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秋伟
我小学的时候,双休日如果闲着没事干,就到华镇乡丁家村长辈家去做客,亲戚家有一个与我同龄的小伙伴,虽然同龄,但辈份比我大了一辈,但我从来没有喊他大辈,直呼名字。
华镇乡丁家村,估计现在是佳源商场南面一些的位置,丁家对面有一个赵家,小伙伴经常去赵家轧花厂玩,当初农村没有机械设备厂,各村只有一辆手扶拖拉机,吕家埠东家村有一个加工面粉的小加工厂,赵家村有轧花厂,榨油厂,男孩子天生对机械设备,电力设备好奇,看到轧花机,棉花进去,棉籽独自分离出来,甚是好奇心,那些围着白围裙,戴着白帽的女工好像很有优越感,想到生产队的父母辈,一身汗一身泥的劳累,感觉轧花厂才是上等人的工作场所,80年代初,农村凭粮票买米,农业户口粮票买米每一百斤11.5元,城市户口粮票买米每一百斤4.5元,而且城市户口工人,雷打不动36元一月,我爸妈劳苦一年,到年底生产队一结算,说是张某某“倒挂”,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的“倒挂”的意思,看到父亲脸上一脸的愁容,我只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情,临近年底,那家那户都要给孩子扯一身新衣服,没有钱,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因此每到年底我家都要向亲戚周转,我爸从小就失去父母,因此我们家孩子从来没有亨受过爷爷奶奶,叔叔姑姑的疼爱,别人家的孩子,小学,初中有奶奶烧好的可口饭菜,我从小就是伙头军,一条大裤衩,一身灰尘,夏天还好,一个鱼跃就扑到河里,洗个痛快,这就是我至今很喜欢家门口有条河的人家,大概是渴望方便夏天洗澡,游泳。[呲牙]
人在苦难中总渴望有美好的东西,辟如轧花厂就是我小时候认为很高大上的工作,好仰望,但那时候不知道那些人能进轧花厂上班?那些人只能老老实实的修地球?只是听父母亲说,好好努力就能出山,我那时又不懂事,说我们这里又没山,怎么能谈得上“出山”,我说要“进山”,被我母亲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我都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骂,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说错了话。
看到轧花的老师傅,把收集起来的棉花籽放在压榨机上,棉籽油被榨了出来,棉籽饼要被重复几次,实在榨不出油了,才当肥料,看到轧花厂高大的厂房,干净的工作环境,工资36元一月,我当初的梦想是我如果能到轧花厂上班?那该有多好!这就是我小时候的远大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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