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家认为,与其说纳粹军人杀死600万犹太人的工具,是毒气,是坦克,是枪炮刺刀……其实本质是用了“权威”。
阿道夫·艾希曼,在犹太人大屠杀中执行“最终方案”的主要负责者,他执行了杀死500万犹太人的命令。
想象中,这样的人很可能是一个又冷血无情的人。
但是根据哲学家汉娜·阿伦特对于艾希曼的评价,他是个相当温和、官僚的普通人,用她的原话来说,就是“既非心理变态也非虐待狂魔”,反倒是“正常得令人害怕”。
艾希曼成为刽子手的动机无非是想勤勉工作,好在纳粹官场上爬得快一些。
他对他自己的辩解是:没有外在声音来唤醒他的良心,所以他所做的不能全由他一个人来承担,何况在那种境遇里,他没有理由不执行元首的意志。
他只是在执行命令。
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必然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艾希曼最终于1961年因反人道罪等15宗罪上诉,并于1962年被处以绞刑。
那么在权威的命令之下,人性到底可以发挥出多少光芒?
米尔格兰姆做了一个实验,可以证明一些东西。
实验小组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和寄出许多邮递广告信,招募参与者前来耶鲁大学协助实验。广告上说明实验将进行约一小时,报酬是$4.50美元(大约是人民币140元左右)。
选在大学的老旧校区中的一间地下室,地下室有两个以墙壁隔开的房间。
参与者年龄从20岁至50岁不等,包含各种教育背景,从小学毕业至博士学位都有。
首先实验者告诉被试,将参加一项研究【惩罚对学生学习的影响的实验】。
要求两人一组,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其中一人当学生,另一人当教师.教师的任务是朗读配关联词,学生的任务是记住这些词,然后教师呈现这些词,让学生在给定的四个词中选择二个正确的答案,如果选错了,教师就通过按电钮给学生以电击作为惩罚。
事实上,研究者事先已经安排了每次抽签的结果总是真正的被试作为教师,而作为学生的却是实验者的助手。
实验过程中当学生的假被试和当教师的真被试被分别安排在不同的房间。
学生的胳膊上绑土电极;被绑在椅子上,以便在记忆词汇发生错误时被教师惩罚。
教师与学生之间是通过声讯的方式进行联系的。
教师的操作台上每个电键都标明了电击的严重程度,从15V的“轻微”到450V的“致命”。
这些电击实际上都是假的,但为了使教师相信整个实验,让其接受一次强度为45V的电击作为体验。
许多参与者在到达135伏特时暂停,并质疑这次实验的目的。一些人在获得了他们无须承担任何责任的保证后继续测验。一些人则在听到学生尖叫声时有点紧张地笑了出来。
若是参与者表示想要停止实验时,实验人员会依以下顺序这样子回覆他:
如果经过四次回覆的怂恿后,参与者仍然希望停止,那实验便会停止。否则,实验将继续进行,直到参与者施加的惩罚电流提升至最大的450伏特并持续三次后,实验才会停止。
在实验开始之前,米尔格兰姆的小组有做过实验预测,他们认为只有少数几个人,甚至是只有1%会狠下心来继续惩罚直到最大的450伏特数
但是结果出乎意料,最后在40人中有26人(65%)坚持到了最后,即便是在进行到最高等级电压之前就拒绝继续实验的14名被试,最低的也到了300伏才停下来。
在权威之下,谁来做第一个人质疑者?又或者把枪口抬高一厘米。
面对权威,哥白尼提出日心说;达尔文反对上帝,提出自然进化;伽利略提出由质量决定落地速度……
我们可以看到,几乎坚持自己的人,都是需要巨大能量的。
在历史中,大多数人都是随着历史变化而改变,而只有极少极少数人是撬动了历史。
当然了,我们每个人大概率都是权威下行动的,只有极少数可以作为质疑者。
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把枪口抬高一厘米,当我们的在执行一些看起来理所应当的事情,思考一下,我们是否会对他人造成影响?
如今最明显就是网络暴力,很多时候甚至都没有真实的“权威人物”告诉我们【继续】,但是我们的理念会变成我们的“信念权威”,会告诉我们【继续】。
如今受到新闻媒体报道的影响,
当我们前一天还在为受害者喊冤叫屈,第二天就被真相无情打脸。
当我们前一天还在炮轰某人卑鄙无耻,第二天又惊呼冤枉了好人。
但是对于网络暴力受害者,很多损失是无法挽回的,甚至有的受害者会付出到生命的代价。
最后引用汉娜·阿伦特的一句话,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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