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病毒肆虐,空气中弥漫着奥密克戎气息,老爸老妈,二妹小妹,朋友邻人都一一中招。乡村诊所也人满为患。我的内心诚惶诚恐。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1)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2)

亲情群,朋友圈,抖音短视频,各种提醒,各种调侃,各种痛苦,呻吟,令我不堪呼吸视听。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3)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4)

杨过,杨康,王重阳;喜羊羊,懒羊羊,暖羊羊,沸羊羊,美羊羊;原阳,安阳,洛阳,濮阳,泌阳,信阳……凡是与“阳”有关的字眼都成了段子,这些段子在给我们带来短暂的快乐之时,更让我们内心愁云不散。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5)

有个段子特别扎心:大街上寂寥无声,人呢?一部分在家经历38.6℃,还有部分在家等待38.6℃,另一部分在家伺候38.6℃。

说真的,我既不想伺候38.6℃,更不想成为38.6℃,我就害怕这38.6℃。

人生实苦,太多病痛的折磨刻骨铭心:小到头疼脑热,牙疼,咽炎,中耳炎,甲沟炎,带状疱疹,宫颈糜烂,大到前置胎盘,早产丧女。哪一次不是疼得死去活来,心慌气短。

自1995年第十个教师节,去医院体检身体,第一次晕倒在血压计前,至今因病数次晕倒,哪一次醒来不是满腹辛酸泪。除了病毒本身的痛苦,更多的是内心的荒芜,无助。所以我害怕这38.6℃,前所未有的怕。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6)

12月8号,和朋友“一枝梅”去回郭镇买衣服,归途中,一朋友发来信息:我可能中招了,现在去复检。

“不会吧!什么情况?”昨天我们还在一起,如果真中招了,我不成了密接?一枝梅,次密接。她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们只能把次密接人员控制到最少。就这样,“一枝梅”回到了我的家里,带着特意为她女儿买的糕点。任由她有孕在身的女儿在对面急切地等待。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7)

我点燃了一根艾条,打开空调,电热毯,先让房间暖和起来……疫情下留客,人留?天留?如果真的阳了,好歹有个照应。可问题又来了,再过三天儿子就回了,到时让儿子回哪里去?思来想去,还是希望一切安好!

朋友已经两天三检了,7号没出结果,8号上午又采了样,下午接到通知去医院进行复检。四点做了抗原,又采了样,备了点药,回来等结果。陪着他等的还有我们……

六点了,结果还未出。饭点也过了,好赖饭必须安排上。我急匆匆地来到厨房,就在我掀开帘子的一瞬间,竹帘猛打在脸上,我下意识摸了摸,还好,没啥大碍。也顾不上那么多,开始准备晚餐。

开饭了,一枝梅问:“你脸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被帘子碰到了。”

说这话时,我的内心还算淡然。但当我看到镜子中,左眼下面那道红红的划痕时,瞬间不淡定了。完了,这不是毁容了吗?这模样,怎么上镜,怎么拍视频,怎么发抖音?这一天天的,又不敢出门,在家不郁闷死?

随手拍了一张照片,美图秀秀可以把疤痕擦除掉,但剪映上面不行,智能扣像也没法把疤痕修复掉。或许是咱不会操作。算了吧,暂时与我的口播视频告别。

八点多,朋友截图分享,核酸结果阴性证明。虚惊一场,或许我们都是这样,总在为还未到来的事情焦虑……可惜了我这张脸,美颜也遮不住疤痕的脸!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8)

12月9号,老太太从郑州返回。双12,儿子从天津返回。一家两个外来返巩人员,即便国家防疫政策开放了,咱也不敢掉以轻心。备足粮草,自行在家隔离。因为,任何人都是自己健康的第一责任人。

视频拍不了,只能玩游戏~开心消消乐,奈何精力不足,能量有限。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刷抖音,刷短视频。就这样浑浑噩噩,不去想什么人生的价值与意义,唯一的愿望就是活着,健康地活着……

12月13号,亲情群里看到,二姨、表弟及舅表妹一家都阳了,最小的“小洋人”发烧39.2℃,再次感到,新冠病毒的威力之大。但还是自我安慰,表妹所在的城市可是首都北京,表弟也在河南省会-郑州,繁华的都市,人员密集,网传不下楼就能感染新冠的情况下,中招是早晚的事,而我所在的乡村,应该还算安全吧?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9)

12月14日,阳光正好。午饭后,平房上透透气,晒会儿暖。听老太太说,路上没几个人,沟口打牌的也散了,隔壁的隔壁这两天也不出去了。

见到他,打声招呼,寒暄几句。谈起当前的疫情,他说,他也阳了。核酸检测出来的,四天了。什么?原来病毒离我们这么近!一家之隔,而我连个口罩都没戴,他虽然耳朵上挂着口罩,说话时,鼻子嘴巴都露在外面。

耳边响起网传的一个段子“我吹过你吹过的风

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核酸检测结果告诉你,这算。”更何况,我们所处的是同时空,那一刻,我只想逃离。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10)

幸亏有老太太在,她们继续聊。我尽快闪人,从平房上下来,我先用淡盐水漱了漱口,又点燃一根艾条,惟愿能再次把病毒驱散。

12月17号,二妹发起视频通话,声音沙哑,还不时地咳嗽。“不会吧?你也阳了?”

“别瞎说,我只是感冒而已,柯琦给我传染上了。”

“发烧吗?”

“柯琦发烧,贴敷好了。我不发烧。咱爸咱妈中招了”

“什么时候的事?几天了?”

“四五天了吧,咱妈说医生那里有贴敷治咳嗽的药。”

“有,你需要的话,我给你问问。”

即刻拨通医生朋友的电话,得知,她正在家搬诊所,东西放得乱七八糟,忙!医生、闺女、儿子都发烧了。还说这两天有空让我去炸果子。

心中特纠结。面对朋友,这些年来,陪我走过风风雨雨的朋友,乔迁新居,我本该到场。但是,疫情当前,我只能自保。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11)

12月18号

果子炸好了,有点失手。面和得软了,电磁炉火力不足。最早做好的双边粘在一起,催不起来,只好毁掉,重做。接口处又没粘紧,刚下锅就开了。忙活两三个钟头,终于停当。

挑点好看的,放在大门口,托朋友给医生送去,恭贺她乔迁新居。同时,也祈求上天保佑,一切安好!

朋友,请原谅我的自私;爸妈,请原谅我的不孝;

妹妹,请原谅我的无情。

所有爱我的人,请原谅我的怯懦。或许最终我也逃不过去,但我还是要做好防护,能躲过一天是一天。

现在的我,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K歌,不敢朗诵,不敢洗澡,生怕一不小心,就感冒了,喉咙发炎了,咳嗽了,生命中就只剩下苦味。

我有恐音症咋办(我的恐阳症)(12)

脸上的划痕还在,心底的伤痛依旧。一没工作,二没老公,连个容身之地都没的我,怎敢生病?

窝在家里,躺在床上,唯有手机不离不弃。小妹高烧三天了,老爸老妈七天了,还是咳嗽,而我却爱莫能助。甚至连去看二老的勇气都没有……

大弟远在缅甸,已经“王重阳”了,半年多来,通过两三次电话,谈到疫情是那样的风清云淡。如果大弟知道了,肯定会骂我。这次,我这做大姐的,没勇气往前冲了。

夜已深,人不寐,离人心头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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