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旧爱离婚
栖霞区的天空上,乌云滚滚,大雨不期而下。
姜雪宁坐在公交车上痴痴地看着雨滴顺着车窗滑落,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医生的话。
脑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
她的手落在熟悉地电话,拨打过去,电话里传出男人好听却冰冷的声音:“有事?”
姜雪宁攥着诊疗单,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意:“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能不能回来陪我。”
“我说过很多次,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姜雪宁听着男人不耐的声音,以及女人娇滴滴暗喘,心蓦然一紧。
她掐着手机的指尖泛白,恍惚地应下:“对不起,打扰你了。”
电话那头挂断,传来忙音,姜雪宁迟迟没有放下电话,车窗映着她的脸,上面不知何时爬满了泪痕。
她知道时澈不爱她,身边莺莺燕燕从未断过,她很清楚,只是不敢拆穿。
她承认自己懦弱,怕拆穿后,仅剩的三个月婚姻都保不住。
……
弋江别墅。
姜雪宁不到六点就准备了一大桌菜,而后像寻常夫妻一样安静地等着丈夫回家。
时澈有洁癖,不喜欢外人,没有佣人,因此大小事都是姜雪宁亲力亲为。
别墅的欧式摆钟转动着,时间悄然而逝。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她的心也跟着冷了,躺在沙发半梦半醒。
这些天,她感觉浑身都软软的没力气,嗜睡,可又睡得很浅,脑海总喜欢浮现各种奇怪的梦。
身体忽然一重,姜雪宁被按着胸口猛然惊醒,有一瞬眼前一片漆黑,很快就恢复了光明。
男人冷峻的面孔近如咫尺,她可以清晰地描绘出他脸部凌厉的线条,恍然间发现当初那个温柔和煦的少年早已变成了成熟内敛的男人。
她的鼻尖一酸,苍白的唇微张:“时澈。”
男人的眼底没有任何情愫,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侧脸,炙热粗暴的吻印了下去。
“唔……”男人嘴里辛辣的酒味,让姜雪宁的胃里一阵翻腾,她眼角含泪,不敢将他推开,
心里却是密密匝匝的疼,哑然出声:“不要……”
她不喜欢他碰过别人之后触碰自己。
“不要?”时澈大手毫不留情地钻进了姜雪宁的衣服,酒气很重,“你当初不要脸爬上我的床时,怎么没有说不要?”
姜雪宁听后不再反抗,清澈的眼暗淡无光,就像一坛死水。
时澈看着身下如同死鱼般得女人,顿时倒尽胃口,将她甩开,去往浴室。
姜雪宁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浴室的水声,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她在情窦初开时便爱上了时澈,算起来,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年,当初的小姑娘已经长大。
可如今的男人,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和煦的时澈哥哥。
四年前,本该是她的表妹余霏霏嫁给时澈,而她却被人算计,送到了他的床上。
余霏霏负气离开,再回来已经嫁了人。
她记得上次时澈对她施暴,是在得知余霏霏结婚的消息,这次又是为什么?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姜雪宁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照常给他准备了温水喝。
男人裹了浴袍,走出来,幽暗的目光落向那杯水,而后又落在了姜雪宁的脸上,沉沉开口:“她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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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场戏
姜雪宁心口一怔,放在身前的手缓缓收紧。
余霏霏离婚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时澈将衣服换好,穿戴整齐来到她的面前,声音冷淡。
姜雪宁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眼底悲凉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哑然道:“你想和我离婚?”
她悲楚的眼神一针又一针地刺进时澈的心头,时澈胸口闷闷地,冷峻的脸却多了一分不耐:“我欠霏霏。”
霏霏——
姜雪宁清澈的眼中满是死寂,她紧掐的掌心,有鲜血缓缓渗了出来,轻声呢喃:“那我呢?”
你就没有亏欠我吗?
“我会给你一大笔离婚财产,其他的劝你不要妄想。”时澈冷冷落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姜雪宁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愿意离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陪我演一场三个月的戏,做一个爱我的丈夫。像寻常夫妻一样牵手、拥抱、爱我。”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几乎听不清。
时澈却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心里顿时升起了浓烈地厌恶:“你真是无可救药!”
“结婚的时我就告诉过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时澈离开后,姜雪宁胃里一阵翻腾,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疼痛席卷而来,她在大厅里哭得昏天黑地。
将一把把红绿的药丸悉数吞进肚子里,脑海混混沉沉地,眼前被泪水染的一片模糊。
……
姜雪宁不喜欢雨天,偏偏栖霞这座城市一下雨就是大半个月。
办公楼里,只听到陆衍打字的声音,忽而他停下来,认真地问:“你确定把姜氏交给时澈?”
姜雪宁面色苍白:“他是最合适姜氏的人。”
陆衍望着她越渐消瘦的身子,神色微沉:“但他不是适合你的人。”
姜雪宁心底一颤,一丝苦涩在心底泛滥,她强忍着心底的委屈。
“继续吧。”
陆衍合上了电脑:“遗嘱以后再写,我陪你去医院。”
“我没关系。”
“姜雪宁!我不想说第二遍。”
陆衍语气坚定,姜雪宁不好再拒绝。
陆衍很早就是姜氏的法务顾问,随着姜氏的没落,他一直没有离开,在姜雪宁的眼里,他就和哥哥一样。
市医院。
检查后,医生告诉姜雪宁,随着病情的加剧,视觉、听觉、乃至神经中枢障碍,最糟糕是急性颅内压增高,可能会猝死。
手术风险极高,一不小心可能直接倒在手术台上。
陆衍安慰她:“你放心,我会联系国外最有名的脑瘤科医生,一定治好你。”
姜雪宁含糊着应下,对于活着她早已不报希望,只是她愧对父母,当初执意要嫁给时澈,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如今她快死了,所爱之人却连骗她三个月也不肯。
两人眼看着快要走出医院,一抹熟悉地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姜雪宁心口一窒,看着时澈抱着一个虚弱的女人满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时澈也看到她,只一瞬得停留,而后擦肩而过。
“叫白医生过来,如果她出了事,你们医院也不用开了。”
只听身后男人暴怒的声音,姜雪宁的身体微微颤抖。
白医生,栖霞市最好的妇科医生。
她换了重病,丈夫却抱着别的女人着急看妇科?!
第三章 敢做不敢认
是夜。
姜雪宁躺在宽阔的床上,脑中隐隐作痛。
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揭开了被子,将她狠狠压住。
“你和陆衍去医院做什么?”时澈质问地口吻。
一双大手不安分的游离在她的身上,姜雪宁的身体微颤,不舒服地将他的手移开。
时澈剑眉一皱,下一秒,翻身按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长本事了?敢拒绝我?”
姜雪宁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她强忍着手腕处的疼痛,低声道:“时澈,我不舒服。”
姜久,视线才清晰,她心底害怕,她快看不见了。
时澈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只觉得是在挑逗,眼底满是嘲讽,“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陆衍没能满足你?”
“不……唔……”
姜雪宁来不及解释,迎来男人不留余力的惩戒。
完事后,姜雪宁只觉嘴里腥甜泛滥,她趴在床上,将嫣红隐藏在了枕芯中。
时澈从她的身上起来,穿戴整齐的衣服,基本上没有凌乱。
他冷冷地看着床上如同死鱼般的女人,只觉倒尽胃口:“记住,不要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姜雪宁瘫软在床上,想着今日时澈紧张余霏霏的样子,心底一阵发痛。
她将最美的青春给了他,从未逾矩半步。
而他处处留情,身边女伴无数。
到头来,却是她不忠不贞。
……
翌日一早。
偌大的大厅里,第一次迎来了客人。
“表姐,只要你和时澈哥离婚,当初的事我可以不怪你。”余霏霏坐在沙发上,依旧漂亮动人。
姜雪宁一脸苍白,早不如从前美艳,她淡淡地看着余霏霏:“当初我酒里的药,是你亲自下的吧,你根本就没想过嫁给时澈。”
余霏霏单纯地眼眸却藏满了算计:“当初的事已经过去了,如今时澈哥的心里只有我,昨天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小小的腹痛,他就急地恨不得将整个医院拆了。”
果然!
余霏霏没有否认。
四年前,姜雪宁早就有此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如今,她什么都明白了。
当初时家还没有如今这般庞大,余霏霏不想和时澈结婚,于是给自己下药,闹了一出时澈背叛的剧本。
随后她转身悲愤至极的嫁给了上市龙头企业赵家的大公子赵玉林。
“哪又如何?只要我一天是时太太,你就永远是小三。”理清一切,姜雪宁也不再和余霏霏客气。
余霏霏听到她的话,面色微微一僵,随即一笑:“你比我了解时澈哥,他绝不会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希望你别后悔!”
姜雪宁镇定地送余霏霏离开,回想着她的那句话,身体摇摇欲坠。
很快余霏霏的话就应验了,她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车祸,撞她的车是姜氏集团公司用车。
姜雪宁深夜被时澈叫到医院,才得知情况。
“表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病床上,余霏霏虚弱出声。
时澈落眸看着她:“为什么派人撞她?”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姜雪宁看着他冰冷的双眸,自嘲一笑。他怎会信?
时澈见状阴沉着将姜雪宁拽出病房:“我看你敢做不敢认!”
就在这时,只听走廊不远处,一记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是我派车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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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毫无尊严
姜雪宁循声看去,走廊处,老人两鬓花白,慈爱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鼻尖一酸,苍白的唇微张:“爷爷。”
“你受委屈了,孩子。”时国涛由衷道。
姜雪宁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是姜家二小姐,连泪都不曾落过,根本不知道委屈是什么。
如今,她选择了所爱之人,吃尽了苦,受尽委屈,已经习以为常。
过后,时国涛数落了时澈一顿,说他不该鬼迷心窍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责怪无怨无悔追随的妻子。
时国涛还调查了车祸,根本就是余霏霏自导自演的。
时澈知道后,却一句话也没说。
姜雪宁了解时澈,余霏霏故意制造车祸,他不可能全然不知,只是选择了漠然。
余霏霏说的对,时澈爱一个人,绝不会让其受委屈!
姜雪宁的心里涩涩地。
……
接下来连续一周时澈都没有回家。
姜雪宁在医院做化疗,陆衍陪在她的身边,眼看着她一头漂亮的长发被剪落在地,眼底满是心疼。
“我是不是很丑?”姜雪宁靠着枕头问。
“你是最美的小姑娘。”陆衍温柔道。
小姑娘。
姜雪宁眼中闪过一抹霞光,很快便消失了:“陆衍哥,你能帮我买一顶假发吗?最好是和我原本的头发一样。”
她不想时澈看见她如今丑陋的样子。
“好。”陆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忍心拒绝。
下午,姜雪宁将买来的假发戴上,又画了个淡妆,遮盖了脸上的苍白,几乎看不出来是做过化疗。
陆衍开车将姜雪宁送到了家,贴心地将自己脖子上地围巾给她戴上:“天气冷了,注意身体。”
“嗯。”
姜雪宁等他的车走后,这才进别墅里。
大厅里的气温冷寒,她踏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么久没回来,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浪够了?”
冰冷且肮脏地字眼从时澈的嘴里吐了出来,像是一盆冷水朝着姜雪宁迎头浇下,她燃起的一抹光亮瞬熄。
时澈看她不说话,心底的火蹭蹭上涨,他几步朝着女人走过去,轻易就将她按在墙上,贴着她耳后:“我才几天没回来,就和那个律师搞上了?你就这么欲壑难填?”
姜雪宁听着他的话,心底凉了又凉,牙槽紧咬:“我和陆衍是清白的。”
时澈听后双手直接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她的身体不由一颤,想起医生叮嘱的话,抓住了他的手:“求你,不要。”
医生说化疗后,禁不起折腾,和时澈同房就和要了她的命没有区别。
“怎么,是怕陆衍嫌弃你?”时澈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他的目光落向姜雪宁脖子上的男士围巾,只觉全身气血上涌。
接着,姜雪宁被他直接拖到浴室,以最低贱的姿势被他一遍遍地折磨。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如同最低贱的人,毫无尊严。
脑海中的弦忽而断开,嘴里一口灼热。
她得神色慢慢涣散,“噗”得一声,嘴里的鲜血尽数洒落在镜面上,嫣红一片片散开……
第五章 最后任性一回
鲜红的一片,猛地刺痛时澈的神经。
他将姜雪宁从洗漱台上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怎么回事?”
姜雪宁望着他眼中一瞬地异样,深藏的心底的寒冰有一处微微化开,她强勾起一抹笑:“这是我特意准备的血包,所以你也会心疼我的,对不对?”
时澈见她无事地擦了擦嘴角,得知自己上当,心底的火徒然上升:“你为了得到我的关注,还真是不择手段!”
刚才他竟然会担心这个极富心机的女人,真是见鬼。
想罢,时澈拿了外套穿在上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姜雪宁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扶着洗手台堪堪站稳,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种拙劣的借口,他就这么信了。
他的背影越渐远去,姜雪宁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不知道泪还是血,将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
身体摇摇欲坠,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活下去的信念,拨打了陆衍的电话:“救我。”
……
陆衍赶到后,去往医院的路上。
姜雪宁彻底看不见了,她坐在副驾驶上,一双眼满是空洞。
身旁男人握住了她的手:“我已经联系到了最好的脑科专家,现在立刻跟我出国,他们一定会治好你。”
姜雪宁疲惫地靠着椅背,声音微弱。
“再给我两个月时间吧?”
她漂亮的眼眸满是悲楚:“有些事我想有始有终,两个月后,我跟你出国。”
陆衍望着她羸弱地身子,愠怒道:“你知不知道,两个月以后,你的癌细胞就全部扩散,手术已经没有意义!”
姜雪宁点头,很歉然的说:“最后一次,就让我任性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陆衍怔了怔,忽然眼眶发红的望着车窗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几天后,姜雪宁再次恢复光明,只不过此刻她的眼睛和老人一样,模模糊糊,再没了以前的清明。
怕时澈找自己,她出院后,匆忙赶回家。
别墅里,是几天前的样子,一片凌乱,洗浴间镜子上的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他根本就没有回来——
姜雪宁的心口一阵阵地痛,她默默地收拾着房子,淋着雨将垃圾带到了别墅外面。
过后她望着身后空旷孤寂的别墅,眼泪混着雨水爬满了脸,她的喉咙满是苦涩,轻轻地哼着歌:“睁开眼,却看不见,谁在我身边……”
深夜。
姜雪宁听着脚步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时澈回来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模样不再清晰,就像是渡了一层灰色的滤镜:“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烧水。”
她刚站起身,只看时澈将一份协议书拿到了她的面前,上面写着赫然地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自己离婚吗?
时澈瞧着她一脸的悲情,心里满是恶心。
“她很不好,赵玉林想和她复婚,对她施暴,她现在还在医院,她需要一个身份。”
‘她’指的是余霏霏。
姜雪宁背脊僵硬,抬头深深地看着他,她好想问问他,他不忍余霏霏被施暴,为何忍心欺负自己?
时澈看着她悲楚地目光,将协议直接扔到了桌面上:“签字吧,这是我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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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也爱我一回
姜雪宁嘴角噙着一丝苦涩的笑:“我不会签字,除非你答应我之前的条件……也爱我一回。”
“姜雪宁,要不是因为你,霏霏也不会被人伤害!”
时澈话语如刀,姜雪宁的心中早已千疮百孔。
她强忍着心底得委屈,看着时澈冷峻得一张脸,一字一句得质问他:“难道是我逼得余霏霏嫁人?是我逼得她离婚?是我逼得她丈夫家暴她?是我逼得她来勾引我的丈夫?!”
她的话音还没落,只听“啪”得一声,一道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
时澈用尽了全力,姜雪宁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耳朵轰鸣,感觉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她泛红的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十年来,他第一次掴掌她,还是因为余霏霏。
时澈视线停留在姜雪宁侧脸上鲜红的印记,右手微微一颤。
他躲过姜雪宁的目光,沉声道:“这份协议,你不签,我也会想办法让你签!”
语罢,他提步绝尘而去。
姜雪宁跌跌撞撞地从地上起来,竭力咽下泪水,自言自语道:“你以为余霏霏离开真的是因为背叛吗?她是为了权势、地位。她从未真心爱过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
几天后。
电视上正播报着新闻。
“时氏总裁冲冠一怒为红颜,近日,媒体得知时氏总裁时澈,为赵氏集团大公子的前妻余霏霏被家暴一事,动用时氏集团力量打压赵氏,并将赵玉林送至监狱……据闻时总与余霏霏是青梅竹马,因各种原因分开,如今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
姜雪宁心里一片死寂,她和时澈的婚姻一直不为人知。
如今,他竟然在公开场合,告诉全天下的人,他不顾世俗,和一个离婚的女人在一起。
她蜷缩在沙发上,感觉着生命慢慢在流逝。
一直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好像就快没了。
下午,老爷子时国涛找了过来。
一脸的愤怒:“他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底,竟然敢让媒体把这么不要脸事报道出去。”
姜雪宁安静地在一旁给他泡茶。
老爷子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有些奇怪:“你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姜雪宁的手一颤,含糊着应下,心里苦涩泛滥,就连爷爷都看出她身体不好,而她日日相伴的丈夫,却什么都没发现。
或姜是真的不在意……
“余霏霏不是个什么好货色,那赵玉林不是个家暴的人,我调查出来,她这四年到处勾搭还不知悔改,是个男人也要被逼疯!”
姜雪宁眼底一片荒芜,连老爷子都能随手查出来的真相,时澈是怎么做到视而不见的。
“如今赵氏日渐破败,她脱身得到快,抓着时澈不放。如此心机的女人,我是断然不会让她进时家。”时国涛又道。
姜雪宁没有听他后面的话,忽然间释然:“爷爷,我想和时澈离婚。”
离婚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仿佛千斤重。
“你说什么?”老爷子一片惊恐。
姜雪宁知道他不只是担心自己,更担心的是自己手里的姜氏集团,姜家以前也是名门望族,不比如今的时家差。
只不过父母死后,才日渐衰败,可就算如此,姜氏也是一笔滔天的财富。
“我已经将姜氏所有股份转给了时澈,我愿意净身出户。”
老爷子听了姜雪宁的话,一脸羞愧,他不明白道:“你这么做图什么呀?”
“我还能图什么,自始至终,不过图一个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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