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期中止制度:是指,根据韩国的刑事诉讼法,从人道主义出发,如果服刑者有特定事由(如重大疾病),且该事由使服刑者继续服刑显得太残酷,那么经检察官判断审定,可以中止刑期。
韩剧《囚犯医生》(2019)
主演:南宫珉 权娜拉 金炳哲
导演:黄仁赫 荣炳烨第1 2集
这位是黑帮大姐,吴嫂。今天,她要见一个人。
走进“接待室 ”,手下已经在等候;她一到,桌上立刻摆上几道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碗贴心的饭后茶。
不一会儿,一名帅气的西装男子进来入座,吴嫂一看是个小白脸儿,不由得有些失望,她捏起一块刺身咬了一口,问旁人:“能让我出去的人,就是他么?”
“是的,夫人。”
“自从我被逮捕以后,保外就医、拘留停止、中止执刑;能申请的我们都申请了,但全部都被打回来;检察官说,是因为我罪行不良。”
“很少有人因丈夫出轨而指使他人杀掉小三的,而且以中止刑期把这种女人放出去,是违背国民意愿的行为。不是么?”男子说道。
“所以老娘才窝在这里无所事事啊!说说看,你打算怎么把我弄出去?”
“我看了您提交上去的诊断书。肝癌、哮喘,以及不明原因的局部充血长斑;骨质疏松,伴随多发性神经痛的糖尿病,还有失眠症。要不再多加一个病吧?”
“什么病?”
男子打开投影仪开始讲解:“范科尼贫血。简单的说,这种遗传性疾病容易引发白血病。”
范科尼贫血:一出生就有的罕见遗传性贫血。
“很遗憾,我们家族没有遗传病。”
男子把吴嫂的家族关系证明书摆上来,那上面记录着,吴嫂的姐姐死于心脏病。
“直系亲属中,有人因心脏病去世了吧?四分之一的患者会出现各类心脏畸形,如果不及时治疗,应该已经死了。”
吴嫂双手往胸前一抱:“你怎么就肯定我姐姐死于这个病?”
“我没必要知道,没人会去考证40年前就死了的人得的是什么病。”
这小白脸儿,有点儿意思。
男子又注意到,吴嫂的大拇指似乎有动过手术的痕迹。
“大拇指畸形也是范尼科贫血的症状之一。”
“我这是打球打的。”
“无所谓,只要有伤就行。”
吴嫂还是不放心:“年近50,身体健康,现在突然冒出个先天性畸形,这要怎么解释?”
“从你的病历上看……”男子翻看病历:“你接受过肝癌治疗。25%的范科尼贫血患者,都得过癌症等恶性肿瘤。”
优雅的举止,帅气的外形;吴嫂决定相信他:“那我要怎么做?”
男子拿起吴嫂的饭后茶,送到自己嘴边:“把自己毁掉。”
不要吃维他命等营养素,并且控制饮食;为了引发心脏疾病,还要尽量减少矿物质的摄入。
停止服用正在吃的甲状腺机能减退药,改吃甲亢药,使内分泌紊乱,造成身体机能减退;皮肤出现咖啡色斑点也是主要症状之一,因此要晒黑皮肤,并弄出斑点形状。
范尼科贫血患者身上容易出现淤青,还经常流鼻血。所以,睡眠时间每天要控制在2小时以内,玩儿命折磨身体,让血小板指数下降。
一个月后,吴嫂把自己折腾成了一具丧尸。
“我已经把自己弄成了你要的样子,那么今天的临检,你打算怎么应付?”
临检:相关负责人亲自过来进行疾病鉴定的活动。
男子早有准备,他拿出一瓶药。
“这种药能够减缓心跳,制造心跳停止的假象。”
“该不会……真的停吧?”
“真停了也没关系,及时给你救回来就行了。”
心跳停止,抢救就行。说得轻描淡写,但吴嫂还是把药吃了。
临检开始。
总负责人,首尔中央地检,刑事部郑部长。先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只见吴嫂不人不鬼,目光涣散,毫无反应。
“嘁,之前怎么折腾都没用,现在连遗传病也搬出来了?”
换专业人士上。
医生拿电筒一照,发现她身上的咖啡色斑点。
“最近睡得好吗?”
“胸口……痛……没法儿睡觉……”说完,鼻血说来就来。
“经常流鼻血吗?”
“一天7、8次左右,而且还不容易止住。”护士说。
“血压呢?”
“85到45。”
医生直接下结论:“暂且不看医疗记录,单凭血小板缺乏引起的淤青,频繁流鼻血,覆盖全身的褐色斑点,以及胸部疼痛;与诊断书上所写的‘范科尼贫血’症状一致。”
“你确定?”
“嗯,最好尽快入院,而且她年纪大了,随时猝死也不一定。”
郑部长嘿嘿一笑:“指使他人杀害一名22岁的女孩,现在就因为未经确认的家族遗传病而释放,恐怕很难说得过去啊~ ”
旁人小声提醒道:“郑部长,人权委员会已经两次发来劝告文。”
“我管它劝告文还是祷告文,让我放了她?没门儿!”
刚说完,只见吴嫂两眼一翻,嗷嗷儿了两声,晕了……
吴嫂有自己的医护团队,经抢救,顺利“活”了过来。如愿出狱,吴嫂很开心,同时又开始担心自己的人气,因为她之前留意到,公司外面的记者不够多。
“不是人气问题,是您选的时机太棒了。”
新闻里,泰江集团的二少爷——李载焕,因携带和吸食冰毒,被判3年有期,准备送往监狱服刑,律师试图以“精神异常”为由替他辩护,但被法庭拒绝。
“他这是要被送去哪儿?”
“西首尔监狱,夫人。”
“西首尔?”
当罗利济为吴嫂制定好方案时,吴嫂曾对他说:“我为了能申请中止刑期,不知道请了多少医生,但只有你想到了范尼科贫血症,瞧你这派头,应该不是为了赚点小钱。说吧,想当医大的教授?还是学者?”
没想到,罗利济非常不屑:“就为区区学者,我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吗?帮我写个推荐信吧。”
吴嫂一看,是西首尔监狱医疗科长的公开招聘。
“凭你的资历,国内的医院任挑,可你只要小小一个医疗科长?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么?”
“我要在监狱里见一个人。”
“哦?他被关在西首尔监狱?”
“不,是即将被送往。”
三年前这天,货车司机老李一手一碗“关东煮”回到车上,老婆英姬正在给医生发彩信。
“罗利济医生,您好,这是我家夏恩的照片,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
罗利济很快回道:“眼睛鼻子都随妈妈,是个美人胚子哦~”
英姬跟老公“说”了,两人都很开心。
罗利济又发来一条短信:“生孩子的时候不要去别的医院,来我们医院吧,我帮你们预约好产科医生,给你特惠。”
两口子别提多感激了。
泰江医院罗利济正在看英姬发给他的B超照片,好像那是他女儿似的。
护士长偷偷在他身后出现:“小子,咱们医院哪来的什么医疗特惠,你又想掏腰包代付医疗费吧?”
“干嘛偷看别人短信。嗯啊……这披萨味道不错。”
精神科那边有位女医生正在抢救病人,罗利济过去帮忙。
“罗医生,来我办公室一下。”这位是急救中心主任。
“主任,我这里有患者。”
“难道急诊室只有你一个医生吗?快过来。”主任扭头往办公室走。
护士长把罗利济拉到一旁:“你又闯什么祸了?是不是又免费替流浪汉做诊疗和手术?”
“这个……”
“好好求求主任,没准儿他会放你一马。”
“身为医务人员,治疗患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凭什么要低三下四?真是的……”
主任办公室
“对不起主任,我错了~”
主任把一份诊断书扔到他面前:“要是觉得对不起,就在那里签字吧。”
“那么流浪汉的诊疗费就从我工资里面扣吗?”罗利济拿起诊断书翻看。
“给你晋升都来不及,干嘛要扣你工资。”
“可是主任,这不是我给流浪汉做手术的诊断书啊~”
“开什么玩笑,流浪汉算个啥。这是郑议员的诊断书,今天他要被移送到西首尔监狱,明天上午召开刑期中止执行委员会。”
“那抱歉,我不能签。”
“理由?”
“郑议员的确得了肺癌,但若是要达到其他医生们诊断的IIIB期,那么肿瘤应该位于纵膈淋巴结的位置;可目前癌细胞只局限于肺部,所以应该被诊断为IIIA期,可以通过手术进行治疗。”
肺癌IIIB期:癌细胞已经渗透到器官周围,不可手术。
肺癌IIIA期:癌细胞局部扩散,可以手术。
肿瘤外科主任不爽了:“那你意思是怀疑我和院长的诊断咯?!”
“没别的意思,依我看,就是A期。”
“主任,你们科这小子拥有胸部外科双重资格,把我们当摆设呢!”肿瘤外科要动手,被拉出去了,办公室就剩罗利济和主任。
“罗医生,坚持不签字吗?”
“如果改为IIIA期我就签。”
“你妹!流浪汉你都不惜拿自己工资替人治病,我作为同校的前辈,让你签个字就这么难吗?”
“老哥,这是两码事。来急诊室的是真正的病人;可这个,这个患者要以虚假诊断书来获得刑期中止啊!”
“你以为我就不知道?要是咱给他签了字,那么他肯定会住进我们的特级病房,你知道一个月的医疗费是多少吗?7500万(约合人民币43万多)!”
“再怎么样,我也不能这么做。对不起,主任。”
“喂,你拼命去救那些普通人,那你母亲呢?”说到母亲,罗利济的心颤了一下。
“听说你在排队等张医生给她做手术吧?怎么没跟我说?你不知道颅底肿瘤病吗?随时可能出意外,到时候你怎么办?”
“要说着急……那别的患者不也一样在排队嘛……”
“别傻了,我跟张医生说好了,先给你安排,赶紧把你妈妈接过来吧。”
“可是……”
“我知道~我也想和你一样,打造一个正直的,忠于原则的医院,所以才更需要这个啊~”主任指了指罗利济手里的诊断书:“郑议员是国会保健福祉委员会的委员,下届选举之前会被赦免,到那时,我们泰江医院会被指定为广域外伤中心, 到时候你想给多少流浪汉治疗我都不会管你。”
后来在护士长的劝说下,妹妹的来电后,再三考虑,罗利济选择了妥协。
李载焕,江泰集团的二爷;由于父亲身体不适,在集团本次的选举会上,哥哥李载俊成了集团的实际控制人,李载焕窝了一肚子火,晚上开车带着妹妹在下雨的市区一路狂飙,一路谩骂。
“二哥,大哥晋升已成定局,你这是干什么?”
“可恶,啊啊!!”
李载焕疯狂加速,前方一辆正常行驶的货车挡了他的道,一怒之下,他从右侧超车,在红绿灯路口一个急刹,差点造成后方货车追尾,车上正是那聋哑的老李和英姬两口子。
“老妹儿,你好好的当着模特,结果他们把你送进法学院;而我被任命为纽约区分公司的负责人期间,爸爸突然一病不起,这也就算了;可是老妈呢?坐邮轮旅游时,也恰好病倒了!你认为这是巧合吗?!!”
“依我看,二哥你才奇怪。上法学院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你是因为总闯祸才被送去纽约的。话说,你这样开车真的好吗?!”
老李的货车一直在后面打喇叭闪灯,这让李载焕有了发泄的对象。英姬怀着身孕,说什么都不让老李下车,李载焕开始砸车,老李拼命护着媳妇儿。
最后三妹以老妈相要挟,李载焕这才作罢。
本来事情也就到这了,可老李在开车经过李载焕身边时,又多看了他两眼,这一下,就好像又往火星子里扔了两把干柴。
大哥李载俊回电话给三妹了,一接通,全是老三的声音:“停车!给我停车啊混蛋!!!”
“你俩在哪?”
“在回酒店的路上。大哥!二哥他疯了!赶紧想想办法啊!!”
李载俊挂了电话,叫来手下。
“本部长,有何吩咐?”
“载焕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听说雨天经常会发生交通事故,而且一旦出事,会很致命的,是吧?”
手下秒懂:“好的,我马上去处理。”
李载焕像疯狗一样,又是一个超车,甩头挡在老李车前,拉手刹,熄火。
“哥你疯了?这里是十字路口!”
“我就是要给这些下贱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一辆SUV从右侧远处驶来,没有要减速的迹象;李载焕慌忙发动车子,在千钧一发之际驶离了原地……
老李的货车经历三次撞击,其他车辆和司乘也不同程度受损受伤,本来李载焕应该不死也残的。
事故伤者被立即送往就近医院,急诊室像刚刚滚起来的油锅。
“连环交通事故,股动脉破裂!血压100,心跳80!”
“这里股动脉破了,先按住!那边什么情况?!”
“车祸时被甩出来的钢筋插入腹部!”
“血压太低了!给他生理盐水,移送到手术室!”
又一位伤者被推进来。
“这名患者多处外伤!”
“确认一下脉搏和氧饱和度。”
检查完身体状况准备下一步急救时,罗利济认出来了。
“夏恩爸爸,能听见我说话吗?”
罗利济在他胸口按压几下,老李幽幽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朝急救室的方向看去。
“能看见我吗?太太呢?也一起送来了吗?”
“罗医生,患者的血压和氧饱和度一直在下降!”
“夏恩爸爸,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别紧张,先接受治疗。”
老李用力握紧罗利济的手,所有要说的话全部集中在眼里,随后,瞳孔逐渐放大,监护仪也响了。
“心跳停止。”
“马上准备除颤器!”
然而监护仪的长鸣声没有中止……
英姬刚刚接受完检查出来,看上去伤的不是很重,最重的,必然是精神上的伤痛。
那撕心裂肺的嚎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伤心过度,意识不清;检查之后先送至病房留待观察。
“给这位患者拍X光了吗?”
“是,她一直说头痛,到医院马上给拍了X光并做了CT。”
罗利济让护士调取英姬的检查结果,结果显示,有脑水肿的迹象。
脑水肿:因外伤或脑肿瘤导致的脑内水分增加、脑容积增大的现象。
要立刻进行手术。
“安排手术室,联系神经外科,找医生做手术!另外再联系妇产科!”
“现在神经科室的医生都在做手术,没有人!”
“其他医生呢?”
“也都在做手术,没有空余手术室!”
罗利济用听诊器在英姬腹部听了听。
“怎么办?”护士长问。
“转到治疗室。”
“可这是神经外科患者…… ”
“如果不及时进行脑室外引流,别说患者,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快去准备!”
脑室外引流:对脑室内的液体或出血进行脑外引流的手术。
“手术刀。”切开头皮。
“拉钩。”拉开头皮,露出头骨。
“颅骨钻。”
颅骨钻孔,电灼硬脑膜后“十”字形切开,之后,小心插入导管排出脑室积液,手术就算完成。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外面有人在叫嚣。
“把罗利济给我叫出来!”
“医生在手术,请不要闹事!”
“手术室在哪?!”
有个男医生钻了进来:“罗医生,外面有人吵着要找您。”
“没看到我在做手术吗?!”
“对不起。可他指名要找你。”
“那就让他等着!救人要紧。来,我们继续。”
“先生!你不能进去!”
李载焕闯进来了:“你就是罗利济?”
罗利济只好停下手里的工,站起来:“是我,你是谁?”
“连我都不认识吗?”李载焕把妹妹拉进来,她额头受了伤,贴了一块纱布:“那她你总该认识吧?泰江集团旗下的模特,这家医院的形象大shi,法学院的高材生;可这样的人要是脸上留下伤疤,这对集团是惨重的损失!”
“嗯,所以呢?”
“你不是急诊科技术最好的么?那就由你来给她治疗!”
罗利济回身看了看英姬,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他从护士手里拿过病历:“受伤后有头晕或看人有虚影吗?”
“没有。”三妹回答。
罗利济又打电筒检查了眼睛:“有没有感觉头痛?”
“没有。”
“除了擦伤,X光、CT都没有任何问题。可以了吗?”罗利济把病历还回去。
“你耍我?没看到她的额头破了吗?!”
罗利济很气愤,摘下口罩:“喂,二货,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急诊医学中心吗?交通事故、工伤、截肢;专门接收‘事故发生一小时内不能及时处理就会死亡’的重症外伤患者,这特么才叫急诊医学中心!而不是给你妹治疗这一点小伤口的,明白吗?!”
李载焕很没面子:“你说的破急诊中心,也是我家老头创立的,这家医院在我们集团名下,如果不想被炒鱿鱼,就别管那个死8婆,赶紧治我妹妹的伤!”
罗利济嘬着牙花:“原来是这样,可你堂堂医院理事长的儿子,看来连《医疗法》都不懂啊,医疗法第十二条规定:任何人不得妨碍医生诊疗,不得施暴或威胁,否则可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处五千万以下罚款。我说这位妹子,你学法律还没学到这儿吗?”
三妹低着头正在找地缝。
“医生了不起啊?信不信我炒了你?!”
“滚出去!!~”
“你行,你给我等着。”
手术继续。
导管插入后开始排液,生命体征仍然稳定。
主任进来了……
“罗医生,跟我出去一下。”
罗利济要疯:“主任,我在做紧急手术。”
“我看引流也差不多了,出来吧,去给李载焕的妹妹看看。”主任态度坚决。
“主任,这位患者是孕妇,到现在还没恢复意识……”
“我会安排神经外科和妇产科的人。”
“医生,第一轮引流结束,接下来我们会盯着的。”护士长说。
“……好吧,如果有情况,马上通知我。”
接待室,李载焕两腿搭在桌上,在看漫画书。
“主任,我刚刚已经确认过这位患者的情况,只是擦伤而已。这位美女,你出现什么异常症状了吗?”
“没,没有。”
“那我回手术室了。”
“你敢迈出去一步试试。”李载焕威胁道:“你要是出去,我会彻底毁了你的医生生涯。信不?”
罗利济也不示弱:“你再威胁我试试,违反医疗法,我会让你吃牢饭。”
“罗医生……”
“主任,你也一样。”
返回手术室,监护仪已经在报警,一位男医生正在做心肺复苏。
“怎么回事?”
“您走后,患者出现心脏骤停。”
“我不是说过有情况马上通知我吗?!多久了?”
“三分钟。”
“继续按压心脏,准备除颤器。”
两次电击过后,罗利济继续心肺复苏,但情况并未好转,心脏骤停时间太长,英姬快不行了,罗利济对老李的承诺,恐怕难以兑现。
“手,手术刀……”
“医生?”
“切开腹部,把孩子取出来,被压迫的大动脉就能畅通,孩子和孕妇就都能活过来,快给我手术刀~”
“医生……”
“手术刀……手术刀给我。……手术刀!!”
罗利济独自坐在过道,神情黯然失魂。
“原来躲在这,找你半天了~”李载焕来数落和补刀:“医疗过失造成患者死亡,结果会怎样?吊销医师执照,对吧?”
“医疗过失?喂,李英姬为什么会死,难道你心里没点B数?”
“那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谁都没救活:货车司机、李英姬,还有你自己。”
罗利济想上去拍死他,三四个保安模样的人大步走来:“罗利济,你涉嫌医疗过失造成患者死亡,检察官已受理举报信,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载焕在一旁得意地笑着:“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昨天某个混蛋把我惹毛了。”
“你吗的,你以为那么容易吊销执照吗?!!”
“呃……仔细找找总能找挑出一些毛病。你妈妈的手术被你随意‘插队’了吧?还有,没得到医院许可的手术听说你平时也做过不少。我告诉过你,我会彻底毁了你的医生生涯。hia~hia~hia~hia~……”
2019年,现在
西首尔监狱的专车押着一车犯人行驶在公路上,由于李载焕的存在,这辆专车也吸引了较高的关注度。
时间是下午13点20分,有两道射向李载焕的目光,交换了一下眼色。
罗利济驱车先行来到西首尔监狱,监狱长和医疗科宣科长已在等候,保安科吴科长来迟,但仍然热情洋溢:“这位就是即将继任的医疗科长吧?幸会幸会,我是保安科长,吴哲民。”
“你好,我是罗利济。”
“啊…啊?罗?”吴科长似乎有些诧异,他拿起面前的简历一看:“新来的医疗科长,不是崔东勋吗?”此言一出,在场无人接话。各自喝着茶,要么尬坐,连监狱长都不吭气儿,那个要被继任的宣科长也是一副死鱼脸,气氛尬到极点。
最后还是吉班长打破僵局:“罗医生,我冒昧地说一句,由我们监狱聘请罗医生,我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
“哦?此话怎讲?”
“也就是说,像罗医生这样,有着胸外科和急诊医学专业资格的高级人才,我们这里不需要的意思。”
“呵,像西首尔监狱这样医疗条件不完备的地方,才更需要我这样的医生吧?”
刚刚还热情满满的吴科长也顺应形势,换了态度:“你来了我们当然高兴,但如果你想在这里拿外面那样的高薪,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打道回府。”
“我申请来这里不是为了赚钱。”
“既然如此,那在泰江医院这种高级单位工作过的人,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来监狱?”
罗利济把目光投向宣科长。要不是他一直在喝茶,你都怀疑此人是否是个。
“那么我也想问一句:我不能担任这里的医疗科长,是已经有了内定人员,还是有别的原因?”
“都什么年代了,还什么内定不内定的?我们这是哪?是大韩民国的良心!”
“是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可我看,来面试的人貌似也只有我一人,被录用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哈~那么,若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罗利济起身告退。
“罗利济医生。”宣科长终于发声了:“听你名字有点耳熟,咱们是不是见过?”
罗利济没有避讳:“是的,我曾经在这所监狱里待过。”
两人四目相对,惺惺相惜。罗利济有过怎样的故事?
时间来到13点59分。
专车上的黑老大和同伙悄悄系上安全带。
“快看!那辆车怎么回事?!”
有狱友留意到远处疾驰而来的一辆大货车,和其他人一样,李载焕也立刻扣上安全带,时间刚刚好……
随后,又一辆小车驶来,下来一个人,朝李载焕走去。
“TMD!你们怎么才来?!”
“还记得我么?”
“……罗利济?~”
1、2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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