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新手刺客第一次任务就是刺杀当朝帝师,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陛下苦肉计?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陛下苦肉计(我是在刺杀当朝帝师时)

陛下苦肉计

我是一名新手刺客。

第一次任务就是刺杀当朝帝师。

此人柔弱不堪,我觉得任务很简单,当晚就在他茶里撒了毒。

半晌,他抬头跟房梁上的我对视:「在撒调料吗?」

我看着茶杯外撒得到处都是的毒粉,陷入沉思。

1.

我跟师父学了五年刺杀手艺。

私以为已经炉火纯青,于是接了我第一次任务。

任务目标是当朝帝师郁子期,此人柔弱不堪,我觉得任务很简单。

跟其他出任务的师兄师姐出去前,师父语重心长地对每个人都说了句话。

对师兄:「务必一击即中。」

对师姐:「切勿露出痕迹。」

对师弟:「不要留下活口。」

对我:「活着就好。」

我觉得我被侮辱了,势必要把这次任务完成以证明我自己。

所以我跟了郁子期一整天,终于等到他一个人回了房间。

我屏住呼吸蹲在房梁,见他喝了口茶后把茶杯放在手边,就眼疾手快地撒下毒。

但这家伙看了眼茶杯,一口也没喝,急死我了。

半晌,郁子期抬头。

正好跟我对视上。

相顾无言,气氛有点尴尬。

他问:「在撒调料吗?」

我看着茶杯外撒得到处都是的毒粉,陷入沉思。

「抱歉。」

我憋了好久,从房梁上下来。

帮他把桌子上的毒粉拢了拢。

不知道放哪,又放他茶碗里了。

他盯着我叹了口气:「派你一个痴儿来杀我,究竟是谁这么看不起我。」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我痴!」

师父总说我不太聪明,但武学根骨很好。

但这人第一次见我,竟然就能看出我不聪明。

果然了得。

郁子期没说话,我抛下了一句:「你别嚣张,我还会再来杀你的!」

然后我就从窗户蹦了出去。

几秒后我又蹦回来。

郁子期在案边看书,头也没抬,指着西边:「出口在那儿。」

…………

「多谢。」

2.

为了杀郁子期,我很快制定了第二次计划。

传闻他菩萨心肠,最喜欢救助贫民。

于是我趁他出行,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倒在了他的马车前。

郁子期果然下了车准备搀扶我,我立马从腰间掏出刀直直捅……捅不进去。

他穿了护甲?

不……是我的刀没开刃。

趁护卫围上来前,他用宽袖遮住我持刀的手,将我打横抱起往马车上走去。

没想到……他看着孱弱,力气这么大!

马车内,我有点尴尬。

郁子期先我一步开口:「不是你的问题,我穿了护甲。」

「我就说嘛!」

我一脸理所当然。

然后抬眼跟郁子期对视了一眼。

不对!现在不杀他更待何时!

于是我立马站起来扑上去准备肉搏,不料马车一个颠簸,我直接坐在他腿上。

而我的手,还放在他脖子上。

有人掀起车帘:「大人,前面的路……」

…………

他又默默放下帘子出去了。

该死,我暴露了。

他一定是去叫人了,所以我想也没想,再次跳窗逃跑。

好险。

还好我机智。

我发现直接去杀可能行不通,那我就借刀杀人。

3.

近期郁子期得了小风寒,咳嗽好几天,终于准备看大夫了。

于是我趁他到医馆前,打晕郎中,易容成他的样子坐诊。

没过多久,郁子期果然来了。

我把写好的药方推过去,他没接:「薛郎中医术果然了得,我还没说我哪里不适,药方就写好了。」

我淡定地捋了一把胡子:「瞧病讲究望闻问切,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然后煞有介事地把药方又推过去:「风寒嘛,好治,按我这药方抓药,药到病除。」

没想到郁子期拿着药方皱眉,半晌盯着我说:「最近研究的新药方?」

我:「你怎么知道?」

我可是按照郎中的旧方子写的。

只悄悄掺杂了一味药而已。

郁子期把药方推回来,指着后面说:「毕竟这砒霜两斤,我是闻所未闻。」

…………

4.

我又失败了。

并且郁子期好像有了防备,最近都不怎么出门了。

但师父说,兵不厌诈。

我去过郁子期府里一次,他一定想不到我还会再去。

夜幕降临。

我穿着夜行衣在郁府摸索,可今天很奇怪,郁子期不在自己房间。

我找遍了整个郁府都没找到,没办法,只能待在他屋里等他。

郁子期的房间很宽敞,一目了然。

我闲着无聊这碰碰那摸摸,不小心按到一个青瓷瓶。

墙面突然开出一道暗门,大小够一人穿行。

我一愣。

这郁子期该不会怕我来杀他,连夜躲进暗室了吧。

我果断侧身进去。

入目是昏暗的长廊,我沿着长廊一直往前,期间有好几个分岔口,都凭直觉选了个方向。

奇怪……

这地方我就像以前来过一样。

突然一声惨叫拉回我的思绪。

我赶紧往回躲,偷偷看过去,只见是一个暗牢。

数十道铁链捆着一个面目全非,还断了一臂的人。

而郁子期坐在高台喝茶,那样子温润如玉,却是淡淡吐出几个字:「继续拔。」

旁边立马有人过去拔了那人的指甲。

那人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喑哑地求饶,换来的又是一声指甲剥离皮肉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赶紧背靠墙坐下。

完了完了完了……

这人该不会是上一个来刺杀郁子期失败被抓的吧。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这活我不干了。

我立马就要站起来,却见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我抬头对上郁子期晦暗不明的目光。

他半蹲下来,目光跟我持平,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这才看见他满手都是血。

他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此刻却扯出一抹笑。

良久一声叹息,像毒蛇缓缓吐出蛇信子。

「这可怎么办,被你看到了啊……」

我摇头:「我什么也没看到!」

他靠近:「那个没了左手的人,你也没看到?」

「他没的明明是右手!」

…………

四五个暗卫围上来。

我看着脖子上架着的剑,缓缓意识到。

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郁子期往我嘴里迅速塞进一颗药丸,捏着我的下巴利落地一掰,那药就滚进我喉咙。

我大惊:「你给我喂毒!你不是个好人!」

他微微一笑:「有人跟你说我是好人?」

「没有。」

我实话实说:「我以为,你这么好看的人,总归不该是坏人。」

许是我的错觉。

郁子期好像有些晃神。

5.

唉,看来我不仅傻,连直觉都是错的。

郁子期简直坏透了!

他以我身上的毒为要挟,让我当他的贴身丫鬟。

我想着先忍辱负重,拿到解药再杀他也不迟。

但我堂堂一个江湖杀手,怎么能做端茶送水的活!

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在书房外端着茶具,梗着脖子跟郁子期身边的第一护卫这么抱怨的时候,护卫深深看了我一眼。

「你三天打碎了五个茶杯,三个茶壶,端茶送水的活你可能真不能做。」

我脖子稍微缩回来一点。

「还有,你作为一个阴险狡猾的刺客,好意思说我们大人是坏人?」

我彻底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郁九。」

郁子期朝我们这边走来。

路过我俩时不悦地看了一眼护卫郁九:「知错了吗?」

郁九低头冷汗都下来了:「属下不该在当差时跟人闲聊。」

郁子期:「你错在用狡猾形容她,你要是我的学生,十年都毕不了业。」

…………

我好像被侮辱了。

但又没有证据。

郁子期如今二十七,却已经是翰林院大学士,当了皇帝三年老师。

年幼的王爷、贵族旁支里都有他的学生。

是真正的帝师。

京城里不管官职大小,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我稍微有点安慰了,在这样的人眼里,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蠢吧。

郁子期在写折子。

我要在他旁边研磨。

他的字写得真好看,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一时看呆了,等回过神才发现他写的根本就不是折子。

而是一封密信。

上面写着:「今日子时,自会有人取他性命。」

郁子期淡淡道:「都看到了?」

我:「……」

完了完了完了……

又是这句话!

我能说没看到吗?

正当我绞尽脑汁准备胡说的时候,郁子期放下笔,把一张画好的地图递给我:「去吧。」

我:「去哪儿?」

「去大理寺暗牢,杀了这个人。」

…………

好家伙!

自会有人取他性命。

这个人,说的是我啊……

6.

我也不想去。

但郁子期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不仅预支了我一个月的解药,还给我开工资。

嚯,师父都没给过我这么多钱。

于是我满腔热血出发了。

大理寺地形复杂,全靠着郁子期给的地图我才没迷路。

哎?

这边没路了耶。

我拿着地图站在墙头,拔刀四顾心茫然。

一低头,跟两个巡防的狱卒四目相对。

…………

我刚要跑路,只见两个狱卒默契地看天,转移了视线。

「今天夜色真不错……」

「良辰美景,走,喝酒去!」

「喝大杯的!」

「先去牢里看一圈,这暗牢怎么走来着……」

…………

我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黑天,陷入沉思。

他们这么反常,一定是……

我浑身杀气,没人敢跟我硬来!

我顿时自信心爆棚,跟着他们俩顺利找到暗牢。

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暗牢的人不多,我随便撒撒迷药就把他们解决了。

然后轻而易举找到了暗杀目标。

听说他是前吏部侍郎,是个狠角色。

但奇怪得很,这人犯了重罪已经被判死刑了,不知道郁子期这时候杀他干什么。

我出现的时候他就坐在暗牢最里处,看我蒙着面,手里还拿着刀,丝毫没慌,还笑盈盈的:「是郁子期派你来的吧?」

我没说话。

他冷哼一声:「真稀奇,我以为按他的秉性,他会亲手来杀我的。」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我一句都没听懂。

是人死之前话都这么多吗?

我等急了,上前一刀刺进他心口。

他没躲,但人临死前的本能反应让他攥住我的手,挣扎间我面纱掉落。

他看着我的脸瞪大了眼睛。

眼里充满了震惊跟恐惧。

「是……你?」

7.

什么意思?

他认识我?

可我自从拜师从未下过山。

吏部侍郎的眼神逐渐涣散,还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气若游丝地念叨:

「是你……真的是你……」

我反手又给了一刀。

他是不是傻。

死到临时还套近乎。

我把刀抽出来,用他的衣服擦干净。

完事,收工!

回去的时候郁子期在府前等我,他披着雪白大氅,明明身后站的都是护卫,我却莫名觉得他有些孤单。

「杀完了?」

他问。

我点头,自豪地扬了扬刀:「一刀,啊不,两刀毙命。我办事你放心。」

他露出一丝笑意:「甚好。」

8.

虽说在郁府待着不愁衣食,但时间一长我还是觉得无趣。

这郁子期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没给我布置任务了,说是丫鬟也没干什么活。

实在无聊。

有点想念山上跟师弟抓山鸡摸鱼的日子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把解药骗到手,逃回山里算了。

反正师父对我刺杀失败这件事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

说干就干。

我跟郁九套话,询问郁子期的喜好。

准备对症下药,哄着他开心,说不定就把解药给我了。

郁九看我的表情有些猥琐。

「小如姑娘有求于大人?」

我点头。

他煞有介事地示意我靠近:「这你问我就对了,咱们大人啊,闷骚,吃软不吃硬,你就软着来,越软越好。」

我点点头。

好像懂了。

于是当晚,郁子期看着一桌的清粥肉糊糊,还有快炖成泥的鸡。

沉默了几秒看向我:「你做的?」

我赶紧点头,这鸡我炖了一天,保证软。

说来奇怪,这郁子期年纪轻轻,怎么还只能吃软不能吃硬呢。

远远地,郁九生无可恋地扶着额头。

难不成我做错了?

那完了……

郁子期今天在外面饿了一天,早早有人吩咐晚上把饭做好。

现在可怎么办?

我正准备端着一桌子软菜跑路,只见郁子期微微勾起嘴角,拿筷子夹了一块鸡。

「能吃吗?」我有点心虚,「我厨艺不太好。」

郁子期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半挑眉:「无妨,我对口腹之欲没什么追求。」

郁九惊掉下巴。

难不成一个月换掉九个厨子的,不是他家大人?

太魔幻了。

后来郁九找到我,很是无奈地说:「算了你也别耍什么心眼了,那玩意儿你没有。你就记住一句话,善解人意,大人缺什么你送什么。」

我懵:「那他不要怎么办?」

郁九:「我不是说了吗,大人老闷骚了,说要就是不要,说不要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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