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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时真亦假出处(假作真时真亦假)

假作真时真亦假出处

假作真时真亦假

——电视连续剧《雪花那个飘》观后

近日,一位同窗在群里发了个贴,说,有一部电视连续剧叫做《雪花那个飘》,写的是77级中文系学子的寒窗生活,看起来还真有点儿像当年我们班上发生的事情,希望各位同学都能看一看。字里行间充满赞许之意。

笔者也曾就读于某学院77集中文系,对于那一段校园生活的特殊情感,自然不会缺少,于是怀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期待,急急通过度娘,搜到《雪花那个飘》。虽然是早已播出过的老剧,但还是囿于77级那点情感,一天3到4集,不几日,就把全部38集看完了。

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编导试图真实地再现当年那段生活,同时也很想挣脱人物塑造上的老窠臼,让特定的人物有血有肉地生活在特定的现实之中。这当然是很不错的初衷,毕竟,真实是艺术的生命所在。令人遗憾的是,整部戏看下来,编导的美好愿望不仅未能顺利实现,事与愿违之处却比比皆是。

《雪花那个飘》主要刻画刘翠翠、赵长天、陶自然、徐文丽等大学生形象。此前,已有不少人对这部电视剧给予热捧与高赞,然而,在我看来,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我曾经的77级中文系校园生活对应起来,当年的我们,虽然也幼稚、无知,但从根本上说,绝不是剧中大学生那个样子,在他们身上,几乎找不到我们当年的气息。

刘翠翠是凤凰屯的高中毕业生,也是当地的小学教师,与下到该屯的知青赵长天相识、相恋。得知恢复高考的消息,两人喜出望外,积极备考。赴考时遇上冰天雪地,赵长天又胃病发作,痛倒在地,无法前行,刘翠翠背着他艰难行进,赵长天得救而刘翠翠却昏倒,误了考试。如此真诚的恋情,圣洁无瑕,令人动容。然而,剧情再往下发展,就匪夷所思了。

赵长天考取大学,刘翠翠以女友的身份进城相送,却遭到赵家父母的冷落与鄙视。天色渐晚,只好在招待所住上一宿,第二天再回凤凰屯。不料,这一夜,苍天给这对恋人送来了一个小天使。刘翠翠瞒着丈夫,顶着伤风败俗的巨大压力,生下女儿,并想方设法避人耳目,为抚养女儿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也考上了赵长天所在大学的中文系,圆了自己的大学梦。她一边打工一边读书一边养育天真可爱的孩子,吃尽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不仅因此患了重病,还因为有个“黑孩子”不得不“自愿退学”。

面对一系列自身无法克服的难题,她还在隐瞒真相,坚决不告诉赵长天花儿是他们共同的孩子,还在一味自虐式地牺牲自己,成全赵长天,包括成全他与初萌的恋爱,这就很不正常了。刘翠翠没有承受过赵长天什么大恩大德,也不企求得到他的什么施舍,更不图与他结婚从而变为城里人。她是名副其实的凤凰屯的一只金凤凰,完全有能力考取大学,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变为吃皇粮的公家人,她为什么一定要以自虐的方式来成全赵长天?如果说是因为神圣的爱,那么,既然他们之间的爱是神圣的,为何又要放弃并不惜付出高昂的代价?不牺牲、不放弃,这爱就不神圣了?刘翠翠的作为,看似高大圣吉,其实不过是超越现实而又不可理喻的狂人行为而已,既不崇高,也不感人,更不可佩。

赵长天是个下乡知青,一向聪明伶俐,也曾为刘翠翠的舍命相救而深感愧疚,却在不应含糊之时“糊涂”到连刘翠翠刻意躲着自己的真实原因都“猜不透”、“悟不明”,非等曹二哥点名不可,及至得知花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时,还让她们母女离开宁州,离开自己,回凤凰屯去,还继续堂而皇之地与初萌花前月下、出双入对。这样的人,还有点人味儿吗?如此缺乏担当、背信弃义、寡廉鲜耻的货色,真的配在77级中文系就读、配得到校方的庇护吗?

韩老六在班上再三出洋相,如果说,“花裤衩”那样的事情是因为家庭贫穷,顺理成章而无法避免,情有可原,那么,鲜鸭蛋送礼,梳妆台行贿,就理不可恕了。更为要命的是,77级学子在校期间,大学校园的管理是很严格的,大多学生囊中羞涩、一文不名,很需要借助养点鸡鸭以稍解困顿,但校方不可能这样的空间。需知,这是改革开放初期的高等学府,不是包产到户后的农村。也就是说,六哥关于鸭蛋的洋相,只是无源之水,没有存在的前提。再者,送礼、行贿之事,并非源于贫穷的乡村和清纯的校园,而且,当时的校园风气还是相当好的。老师们传道授业解惑,尽职尽责且为人师表,学子们多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姿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成天往来于教室、饭堂、图书馆、宿舍之间,争分夺秒,废寝忘食,竞相“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老实巴交的韩老六,在那样特定的环境氛围中,不可能去想、更不敢去走那样的旁门左道。把韩老六的品质写那么差,超越时代,脱离环境,缺乏生活依据,是虚假而有失公道的。

其他几位学子也都很令人费解,看着他们的做派,心里就不是滋味。陶自然曾在批斗大会上,把挨批者推下台阶,致使被推者落下终身残疾,只能在轮椅上苦度余生。77级高考政审的重点是本人现实表现,不纠缠家庭和社会关系的历史问题,小平同志于77年初就有明确指示。文革中有“打砸抢”行为的人,无疑是个人现实表现不好,是过不了政审关、进不了大学的。也许,那样的做法对陶自然不够宽厚,但那是历史,也是她咎由自取,没办法改变。在特定的历史时期,采取那样的措施也是必须的。陶自然不可能成为大学生,她对李阔老师的荒唐的爱也就只能是无本之木。吕卫兵到处搜集、记录同学的“不当”言行并向校方报告,如果说,这还属于道德层面的问题,不必大惊小怪,那么,倒卖“水货”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那是违反国家政策的,就其已有的经历而言,他深知此事涉及政治原则问题,是高压线,无论如何也不敢去触碰。而冷雪松倚仗其父的权势,干预工商部门的正常工作,把被扣留的吕卫兵及其“水货”解救出来,这样的事,再怎么避重就轻,也是妨碍公务、扰乱秩序,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冷司令不可能放纵自己的儿子、冷雪松也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徐文丽酷爱诗歌创作,经过艰苦努力,在读期间就出版了诗集。在她身上,还真有点儿77级中文系学子刻苦钻研的劲头。可惜,她爱名胜过爱诗,想出名想过了头,为了发表诗作,在屡屡受挫的情况下,放弃了道德底线,已经准备忍辱献身,要不是丁学武这个情痴及时赶到,她将一失足成千古恨。为了成名就不顾一切的徐文丽,怎么看怎么不像77级的大学生,倒仿佛是几十年后物欲横、道德沦丧时候的投机者。

77级的大学生不是没有毛病,77级大学生的形象也不是不准有毛病,谁都不是生活在真空里,谁都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不足,也都有可能犯这样那样的毛病甚至错误。但是,77级中文系的一个班,就有那么多的人犯有那么多的毛病和错误,那是不可想象的,不论是哪个学院中文系的哪个班,都绝对不可能是那样不堪入目的样子。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一部剧作,如果人物形象站不住脚,东倒西歪,脱离时代,远离生活,飘浮空中,人物的所作所为必然陷入荒唐。

艺术形象是虚构的,艺术真实有别于生活真实,这无可置疑,也无需再讨论。需要指出的是,虚构不等于胡编乱造,艺术形象不是远离生活幻影。高于生活的前提是源于生活,现实中没有、也不可能有的人物,你再怎么下功夫虚构,也成不了真实的艺术形象。真善美三位一体,不可分割。真是善的基础,善是美的前提,美是真和善的归宿。“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艺术必须较真,较真方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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