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加油带头人#
那时的口号是离家越远,离毛主席越近,上山下乡是历史的需要,是屯垦戌边,保卫边疆的需要,69年5月15日,我和张淑敏依然决然地从上海的骊山中学积极报名去了黑龙江建设兵团,那时我们正好19岁,只知道黑龙江很冷,冰天雪地,因为临走前每人发了件棉大衣,棉裤,跨好几个省,到底有多远,谁都不清楚,走的那天,家人送,同学送,朋友送,千嘱咐,万叮咛,经常写信哦!注意安全哦!同学要团结友爱!一路上,有的男同学,火车刚起动,他马上不停地呜呜地哭起来,而坐在他身边的女同学相反高兴地吹起了口琴来,这让我们感觉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坚强勇敢,生活中经常这样的,非常不起眼的女同学,在关键问题上显示意志的坚强,坦然面对离家远和远离父母的现实,火车开了3夜4天,我们到了黑龙江密山县八五五兵团,开始自己独立生活工作,这其中的困难谁都想象不到,首先要学会吃馒头,因为东北大多数是吃面的,生活的习惯,生活的环境变化了,你得跟上去,不习惯到习惯,当然有个时间,有个过程,人到了陌生的环境,一切陌生的,陌生的生活,陌生的工作,对一个刚刚踏入社会的学生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你得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自己要努力适应眼前的环境,生活,工作,在父母面前你可以撒娇,现在不同了,那个时代没有网络,写信需要一星期左右,有急事,打电报,刚刚到的连队是41团18连,那里的乡亲非常热情友好,问暖问寒,没想到,在那里工作生活10年,慢慢地你会爱上第二故乡----黑龙江密山,那里有肥岙的黑土地,还有那勤劳热情的乡亲们!黑龙江建设兵团组织编制到底属于那一种,说不清楚,有人说;是兵,又不像?不像兵,我们是兵团编制,四师四十一团,十八连409信箱,是农民,也不像农民,我们拿工资32元,农民应该挣工分的,是工人,也不像,我们经常做的农活,收小麦,割大豆,反正我做过工种好多,站过岗,放过哨,扛过枪,下过地,种过田,又去了学校,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做好每项工作,那时的口号,党叫干啥?咱就干啥!上海知青大箱子打开,除日用品,生活必须品,更多的是大米,卷子面条,咸鱼,咸肉,等等食品,其实那都是父母的一片心意,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就记得一次,过八月中秋节,收到上海大哥寄来的月饼,等拿到手,好象已经过了吃月饼的日子,还好象月饼不再是圆的,是缺损的月饼,尽管住在一个炕上的战友品尝过了期的月饼,还是感觉很温心的,要知道路迢迢,再怎么包装好,还是抵不住过大的碰撞力,小小月饼寄托着浓厚的亲情,那怎么是月饼,更是说明母亲思念娃,想孩的心情!我还想起;去黑龙江建设兵团,我老母亲用自己勤劳的手做10双布底鞋,有棉鞋,也有单鞋,有我父亲把每双布底棉鞋打上厚厚的鞋掌,10年里还留2双,那时没有旅游鞋,印象中,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还记得;谁家的老大总是穿新的,新老大,旧老二,破老三,老三永远穿破的衣服。
我们一起学校的同学有吴清华,张淑敏,杏欣庭,靳海瑜,孙龙珍,王锡生,廖扣妹,张梦时,周龙喜,孙金根,朱纪容,陈玉珍,陈美芳,就记住这些人,提起能想起,不提起,就忘记了。我们一起被分配到41团18连,我是18连队先前小分队,意思是战斗在连队生产的第一线,排长上海知青陈伟源,我们在他的带动下,工作积极,生活充满热情,哪里有任务我们就战斗在那里!我们一起上山砍树条,一起参加紧张的麦收,赶在雨天,涝的季节前面,还一起体会过秋后丰收的喜悦,对农民靠天吃饭的说法,深有感触,什么是风调雨顺!什么是五谷丰登!只有经过实践的人,才有深刻的体会。我属于脑子简单的人,性格大例例的,不怕吃苦,也没感觉到苦,没想到,排长一个劲地鼓励,说;你表现很好,应该写份入团报告,我说;入团有啥意思!应该入党!他;眯起那小眼睛,笑着说;那有这么快的,一步一步蛮!知道了,一步一个脚印,那是工作作风,去了没多长时间,就入团了,还积极报名参加新的水库连队建设,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人挪活!树挪死!咱们从上海来到边远地区,还怕去水库连队!我更不怕,刚刚熟悉的18连,又开始换个陌生的地方,去了水库。水库是新建的,没有房子,是住帐篷,在小山坡上,没有水,喝的是河里的水,艰苦是肯定的,小小帐篷里住着我们18连的上海知青,还有17连的北京知青,水库领导给了我们一辆小马车,说;清华,你带领18连的同志,每天任务,把山上的黄土拉到脱坯做砖的地方,自己打炮眼,那时,我胆够大的,一起打炮眼,一起拉黄沙土,再一起动手脱坯做砖,盖房子!朱指导员怕我胆不够大,给了半包烟,说;先把烟点着了,然后再接着点雷管导线,每次,我们边点,边大声嚷着,跑远些!躲远些!记得一次,党兰不小心,被飞来的小石头砸到了头,流下了血,这给我们几个吓得不轻,还好!不大的口子,没缝针,这就不错了,在以后的工作中更加小心谨慎,黑龙江的土是黑黑的,给人感觉非常肥沃,但是每到雨天,那黑土地的土就变得软软的,难怪有的同志说;深一脚,浅一脚,路很难走的,偶尔把你脚上的鞋都拉了去,拔出的脚是没了鞋的脚,如果天好了,那地是七高八低的,走在上面还鬲脚呢!东北的大冬天容易刮大烟炮,本来我也听不懂什么意思?原来是边刮大风边下大雪,这样尽几米远的距离看不清方向,那里的人说;大烟炮,东北的每条河在夏天都是河,到冬天河上面能开车,能走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冬天的冷,冻到人的骨头里去的感觉,边擤鼻涕,鼻涕就慢慢冻成了冰涕,在脱谷的冬天,抓住了老鼠,他们吐口水,就能把老鼠粘在大铁机器上,够冷的吧!
水库要修建大坝,各连队的男同志,女同志都争先恐后地给大坝上土,那土是在山上,需要从75度的山坡上用小推车把装满小车的土,往下坡推,那难度可想而知,需要人在控制速度上有功夫,稍不留神,人,车,土都翻了个底朝天,人没伤着是运气,要不落花流水,是很正常的事,我佩服在一起工作的上海知青宦景芳,陈开琴她们排的同志,一大帮风风火火的年轻人,个个像小老虎似的干活那么凶猛,那么有技巧,偶尔也看见突然有翻车的,但是大伙基本配合默契,抢累活重活干,那时的领导层有朱树生[听说他也离开了]还有北京知青刘太盅,还听说;他们的爱情故事就是在水库新建连产生的,我们班继续着小马车拉土的工作,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班都分配到粱宝娣排里,宝娣是我们的排长,住在一个大大的帐篷,有王槐松的老婆,孟麦琴,等等好多一批人,天津的张宝茹,北京的张春萍,李桃,很会说话的,编故事的北京大嘴,徐志勤。说起;徐志勤,他可是大活宝,幽默,有趣,编的故事头头是道,把死人能说活了,是我们工作生活中的添加济,调味品,给平凡的工作,生活增添一道有阳光的色彩。十七连是营部,各地的知青都有,我被任五年级班主任,那时上课,经常有贫下中农听课,到底讲得怎么样?从来也没有意见反馈过,自己凭着不懂就问,多问问身边的老师,记得当时的学校校长是魏天帮,他的女儿就在我班里,聪明活泼的孩子,好象还是文体委员,叫魏小丽,别看五年级的学生,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偶尔也你挤我,我挤你的情况,魏小丽也一样,班里同学很调皮,当着我的面说;吴老师,别看魏小丽爸爸是学校校长,我们就是不评她三好学生,听了这些,作为老师应该正确好好引导,不能让学生怎么怎么?要不,要你老师干什么?我从侧面了解一下情况,还真是咳!已经有三年没被评上三好学生了,正巧,那时学校有个活动,每个班要拿出一个节目,我找了魏小丽,给她鼓励!给她加油,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的努力下,拿回二等奖,这样,顺水推舟,水到渠成了。魏小丽也着急,她问;吴老师,今年的三好学生比例多少,我说;你爸爸还没跟我们开会过,我不清楚?又听说;魏天帮前几年已经离开了,她的女儿魏小丽现在是一名医生,也有个女儿在读大学,这些是黑龙江网站有个北京知青给我留言了,光阴似箭,他们都有下一代了,我们还不老啊! 在一起过集体生活其实蛮有意思的,睡一个炕,吃一锅饭,感觉很是亲切,王龙英经常不断把水房的新闻带到宿舍里,边吃饭,边开始叨叨,说;食堂真怪,知青在排队,买排骨,最后一块,一个说;是他在前,一个说;是自己在前,两个上海知青就为买排骨,打起来了,我们听了,感觉食堂有责任,没处理好这些小事,为什么?不增加些别的菜来补充缺少不够的排骨呢?人活着,怎么给尿憋死,那个年代还可以,不是自然灾害年代,解决这小小矛盾应该没问题。生活中,我是大例例的,不是很洁痞的那种,有的人非常爱干净,用过的大盆小盆,擦得干干净净的,一次,别人用我的大盆在洗衣服,本来很正常的事,没想到,蒲亚玲和我发生矛盾,她问我;为什么,人家不用她的盆洗衣服,我说;我那里知道?她认为,不用她的盆是和她不友好的表现,其实也不是,因为,蒲亚玲平时认真细心,自己的东西保管到位,又爱干净,这样,她的东西不怎么去碰,到不是什么嫌弃,只是过于认真的人,人家都让着点,省得有摩擦,何必呢?再说;她耳朵不怎么好,戴着助听器,有时,真有理说不清楚!大前年,李有兰和蒲亚玲一起到宁波旅游,住在我这里,我们还是很友好的朋友。十七连的连长是上海知青,邹德灿,他管理连队的生产,带动全连的同志一起奋斗在第一线上,看见有个老职工住院病重,主动帮助有困难的家庭,冬天,打柴拉柴,这样几次,没想到,这家的大女儿对连长有想法了,托人和连长打招呼,连长一下犯了愁,自己不想在大东北成家,毕竟离家远了些,跑到我们的宿舍,把心里话告诉了朱萍老师,朱萍老师随口一句话;说;你问吴清华,她走过几个连队,认识的人多,其实那里,就三个连队,我说;我不清楚连长什么要求条件?但是我有个排长,上海知青,李秀芳,人漂亮,聪明能干积极向上,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没想到;邹德灿听了,他反应很快,马上要求,说;带我认识她,在连长的要求下,我很快写了信告诉秀芳,我说;试试看,我帮助你们认识,后面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很快他们就成相亲相爱的夫妻,前几年,我们一起见面了,说;有个女儿三十多岁了,还没男朋友,每星期日,爸爸去人民公园和女儿相亲去,说,已经介绍3个人,我们看看很合适,可孩子不喜欢,真没办法!现在不清楚他们的孩子到底结婚了没?
知青的子女有好多还没结婚,其中的原因有多种情况,大多数好象是房子问题,张淑敏的儿子也没结婚,陈顺康的儿子,李有兰的女儿,祁淑琴的女儿,我知道的就这些,房子在人的心里,已经成了一大块心病,压得人透不出气来,难怪现在年轻人向往八十年代,那时的房子是单位分的,没错,上百万的房,把人的腰背压弯了,不够!压断了!压跨了!
已经是二十七,八的人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正在面临三叉路口,朝东,还是朝南,自己不清楚到底怎么解决个人问题?成家?真没想清楚?不成家应该是大部分的意思,毕竟路迢迢,政府的号召我们积极响应拥护执行,只是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没说一定要扎根边疆,所以内心还是想回家的,谁不爱自己的家啊?父母养育了我们,我们当然有责任养他们老啊!我是家里的老二,下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总不能一走了之,不管了吗?那不是我们的性格,我们那代人是最通情达理的,最合情合理的,也最明事理的,那代人,是社会最真诚的一代人,党叫干啥?咱们就是干啥!从来也没后悔,或者退却,总是勇往直前!所向披靡!我们那代人,是从城市跑到农村去,保卫边疆,建设边疆,社会的发展,开放,改革,农村的人往城里跑,也加速了城市建设发展,使我想起了一句话,城里的人奔城外,城外的人奔城里,搞活了经济,人们奔小康生活更有了劲头。有句话这样说的;船到桥头自会直,真是的,在好朋友的关心下,帮助我认识了十二连的王忠华,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不相认,汉语有那么多字,偏偏我们的名字有个相同的字,无巧不成书,吴清华,王忠华,认识一年多,我就调到十二连,开始了组建家庭的生活,需要冬天打柴,需要做饭,做馒头,只有热爱生活的人,才会克服不习惯的生活小事,一个人生活,和有家庭的生活,完全不同的概念,需要人的毅力,勇敢,坚强,还有信心。 那时有家的知青有好多家,徐安定,张放放,钟满康,包丽君,塘玉兰,于淑启,好象指导员,马静他们又早几年结婚,连队对有家庭的知青很关心,照顾,这给我们刚建立的小家庭的知青无比的鼓舞和信心。我们都在学校工作,有小学,有中学,学校的老师基本和睦相处,学校校长是王忠华,老师有毛鸿噜,沈蕙泉,张静文,马静,鲁军,高甲琴,吴清华,张戴军,还有个北京男老师,记不起来了,每位老师的工作都把握得非常到位,各行其责,记得马静的毛笔大字写得真棒,熟练,有水平有技巧,那大字写得又快又漂亮,我好羡慕,更是佩服!那时我们还没孩子,整天看见马静他们很忙碌,心里其实充满矛盾和疑惑,日子就这么平凡地过着,冬天放寒假的时候,突然,门被徐安定敲响了,告诉我,昨天夜里张放放肚子疼了一夜,让我过去看看,那时,其实我也挺个大肚子8个月了,一听这消息,我三步并着二步走,那时,连队的于宝树回天津探亲去了,留下学习不久的小二一人,我刚到黑龙江兵团前,在上海进行过赤脚医生的培训,其中就有接生孩子的过程,知道些情况,但是不会单独操作,我看见小二着急的样子,学习笔记本就放在自己口袋中,不时地拿起看看,我问;小二,你有把握吗?小二她妈妈也跟着,一边和放放说;小孩使劲,你也使劲,小二对产妇阴道用手脂触摸,看看产道开几脂了,她其实已经紧张了,明明是开产道门,她说成;我已经摸到其他东西了,这让我依然决然地去连部打电话,要求团部医院派妇产科医生下连队来,他们问;连队有没有车,我说;有车,其实,我也不知道有车没车,只是感觉人命关天,容不得更多时间考虑,还好,连队马上派人去接医生来,等团部医生到,她说;不是很好啊!孩子头发也看见了,其实,孩子个大,需要其他助产方法一起,其中手上用针灸,屋里让火烧得旺旺的,我一边帮助按摩放放的腿部,她说;酸,麻的感觉,女人,最痛苦的时候就是在生产的过程,有人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一只脚在棺材里,一只脚在棺材外,意思是;非常危险的事,到现在,科学很发达了,照样也有女人死在生产过程中的,其中的危险是人们想象不到的,又过了一段时间,响亮的婴儿声振动整个屋里,有8斤2两,我顺便让医生摸摸我的胎位正不正?你猜?她说;不正,现在应该是孩子的头朝下,怎么还朝上啊!我一听,这样啊?第二天,马上领10斤油回上海了。
张放放生好孩子的第二天,我离开了12连队,准备去上海生我的宝宝,一路上我带10斤油,匆匆回上海了,坐4天3夜的火车,一个人风尘仆仆来到了上海,一到上海,大妹妹就和我一起去普陀区妇产科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奇怪,火车坐了几天,把胎儿又转到正确的轨道,咱们第一胎,也不清楚生孩子什么感觉,老听说;像拉大便感觉,那就是快要生宝宝了,可是我和别人不一样,没感觉,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肚子不疼,老娘说话了,我生7个儿女,都是肚子疼去医院的,那里有肚子不疼就去医院,我大哥认真细心,他有个朋友在医院,就问了;说我妹妹从黑龙江回来生孩子,主要保大人,也保小孩,她肚子不疼,为什么要去住医院,医生说了;时间到了,过月,肚里的羊水要浑的,孩子在里面要缺氧的,很危险的,所以到医院,我们可以有措施,或者提前开产门,或者灌肠,促使子宫收缩,好比西瓜熟了,就需要摘西瓜道理相同,调皮的毛毛就是躲在我的肚子里,医生进行2次人工拨膜,才把小宝贝带到了这个世界,从来不发烧我,开始有热度了,医生告诉我,孩子脐带绕脖子3圈,说明我在大肚子的时候掰跌一下,只是没有跌倒,经过这些过程,做娘像娘的含义慢慢领会体会到了,更加理解了,儿在千里,母担忧这话的意思。毛毛快2个半月大的时候,准备要返回黑龙江去,因为家在那里!我在想,我是知青,我应该去,可毛毛不是知青,她那么小,为什么她也要去?孩子不跟母亲跟谁?隔壁邻居说话了;这么小的宝宝也要去黑龙江啊!多可怜!她才那么小,这话象针一样扎在我的心里,那段历史,那个年代,我又问谁?
有人找到了我;清华,我和你一起带着毛毛回黑龙江去!她说;这么远的路,你不和我去,谁又和你一起回黑龙江去?我一听也真是,那人就是俞萍,她正巧把回上海的一切手续办好了,是准备返回黑龙江结束知青年代的生活工作,那时年轻的时候都怕羞,怕优特到了连队,那么多人看,俞萍说;这下,人家都看你抱个小孩,和朋友一起作个伴那是求之不得好事,感谢俞萍在关键时刻想起了我,而我们两家住在同个小区,不远,那时气候是五月份,一路上,准备好多水果,奶粉,毕竟路途遥远,那时还没尿不湿,孩子拉的屎,就快速处理一下,尿布也一起仍了,尿过的,拧一下再接着用,要不几天时间不够的,我是用我的心,我的双手,把毛毛托起带到了黑龙江密山12连,坐那优特车,是很颠波的,七摇八晃,细想想,2个半月的婴儿到底有多大?体重不到10斤,生下才6斤,等快到东北,慢地给毛毛穿棉衣棉裤,记得五月份,远处山脉还有积雪,冰雪还没有融化,人们的棉衣棉裤依然还穿着,这就是大东北。生活中经常感觉上帝给你关起一扇门,毕竟还会给你打开一扇窗,路上由于坐火车上火,小宝宝奶水跟不上,这样,张放放知道了,她马上就告诉我,没关系,我家东胜吃不完,这样帮助我解决燃眉之急,我在想,在上海,我看红楼梦电影一场,挤奶水2次,这好,怎么宝宝的奶水库就不够了呢?什么是生活?生活里有甜,有酸,也有苦,当然真正的生活应该是五味俱全,只有经历过的,才更懂得真正的生活含义!有宝宝的日子是美好的,但是要做的事就更多了,除做好自己工作之外,还要把家管起来,一天三餐饭要做,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离学校很近的连队幼儿园,上班送去,下班去接,东北的摇蓝都是用绳吊起来的,这样,孩子在里面,可以摇晃着,起到摇蓝摇摆作用,毛毛的摇蓝紧挨着敏敏[老馒头,老包]她们小时候的模样我还记忆忧新,一次,会爬的毛毛不小心从大炕上摔下来,额头上留下那么大个包,鼓起的大包有糖炒栗子那么大,给我心疼的,我问;上班的外婆,怎么没管好五个月的宝宝,一边王忠华拉我,算了,别说了,我说;问问清楚,怕啥?孩子还小,真摔傻了,谁的责任?其实,上班看孩子的外婆大意了,大炕没有护拦,稍不小心,很危险的,那地,硬度赶上石头了。王忠华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人缘好!人也好!我也就问问清楚,毕竟就几个月大的小宝宝,总不能一声不吭地问也不问;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父母吧!什么都不问;谁做得到?没有人做到! 我在想;我吃苦,应该的,为什么我的小宝宝也跟着一起吃苦,这个就想不通了,也想不明白了!好好的日子过得紧张而有趣不知道为什么?毛毛快9个月大的时候突然拉起了肚,一上午拉五,六次药也吃了,还是不管用?这怎么办?心里默默祈祷,菩萨保佑,这里离团部可远,看病什么的不方便,别难为我们了,再这样下去,孩子要脱水了,好人应该有好报啊!奇迹发生了,下午孩子就不拉肚了,我在思考,是不是奶粉问题,婴儿不适应也听说;吃习惯了奶,偶尔喝奶粉是有拉肚现象,那是婴儿肠胃消化不良引起的原因,问问医生,其实,也说不准,孩子或者受凉了,都有可能,更像一次警钟敲响我的灵魂,对我的惩罚,好多事,让你简单的想问题,脑子不动动,胆大得无天理了,这么小的婴儿敢从南方带到北方,现在细回忆,那行为是麻木的,无奈的,更是赞美的歌颂的。那段日子有苦有甜,有酸有涩,王忠华,他那里会种菜什么的,植物有多高,草就有多高,西红柿人家已经吃完了,我们家的小菜园还没熟,幸亏有老职工帮助打了叫催红济的药,才看见几个红番珈,冬天打柴,也是一帮知青朋友帮忙的,记得一次,宝宝拉的屎,让他清扫一下,你猜?他用脚踢了出去,因为那屎已经冻成了冰屎!这让我乐开了怀!笑半天。生活有多艰苦倒没有,根本不苦,那里冬天,家家有个天然冰箱,小屋,秋的季节,到处是丰收的景色,瓜子一买,一麻袋,连队杀猪了,上水,下水,一买就一副,猪肝,心,肺是一副,猪肠又是一副,慢慢地,你会不知不觉地爱上黑土地,更爱那里的人。
那时连队逐步有知青返城,我们没有多想,我们继续着自己生活工作,每天忙忙碌碌的,有消息传来,还不信,有个学生的家长,他领市面,团部的消息没有他不知道的,他叫于金明,他马上和王忠华打招呼,说;你把有关知青的证明给我,不用你去,我都可以帮助办理,还告诉我们,团部的公章就挂在那里,自己随便可以盖,其实,邓小平有指示,放开了返城的政策,用病退的渠道,让知青回家,我弟弟,他在云南农场,他们那里也是,都在办理知青回城,听说;他们那里闹得很凶,把有权领导差点活埋,说;让不让我们知青返城,土已经埋到人体半身了,不同意,继续着,后来说;应该同意返城!那真是阿爹逼死阿娘!听了,感觉触目惊心!其实,知青是很通情达理的,他们只是吓虎一下掌权领导人,他们这代人,最真实,长在红旗下,享受党的阳光雨露长大的人,和共和国同龄人,就是我们这代人。他们从小受到教育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艰苦奋斗,优良传统,经过国家三年自然灾害,又经过人民公社大食堂年代,文化大革命,我们听党的话,那里艰苦,就去那里!也更加锻炼了我们这代人,使我们成熟。改革东风吹遍大江南北,我们在大好形势下,知青都可以返城了,那时,宝宝十个半月,刚刚学会起步,小手护着拦杆,一步一步在挪,听说;可以回家了,还不信!不是在做梦!
这边陆续地在整理东西,那边在联系能不能捎一些木材,两手空空回家,什么都没有,知青帮知青,你帮助我,我帮助你,其实只要回家就足够了,什么都不需要!人需要的是精神!精神高于一切!来的时候,我们热火朝天!回家的时候,兴高采烈!心情是相同的,只是内心还有着深深的眷恋,毕竟生活工作10年时间,人总是有感情的,10年里,来来去去好多次,这回是彻底地告别了第二故乡,真让你离开的时候,好象又有些舍不得的感觉,人就是这么怪!没让回家吧!天天想回家,盼回家,让你真离开,还有点缠绵不断,说不清楚,我想,应该有这感觉吧!我带着宝宝在上海娘家住着,一边等着政府政策落实,因为大批知青返城,给当地政府社会也是一个不小的压力,王忠华被安排在他父亲所属单位,烟糖公司,我属于上海户口转迁,政策一会开始办理,一会又开始停办,这样断断续续拖了有一年多不到二年时间,每月,王忠华在微簿工资里拿出十五元钱寄到上海,那段日子,在家人呵护下,关心下,我们眼前的困难不算困难,已经看到了光明,那光明就离我们不远处。一分钟上海户口,意思是,你同意,就把黑龙江户口马上转为上海户口,这样,迁到宁波户口是上海户口,小城市不可迁大城市,大城市可迁小城市,这样,我81年正式到宁波,开始了我们第三故乡的生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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