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逝去,好像已经很久了,久到我的身边捕捉不到他的任何信息,除了娘偶尔提起,似乎就没人再记得他了,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纪念我的父亲?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纪念我的父亲(再忆我的父亲)

纪念我的父亲

父亲逝去,好像已经很久了,久到我的身边捕捉不到他的任何信息,除了娘偶尔提起,似乎就没人再记得他了。

其实父亲走了也不过就八年的光景。

二丫今年十岁,对她姥爷是丝毫没有印象的。

大丫今年十八岁,对她姥爷也是基本没什么印象的。

即使这样,昨夜,父亲依然走进了我的梦里…

梦中的父亲,永远都在村头的小桥边坐着,正如我之前回家,每次都在那里坐着等我一样。据娘说,每到周末,他上午都会坐在那里,像是等人,也像是静坐休息,似乎早已形成了习惯。

而我,总是忙于琐事儿,回去的时候总是有限的。

父亲第一次生病是十九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大丫也还没出生,父亲在收麦的时候,突然腿一软,就倒下了。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脑梗是什么概念,只听娘说父亲中了风,央了邻居开着摩的把父亲送到相临县南召云阳镇的一个诊所里,让那里的中医给开了几副中药就回来养了。中医博大精深,没有做任何检查,单靠望闻问切和十几副中药,父亲就站起来,能够自理了。

但父亲也就此埋下了病根儿,之前上山背一二百斤重的身躯也渐渐佝偻了起来,再也不能健步如飞了,甚至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哪一脚踩不稳就再一次摔倒。

羊,不能再放了,父亲忍痛卖掉了自己视若幼仔的三十几只羊;地,也种不了了,之前种地如绣花、插秧都要求横平竖直的父亲,也放任地里长满了杂草…

之前从不服输的父亲,蹒跚着脚步自觉地加入了村里的“老头儿”队,学会了吃完饭就坐在墙跟儿晒暖,或坐在树下纳凉,周末去村头小桥边等人的习惯,想必也是那时候开始养成的吧。而唯一区别于别人的习惯就是:别人可以席地而坐,而父亲总是兜儿里装个袋子或拿张报纸,坐的时候垫在屁股底下。他说:我干不了活儿了,但最起码还得知道干净,这样自己看起来清爽,家里也能少给我洗几次衣服…

这样的光景,父亲过了差不多十年,最后还是添了新病,去了。大去的前一天,父亲先是说:“我就把你们照顾到这儿吧,以后要靠你们自己了”。接着又指着自己的胡子对我说:“你就让我这样哩?”我说:“明天二旺(我老公)就来了,让他给你刮”。父亲扭过头不再说话,我心想:躺在床上还恁干净干啥,所以就很不以为然。下午,因为照顾二丫的保姆打过来电话说孩子发烧了,我就回了自己的家。当天晚上,父亲就去了。至今我都不能明白,白天还撑着自己下床方便的他,是如何走到油尽灯枯的。事实却是一扭头,就成了生离死别,父亲临终前满脸的胡须,成了我最深的痛,也成了我永远无法帮父亲完成的遗愿。

父亲去了,我心中的某一扇墙也轰然倒塌,从此,我成了没有父亲疼的可怜人,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任我依靠了…

没有父亲的日子逐渐习惯了,除了周末回去看看娘,日子一天比一天平淡,在平淡的日子里,收获的是两个丫头的成长和我自己逐渐老去的岁月。

再次忆起父亲,是因为今年婆婆的病。婆婆的发病和父亲当年是一样的,也是毫无征兆地一次摔倒。只是婆婆被老公送去了正规的医院进行了精心的治疗,只是出了院的婆婆似乎接受不了两腿发软不能大走大跳的事实,她呆在楼上不愿出去,不愿与人交往,甚至不愿活动一下自己的筋骨,饭,越吃越少,话,越说越冲,泪,说流就流…看着每天被自己亲娘“闹”得精疲力尽的老公,我,又一次忆起了自己的父亲,忆起了病中的父亲,忆起了定格在村头小桥边坐着的父亲…

想来,父亲当年壮年中风(56岁得病),也该是有脾气的吧,他是怎么劝说自己接受现实,加入老头儿队的呢。

再忆我的父亲,已有颇多感悟。为人父母,壮则护崽于胸前,羸则管理好身体起居、情绪日常,父亲如此,我亦要如此,家风如此,传承便也如此。唯有此,才能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子孙。

再忆我的父亲,无语已是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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