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童年时期那些骂人的歌谣吗?
xxx的头像皮球,一脚踢进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卖皮球,卖的就是xxx的头。
xxx的家哗啦啦,洗屁股的水炒冬瓜,擦屁股的纸擦嘴巴,气得她妈要搬家。
2008,火山爆发,xxx一家,变成烤鸭。
……
虽然骂人是不对的,虽然小孩子骂人更加不对,虽然骂人骂得好不算是本事,虽然这些道理大家都懂,但一提起这些熟悉的句子,脑海里立即就会浮现出当年迎着小风站在街头,用这些歌谣嘲笑同学的画面。
其实,骂人歌谣古来有之,《诗经》之中就有《相鼠》、《伐檀》等经典名篇,古文典籍里亦有“非人哉”、“兽也”、“竖子”、“登徒子”、“腌奴才”之类的称呼,但由于经过了文人的修饰,很多话听起来没有那么过分,比较狠的一句是汝母婢也”,意思是:你妈是小三。
然而,到了近代,随着社会生活的改变,随着白话文言文的逐渐普及,这种市井文化变得愈加丰富而深刻,下面我们就来感受下晚清老百姓那些犀利搞笑的骂人歌谣吧。
古代总是清官少,所以官与民总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可谁知一入宦海深似海,读书人寒窗十年挤进官场里去,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但老百姓不吃这一套,你不给咱儿办事,就是不行。于是一首嘲讽知府的歌谣就此诞生:
见州县则吐气,见藩臬则低眉,见督抚大人茶话须臾,只解得说几个是是是;
有差役为爪牙,有书吏为羽翼,有地方绅董袖金赠贿,不觉的笑一声呵呵呵。
知府相当于现在的市长,这首歌谣则将一些不尽职的知府的两面三刀、阿谀奉承表现得淋漓尽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下是骄纵跋扈,对上是点头哈腰,“是是是”、“呵呵呵”简直太形象了!画面感有了。
主人之刀利且锋,主母之手轻且松,一片切来如纸同,轻轻装来无二重。
忽然窗下起微风,飘飘吹入九霄中,急忙使人觅其踪,已过巫山十二峰。
这个故事更加有趣,是说一个富贵人家为儿子请了一个教书先生,却抠门得不行,给人家吃不饱喝不足的,而且一日三餐都是一个样:把肉切成极其薄的薄片。于是先生作打油诗嘲讽:一片肉比纸还薄,小风一吹就飘到天上去,赶忙出门去找,谁知肉片已经飘过巫山十二座山峰咯!
隔窗望见儿抱儿,想起当年我抱儿。
我抱儿来儿饿我,日后他儿饿我儿。
古代传统文化最为看重一个孝字,可就是有不孝之人时时作祟,这位老者隔着窗户看见儿子抱着孙子,想起当年他抱儿子的情形。自己养育大的儿子却不给自己养老,将来这个小孙子或许也会这样做啊!这首歌谣最好玩的地方就在于“儿”字之多,朗朗上口,讽刺效果拉满。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宣化葡萄甜又香。
信什么圣母娘,进什么天主堂,外国人,胡来闯,鹞子充鸡没有好心肠。
清朝晚期,帝国主义扩张横行,许多洋人假借以传教为名,背地里却在偷偷进行侵略活动,这首歌谣便是老百姓揭露其豺狼本性的见证。这首歌谣不仅诙谐有趣,内涵也非常深刻:既然我们有苏杭这等宛如天堂的地方,还信什么你上天堂的话?鹞子本是猛禽,你冒充鸡混进我们的圈子,就相当于黄鼠狼给鸡拜年,必定没安什么好心。
当时有些人为了利益故意勾结帝国主义,为他们鱼肉百姓提供便利,于是老百姓称呼这些人为“二毛子”,并给他们编了一首歌谣:
二毛爷,二毛爷,只认洋人不认爹。通风报信还不算,侍候洋人团团转。
最后来读一首老百姓为太平天国编的一首歌谣,以女子盼望情人回归的口气,来期盼太平军的到来。令人称奇的是,歌谣中一口一个“哥哥”地叫着,俨然有了一种现代男女之间的亲密感觉,想不到那时候就有“哥哥”了!
豌豆花开花蕊红,太平军哥哥一去影无踪。我黄昏守到日头上,我三春守到腊月中,只见雁儿往南飞,不见哥哥回家中。
豌豆花开花蕊红,太平军哥哥一去影无踪。我做新衣留他穿,我砌新屋等他用,只见雁儿往南飞,不见哥哥回家中。
豌豆花开花蕊红,太平军哥哥一去影无踪。娘娘哭得头发白,妹妹哭得眼睛红,只见雁儿往南飞,不见哥哥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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