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8.28出生小学啥时候毕业(有一个农村孩子要去西安读大学)(1)

2022年6月18日与许晓国大哥合影

99年8.28出生小学啥时候毕业(有一个农村孩子要去西安读大学)(2)

每到大学开学季,媒体上总会出现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家人送孩子读大学的新闻。2018年我送孩子读大学也是这样,太太和我跑上跑下、忙里忙外,而真正的主角则仿佛“路人甲”,真可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自是照例来一番感慨,然后遥想起30年前一个从没有出过远门的农村小孩,孤身一人、第一次出门西行,乘坐火车去古城西安的一幕幕。每每想到这里,总是骄傲不已,毕竟咱们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是事实,但里面还是有内幕的,我的西行也有贵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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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18日星期六,我和这位贵人在分别30年后相遇,这是一场30年的情缘。

当时有一趟从青岛到兰州(隔日西宁)的列车经停青州市站,自1975年就开行,车次是K101/102/103/104次,分别在济南、徐州按照上行下行换车次。解释一下,估计没几个年轻人懂得,因为现在已经迈入了高铁时代。

车次的“编次”和“上行下行”有关,进京方向或是从支线到干线被称为“上行”,反之,离京方向或是从干线到支线被称为“下行”。

火车票价是24.5元(学生半票),到西安正好一天一夜24小时,看来当时的铁路票价是一小时二块钱。我上大学4年票价一直没有上浮。刚刚查询才知,现在到西安硬座168元,对比这30年的物价上涨幅度,对比自己的收入,不能不感谢中国的铁路,真是良心满满!第一次独自去西安,于我这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农家孩子来说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但那时确实没有家长送学的传统,而且正在成长的大男孩也把送读当作羞辱的事。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

我在售票厅拿着录取通知书买学生票,正好边上有个大哥哥,看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他说“你去西北政法啊?离我学校很近”。这就是许晓国大哥,西安公路学院(现长安大学)1988级学生,临朐县人。临朐是我老家南部邻近的县,8年后的1999年,我从这个县拐带了一个女孩子,成为了我的太太,与我厮守至今。在大学期间,我与该县另一个女孩子曾经有点暧昧关系(后文交待)。看来,我与临朐这个县真的有缘。许大哥才会从我们青州乘车,才有了我们30年前的相遇。在大学期间,我多次跑到西安公路学院。这个学校还有我邻村的一位老乡,他大学毕业留校任教,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完全相同,其实正确的说法是:我的名字是偷人家的名字而来。这段故事已经写进我的自传体散文《围着老家转圈》中,此处不作赘述。

就是这位许大哥,带着我上了火车,到西安后又乘坐公交车送我到了西北政法,正巧遇到了迎接新生的山东老乡、1990级的田伟师兄,于是便开始了我的四年政法大学生活。

海内此亭古,济南名士多。(杜甫《陪李北海宴历下亭》)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杜甫《望岳》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刘邦《大风歌》)

南北更无三座寺,东西只有一条街。四时八节无筵席,半夜三更有界牌。(孙山《郑州》)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

济南、泰安、徐州、郑州、洛阳、潼关,就这样,每到一地我总是兴奋异常,想起那些诗和远方,而且有眼前的苟且(内裤里装着的钱,粮票和粮油关系),还有那套毛选,火车一路向西。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孟郊《登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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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大哥的带领下,跳出农门的我来到了西安,到了西北政法,开始了我四年的政法生活。许大哥,将一个农村孩子带到2000多公里之外的大都市。还要感谢田伟学长,他为我提供了私人订制式迎接新生服务,带着我跑上跑下,办理了所有入学手续。一系列的注册报道环节,估计和今天的大学生没有大的差别。但对一个刚刚入学的农村新生,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可是件麻烦的事儿!没有他的帮助,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他毕业后分到了淄博高青检察院工作,后转隶到纪检监察机关。2007年开始我在检察日报上发表了一系列法学随笔,被一直关注我成长的田大哥敏锐地捕捉到,他经常鼓励我,他是我西北政法认识的第一人,正是他带我进入了当年陌生如今无比思念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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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日,田伟大哥出差广州,我专门赶到广州珠江大酒店,我们得以相见,这也是我们26年的首次相见。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四年大学生活,在这里,我有了个学号910306,这个学号伴随了我4年,它就是我,我就是它。还有住了4年的宿舍新北楼410室,这是我们七个兄弟4年中共同的家。

一路向西,因为母校在那里。

2022年6月18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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