代历史上,太后对于朝廷的影响是比较大的,比如在汉朝历史上,太后在皇帝废立上,就具有重要的话语权。对于朱祁钰来说,既然无法得到孙太后的支持,干脆就不冒险杀掉朱祁镇了。
第二点,于谦等朝廷大臣,也不会支持朱祁钰杀掉朱祁镇的。土木堡之变后,太子年幼,敌寇将至,于谦请皇太后立郕王为皇帝,郕王再三推辞。于谦大声说:“我们完全是为天下考虑,不是为个人打算。”郕王于是受命。九月,郕王即帝位为代宗。从这一角度来看,于谦显然不是朱祁钰的心腹党羽。当然,于谦也不是朱祁镇的心腹。不过,对于正直的于谦来说,显然不愿意朱祁钰和朱祁镇兄弟相残,所以,等到夺门之变爆发后,于谦同样没有站到朱祁镇这一边,而是坚守自己的立场。
三
京师保卫战之后,也先见明朝没有什么事端,更想讲和,使者接连前来,提出把朱祁镇送回。大臣王直等商议派使者前往迎接,明代宗不高兴地说:“朕本来不想登大位,当时是被推上来的。”于谦从容地说:“帝位已经定了,不会再有更改,只是从情理上应该赶快把他接回来罢了。万一他真有什么阴谋,我就有话说了。”明代宗看看他便改变了脸色说:“听你的、听你的。”先后派遣了李实、杨善前往。终于把朱祁镇接了回来,这是于谦的功劳。
对此,在笔者看来,众多大臣希望朱祁镇重返明朝,这无疑会给朱祁钰施加不小的压力。如果朱祁钰真的对朱祁镇下手的话,势必会引起这些大臣的反对和声讨。所以,在皇位没有遭到直接威胁的情况下,朱祁钰自然需要考虑这些大臣的感受。
第三点,在笔者看来,朱祁钰不肯杀掉朱祁镇,无疑是他顾念兄弟之情的体现。换而言之,在主观上,朱祁钰无法成为第二个唐太宗李世民。在唐朝初期的玄武门之变中,李世民除掉了李建成、李元吉,从而坐稳了皇帝的宝座。现在,对于朱祁钰来说,则是心慈手软,不愿意对朱祁镇痛下杀手。
四
最后,朱祁镇、朱祁钰早年感情非常融洽,这主要是因为两人是唯一的兄弟。而且一个为君,一个为臣,彼此间不存在权力纷争的问题。如果放在太平盛世,朱祁镇、朱祁钰两人可能会成为兄良弟悌的典范,然而一场意外却改变了大明王朝的国运,也改变了朱祁镇、朱祁钰两兄弟的命运。
朱祁钰在登基之初,曾册封朱祁镇的长子朱见深为太子(当然,这也是孙太后的安排,目的是确保皇位回到朱祁镇儿子这一边),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将朱见深贬为沂王,改立自己的独子朱见济为太子。当然,最终的结果是事与愿违,朱见济在景泰四年(1453年)就死掉了,这就使皇位继承问题产生了更多悬念。
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朱祁钰这一系列出于私利的举动严重损害了他的威望,也使得朝廷内部分成不同派系,取代他的密谋开始形成。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朱祁钰选择对朱祁镇痛下杀手,或许可以避免夺门之变的爆发。不过,因为儿子去世带来的创伤,导致朱祁钰一病不起,再加上顾念兄弟之情,促使他最终失去了皇位。相对于朱祁钰的仁慈,朱祁镇则没有那么大度。朱祁镇第二次登基之后,朱祁钰成为明朝迁都北京之后,第一个没有被葬于明十三陵的皇帝。而这一切,自然就是朱祁镇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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