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69年,谭咏麟的Loosers乐队已经成立1年时,16岁的钟镇涛忽遇家庭变故:母亲出国工作,父亲另起炉灶,先后给钟镇涛找了4任后妈……
钟镇涛不喜欢后妈,后妈们也不喜欢他,于是他就跑到夜总会,仗着自己高大英俊,又有音乐天赋,找了一份弹唱的工作,从此自力更生。
同年的章小蕙才6岁,她的父亲是媒体人,加拿大中文电视台创办者,章小蕙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被宠成娇滴滴的小公主,经常随父母出入各种高端场所。
此时,到社会上闯荡谋生的钟镇涛不会想到,18年后,就是这样的章小蕙,竟会十分意外地,一路狂跑,一直跑进了他的射程。
但在认识章小蕙之前,刚进入社会时,钟镇涛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一个人住在楼顶天台的小房子里,夏天又热又晒,就拿着从夜总会赚到的钱买了一把电风扇。
然而香港的夏天,闷热无比,钟镇涛就靠一个小风扇感觉非常难熬,有时实在热得睡不着,就拿几毛钱买张票,跑到戏院去睡觉……
不过,他住的房子虽然小,但是很热闹,有蟑螂,也有老鼠。
钟镇涛和那些老鼠相处久了,仿佛也有了点情谊,只要有朋友要上来坐,他就跟老鼠说“走开,不要吓到人”,然后,那些老鼠就真的走开了。
到了1971年,谭咏麟的Loosers乐队,不知是不是因为名字没取好,发展不佳,宣告解散,重要成员陈百祥、陈百燊兄弟跑去做生意,谭咏麟却心有不甘。
两年后,23岁的谭咏麟卷土重来,集结陈友、彭健新、叶智强等Loosers乐队老人,组了个新团,这次取了个吉利名字叫“Winners”,音译过来就是温拿。
温拿乐队成立不久,在经纪人撮合下,20岁的钟镇涛也加入进来,乐队有了5个人的建制,号称“温拿五虎”。
几个年轻人很拼,每晚8点开始工作,忙到凌晨1点,接着练歌到次日早上7点,每星期平均有4个晚上要进行通宵练习……
勤奋的温拿乐队很快引起注意,一个个机会,像一只只兔子,蹦蹦跳跳地跑来。
二、
1974年,宝丽多(宝丽金前身)签下温拿,推出第1首单曲《SUN SHINER》,由21岁的钟镇涛主唱,一时成为热门歌曲。
同年,温拿推出第2首单曲《Sha-La-La-La-La》,反响更加热烈,占据香港电台流行曲榜榜首,长达3个星期……
那时,连温拿乐队的标志造型:狮子头,格子喇叭裤,高跟鞋……也成为众人争相模仿的对象,掀起了一阵时尚狂潮。
34岁的黄霑,当时刚与好友创立宝鼎电影公司,觉得这几个年轻人不错,就为他们量身打造了电影《大家乐》。
结果,电影上映后,创下两百多万港元票房,获香港1975年十大卖座电影季军,在东南亚地区也很红,尤其在马来西亚吉隆坡,它上映的时间比《大白鲨》还长。
3年后,又一部以温拿乐队为原型,由“温拿五虎”主演的电影《追赶跑跳碰》上映,依然大受欢迎。
5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全身都是讨人喜欢的活力。那时,他们每天笑笑闹闹,互相开玩笑,恶作剧,完全不晓得忧愁是什么。
谭咏麟很喜欢热闹,没事就爱找人吵架,彭建新最会顶嘴,两人基本上搭成固定的“吵架班子”。
钟镇涛则不擅长吵架斗嘴,就在一边看热闹。还有很多时候,他待在一边作曲、唱歌,拿着吉他,一坐就是一下午。
在家里感受不到爱的钟镇涛,在这里找到了温暖。
那时,温拿乐队中,人气最旺的就是高大英俊的钟镇涛。除了唱歌拍戏,钟镇涛还被丽的电视台(亚洲电视前身)和无线电视台(TVB),先后邀请去做主持。
不久后,有人挖他去日本发展,他不肯去,说自己从来没有在温拿乐队这么开心,无论快乐痛苦,都有几个兄弟来一起分享……
所以,他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会和几个兄弟分开。然而,那一天还是来了。
三、
1978年,温拿乐队成立第5个年头,5个年轻人各自有了新发展。
彭建新开了一个茶餐厅,陈友开了间酒吧,谭咏麟去了TVB拍电视剧,钟镇涛进军台湾影视界,叶智强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大家协商之后,决定暂时分开,但并未对外正式宣布解散,还相约以后每5年一聚,一起出张纪念专辑。
这以后,25岁的钟镇涛便只身跑到台湾拍戏,被著名导演李行看中,邀请他出演电影《小城故事》的男主角。
当时,李行给他提了两个要求:
第一,签10部戏约。而此前,和李行合作的演员都是不签约的。
第二,改回本名钟镇涛。在香港,大家都叫他阿B,但这不符合台湾言情剧的气质。
于是,钟镇涛就剃掉“狮子头”,搭档与自己同岁的林凤娇,出演自己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电影《小城故事》。
然而刚开拍,钟镇涛就发现了一个秘密:
有一场林凤娇摔倒的戏,毫无危险,非常容易的一个镜头,现场却突然来了8个大汉,全都是成家班的武师,个个带了护垫。
这阵仗大的,令钟镇涛咋舌,后来才晓得,自己的女主角已经是成家班的大嫂了……
大家都是香港同事,理应互相帮助,于是钟镇涛发挥自己“旺人”的本事,把林凤娇送上了“金马影后”的宝座。其后,钟镇涛还旺过一起搭档的叶童、张曼玉、梁朝伟,他们都拿了“影后”或“影帝”。
在看过钟镇涛主演的《小城故事》后,琼瑶对这个英俊小生青睐有加,向他抛去橄榄枝,专门为他写下剧本《聚散两依依》《梦的衣裳》,当他在戏中弹着吉他谈情说爱时,浪漫的模样俘获了无数女孩子的心。
这两部电影,也让钟镇涛成了琼瑶电影男主代言人,成为当仁不让的大众情人。
继李行、琼瑶之后,钟镇涛又和侯孝贤、陈坤厚两大著名电影人合作,别人想也想不来的机会,对于他唾手可得,演艺事业之顺,令人羡慕不已。
1983年,30岁的钟镇涛回港发展,主演的《表错七日情》取得当年香港票房榜第三的佳绩, 由他作曲的主题曲《一段情》与插曲《要是有缘》,也分别入选TVB十大劲歌金曲与香港电台十大中文金曲。
3年后,钟镇涛演而优则导,执导电影《杀妻二人组》,请来万梓良做编剧,周润发、梅艳芳、王祖贤主演,阵容强劲。
但这部电影成了钟镇涛唯一执导的电影,因为他发现当导演太辛苦,收入又不多,还不如去给别人电影当主角的好,舒舒服服就把钱赚了。
在香港电影黄金时代,钟镇涛虽没有周润发、周星驰那么威猛,但也算是演艺圈里响当当的一块金字招牌。
他那时30岁出头,年轻,英俊,有名,有钱,几乎拥有男人向往的一切,除了爱情。
但爱情马上就来了,而且来势汹汹,终于为他的人生剧本再添一段佳话。
四、
1987年,钟镇涛的巡回演唱会开到了加拿大多伦多。演出结束后,他喝得醉醺醺的回到酒店房间,这时突然来了一群女粉丝。
躺在沙发上的钟镇涛,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突然就站起来,朝一位还在纽约念书的女孩要电话号码。
这个女孩,就是24岁的章小蕙。在香港念完中学后,她随父母移民加拿大,后来又赴美国纽约读书。
在34岁的钟镇涛眼中,第一眼看到的章小蕙非常单纯,非常梦幻,惊为天人……
而章小蕙呢,她说第一眼看到钟镇涛的时候,眼里好像看到很多星星……
那时候钟镇涛正当红,《我行我素》《情变》《听涛》等多张专辑都大卖,特别是《听涛》里的《让一切随风》,传唱度极高,至今仍是万小刀KTV必点曲目。
但是章小蕙,并没有给钟镇涛电话号码。因为那个时候,她有男朋友!
不久之后,章小蕙放假回香港,正好又碰到钟镇涛,钟镇涛又向她要电话,这次她很快就给了。因为,她和男朋友分手了!
两人交往第4天,章小蕙前男友打来电话,章小蕙告诉他:“我想我快要结婚了。”前男友难以置信:“我们才分手几天呀,你竟然就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20多天的假期结束,章小蕙回纽约读书,走时偷偷从钟镇涛抽屉里拿了双他平时穿的袜子,依然难解相思,就每天晚上打越洋电话,电话粥煲到睡着……
钟镇涛也相思成灾,在章小蕙生日那天,悄悄飞去纽约,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她,并向她求婚。
章小蕙的父亲那时并不同意:女儿念硕士才念到一半,突然要去跟一个才认识的人结婚,这怎么得了?
章小蕙不管不顾,跟她老爸说:“我的心已不在念书了,我一定要结婚!”
1988年,35岁的钟镇涛与25岁的章小蕙,举办了轰动一时的盛大婚礼,婚宴耗资300多万,仅婚纱就出自戴安娜王妃婚纱的设计师手笔,价值13万港币……
婚后的章小蕙,仿佛是公主从一座城堡,搬到了另一座城堡生活。每年她会直接飞巴黎去订做衣服,同一款香奈儿套装,一次买3套不同颜色的。
因此,她不但从来不会跟任何人撞衫,出现在各种活动场合时,每一次穿的衣服也不相同。
除了每月花巨资购买名牌服饰外,家里刚贴上的新壁纸,她也可以因为不喜欢,一天之内就全部撕掉换新……
用钟镇涛的话说,章小蕙连做梦都在“血拼”……
有了好品位又一掷千金的妻子,钟镇涛那段时间的造型特别出彩。
后来在台湾出的专辑,几乎每一张唱片的造型,都是章小蕙亲自参与设计,显得贵族气质十足。
两人也总是以神仙眷侣的形象一块上节目,一块跑宣传。
在费玉清哥哥张菲的节目里,章小蕙和大家玩游戏,玩得笑出眼泪,像小女孩一样跑到钟镇涛跟前,拉他的衣袖,钟镇涛就摸摸她的头,用纸巾帮她把眼泪擦掉。
那时的钟镇涛有句名言:“老婆娶回家,就是要来疼的”,这句话广为流传,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女人。
婚后感情水乳交融,无比丝滑,钟镇涛的事业在老婆滋润下也状态极好,再创高潮。
1989年1月,钟镇涛推出《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创造白金销量,风靡两岸三地,传遍大街小巷。唱片公司喜出望外:结了婚的钟镇涛,竟然号召力更强了!
1991年,钟镇涛又在周星驰电影《新精武门》中演活了“潇洒哥”,一时大火,马上就有了为“潇洒哥”量身定制的《志在出位》。
事业得意,婚姻美满,钟镇涛的人生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
然而谁也没料到,水满则溢,接下来他的人生急转直下,所有男人最痛恨的事情——绿帽子,婚变,破产,全给他遇上了。
五、
钟镇涛和章小蕙婚姻的后半段,一切美好开始烟消云散。
章小蕙的醋劲很大,不喜欢钟镇涛和别的女明星有亲热戏,为了不惹太太生气,钟镇涛主动把戏约往外推。戏约推了,人气跑了,账面上的收入也少了。
90年代初期,香港楼市飞升直上,干什么都不如炒楼赚钱,大家都一窝蜂地往楼市里钻。思想活络的章小蕙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劝说钟镇涛一起炒楼。
钟镇涛对理财一窍不通,就把钱通通交给章小蕙。楼市赚钱猛如虎,账面数字逐渐增加,章小蕙越玩越大,甚至去财务公司贷款……
到了1995年,42岁的钟镇涛事业归于平淡,更多时候就是待在家里玩音乐。这时,32岁的章小蕙和55岁的陈曜旻,忽然给钟镇涛送了一顶帽子。
陈曜旻外号“白头佬”,是一名香港制衣商人,他和钟镇涛夫妇是好朋友,章小蕙还帮忙照顾他患癌症的太太。没想到照顾到最后,连太太的老公也照顾了……
一天晚上,陈曜旻夫妇到钟镇涛家做客,陈太太有事先走,饭后钟镇涛到车库开车准备送陈曜旻,不料,竟从后视镜里看到:章小蕙和陈曜旻牵手走出家中大门。
好友和老婆联手送了自己一顶帽子,还是绿色的,钟镇涛痛彻心扉,颜面扫尽。
以上细节,都是钟镇涛在自传里说的。但在章小蕙口中,却是另一个版本,她说两人很早就感情不和,最后达成一致,各自寻开心,互不干涉……
章小蕙说,“大家都默认了,所以我才敢……”
恰好那时陈曜旻出现,表现得比钟镇涛更温柔体贴,连鞋子也给她提,从小被人宠到大的娇娇女,非常享受这种疼爱和殷勤……
那么,这桩艳事到底是谁对谁错?清官难断家务事,恐怕就是当事人,也难以评判吧。
1997年,除了和章小蕙分居之外,随着金融风暴到来,钟镇涛托章小蕙做的投资也血本无归,两人名下5栋豪宅被没收作抵押,还欠了财务公司一屁股债。
1999年,两人已有一对儿女,但还是选择离婚,结束了长达11年的夫妻关系。
之后钟镇涛拼命接戏赚钱,但不管他怎么努力,那个洞还是那么大。
2002年7月,他已负债超过2.5亿港元。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钟镇涛放下男人的脸面,做了宣布破产的的决定。
在发布会上,钟镇涛说到章小蕙时表示:“希望我们的关系已经是一个句号,因为每一次有什么问题都会问到我这边来,我也希望这一次是真的划清界限。”
好事的媒体跑去采访章小蕙,章小蕙也很愤慨,说:“我也不要在别人的剧本里客串,因为那根本不是我的生命。”
而在钟镇涛宣布破产之前,陈曜旻因为给章小蕙投资做担保也破产,屡次传出陈曜旻殴打章小蕙的新闻……
后来钟镇涛出了一本书,书名本来叫《阿B正传》,后改为《麦当劳道》。
这是因为钟镇涛小时候在麦当劳道生活,长大后当明星,赚了很多钱,住过很多豪宅,没想到49岁宣布破产,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麦当劳道,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六、
钟镇涛不到20岁就加入了温拿乐队,随后走红,名利双收,钱花不完。他绝没想到,风光半生,快50岁的时候,居然会沦落到为了下个月的房租勒紧裤腰带……
娱乐圈一沉百踩,在那段破产的日子里,钟镇涛看尽世态炎凉,尝遍了人情冷暖。
以前,有多少导演、制片上门求他帮忙拍电影,B哥长,B哥短,如今B哥有难他们不管……
有一回,他在一家餐厅,碰到好几个以前合作过的导演,那几个导演看他的表情,比直接骂他还难看。
偶尔有来找他拍戏的,片酬给5万块一部,和他刚出道时的价码一样……
甚至,连昔日巴结他的狗仔都成天跟着他,想要拍到一个大明星落魄的样子……
幸好,也有一些人给他慰藉。
当时梁家辉和他还不算很熟,但梁家辉主动跟他说:“最近我接了几部戏,你要不要钱用,先给你用点……”
梁朝伟不善言辞,只默默陪在他身边。
温拿乐队的老兄弟打电话来,问他到底欠人家多少钱,他说很多。电话里说:“很多?有8位数吗?那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大家开几个演唱会,也许就能搞定!”
钟镇涛说不是,比这还多,兄弟们掰着指头一算:9位?过亿呐?那拜拜!
但从那时起,温拿乐队一起吃饭,就再没让钟镇涛付过钱,谭咏麟永远负责结账,每次吃完,还要多给他打包些,让带回家给小孩……
当时的香港,金融危机嘛,破产率很高,但很多普通人,也令钟镇涛感到温暖。
有时钟镇涛坐计程车,司机自己都破产了,还反过来安慰他,不收他钱。
有时他走在大街上,有人认出他,就朝他喊:“B哥,加油!我支持你!”
还有一个餐厅的老板找到他,说:B哥,我是你粉丝,你一辈子都可以来我餐厅吃饭,不收钱!后来,钟镇涛几乎成了这家餐厅的代言人,经常帮老板免费宣传。
历尽困苦后,有一天,又一个很重要的女性,蓦然闯入了钟镇涛的生命。
七、
和章小蕙分居期间,钟镇涛去台湾演出,富家女范姜刚从法国念书回来,朋友给她接风,钟镇涛恰好也在,两人遂相识。
范姜比钟镇涛小12岁,相识以后,有些来往。后来钟镇涛离婚,又破了产,范姜就跑来照顾他,不论贫穷富贵地,一直守护在他身边。
还好,范姜眼里的钟镇涛,虽然破产了,却依然每天开心乐观,该吃吃,该睡睡。
有一次,钟镇涛去他风光时最喜欢光顾的那家日本料理店,店家知他破产,生怕他吃不起,让很多人插队到他们前面就餐,点餐时又说:这个没有,那个也没有。
那晚吃完,钟镇涛让范姜先把孩子送回家,自己一个人在公园坐会儿。
范姜等不到他,就来找他,意外撞到他一个人,很悲伤地蹲在角落里哭……
发现范姜来了,钟镇涛跟她说:“不如我们分开,不能让你再这样辛苦,小孩没办法,是我生的,你还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范姜没有同意,抱抱他,给他无声的力量。
第二天,范姜就变卖了自己的钻石,换钱来帮助他。钟镇涛很久以后才知道,他就觉得很亏欠他,心里一直想:以后一定要搞一个大大的钻石,送回给她!
“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这是钟镇涛对范姜的评价。
其实,范姜的能耐不只贤惠,她还是个赚钱的能手。
仅4年时间,范姜便通过自己所开的“STAR店”,帮钟镇涛还了1亿港元债务。什么是STAR店呢?其实就是卖明星的二手衣物和饰品……
于是,有香港媒体就讥笑钟镇涛,当时怀孕8个月的范姜,挺着大肚子接受采访,一一反驳谣言,更举例说自己本想接一个瘦身广告,但钟镇涛表示他付得起奶粉钱,叫不要接一一以此力保钟镇涛男人的脸面。
和章小蕙的任性,总喜欢享受被照顾不同,范姜很愿意为钟镇涛付出,会照顾人。
她说,钟镇涛是个很晚熟的人,她和钟镇涛生的两个孩子,加上钟镇涛和章小蕙生的两个孩子,再加上钟镇涛自己,她一共要带5个孩子!
钟镇涛有时确实像孩子,50多岁了还被人骗。有见过几面的模仿秀演员打电话给他,说B哥我现在在警察局里头,你可不可以打钱给我,他就真的去打了……
经过努力,2006年,钟镇涛的破产令终于解除,从此他无债一身轻,为了给范姜送一个大钻石,更加拼命地工作起来。
到了2014年,61岁的钟镇涛,终于和相濡以沫的范姜,在巴厘岛大婚。而钟镇涛也兑现承诺,现场送了范姜一枚重达6克拉的钻戒。
婚礼上,谭咏麟、梁家辉、张学友、关之琳、张曼玉、邱淑贞、萧亚轩、张家辉、叶童、杜德伟......老兄弟、老朋友悉数到场,巨星云集。
钟镇涛说:在我最艰难的日子里,除了感谢范姜,还要感谢另一个人,她就是因一首《卖汤圆》走红内地的歌手徐小凤。
有一次,钟镇涛在水果店碰到徐小凤,徐小凤说:你这个……过去就没事了,你老的时候还可以多一点事情跟你的儿女讲,总比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好吧……
这句话,让钟镇涛换了一个角度看问题,最终挺了过来。
现在,雨过天晴,年近古稀的钟镇涛回头再看:漫漫人生路,自己的一辈子,等于别人活了三辈子,虽然痛苦加倍,但是快乐也加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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