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结局给我们的启示(从杜十娘的故事看人生倒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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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娘结局给我们的启示(从杜十娘的故事看人生倒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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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娘是冯梦龙的《三言》里的人物,几乎家喻户晓。她的故事出自《警世通言》的名篇佳作《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大多数人是因影视作品的传播,知晓杜十娘这个人物。但冯梦龙的原著读过的并不多。这是一个悲剧故事,却激励警醒人们深刻认识人性的弱点。

杜十娘结局给我们的启示(从杜十娘的故事看人生倒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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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娘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京城名妓,姓杜,名媺,因在妓院中排行第十,故称作杜十娘。在明朝中后期,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嫖妓成风,引出了无数风流韵事。文学家、剧作家的作品多有反映。冯梦龙的作品里就有很多名妓的故事。妓院是种畸形的产物,无非就是体现女性地位的低下。封建王朝时代,上流社会的男性一般都三妻四妾,不缺性发泄的对象。妓院的存在纯粹就是玩乐,是精神变态,也许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吧。妓院作为一种产业,在封建时代也是始终处在灰色地带,只不过是统治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妓院是吸尽富家资财的工具,显现的是人性的丑恶,社会作用也是消极的。为什么文学剧作大家还都争相颂扬这里的故事呢?这就涉及古代文学的导向问题。中国文人都是儒家知识分子,都有家国情怀,都有引导真善美的自觉性。所以在这大染缸里颂扬较难见到的真善美。杜十娘的悲剧就是对人性的反思。

妓院这种东西是怎么产生的呢?东周王室衰微,诸侯崛起。春秋第一霸的齐桓公采取一切可能的富国强兵策略,在相国管仲的辅佐下成就了诸侯霸业。以尊周王室为名,召集诸侯会盟,自诩为老大,号令天下,没有敢不服的。管仲富国的手段之一是设置女闾增加财政收入。女闾就是妓院的前身。以国家力量来开妓院,确实增加了很多财政收入。但因诸多弊端,后代的统治者就废弃了女闾这一国家手段。但是妓院却在社会上一直流传了下来。

妓院这种东西的社会后果决不是向善积极的,所以古代的统治者对它的限制也是时松时紧。从事这一产业的是人,就与人性相关。现实基本是丑恶而不是光明。由于一些历史文人的涉足,使它披上了文雅的外衣。比如杜牧“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姓名”。

咱们来看看冯梦龙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开篇就把明朝颂扬了一番。洪武开国、永乐迁都,创造了一个繁盛的北京城。万历三大征,聪明神武,德福兼全。这个吹捧不好理解。引出故事主角杜十娘和李甲。李甲是个秀才,浙江绍兴人,进京城读书为求取功名。父亲是布政使。在明朝,布政使相当于现在省一级主官,一般是封疆大吏。李甲是长子,家庭条件优越,家教也比较严格。到京城却沉迷于妓院,这是故事的一个谜。原著没有讲述原因,后人只能推测猜想。杜十娘是名妓,经历公子王孙无数,给妓院创造了丰厚的收入,自己也获得了不菲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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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甲堕入妓院,恰遇杜十娘,被美貌吸引。杜十娘有从良的想法,恰遇家境殷实、才貌双全的李甲。两相情投意合,如胶似漆,鬼混了一年左右。老鸨儿大为不满。杜十娘拒绝了其它客户,老鸨儿生意大受影响,就想把李甲赶走。杜十娘就趁机激老鸨儿赎身。老鸨儿料李甲已经财尽,且世道鄙视李甲,他定无处筹钱,就装个好人,定了个300两银子十日期限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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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甲果然是拜遍亲友,都知他沉迷妓院,无人借给他钱。期限将至,杜十娘着急,就拿出了150两银子给李甲。李甲的朋友柳遇春听到这事,被杜十娘从良之志感动,就以自己名义为李甲筹措了150两银子。在第九日,李甲携300两银子回复老鸨儿。老鸨儿面对杜十娘和李甲,无法食言,只好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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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妓院的杜十娘和李甲,拜别姐妹等琐事就不提了。此时的李甲身无分文,全靠杜十娘的积蓄解决日常开销。两人商议,因李甲父亲这一关很难过,准备到苏杭暂居,找亲友做做老父工作,待老父能接受再归家。于是两人租船沿运河南下。

走到瓜州,就是现在的扬州地界,遇到大雪,只好停驶靠岸。这时很多航船都靠岸停驶,拥挤在一起。在这些停驶的船中有一个扬州盐商巨富的少年孙富,因晚间听到杜十娘的美妙歌喉,又看见杜十娘的美貌姿色,遂起巧计夺爱之心。

孙富想办法与李甲认识并饮酒套近乎,了解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一番花言巧语就把李甲装进去了。给李甲出了主意,以1000两银子把杜十娘转让给他,既不得罪老父,又把离家时携带的学费都收了回来,岂不两全其美。这个李甲是个没脑子的人,好歹不分,竟然答应了孙富。老父并非是完全不能宽恕他的。只因孙富的话就罔顾杜十娘的真心,确实人格存在缺陷。可惜的是杜十娘明珠暗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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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此达到高潮。面对这一结局,杜十娘才亮出其不差钱。取出百宝箱内财宝,都是价值几百两、几千两、几万两银子甚至无价的珍宝,投掷江中,并携百宝箱投江自尽。这时的李甲痛哭后悔,但为时已晚。孙富面对此场面也是十分傻眼。冯梦龙描述的此情节十分艺术化,因此成为千古流传的佳作。

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人生在世不可造孽,否则定遭天谴。古人信奉这一天道逻辑。虽然当代人们不再迷信,但是道德败坏害人害己的结局还是人们忌惮的。因为社会是个大熔炉、大系统,你如何对待它,它就如何回馈你。故事人物的结局是,李甲受此事刺激,成了精神病。孙富受到惊吓,很快得病死了。那个帮助李甲成全美事的柳遇春学成归家,在瓜州停泊。不小心铜盆失落江中。找渔人打捞,却捞得杜十娘投江的百宝箱。当晚杜十娘托梦报答他的恩情。

冯梦龙的故事讲完了,这里面有个迷就是李甲怎么会上了孙富的套。李甲与杜十娘偕老之心既然这么不坚定,当初何必为杜十娘赎身?人都是现实的,李甲可能当时穷困窘迫,看不到将来的生活希望,被孙富的财物迷惑。这里就出现了杜十娘的一个失误点,应该早点透露一下她很有钱,将来与李甲必定衣食无忧。还有一点就是社会的眼光。杜十娘是个妓女,必然是社会鄙视的,李甲面临巨大的社会压力,上对不起父母,下不能与社会和谐共处。杜十娘是个不愿向命运低头、勇于追求新生活的人,可惜社会不会给予她宽容。所以年轻人择业要慎重、看长远,不要为一时的利益所惑。社会不要再出不负责任的下策。比如,可以让某些人获得短时期的高收益,但能保证她们一生的幸福吗?冯梦龙的警世名言仍如洪钟敲响,激励我们不断反思过往,改善当代,期许更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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