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陈毅将军的这首诗借典明志,引用了忠心为国的伍子胥受斩首之刑,头颅还被挂在城楼之上示众的故事。
斩首,是古代死刑的一种。在古今中外的历史之上,曾经出现过各种各样的死刑。但就中国而论,斩首是最运用最普遍,也是延续时间最长的一种刑罚。所以古装剧中才会经常出现“午时三刻,推出午门问斩”的情节,而且古代的侠士豪杰在显示自己的胆量的时候,也经常会说“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这都说明了斩首之刑的普遍性。
那么,当犯人人头落地的那一刻,到底是觉得身子觉得失去了头,还是头觉得没有了身子呢?换言之,在身首分离之后,脑袋还能够保持意识吗?为了解答这个问题,曾经有一位科学家甚至献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不妨先从“斩首”这个刑罚开始。
死刑与斩头
相较于现代而言,古代的法律会严苛很多。死刑作为最严重的惩罚,其对违法犯罪的威慑性自然也是最大的,而且为了加大这种威慑性,古代统治者还想出了种类繁多的死刑方式。
以秦朝为例,在秦朝的法律中提到的正式死刑名称就有六种,包括车裂,枭首、腰斩,用水淹死和活埋等。而且为了最大程度地警醒百姓,执行死刑的地点多半会选择人流量大的市场,也就是所谓的“弃市”。
到了汉代初年,由于统治者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死刑的种类也减少了许多,残暴并且不人道的死刑方式,比如说淹死和活埋,在法律层面都被废止了,只保留了斩首、腰斩和弃市三种。这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无疑是进步的。
隋唐时期的死刑也延续了汉初的精神,尽量让死刑犯快速死亡,减少其死亡时所受的痛苦,这是符合文明进步的趋势的。但是南宋却出现了无限增加受刑人痛苦的凌迟之刑,明代不仅延续了凌迟,朱元璋还在《明大诰》中增加了剥皮实草的刑罚,令人闻之胆寒。虽然在震慑犯罪方面的确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却也让刑罚带上了几分野蛮的味道。
到了清朝晚年,由于西方思想的传入,中国的刑罚也进行了相应的改革,更加尊重死刑犯作为人的权利,废除了许多严刑峻法,恢复了隋唐时期的更为人性的处刑方式。斩首也是其中一种。
通过回观中国古代死刑方式的发展变化,我们不难发现,不管死刑方式如何变化,斩首都是始终被保留的。主要是因为其第一次能够快速地处死犯人,刀起头落,效率较高。第二是因为人们认为一刀下去,人就没有了知觉,可以给犯人一个“痛快”。
但是,斩首之后,人脑真的就没有任何知觉了吗?古往今来无数人思考过这个问题,却始终没人能给出答案,直到法国一个科学家用自己的生命去验证了这个问题。
拉瓦锡的临终实验
这个用生命去验证斩首之后,脑袋到底还有没有知觉的科学家叫做拉瓦锡,在近代科学史上,他还有着另外一个称号,那就是“化学之父”。
我们都知道,化学起源于古老的炼金术,而将化学从炼金术中分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近代科学门类的人就是拉瓦锡。拉瓦锡在科学领域天赋异禀,成就斐然,年仅25岁就当上了法国皇家科学院的院士。
可是,很快法国大革命爆发了,作为法国贵族的拉瓦锡也成为了被革命的对象。据说拉瓦锡在做税官的时候,曾经花巨金买断了食盐和烟草的征税权,并以此敛财无数。在大革命之时,他也因为这项罪行,被送上了断头台。
在临死之前,他曾经请求法官再宽限他一些时日,让他把手里的化学实验做完。但是法官拒绝了他的请求,并且说“共和国不需要科学家”。站在历史后来者的角度来说,拉瓦锡作为旧社会的剥削者无疑是死有余辜,但是作为近代化学的奠基者,他的死又让人无比惋惜。
但是被拒绝的拉瓦锡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的科研精神,他准备用自己的死亡来做另外一项实验。当时社会上人们正在争论,被斩首之后,人脑究竟还有没有意识。拉瓦锡决定用事实来告诉世人答案。
他对自己的仆从说,在刀落下之后,他会拼命地眨眼,如果自己的头颅在被斩落之后,还在继续眨眼,那就意味着头颅被斩落之后,依旧还能够保留一小段时间的意识。那么,这个实验的结果到底是怎样的呢?
最后的结果
1794年5月8日,拉瓦锡被送上了断头台。在大刀落下的那一刻,一旁的仆从紧紧盯着拉瓦锡的头颅。随后他向世界说出了他的观测结果,在离开身体之后,拉瓦锡的眼睛至少还眨了十一次。
不过也有人对拉瓦锡的这个实验表示之意,认为眨眼不过是肌肉的条件反射,并不能够说明头颅在离开身体之后依旧能够保留意识。而随着科学的进一步的发展,学者给出了更加可靠的结论。
科学解释说,大脑产生意识需要一定的血氧饱和度,而在砍头的一瞬间,由于大脑还没有完全失去血液,所以,是能够保留意识,虽然保留意识的时间很短,通常只有几秒钟甚至不到一秒钟。
所以回到文章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在断头的那一瞬间,头是有意识的,而身体没有意识,应该是头颅感觉失去了身体。
结语:
断头之后,大脑还能保存一段时间意识的这个结论直接否定掉了“引刀成一快”的传统观点。所以,在这之后,斩首作为死刑的执行方式也渐渐被各国摒弃,取而代之更加人性的法子。死刑作为威慑违法犯罪的重要手段之一,其存在有着不可置疑的必要性,但是随着文明的进步,死刑的执行方式也需要不断地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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