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常常寻开心,认识了两三年之后,也不过说了两三句话。”
01
他出身官宦世家、书香门第,16岁考入清华、25岁拿下美国名校博士、30岁当教授,可谓天才神童;
但世人更关心的,却是他一辈子爱着朋友之妻,终生不娶。
他是中国最早的哲学泰斗,创办清华哲学系,皓首穷经于学问,一生著作等身;
但世人能记住的,却是他在清华校园里养鸡。
他仪表堂堂、器宇轩昂,举手投足尽显名士风采;
而他的情敌们是这样的:
梁思成
徐志摩
他最爱的女人是这样的:
这么一比,老金就长得有点磕碜了。
关于金岳霖和林徽因、梁思成的三角恋,一个著名的故事是:
一日,梁思成从外地回家,林徽因很沮丧地对他说:
“我苦恼极了,我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才好。”
梁思成听了爱人的真心话后,如遭五雷轰顶,经历了一夜的思想斗争后,他说:
“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金岳霖,我祝你们永远幸福。”
金岳霖知道后,对林徽因说:
“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
一个大度,一个洒脱,这桩狗血三角恋,竟然促成三人一生的友谊。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不妨来看看后续:
徐志摩去世后,林徽因有一度都很伤心,金岳霖干脆把家搬到了她家旁边,比邻而居,那时他们住在北总布胡同3号,林梁住大前院,金岳霖就住在后院。
老金一天三顿有两顿都跑她家去蹭饭,连学术沙龙都要搬到林徽因家里去开。
“一离开她家,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金岳霖在林徽因家的客厅
那时林、梁二人虽早成婚,夫妻恩爱,但因工作原因,梁思成常年奔赴外地考察古建筑,反倒是金岳霖陪着林徽因的时间多一些。
他还送过一副对联给梁思成:“梁上君子;林下美人。”
这举动的意思就是:
“我喜欢你,既然娶不到你,没关系,我搬到你家隔壁去住,盯着你俩秀恩爱,一天天的膈应死你老公。”
梁思成不觉得膈应,反而坦坦荡荡说:
“最爱林徽因的,其实是金岳霖。”
左起:金岳霖、梁再冰、林徽因、费慰梅姐妹、费正清
02
可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情痴,其实并不专情。
作为民国响当当的才子,金岳霖虽比不得徐志摩风流,但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从来不少。
只是人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早年在欧洲留学的时候,金岳霖就交过一个女朋友,还是位美国大洋妞儿,Lilian Taylor,金岳霖给她起了个中文名叫秦丽莲。
(左起)金岳霖、张奚若、徐志摩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
杨步伟在《杂忆赵家》一书中记载过金岳霖和美国女朋友的一桩趣事。
那是1924年,杨步伟和丈夫赵元任来到欧洲,在某家餐厅门口偶遇金岳霖,三人同桌吃饭,金岳霖愁眉苦脸,支吾很久才开口:
“看你们出手阔绰,能不能借我点钱?”
赵元任看友人在异国他乡有困难,二话不说掏出身上所有现金。
后来才晓得,金岳霖拿着钱和秦丽莲跑意大利游玩去了。
(谁说哲学家都古板无趣?看看老金多浪漫!)
1925年11月,秦丽莲跟随金岳霖来到中国。
按理说千山万水都跟过来了,俩人该是好事将近了吧?
谁料想秦丽莲是个先锋派女子,思想非常先进独立,倡导的是不婚主义。
但同时她又对中国式家庭很感兴趣,“愿意从家庭内部体验生活”,于是,俩人同居了。
杨步伟和赵元任
有一天,杨步伟接到金岳霖的电话,称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请她过去一趟。
杨步伟问是什么事,他还不肯透露,只说:
“快来!完事儿我请你们吃烤鸭!”
由于杨步伟自己是学医的,她还以为是秦丽莲怀孕了要打胎,于是说:
“犯法的事情我不干。”
金岳霖想了想:“大约不犯法吧。”
杨步伟和赵元任到了他家,还死命盯着秦丽莲肚子看。
没想到竟然不是人生病了,是鸡出事了。
金岳霖酷爱养鸡,大斗鸡、老母鸡、小公鸡品种齐全,吃饭遛弯都和鸡在一起。
这不,那只老母鸡三天没下一个蛋了,把他给急得团团转。
杨步伟把鸡拎过来一看,居然有个蛋就卡在屁股眼儿,用手一掏就下来了。
原来,是金岳霖太宝贝这只鸡,给它喂鱼肝油吃,导致身体超重,蛋卡住了。
老母鸡被“医治”好后,老金那皱了几天的眉才舒展开来,带着杨步伟两口子去烤鸭店大吃了一顿。
(老王:同样都是家禽,咋还分三六九等呢!)
咳咳,说回老金的感情问题,他和秦丽莲“试婚”了没两年,终究还是没能走向中西合璧,至于分开的具体原因,鲜有人知。
一种说法是,秦丽莲发现了金岳霖对林徽因的特殊感情,在他一次次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中,秦丽莲终于失望了,她率先提出分手,飞回了美国,从此再无音讯。
03
除了大胆试婚的秦丽莲和明恋无果的林徽因,金岳霖身边的女伴一直都不少,甚至在晚年还开过一朵桃花。
对象是著名记者浦熙修,对了,这位浦女士还是彭德怀的小姨子。
50年代末,民盟组织在京中央委员学习,金岳霖和浦熙修同组,那会儿老金同志将近60岁高龄,但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为人风趣,依然很受妇女喜欢。
浦熙修和第一任丈夫离婚后,也是形单影只,两人一来二去就看对了眼。
那个时候,金岳霖经常邀请浦熙修到家里来吃饭,两人感情迅速升温,甚至谈婚论嫁。
浦熙修
大家都以为,打了大半辈子光棍的老金终于要把自己推销出去了。
但这个时候,一记闷棍打到了他俩头上。
1959年,彭德怀在庐山会议上被打倒。
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金岳霖不得不审慎看待自己的婚姻,他退缩了。
与此同时,浦熙修却被医院诊断出了癌症晚期,很快卧床不起。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金岳霖与浦熙修,相识不满一年,并未走入婚姻的殿堂。
浦熙修去世后,金岳霖一直孑然一身,除了了清华校园里养鸡斗蛐蛐,再也没有涉足儿女情长。
“养鸡比养女人好,嘿嘿。”他对自己的学生说。
金岳霖对林徽因柏拉图式的感情一直为人称道,但他也曾和别的女人同居,差点与别人相濡以沫一生。
想当年,徐志摩对林徽因的追求那般轰轰烈烈,最终还是娶了陆小曼。
梁思成那么爱林徽因,依然在她去世后不顾非议娶了林洙。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要哭唧唧:“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啦!”
金岳霖为林徽因终身不娶也许的确是无稽之谈,毕竟这世上人都相信童话,就有人会编造童话;有人相信爱情,就会有人美化婚姻。
人们对名人绯闻的兴趣是远远大于他的道德文章的。
这和我们印象中鹣鲽情深的故事大相径庭,却恰恰是活生生的历史。
历史这个词儿,在英文里是“history”,里面有个“story”,不过是讲一个人们愿意相信的故事罢了!
但是,谁又有资格去指摘金岳霖先生没能达到我们所意愿的“一生只爱一个人”呢?
老王:人间可以有传奇,但不必造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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