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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刚一踏入皇城的闹市区,一阵叫卖声就传入了沐宛言的耳朵。她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自从来到古代,就在没吃过街边小吃了。虽然这里没有凉皮、米线、麻辣烫,但能有一串酸甜可口的糖葫芦也算是很好了。

“要买糖葫芦么小姑娘?”

沐宛言的驻足引起了老板的注意。

“我,不买不买……”

出门的时候走的太着急了,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带,什么都买不了,就连许诺给小月的胭脂都要等到下次再说了。沐宛言尴尬地吐了吐舌头,灰溜溜地准备离开。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那黑眸中射出一阵阵寒光,彻骨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冻结起来,让人犹如处在阴冷的寒窑,无处取暖。

此刻天香茶楼二楼临窗的雅间内宫墨寒正和宫暮晨品着新下的祁门红茶。沐宛言和老板的对话一句不落地全部落入了他们的耳朵。

“皇嫂还真是可爱。”

察觉出气氛诡异的宫暮晨忙帮这个只见过一次的嫂子说好话。

“哼……”

回应宫暮晨的是宫墨寒的一声冷哼。

“这个女人是白痴么?她以为她穿个男装别人就看不出她是女人啊!还一个人这么招摇过市地在大街上乱窜,不怕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么。”

宫墨寒不免为自己这个王妃的智商感到担心。虽然他并不在乎她会怎样,但他在乎他的王府啊!他可不想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墨王府有一个疯疯癫癫的王妃。

“皇嫂好像是没带银子,不如叫上她一起喝茶吧?一个女孩子在乱市挺不安全的。”

宫暮晨眼看着沐宛言越走越远的身影,忙对那个依旧是一副冰山脸的宫墨寒说。

“随她去吧。”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费尽心思出王府是想干些什么。

……

“求求您了张婆婆……我媳妇可真等不了!等孩子平安生下来我砸锅卖铁也会付钱给您的。”

还没走两步,沐宛言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苦苦哀求声。

循着声音望去,她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正半跪在地上,拉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衣袖苦苦哀求着。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媳妇很明显是难产,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我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那妇人一脸嫌恶,恶狠狠地甩开男子的手就准备离开。

男子扑了一空,正欲上前,又看到张婆婆警告的眼神,不由得吓得往后缩了一缩。

“要钱没钱,要物没物的,还想生孩子?我看你媳妇难产是对的,生下来也是跟着你们受穷,还不如不生呢。”

甩开男子后张婆婆又尖酸刻薄地说道。

此刻,那男子双手握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也不为所知,眼里满是数不尽的委屈和被践踏成碎片的自尊,还有一丝被尽力压制的愤怒。

此时此刻,沐宛言再也无法安心做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旁观者了,难产?她可不怕,怎么说在穿越之前她也在全市最有名的妇产科医院呆了几年,大大小小的手术也做了不少。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她上前一步,扶起了依旧半跪在地上的男子。

“你家离这里远么?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不远不远,前面那条街左拐就到了。”

听沐宛言这样说,男子眼神不由得一亮,不过即刻间却又恢复了灰暗。对方明显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懂得接生呢。

“哟,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这里充神!你生过孩子么?就大言不惭地要去帮忙!”

还未等沐宛言回话,张婆婆特有的细而尖、还带着浓重鼻音的嘲讽声就落入了沐宛言的耳朵。

“是啊,姑娘家家的还穿一身男装,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小姐。”

“可千万不能让她去接生啊……”

在张婆婆的煽动下,周围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此刻本就犹豫不决的男子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心帮忙反被嘲讽,你不信我算了,你可以去找一个生过孩子、有经验的接生婆。只是恐怕你老婆可等不了你了。”

被围观了的沐宛言此刻有些恼怒,语气也不觉得有些冲。

“不如还是您去吧张婆婆?您既生过孩子又经验丰富,更重要的是您有一颗慈悲为怀的大善心啊。”

末了沐宛言也不忘将张婆婆一军。

“你以为我傻啊,他家穷得叮当响,一床被子都不知道缝了几缝,媳妇还难产!这赔本买卖我可不做。”

张婆婆说罢摆了摆手,瞟了一眼沐宛言和那男子,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辞有何不当。

听到张婆婆这样说,再想想此刻在家中正疼的死去活来的媳妇,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我信你,快跟我来吧。”

说罢,男子便带着沐宛言穿过围观的人群朝家中赶去。

到了男人家里,见到疼得几近虚脱的妇人,沐宛言才明白为什么张婆婆不愿接这个活了。

虽然在古代没有做B超的仪器,可单单用手摸,沐宛言就可以肯定这妇人的胎位为最为少见的全足位。

全足位,也就是生产过程中胎儿的双腿先出,在这种胎位下生产很容易发生脐带脱出的现象,导致胎儿血液循环的恶化。

弄不好,孩子就会胎死腹中。

这种情况放在现代的话也许一个手术就能解决了,可这里是古代啊!没有麻药,没有消毒条件,更没有剖腹产用的工具,这让刚才还信心满满的沐宛言备受打击。

“我媳妇怎么样了啊?”

看到沐玩语言一身虚汗,面色沉重,男子更加慌乱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十中有九能成;第二,大人孩子都保,但只十中有五能成,你赶快做决定,否则两个都保不了了。”

沐宛言此刻无暇再顾及产妇和男人的心情了,产妇越来越规律的宫缩告诉她时间不多了。

“保大人。”

“保孩子。”

男人和产妇的声音同时响起。

“保孩子……保孩……子……”

妇人听见丈夫的话差点激动地晕倒,可母亲的天性使然,如果孩子能平安降生,即便是此刻让她立即死去她也愿意。

“不……我不能没有你。”

男子双目含泪,望着疼得近乎昏厥的妻子,艰难开口。

“保孩……保孩子……”

妇人此刻意识模糊,就只记得“保孩子”这一句话了。

男子握着妻子的手微微颤抖,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尘土里,瞬间就被干涸的泥土迅速吸收了。

“我要都保!”

片刻,男人抬头,顶着微红的眼眶坚定地望着沐宛言说。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我相信你,也相信她母子二人会挺过这一关的。如果真的天不遂人愿,那么——我就随她母子二人而去。”

“好,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住你媳妇和孩子的。”

望着男子坚定的眼神,一种从未有过的使命感席卷着沐宛言全身。

“你是白衣天使,你是最棒的,你一定会成功的!”沐宛言此刻在心里不断地鼓舞着自己。

“你现在马上去准备几条干净毛巾,烧上一锅热水,再去最近的药铺买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药……最好能再弄来一些麻药来!然后再去买一把锋利的刀子!”

听了沐宛言的话男子片刻不敢耽误就准备出门,谁料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住了。

沐宛言正欲催促之时,看到了他家徒四壁的家,无奈地叹了口气,取下了随身带着的玉佩递到了男子手里。

“拿去吧,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不过换些草药的话还是够的。”

接过玉佩后男子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家门,谁也没有看到他极力隐忍的泪水。

男子走后沐宛言教了产妇几招缓解疼痛的方法。虽说作用不大,但也算是稍稍转移她一些注意力。

片刻男子就带齐东西回来了,沐宛言不敢再耽搁一秒,用热水洗了把手,又将刀子在沸水里煮了几分钟,就准备动手术了。

找到最佳下刀口后,她并未马上动手。古代条件不比现代,她必须要将创口最小化。

“端来一盆热水和毛巾,一会儿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声尖叫,你要给你媳妇最大的安慰和力量。”

准备下手前沐宛言嘱咐男子。

“你忍着点,会有些疼。”

继而,沐宛言又转身对产妇说道。

此时产妇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虚弱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得到回应后沐宛言不再犹豫,对着早就看好的位置上去就是一刀。男人明显一愣,却并未出声阻拦。

最后一刀切下去后,沐宛言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伸了进去,摸到胎儿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拽了出来。由于产程过长,小家伙的脸已经有些发紫了,沐宛言朝着他的脚板用力拍了两下。

“哇……”

一声有力的婴儿啼哭划破了天际。

整个过程接近两个多小时。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沐宛言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剖腹产手术不易恢复,你要多加爱惜你妻子,还有就是注意卫生小心伤口感染。伤口感染有时也会是致命的,我有时间会再来看你们的。”

沐宛言简单交代了男子一些产后护理知识后就准备离开了。出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去,估计小月的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多谢姑娘相救,韩某无以为报。如他日姑娘若有用到韩某之时,韩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男人双手抱拳向沐宛言作了一揖。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照顾好嫂子和孩子。”

沐宛言赶忙上前扶起他。

“是,是……韩某还有一事相求……”

男人欲言又止。

“韩大哥但说无妨。”

“我想请姑娘给孩子起个名字!您救了他一命,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我这人也没读过什么书……”

韩立声音越说越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不如就叫‘希望’吧,给大家带来希望,也让自己的人生也充满希望。”

沐宛言并未推辞。她知道帮人取名的含义,韩立这是想让自己的孩子除了他自己外,另外能有一个更加有力的靠山。

虽然他并不知道沐宛言的真实身份,但单单是沐宛言的临危不乱和她这起死回生的医术,他就敢断定她非为凡人。

沐宛言一眼就看穿了韩立的意图。可这是她在这里接生的第一个孩子,过程也可谓是一波三折。她想,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况且自己在北耀无亲无故的,多个亲近的人总归不是坏处。

出了韩立家,沐宛言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的,刮在自己湿透了的衣服上。那感觉别提有多酸爽了。

裹了裹衣服领子,沐宛言加快了回府的脚步。一心只想着快些回府的她,连一路上一直有人在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都没有察觉。

到了王府,沐宛言利落地翻上了围墙,跳入了别苑的院子。身后那道颀长的身影,在沐宛言进入王府后才转身离开。

而那被月光拉得更长、投射在地上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单和落寞了。

沐宛言进了别苑后赶忙回房换了身衣服。小月适时地端了碗羊汤面进来,闻到香味的沐宛言,还没系好衣裳带子就忙出了房间。

“饿死我了,这一天累得我都快虚脱了。”

从小月手里把面抢走,宛言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您是累得虚脱,我却是被吓得虚脱!还好王爷没有发现,否则……”

“我就说他不会发现吧,他没事是不会来别苑的。”

沐宛言打断了小月。

“我的胭脂呢?”

小月死皮赖脸地将手往沐宛言脸前一伸。

“我出去的时候忘记带钱了……嘿嘿……”

“下次不帮你打掩护了。”小月小嘴一噘。

“别呀好妹妹,你可是我在这王府里的唯一依靠了,如果连你都不帮我……呜呜……”

沐宛言作势要哭泣。

“好了好了,我逗你呢!不过下次可不许再回来这么晚了,太不安全了。”

“知道啦……”

两人私下并无主仆之分。沐宛言不习惯高高在上的感觉,小月又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儿,两人相处起来更像是姐妹。

这一切都被那个正坐在房顶上的黑衣男人尽收眼底。

他这个王妃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而昔日冷清的别苑此刻竟散发出了阵阵暖意,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原本还想要借着她私自出府,对她兴师问罪的他,不知为何又突然没了这个念头,不知不觉中竟在这里呆坐了有一个时辰。一阵冷风袭来,吹得他回了神。

是该回去了。

临走时宫墨寒无意间又朝房里看了一眼,只这一眼瞬间就让他红了脸。这个女人洗澡也不知道关窗。

不对,自己是从房顶揭开的瓦片看到的——这是在偷窥啊!这一认知让宫墨寒无法接受。

自己向来行事光明磊落,何时做过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没想到今日竟栽到了沐宛言手里,宫墨寒心里有说不出的烦躁,纵身一跃便下了房顶,回了竹清阁。

对于房顶上所发生的一切,沐宛言一无所知。她高兴地哼着歌,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就和周公约会去了。

而此时竹清阁里男人却失眠了。

最后宫墨寒索性起了身,去了后花园练剑,说是练剑,其实更像是发泄内心压抑已久的负面情绪。

北耀皇帝有三子。作为自出生起就最不受宠的皇子,他从小就备受欺凌。

母亲的软弱、皇后的强势、太子的打压让他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和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他以为只要自己不争,眼下的这些恶意总有一天会悉数离去的,可他还是太天真了。

后宫前朝争权夺位,要的从来就不是不争,而是让你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母亲突然溺水而亡一事,打破了宫墨寒一直以来给自己编造出来的虚幻世界。而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对于他母亲的死就只说了句“好生安葬”……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在母亲安葬后的第三天,宫墨寒就长跪在乾坤宫不起了。

他恳求皇上放自己出宫,哪怕是被贬为庶人也心甘情愿。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就受够了宫里的尔虞我诈了。

而当时做出出宫这个决定的宫墨寒,还只是一个刚满14岁的孩子。

许是念着两人的父子情分,皇帝最终答应了放宫墨寒出宫,不过条件却是不能离开皇城,并且不顾宫墨寒的反对将他封为了墨王,还赐给了他一处府邸——也就是现在的墨王府。

就这样宫墨寒如愿出了宫,却又不如愿地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挂名王爷,被永远地禁锢在了这片皇城。

可即便是出了宫,那群人也没有放过自己。在他们心里,“宫墨寒”这三个字就代表着可以任意践踏踩压。

他就是个即便你把他的脸打肿了,他还会笑着问你的手疼不疼的二百五。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宫墨寒发了疯似地不停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待他平息下来的时候,后花园早已是一片狼藉了。

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寻仇。

以前宫墨寒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顺着皇城大道一路往南一直走,不回头。

可眼下他却明白,即便是他走到天涯海角,仍然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该来的总会来,何不回头迎上,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呢?

手里的长剑“铛”地一声落地,发泄够了的宫墨寒直接回了竹清阁。路过别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突然就想起了当初救沐宛言回来的时候,她安静的睡颜,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般恬静怡然。

想到这里,宫墨寒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狠戾。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不管她是燕国公主还是北耀王妃,只要不给他惹麻烦就好,否则即便是和燕国撕破脸,他也要清了这个障碍!

而此时还在梦里啃鸡腿的沐宛言却浑然不觉,自己早已深陷了一片混沌之中。当她被下旨和亲踏入北耀境地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注定不会再平静。

第二天,整个皇城都传遍了——皇城里出现了一个能够起死回生的妙手神医。

韩家媳妇一只脚都踏进黄泉路,又生生被神医给拽了出来。而连皇宫御医都无能为力的难产,在神医那里竟是分分钟就能解决的事。

一时间皇城里所有的皇宫贵族都在寻找着这名“神医”,尤其是后宫有孕的嫔妃们,都希望能够得到神医庇佑,让自己的孩子平安降生。

一时间,韩立家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不避风雨的屋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稀奇难寻的名贵补品。本着为恩人守秘的原则,韩立硬是一个字都没有向外透露。

一来,他并不知沐宛言的真实意愿;二来,他觉得和这些皇宫贵族打交道实在不是什么幸事;三来,他也的确不知沐宛言的真实身份。

见不到真人,这件事在皇城里沸沸扬扬地传了几天也就作罢了,也许神医在救了韩家之后就离开皇城了吧。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韩立家才算彻底冷清了下来。而被禁足在王府的宛言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一个无意之举竟然在皇城里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在王府里安生待了几日之后,沐宛言就又坐不住了。她一心挂念着那个刚出世的孩子和虚弱的产妇,也不知道韩立能不能照顾好这母子二人。

索性再出一次王府罢了。

说做就做,沐宛言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连招呼都没跟小月打就翻墙出去了。待她出了王府之后,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的李管家忙派人将她行踪如实禀告给了宫墨寒。

得知沐宛言再次出府的宫墨寒这次显然是没有耐心再容忍这个不懂规矩的王妃了,他派了手下一路跟着沐宛言出了府。如果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胆敢做出任何一点有损王府声誉的事,就不要怪他这个夫君无情了。

毫不知情的沐宛言出了府后,就一路直奔韩立家而去,路过闹市区还买了两条鲫鱼和一只老母鸡:算着日子,韩夫人的伤估计也养得七七八八了,是该补一补身子了。

想到那个软糯粉嫩的小婴儿,沐宛言不禁嘴角上扬。

今日出府,她并未刻意换上男装,而是穿了件鹅黄色绣罗裙。头发随意向后一挽,用了一只上好的乳白色珍珠簪子固定了一下。额前散落出几缕碎发随风微动,衬着她那一抹发自内心的甜美微笑。

一时间,她的笑容让路人都禁不住停了下来,只为多看这个美人儿一眼。

到达韩立家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头儿了,沐宛言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才推门进了屋。

“韩大哥没在家么?”

沐宛言进了屋,却只见韩夫人和孩子躺在床上,韩立不见了踪影。

“夫君出门做工去了,姑娘先请坐吧!真是不好意思,您救了我和孩子一命,我现在却连碗水都没法子给你倒。”

见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韩夫人显得颇为拘谨,想坐起来,却又因伤口疼痛而作罢了。

“嫂子说的哪里话!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身体给养好,把希望养得白白胖胖的……这样我才能够放心啊。”

沐宛言嘴里说着,身子却也没闲着。

现在已经是晌午头儿了,看样子韩立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到家。产妇月子里身体虚弱,一日三餐必须得按时吃。趁着这会儿希望睡着了,得赶紧把鸡宰了给韩夫人炖碗汤。

烧上一锅热水,把鸡放进热水里过一下,沐宛言就开始拔鸡毛了。这刚一下手,她手上就被烫出了个明晃晃的水泡。宛言赶忙对着手指吹了吹。

“看来,当上了王妃后连粗活都干不了了……”沐宛言自嘲。

拔鸡毛,清内脏,剁块,焯水,锅内放油,油温放葱姜,加水,放鸡块,熬至汤浓漂油再放入一点点盐……

沐氏滋补鸡汤就算是完成了。

趁热盛上一碗,沐宛言给韩夫人端了过去。

“哇!哇!”

还没放好碗,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就响了起来。

“这小家伙儿醒得可真是时候,你是想喝姨姨炖的汤了么?”

擦了把手,沐宛言轻轻地将小希望抱了起来。

“原来是拉臭臭了!来,姨姨给你换尿布好不好?”

说着,沐宛言就麻利地解开了包着孩子的小毯子。

韩夫人正欲阻止,沐宛言已经下手将秽物连着尿布拽了出来,没有一丝迟疑和厌恶,就像是对待自己孩子那样。

沐宛言细心地将小希望的屁屁擦干净,换上新的尿布后,又重新将小希望抱在了怀里。

看到这一幕后,韩夫人感动得双目泛红——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们这么好过。

如果可以,她愿意当牛做马,来报答自己和小希望的救命恩人。

这一日沐宛言一直待到日落西山,待韩立回了家后才离开。

出门前沐宛言对着小希望是亲了又亲,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和韩立他们道了别。

出了韩家后,沐宛言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出府一整天了,得赶快回去才行。

走到一半的时候,沐宛言突然想起忘记帮小月带她喜欢的胭脂了,遂又转身进了闹市的一条小胡同。

“哟,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儿啊,快过来让大爷瞧瞧。”

拿到胭脂后还没走两步,沐宛言就遇到了两个街头混混。

没想到在这皇城根下还有这等不入流的下作之人。只可惜他们劫错人了!想当初,沐宛言在现代的时候,跆拳道可是已经达到黑带级别了。

暗中跟踪沐宛言的宫墨寒的手下这下可坐不住了。

虽说他们王爷对这个女人很是无感,但她怎么说也是堂堂墨王府的王妃,岂能容这等鼠辈调戏?

这手下几个摩拳擦掌地准备出击。

“聊你妈*,社会败类!今天姑奶奶就替你们爸妈好好教育教育你们。”

在那流氓即将触碰到沐宛言手背的时候,沐宛言瞬间变了脸色,一个左勾拳就朝那流氓的脸上狠狠打去。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大男人竟然被她打了一个趔趄。

“你敢打我?”

男人恼羞成怒。

“废话,我不但敢打你,我还敢阉了你呢!”

说罢,不等那男人站稳,沐宛言一抬脚就朝那男人的裤裆狠狠踢去。

“啊”地一声惨叫,男人捂着裤裆就跪了下来,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另一个男人见状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吓得扶起受了伤的男人就落荒而逃。

“就这身手还敢劫色,真是没劲。”

象征性地拍了拍手,沐宛言捡起打斗时掉落在地上的胭脂盒子就离开了小黑巷子。

这一幕惊得宫墨寒的手下目瞪口呆。他们这个王妃还真是——不一般……

直到沐宛言的身影成一个小黑点,宫墨寒手下才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

“你——到底是谁?”

得到手下汇报的宫墨寒望着别苑的方向喃喃自语。

接到要和燕国公主成亲的圣旨之后,宫墨寒就已将沐宛言给查了个见底。

沐宛言,燕皇最为疼爱的一个女儿,性子刁蛮,美貌有余,聪慧却不足。

好在她生在帝王家,琴棋书画说不上精通,但也略知一二。再加上燕皇的有意包装,所以外界一直盛传,燕国公主沐宛言是集美貌和才艺于一身的大才女。

可眼下这个沐宛言却和他打探到的沐宛言丝毫沾不上边。她性子活泼且平易近人,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会杀鱼宰鸡,还会一种不知名的武功。

是打探到的消息错误,还是她根本就不是燕国公主?

如果她不是燕国公主的话,她又会是谁?是燕皇安插在王府的眼线?还是和那个逃跑的丫鬟春草有关?

宫墨寒越发讨厌这个女人了!原本以为就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成亲就成亲,可没想到这个女人身上竟藏了这么多的秘密。最重要的是,她很有可能会对他和北耀不利……

这种女人是万万留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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