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的身上
或多或少都带有父亲的烙印
外貌,习惯,审美,爱好,
甚至是职业
[1]
煤油灯里的渴望
周磊:国网天台县供电公司运行专职
就着跳动的煤油灯火苗写作业,是小时候独有的滋味。
那时候,在偏远农村,能够点一盏白炽灯就是奢侈,这还是写作业的特权。
遇上大雨、雷暴、冰冻、雨雪等恶劣的天气,停电便如同家常便饭。这令父亲很头疼。
偏远的山区,周边就三户人家,捎口信去山下请电工,一来一去就得至少一天。写作业就只能依靠煤油灯。
搓灯芯这种针脚活原本是母亲的工作,但她搓的灯芯松软,烧起来火苗老跳,因此总被嫌弃。父亲开始亲力亲为。那双满是老茧的粗壮大手,厚实有劲,搓出来的灯芯紧致,耐烧。
油灯也是自己做的,罐头瓶做油壶,铜丝掐的手柄,灯芯穿过瓶盖,发出昏黄的光。我知道,父亲的爱不说,但都在这灯里头。
“好好读书,赶明当个电工,也不错。”
虽然父亲只是随口这么一个絮叨,但这个朴实的愿望,却在我的心里扎下了根。
那时候,电工一来,父亲总是非常客气,端茶送水,查电表、检线路,跟着“偷师”,我也会跟在屁股后面追着看。
安全帽、工具腰带、登杆脚扣……曾经我心中觉得很炫酷的装束,而今,应了儿时的期待,也圆了自己的梦想。
十数年过去了,如今每每灯下工作,都会回忆起那时昏暗的油灯下面写作业的场景,以及灯火下父亲巨大的身影。
[2]
实验课中的未解之谜
陶奕奕:国网天台县供电公司变电检修工
作为教师子弟,我小时候一直住学校附近的家属院。
电铃是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不过电铃之于我却有另外一番不同的意义。
家里藏着一个盒子电铃,那是父亲自己做的教具。
身为物理老师,电磁实验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教学环节。那时候教具不如现在那么丰富,为了加深学生理解,父亲自己做了一个电铃。
和学校挂在操场上的不同,父亲做的这个电铃,里面线路、开关、线圈、摆锤、铃壳分明,这是为了让学生们能够一眼看透里面的线路原理。
电铃通电后,里面的摆锤就像蜜蜂煽动的翅膀,很神奇,同学们都爱上父亲的实验课。可谁也不知道,为了做这个电铃,无数个夜晚,父亲修改着设计方案,一次又一次地跑供销社买材料。
父亲对物理的这份热爱也影响着我,为我打开了一扇电磁学的兴趣之门。冬天毛衣为何经常会起火花?通古斯大爆炸和特斯拉线圈有关系吗?
有问题就问他。
父亲喜欢和我探讨这些自然现象背后的意义,也让我了解到了书本以外更多知识。富兰克林、法拉第、麦克斯韦、狄拉克、特斯拉等这些先驱的奇闻异事,至今都耳熟能详。
大学选专业,我早就想好了两个方向:一个是继承衣钵当个老师,一个是选择兴趣所在,做个电气工程师。
很意外,父亲没有过多干预,我便跳开了学校的圈子,毕业后顺理成章地进入了供电公司。
[3]
部队大院里的严谨较真
奚剑鸣:国网天台县供电公司安全员
父亲是出了名的“倔老头”。即使已工作多年,但凡有些粗心大意,我依然会挨他的批。
他的这种“倔”源自于他过硬的本领。作为部队的电工技师,来不得半点马虎。
“子弹偏0.1毫米都打不到目标,飞机、火箭上少一颗螺丝钉都会酿成大祸。”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一台柴油发电机出了故障,他能反反复复拆装十多遍,每个零部件反复检查数十次,只要有问题,他就有执念一定要找出问题的症结,甚至废寝忘食。
没有飞机大炮,不能舞刀弄枪,但机器设备就是他的“战场”。凭借着这股子“倔”,他成为部队里工程维护的行家里手。
但父亲的专业可不是与生俱来,“泥腿子”出身的他,硬是凭借着自己的拼劲狠劲,一点点啃下来。时至今日,早已退休多年的他依然保持着记笔记的习惯。
多少年来,父亲身上的劲儿深深影响着我。我也和他带的兵一样,是在他“呵斥”声中长大的。不苟言笑,严厉严肃,父亲身上的这些性格也造就了日后我谨小慎微的习惯。
上杆子带电作业,也算是子承父业。严肃严谨,细致入微……只要站在开关站、电线杆前,父亲的教诲就在耳边。
时过境迁
曾经那个孩童
走上岗位已为人父
曾经那个无所不能的“超人”
也已两鬓霜白步履蹒跚
父与子之间
没有华丽的言语
但已成为彼此的骄傲
父亲节
祝你快乐
也祝我快乐!
- END -
|供稿|
台州·天台公司(卢江东 范树华 许慧芸)
|编辑|
张正华 陈聪 邓通
|校对|
项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