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阑夕当「健听女孩」获选为第94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我就知道了,仅限今天,我说什么都是对的,赢麻了,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为什么难拿奥斯卡?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为什么难拿奥斯卡(没人比我更懂奥斯卡)

为什么难拿奥斯卡

文 | 阑夕

当「健听女孩」获选为第94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我就知道了,仅限今天,我说什么都是对的,赢麻了

比如2天前我在微博上预测本届奥斯卡金像奖时,认为「犬之力」的胜算或许更高,但是主办方却邀请了作为苹果公司——也是「健听女孩」的制片方——的CEO蒂姆·库克前来颁奖典礼现场,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要知道,「健听女孩」只有三项提名,除了最佳影片之外,最佳男配和最佳改编剧本两个奖项都不太「值钱」,所以劳烦全球市值排名第一的公司老板专程拨冗出席,总不至于是让他在台下坐视自家公司错失最重磅的大奖吧?

奥斯卡评委会不会做这么低情商的事情,一旦确认了这点,最佳影片的归属也就成了一张明牌,我这算是开了天眼,占了对赌的便宜,不好意思了。

(此处应当@和菜头,你的海边别墅无了。)

其实作为传统的奥斯卡赌局本该在去年就完结的,赵婷的「无依之地」众望所归,赢得没有任何悬念,在连败四年之后,我的坏运气终于到了尽头。

2017年是一切的开端,也是节目效果的来源,本着对「爱乐之城」的欣赏,我在微博上和网友们打赌,参与者可以给我发100元的红包,如果我猜对了,则笑纳这笔钱,反之,则返回200元红包。

然后在颁奖典礼当天,我高兴了……大概2分钟。

那时的画面仍然历历在目,80岁的沃伦·比蒂在取出信封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了费·唐纳薇,似乎是要让对方确认一下内容,而后者以为这是老爷子谦让,想让自己来念出答案,于是毫不犹疑的宣告「爱乐之城」获得了第89届奥斯卡最佳影片。

直到上台欢呼的「爱乐之城」制作团队发现信封被拿错了,——那是艾玛·斯通获得最佳女主角的信封,因其名字底下有参演电影「爱乐之城」的文案而造成误会——这才让坐在台下心生遗憾的「月光男孩」制作团队重新登台领奖。

这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呢?我在微博上欣喜若狂的对每一个人说,你们看,没人比我更懂奥斯卡,我说是「爱乐之城」,准没错吧!

就,脸很疼,直到现在还是隐隐作痛的那种。

2018年,我打定主意一雪前耻,在深入研究了全部9部提名作品之后,发现这届奥斯卡没什么争议,唯一能打的就是「三块广告牌」,它横扫了当年的金球奖,也跻身无数影评人的年度最佳。

在我看来,能和「三块广告牌」勉强抗衡的,只有「华盛顿邮报」,这是对美国媒体业高光时刻的纪实回顾,很适合用来讽刺让左翼文化圈深恶痛绝的那位在任总统,只是斯皮尔伯格商业片拍多了,评委难免对他有些主观偏见。

至于最终获奖的「水形物语」,是真的压根就没有被考虑过,上一部被颁发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奇幻题材电影,还要追溯到2003年的「指环王:王者归来」,但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指环王收尾作啊,「水形物语」也配吗?

不要误会,我非常喜欢吉尔莫·德尔·托罗,他的恐怖风格自成一派,比烂大街的克苏鲁更有惊悚味道,但是拜托,你以为我认不出鱼人亚伯吗,把他从「地狱男爵」的片场借过来和人类谈恋爱,就能捧到奥斯卡小金人了?

这种事情只怕是做梦都不可能发牛……

时间来到2019年,我再也不盲目自信了,决定紧跟大盘趋势,而这届奥斯卡也很识得眼色,只提名了7部作品备选最佳影片,比往年都要少,这意味着更少的干扰项。

即使是现在回过头看,「罗马」都是一部为了奥斯卡量身定制的产物,从导演阿方索·卡隆到传统黑白调色,从墨西哥裔素人主演到家庭关系剧情,片子结构就如榫卯那样,严丝合缝的扣在了学院派脑门上。

至于为什么「罗马」最后还是错付了,答案可能永远都是一个谜,不过千算万算,倒是引发了我的一个阴谋论,那就是因为制片方Netflix对院线市场过于咄咄逼人的态度,让高度依托分销产业链的电影业不太喜欢,所以不愿意将最有含金量的奖项送给身为掘墓人的Netflix。

当然了,「三块广告牌」是部好电影,就是有些俗气,一样的种族选题,我更喜欢同期的「黑色党徒」。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2020年的第92届奥斯卡,「爱尔兰人」在9部提名列表里的呼声最高,人员配置也过分的豪华,马丁·斯科塞斯、罗伯特·德尼罗、阿尔·帕西诺……这个白金级的组合,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

3个小时的电影,全程无尿点的看完,在认定了它就是年度最佳之后,我选了「1917」作为这届奥斯卡最佳影片的谜底,没有别的原因,「爱尔兰人」是Netlifx投拍的,去年的翻车事故,让我对Netflix不可能染指最佳影片有了十足的把握。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没错,「爱尔兰人」拿了9项奥斯卡提名,却终颗粒无收,好莱坞对流媒体的羞辱是彻底的,然而悲剧的是,「1917」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捧金像奖的是韩国人,「寄生虫」成为了奥斯卡百年以来首部荣膺最佳影片的非英语片。

这就是在搞我。

仔细统计,从2017年到2020年,4届奥斯卡对赌活动,平均每年我要发红包发出去20多万人民币,合计起来在东南亚小国换套别墅靠海,也不是不可能,只能说时运不济,非我力之所及。

弃财固然心痛,但是作为保留节目而言,每年的奥斯卡颁奖季也是一个体验共同感的机会,我是一个乐趣主义者,唯恐生活平凡干枯,用些许微薄的损失,换来诸多惊喜欢悦,性价比委实很高。

包括中途我为了规避「开办网络赌场」的风险,把游戏规则改成了如果我赢也不会收钱,而是参与者各凭自律的向合法公益机构捐赠100元,这让活动本身的意义变得更加纯粹的,若我输了,我给大伙们做慈善,若我赢了,大伙们给中国做慈善,这便创造了一个受伤的只有我的世界……(不对)

去年我押对了「无依之地」,剩下的半年时间,我都有陆续收到网友们的私信,截图给我看他们的捐赠记录,这是一件很让人感动的事情,也是我们对于互联网的信任根源:

我们可以是素不相识、互为乐子的关系,但是即便是如此轻忽的关系,一旦有了约定的产生,履行它就变成了构成这段关系的那根丝线,看上去细小脆弱,却可承受千钧之物。

我在去年和今年都押中了奥斯卡,同时也合计捐出去了15万,并非钱多烫手,而是也想和你们一起感受付出的不易,确保无论我们之间怎么玩闹,始终都会有人受益,我的捐款备注一直是「阑夕和他的奥斯卡朋友们」,证明它不是我的一时兴起,而是守望相助的结果。

这个世界是很糟糕的,连电影市场都在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但是我们不该退缩,退缩到昏暗的洞穴里,不再关注那些美好的片段,无论是汹汹疫情,还是种种危机,务必要找到属于你的那束光,然后长久持有着,让它带你抵达辽阔之地。

北野武说:「人这种东西,不管外表修饰得多么光鲜亮丽,剥掉一层皮后就只剩下了一堆欲望。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们就更应该珍惜那一张皮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