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企鹅是怎么灭绝的(北极曾满是企鹅)(1)

一个很多人都想不通的问题

地球上有两个最极端的地方,有着极为相似的气候环境,风寒料峭,冰天雪地,生命在那里颇为不易——每天都要为活着殚精竭虑,还得忧心随时可能发生的因酷寒而产生的灾难,比如暴风雪、雪崩、冰架坍塌等导致的觅食路线受阻,很多时候这些事件一旦发生就相当于是团灭。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哪两个地方——北极和南极。

北极企鹅是怎么灭绝的(北极曾满是企鹅)(2)

然而在北极有一个很多人都觉得有点想不通的问题,为什么南极演化得如此成功的企鹅,在北极却一只也没有呢?而在南极也有一个很多人都想不通的问题,为什么在北极演化得如此成功的北极熊,在南极却一头也没有呢?

然后就是一个大家都非常渴望获得答案的可怕问题,假如把企鹅放到北极,它们能够生存下去吗?另外一个等价的问题就是,假如把北极熊放到南极,它们——好吧,似乎不怎么等价,企鹅还可以生存下去吗?

北极企鹅是怎么灭绝的(北极曾满是企鹅)(3)

看起来无论如何,倒霉的都是企鹅,所以不管是把企鹅引入北极,还是把北极熊引入南极,我们感兴趣的问题只有一个:作为地球南极最极端环境中演化得最成功的物种,企鹅究竟还能不能生存下去?

企鹅引入北极就是去送菜

相信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企鹅恐怕早就被判了死刑。企鹅行动缓慢,长得又肥,瞟一眼就知道是一道结结实实份量十足的美味佳肴,假如把企鹅引入北极,等待它们的除了地球上最大的陆地食肉动物——恐怖的北极熊,还有可怕的灰熊、北极狼、北极狐、狼獾,以及可以从空中发起进攻的雪鸮。

北极企鹅是怎么灭绝的(北极曾满是企鹅)(4)

即使能东躲西藏侥幸避免成为这些家伙餐盘里的美食,还有一个卑鄙猥琐的家伙虎视眈眈——老鼠,据说冰岛的国鸟北极海鹦就在它们和人类的共同作用下差点灭绝,人类把生吃海鹦心脏当做美味,老鼠则用海鹦的蛋打牙祭,都是可恶至极。啮齿动物是偷蛋的绝顶高手,企鹅想通过繁殖策略延续种群恐怕都很难做到。一对企鹅夫妇一次最多可孵两个蛋,被偷走繁殖季就泡汤了,企鹅们就只能在冰天雪地北风呼号中悲怆地集体演唱《把根留住》了:为了生蛋,企鹅四处奔波,却在不幸中遇到了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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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企鹅引入北极看起来简直就是让它们去送菜。可怜的企鹅,呆萌可爱,人畜无害,完全没有任何防护能力,却要去承受如此可怕的命运,成为所有掠食者的公共肉仓,这是无论如何都应该尽力避免的。

北极熊去南极就是进入了天堂

那么把北极熊引入南极呢?北极熊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绝对是,什么?去南极?那个传说中的美食天堂?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耶!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前空翻后空翻加转体720度自由落地,肥胖的身体把冰面砸得轰隆隆作响,海豹还以为是地震来了,钻出水面一看,原来是北极熊要去南极了,海豹也激动得热泪盈眶:谢天谢地,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

北极企鹅是怎么灭绝的(北极曾满是企鹅)(6)

然后南极就迎来了惨无鸟道的血腥杀戮,就像当初人类带着狗、猫、老鼠等哺乳动物进入澳洲一样,南极的企鹅绝对会成为北极熊予取予夺的肥美佳肴,企鹅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抽签掷骰子决定谁去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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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这大抵就是许多人心目中企鹅引入北极,或南极引入北极熊的可怕场景。不过这个场景很可能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瞎想”,真正的画风可能是这样的:虽然强敌环伺谋生不易,企鹅仍可在北极演化下去,艰难求生;任它北极熊如何凶猛大快朵颐,在南极企鹅仍能传宗接代,莺歌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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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的关键,就是一个曾经存在的事实:虽然现在已经灭绝了,但北极确实曾经有过企鹅的长期存在,它们的灭绝不是因为北极熊,也不是北极狼北极狐等掠食动物,而是更为可怕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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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企鹅就是曾经广泛生活在大西洋周边岛屿的Pinguinus,正式的名称是大海雀,有时又被称为大海燕或北极大企鹅。我之所以不对企鹅两个字打引号,是因为它们才是真正的企鹅,而南极的企鹅(Penguins)不过是借了它们的名。16世纪欧洲探险家在南半球发现企鹅的时候,感到非常惊讶,咦?怎么南半球也有Pinguinus呢,简直是一模一样,越说越像,那就叫它Penguins吧。

北极企鹅是怎么灭绝的(北极曾满是企鹅)(10)

遭遇灭顶之灾的北极大企鹅

然而大海雀虽然和企鹅一模一样,但它们之间却没有任何关系,可以说是趋同进化的典范,意味着在环境条件极端相似的情况下,不同的生物真的可以进化出极端相似的物种。关于大海雀和企鹅的异同我就不多说了,不但外观,就是形态、生活习性、掠食习惯、繁殖方式等都极为相似。

北极企鹅是怎么灭绝的(北极曾满是企鹅)(11)

最可怕的是它们和企鹅一样呆萌,不会飞行,行动迟缓,又不怕人类,从而遭遇了灭顶之灾,人类为获取它们的肉、蛋、羽毛和标本大肆屠杀,血染北极圈。1844年7月3日,在冰岛附近的埃尔德岛上,最后一对正在孵蛋的大海雀被人类杀害,地球上从此又少了一个曾经演化得极为成功的物种,人类残酷血腥的罪恶史也更深重地添上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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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的企鹅Penguins比起北极的企鹅Pinguinus是幸运的,这得益于南极不像北极,被广阔的海洋分隔成另外一个没有人类的世界,人类在野蛮时期没有能力到达那里,否则我们现在就只有去博物馆,才能看到它们的令人泪崩的尸体和骨骼了。曾经在大西洋周边到处卖萌耍呆的大海雀,目前就只剩世界各地博物馆里的75枚蛋,78件皮毛,24具完整骨架了,连北极零下几十度的萧飒寒风,也像是在为它们悲号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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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物种不在乎食物链的断裂

所以回到我们开始的问题,如果把企鹅引入北极,或把北极熊引入南极,企鹅能够生存下来吗?答案很可能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的:能!只要没有这个星球上最凶恶的物种——人类的参与,所有生命都会在相互吃饭中达成动态的平衡,大自然创造了食物链,哪一环断了都可能造成生物圈的崩溃,所以自然界会小心翼翼地维持这个平衡。

北极企鹅是怎么灭绝的(北极曾满是企鹅)(14)

只有一个物种不怕,也压根儿不在乎食物链的断裂,就是大自然他们也根本不放在眼里,唯一能够惩罚他们的,可能就只有大自然自杀或被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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