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题材一直都是中外电影观众的热爱,世界电影史上,也不乏优秀的丧尸影片,比如2007年威尔·史密斯主演的《我是传奇》、2004年DC超英导演扎克·施奈德导演的邪典之作《活死人黎明》、2002年丹尼·博伊尔导演的《惊变28天》等。近些年,日本、韩国同样开始制作丧尸电影,其中最知名的,便是2016年热度蔓延整个亚洲地区的韩国丧尸片《釜山行》,以及2017年日本上田慎一郎导演以小博大的代表作《摄影机不要停!》。
优秀的丧尸电影层出不穷,在这同时,另一个有趣的现象诞生:世界主流艺术电影节(以戛纳、威尼斯、柏林为代表)也逐渐出现丧尸题材电影,比如2019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入围影片中,便有这样一部——
《丧尸未逝》(《The Dead Don't Die》)
《丧尸未逝》的导演,是美国名导吉姆·贾木许(Jim Jarmusch)。吉姆·贾木许1953年出生于美国俄亥俄州阿克伦,他擅长拍摄低成本独立艺术电影,但又会将一些商业流行元素融入在自己的艺术电影中。比如2013年由蒂尔达·斯文顿、「抖森」汤姆·希德勒斯顿主演的《唯爱永生》,就是一部以吸血鬼为题材的影片。并且,吉姆·贾木许是戛纳电影节的常客,他曾凭借《不法之徒》、《神秘列车》、《离魂异客》、《鬼狗杀手》、《破碎之花》、《唯爱永生》、《帕特森》、《丧尸未逝》等7部长片,入围过7次戛纳金棕榈,1984年的《天堂陌影》,则为他摘得第37届戛纳电影节金摄影机奖(即最佳处女作)。
《丧尸未逝》的故事很传统:一个普通的美国小镇,坟地中的尸体纷纷爬了出来,开始攻击并撕咬人类,镇上的三名警官(两男一女)开始了与丧尸之群的对抗战。吉姆·贾木许的固定合作女演员蒂尔达·斯文顿在片中饰演一名殡仪馆工作人员,她神秘、冷静,并且拥有一柄日本军刀,以及干脆利落的丧尸斩杀技艺。
故事如此传统,但《丧尸未逝》却有不少新意。首先,一般丧尸电影中,丧尸的产生,都是因为病毒研究失误,比如风靡全球的《生化危机》系列,但在《丧尸未逝》中,丧尸的出现则是由于地球偏离了自转轨道,导致地球内部力量发生异变,从而将原本被埋在地下的尸体催至地面。丧尸出现前,影片对此给了一些提示,比如已经晚上八点,但小镇依然天光大亮,夜晚丝毫没有来临的迹象。
其次,吉姆·贾木许也对丧尸本身进行了一些意象上的「改装」。吸血鬼和丧尸都是人类想象的产物,它们有自己的基础特征,比如吸血、吃肉等,但电影创作者一直在这些基础上,为他们增添新的特征。
比如传统意义上的吸血鬼是惧怕日光的,但在风靡全球的《暮光之城》系列中,日光反而会增加吸血鬼的身体美感。而丧尸本行动迟缓,但在2013年布拉德·皮特主演的《僵尸世界大战》(《World War Z》)中,丧尸的行动速度却快到令人惊讶。这部《丧尸未逝》中,丧尸最大的改变,是可以用简单的音节说话,同时,它们会去寻找自己生前热爱的事物,比如酒、吉他、舞蹈、咖啡等。这种改变前所未见,同时具有诗意,而吉姆·贾木许的电影一贯具有诗意,比如2016年的《帕特森》,就是一部以「巴士诗人」为题材的电影。
再次,吉姆·贾木许天马行空地给这部丧尸电影,添加了实实在在的科幻元素。当然,丧尸片一般也会被归类为科幻片,表示丧尸可能是一种会产生于未来的事物,但《丧尸未逝》中的科幻元素,并非丧尸本身,也非病毒研究,而是一艘UFO:观众将看见蒂尔达·斯文顿饰演的殡仪馆管理员,一名将日本武士刀用得风生水起的神秘女人,最后竟被从天而降的外星飞船接走!
这部《丧尸未逝》总体而言,是一部相对温和的电影,但其中的邪典意味依然十分明显,其「丧尸、诗意、科幻」三者的结合,使它注定便具有独特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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