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线第二周,《无证之罪》的故事正式展开:朱慧如(邓家佳饰演)、郭羽(代旭饰演)这对苦情人卷入命案,渐渐走上“亡命鸳鸯”的不归路;严良(秦昊饰演)、骆闻(姚橹饰演)这对曾经的老搭档也即将迎来高智商的“双雄对决”;“雪人”真凶呼之欲出,其背后的秘密更加扑朔迷离。剧情至此进入高潮。
《无证之罪》是由吕行执导,秦昊、邓家佳、姚橹、代旭等主演的犯罪悬疑网络剧,改编自紫金陈同名小说。剧情以“雪人连环杀人案”为故事线索,牵连出朱慧如、郭羽失手杀人案,及由其引发的一系列蝴蝶效应。
双线并行、多重悬疑,剧情复杂,观众的感受更复杂
综合两周剧情,《无证之罪》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复杂”:剧情设定复杂,案件背后的人性复杂,带给观众的感受更复杂。
剧中采用双线叙事的模式:一条线展示警察查案的过程,注重案情推理、侦查的细节;另一条线则描述凶手犯案的经过,剖析案件背后的动机和缘由。这边严良正带领众警察循着蛛丝马迹排查;那边案犯忙着串供、圆谎、制造不在场证明。镜头中,犯案和探案同步展开,一方布局一方破局,紧张感十足。
更难能可贵的是,在这两条线中,也摒弃了单一的人物设定和非黑即白的传统理念。
首先,警察局中就有两种不同探案方式和思维。严良是警察中的异类,黑白两道通吃,人送绰号“阎王”,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他出场的第一个镜头是蹲在厕所里一边玩斗地主一边跟前妻打电话,一口东北大碴子味。但在办起案来却十分较真,常常能从旁人不易察觉的细节处找出真相,如孙红运死亡现场凶手消失的脚印、黄毛死亡现场凶手的故布疑阵,都是由他推断出来的。林奇(王真儿饰演)则是刑警里标准的“学院派”,做事认真细致,一板一眼,一直以来,都是“优秀警员”的模板一般的存在。一男一女,一个感性派一个理性派,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既是差异也是互补。
而在犯罪的一方,内容更加丰富。
故事的开篇“孙红运被杀案”是“雪人连环案”中的一个,当观众以为故事将沿着这一系列连环案的破获进行下去时,故事又抛出朱慧如和郭羽的过失杀人案,一案未平一案又起。当观众踌躇着为两个案件寻找关联之时,一个半路杀出帮忙的神秘人将其连接在一起。神秘人由灯火阑珊处一团若有若无的影子,正式站到了镜头下、灯光前,卷入朱、郭二人命运中。案件却并未因此变得清晰明朗,反而更加扑朔迷离,其复杂性在此也有了进一步升华。
但此处小编也有一点质疑:神秘人的出场处理略显苍白,他为何在毫无计划准备的犯罪现场冒险帮助素不相识的人?这些在原著中原本有一场铺设,而剧中则没有,目前看来十分突兀。
在几个犯罪人物的塑造上,《无证之罪》非常高明。“雪人连环案”凶手作案后,都会在案发地留下一个雪人,雪人身上贴着四个字“请来抓我”,还故意留下一枚指纹,明目张胆地挑衅警察。从作案手法、现场标志来看,线索似乎很多,却毫无破绽,令警察十分苦恼。他真正的身份、性格、作案动机也令人猜不透。
朱慧如和郭羽活脱脱一对“苦命鸳鸯”,一个楚楚可怜,一个饱受生活摧残,一举一动都让人悬着心。所以,即便他们在无奈之下过失杀人也让观众无比同情,甚至在被警察排查时都为他们捏一把汗,希望他们能够顺利脱罪。
这就是社会派推理的魅力所在,重视挖掘作案动机,专注于对人性的描绘与剖析,以及对社会问题的深度思考和解读。观众一方面怀抱正义之心,盯着严良的进度暗自着急;一方面同情朱郭二人的遭遇,为其揪心,矛盾而复杂。
地点、人设的改动,对于原著党来说也是惊喜
作为一名原著党,对于剧中的一些改动也不可不谈。
原著小说中,故事的发生地是南方,朱、郭过失杀人案的背景是夏天的公园里,用草木葱郁山清水秀的干净美好来反衬罪案和人性的复杂。网剧中,发生地则搬到了哈尔滨,案发地也变为寒冬夜的大桥下。这个改动,看过原著的人猛然一看略有点不适应,但一集之后这种感觉变为了惊喜。
冬天哈尔滨的阴冷、肃杀恰恰契合了命案频发的氛围,那种冰天雪地人们裹着大衣喝着烈酒的地方,寒冷和孤独感愈发强烈,怒火似乎一点就燃。航拍下残留的欧式建筑也透着一股颓废荒凉的气质,让人一看就能预感到罪案的发生。《冰血暴》就是如此,若是将事发地换做夏威夷的海滩似乎就完全没有了荒凉、残酷的感觉。而且寒冬夜的设定也最大程度上减少了目击者,让剧情更富有说服力。
地点的更换也令剧中社会线丰富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增设了一条黑社会的线索。在原著中,连环杀人案和过失杀人案,几位主要人物关系都相对简单,故事线也相对单一。在剧中,增设了有黑社会背景的许多人物后,朱、郭二人与他们之间又产生了许多利益、矛盾、欲望和纠缠,更多更复杂的人性被呈现,更加丰富的戏剧元素汇集在一起。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还大金链子,小短貂,你这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吧。”严良用一口浓郁的东北话教育小混混时,更给整部剧增添了几分喜感,让紧张、压抑的感觉有了一些放松。
此外,剧中将朱、郭二人的身份背景也做了调整。
朱慧如在原著中是一名单纯善良的打工妹,人设相对比较单薄,在剧中,她变身为了给哥哥看病被迫做孙红运情妇的悲剧人物。这个设定,一方面因为孙红运的黑社会背景,朱慧如可以顺利成章和黑社会那条线勾连上;另一方面朱慧如也奠定了故事风暴核心的位置,源源不断地为故事顺联人物关系,提供各种原罪。这样的设定自然让剧情更加丰富,人物也变得更加立体。但朱慧如做情妇的梗曾在很多剧中被大量使用过,现在看来不免显得俗套。
郭羽由原著中程序员的身份变为律师,也将人物塑造得鲜活了许多,他不再是原著中老实憨厚的模样,从开始他在律师事务所夹缝中求生存的卑微姿态,到现在逐步开始显露其投机和贪婪的心理,黑化的嫌疑已经越来越重,相信后续这个人物会有更令人意想不到的表现和反转。
此外,剧中几点伏笔:车底啤酒罐上的指纹、黄毛死后郭羽拿走的皮包、砂锅店用来杀死黄毛的刀。它们对剧情推动的作用有多大?哪个才是案件关键性切入点?都还等待着剧情的深入和严良的进一步挖掘。
【文/小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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