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寂寞,刚才看了几段搞笑视频。
从来都是嫌弃搞笑视频不搞笑,但这次我却怪这视频太搞笑。
因为它让我笑的气喘如牛,鼻涕眼泪一大把。
在高原下榻的这6个晚上,每到临睡前,就开始流鼻涕,刚开始还以为是感冒了,但奇怪的是,到了白天就不流了,一点感冒症状都没有。
大笑几声,都能让你大喘气,更别说走两步,或者干点体力活了。
头一晚,在3900米海拔的272道班(废弃)搭帐篷,气喘吁吁,第二天收拾帐篷,气喘吁吁。
跑到小山包拍个照,气喘吁吁;爬个楼梯,气喘吁吁……
第三天,我们经过无人区,跨越4个5000多米的达坂,由疆入藏。
今天从札达县出来,又是一个五千多海拔的达坂,一下子老实了很多,安安静静合个影就算了。
新藏公路反着走,会比较有优势,因为从拉萨方向往叶城,海拔是慢慢提升的,人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而我们从叶城零公里出发,头一天就要从海拔1300米,一下子提升到4900多米,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第一天,废弃道班什么信号都没有,但我依然半夜都睡不着觉,呼吸的时候,会感觉有一点点困难,早上起来有头疼症状。
随后的休息点,大红柳滩、多玛乡、阿里狮泉河、门市乡海拔都在4000米以上,晚上胸闷不容易睡,早上起来头疼,是躲不过的症状。
为了看古格王朝,我和路上遇到的北京摩友傲雷拐进了札达县,这里是3700米左右的海拔,这对我来说已算福音,两个晚上都睡的还算好。
我第一次有高反症状,是在新疆,那时候从喀什去帕米尔高原的塔什库尔干,路过雪山之父慕士塔格峰那个达坂,大约海拔4200米。
在达坂上停了一下,没什么,但是下山时,突然间脑袋犯困,眼睛差点闭上睡觉。我一个激灵,赶紧下车休息了一下,才顺利下了达坂。
我和傲雷摩友就是在那个达坂碰上的,后来也一起从叶城出发,但是他跑的快,一直把我甩在后面。
他出发时有些感冒症状,高反严重一些,还在新疆境内的三十里营房,就有一些反应。到了日土县,他多余洗了个澡,一下子就严重起来。
后来他强打精神到了阿里,到医院一检查,原来是肺水肿,马上住院吸氧、吊针,才慢慢恢复过来。
住院时,傲雷都想把车子扔了,直接买张机票回北京了。我这两天被这高原约束的不敢轻举妄动,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旅程,都有点想放弃的冲动。
本来我也有念头,想在条件好的地方洗个澡,但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脏就脏着吧,毕竟还不影响身体健康。
朋友建议我提前吃些抗高反药,我总是认为自己够强壮,买了也没吃,带着的应急氧气,也强顶着不吸。光头周老哥,一路提醒我不要运动量太大,我还是固执地跳跃。
难受了几天后,我现在终于老实了。
挑战新藏公路,让我学会敬畏自然,不要总认为人定胜天,在大自然面前,人是渺小的,我们只有遵循它的规律,才能与之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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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藏公路:219国道,北起新疆喀什地区叶城县的零公里石碑,南至西藏日喀则市拉孜县查务乡2140公里石碑。该路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年平均气温-9°C。沿途翻越5000米以上大山5座、冰山达坂(即山口)16个、冰河44条,是世界上海拔最高最艰苦的公路。新疆段只有3村1镇,后程穿越几百里无人区,西藏段的阿里区域村镇也稀少。新疆进藏,从海拔1365米的叶城开始,到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氧气变薄,一些人高原反应强烈,新藏线武警救助遇险游客数千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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