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均在壮年,各宜勇猛前进,以求登峰造极,实至名归,无让四大专美,则吾所罄香祝祷掬诚厚望者也!”
包括梅兰芳先生在内的京剧四大名旦人尽皆知,而作为后来者的四小名旦相较于前人虽是稍有不及,但也差之不多的。他们承前人之衣钵,纳先贤之精髓,衍生出了各自独有的戏曲艺术,两者之间可谓各自冠绝一个时代。
一如四大名旦之中当属梅兰芳先生居于首位,四小名旦之中亦有被苏少卿先生称之为“袭梅兰芳之旦角王冠”的张君秋。
一、四小名旦之张君秋
作为四小名旦之中名副其实的魁首,张君秋天生丽质、容颜俊俏,颇有雍容华贵之气。且嗓音清脆嘹亮,饱满圆润等诸多特质更是注定了他在京剧艺术上能够有所成就。
此外,张君秋歌喉之佳,名列“四小名旦”之冠。演唱上他吸取了梅兰芳的“甜”,程砚秋的“婉”,尚小云的“坚”,荀慧生的“绵”,合四大家之长而一,形成了张君秋独树一帜的刚健委婉、俏丽清新的演唱风格。
演唱又具备情随声动,声情并茂的特点,乃是“四小名旦”中艺术生涯最长,成就最为显著者。总体而言,张君秋集百家之长于一身,不仅造就了自身在戏曲艺术之中的璀璨地位与成就,更是衍生出了特有的“张派”,为京剧艺术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不过除却璀璨的艺术生涯之外,发生在张君秋青年时期的两件大事“师生反目”、“娶两房妻子”亦是广为人所热议的,而这些虽并未对他的京剧生涯造成影响,但从整个人生来看,其中所作所为却是留下了些许为人所诟病的污点。
二、“师生反目”
提起张君秋的师承,大多数人会想到京剧艺术大家王瑶卿先生。
王瑶卿先生一生门生众多除却张君秋之外,更有着包括四大名旦在内的诸多京剧红人。而亦因师承之缘故张君秋方才能够经受四大名旦纷纷指点。因此,张君秋能够有此一番成就少不了这一师承的莫大助力。
然而实质上,张君秋在并未拜王瑶卿先生为师之前,便曾与四大名旦系出同门。彼时的张君秋另有一位师傅,而这位师傅亦是王瑶卿先生的弟子。
王瑶卿
若说王瑶卿先生以及师门后来的诸多助力是锦上添花,那么这位师傅对他的帮助无异于雪中送炭,然而偏偏造化弄人,两师徒之间却上演了一出“师生反目”的戏码。
张君秋自幼家贫,14岁之时便拜李凌枫为师学习京剧。前文有所提及,张君秋的无论是生来俊秀的样貌抑或着独特的嗓音都注定着他将会在戏曲一途之中能够走得更远,或许李凌枫能够收张君秋为徒亦是出于天赋之缘故。
不过,即便张君秋注定是一位天才,却也少有人想到他会“一遇风雨便化龙”。1935年,张君秋迎来了与雷喜福合作,在北京吉祥戏院首次登台的机会。仅此一战,他便以优越的嗓音和娴熟的演唱技巧赢得了观众们一致好评,一出《女起解》让他鱼跃龙门一时间大红大燥。
1920年出生的张君秋,14岁开始学习京剧,距离这场演出不过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其间足以见得张君秋究竟拥有怎样一番天赋。与此同时“声名利益”往往是不可分割的。
对于年少成名的张君秋而言自然意味着他今后的演出这份声名能够为他带来相对优厚的收入。对于尚且年幼的张君秋而言这些显然是不会过于在意的,但是大人们显然不会不在意。
由此久而久之,他的师傅与母亲关于这些钱财产生了争议。师傅认定张君秋的一切是经由他培养而出,况且彼时的张君秋尚未出师,一切应当遵照事先的合约行事,收入应当归为师傅所有。
但是对于他的母亲而言显然并未如此,她则认为张君秋的收入已经为师傅带来不菲的收益,足以作为拜师费用,况且随着声名与日俱增,张君秋的一切花销亦是随之水涨船高的,因此,交予师傅的一部分应当做出缩减。
李凌枫和张君秋
张君秋自幼家贫父亲抛妻弃子离去,是母亲含辛茹苦一手带大的。但是亦不可否认是师傅传授了他赖以生存的技艺。由此,张君秋一度陷入两难之境,不义与不孝之间必要有一番抉择。
其实无论张君秋做出怎样的选择注定是要得罪其中一方,亦是要因此留下污点的。当矛盾诞生之处便意味着他要因此而背负骂名。
因此在矛盾日渐突出剧烈,张君秋经由一番艰难抉择之后,决定站在母亲的这一边。以至于他与师傅李凌枫之间不欢而散,直到后来亦是素不往来,自此恩断义绝,一段师徒情缘付之东流。
三、两房娇妻
除却与师傅李凌枫之间的师徒绝义,发生在青年张君秋身上的另有一件“娶两房妻子”的旧事。若说前者尚且是难有两全法,那么后者便是张君秋一力造就的。
青年时期的张君秋便已红遍大江南北,因此常年南下北上往返于全国各地演出,仅上海一地每年便至少要走上两次。最初的张君秋尚且身具赤子之心,素来洁身自好加上其母一向从旁监督,张君秋并无拈花惹柳之好。
固然其间亦有着对于彼时南方都市的豪放风情较为陌生之缘故。随着后来三番五次的踏足上海演出,对于上海无论环境抑或人群有所熟识之后,张君秋难免有所沾染。
张君秋的样貌自不必多提,尤其本身更是一位京剧演员,因此女人缘亦是络绎不绝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张君秋难免有所沾染,逐渐为世俗红尘所同化。
不过因其母一向管教颇严之故,终究只是露水姻缘、浮生一梦。不过在此期间,却是有一位女子不甘于就此成为人生过客。她便是后来成为张君秋妻子的吴励箴。
吴励箴和张君秋
之所以他能够成为弱水三千之中的那一瓢,便是因为她不仅漂亮而且聪慧。想要打动张君秋固然容易,但是务必是要过她母亲的那一关。
因此,吴励箴想尽各种办法令张君秋的母亲最终答应了这件事情,正是这一“曲线救国”的方法方才最终成就了这一桩姻缘。
“有人欢喜自有人忧”对于张君秋而言,之所以母亲在这些事情上过度干涉,实质上是因他早有家室。他的妻子赵艳蓉并未随着他的事业四处奔波,而是留在了家中照料两个双胞胎儿子。
当张君秋结束上海的演出之时,新妻子与他一并北上回家与旧妻子四目相对,或许原有婚姻注定便要破碎之时,幸亏其母从中几度斡旋,另有岳父赵砚奎冷静以对,恩威并施的做法以及最终首肯。这段婚姻才得以保留。
由此,两段婚姻便一并共存于张君秋的生命之中。而这件事情,无论其结果如何纵观其过程终归是有些“始乱终弃”的事实,亦侧面凸显出了张君秋婚姻生活之中是略为不负责任的。
不过从这两件发生在张君秋身上的事情来看,其中亦是凸显出他为人处事的诸多弊病之处,而这两件事情一如前言,虽然对于他的艺术成就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却终归要为他人生整体带来诟病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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