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帆影
那树桃花,开在邻居家的旁边
我家的门前
只就一树。不招蜂,不引蝶
就那么孤独地开着
邻居家的大爷,年愈八旬
每天身披暖阳,端坐在桃花树下
眼睛微闭,嘴里还默念着什么
仿佛是在细数着阳光,细数着落花
我每常出门远行,经过大爷
沿着桃花一直走到春的深处
等我再折转回来的时候
已是春残将尽,遍地落红
也不见了大爷那在春风中老化的容颜
面对此景此情,我只能做这样的理解:
花开花落,人去楼空
既是一种过往,也是一种存在
也许我们就根本无须在意
他们曾经的辉煌、灿烂
究竟点亮过谁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