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张华，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村女人，在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的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里，面对无钱无势的家庭环境，为了生个儿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放下了一个女人该有的尊严，在各种诱惑之下，开始了她那悲惨的人生、、、、、、
一
过了三里河石板桥的丁月华，远远地就看到从她家后屋的窗户里发出一丝亮光，于是和丈夫周业广就加快脚步，向家里赶去。
等他们推开前屋门时，他们的小儿子周爱国迎面一边从后屋走了出来，一边问：“你们这么晚去哪里了？”
丁月华看着小儿子，笑着说：“你哥和你嫂打架，我和你大去看看，你比赛结束了？”
“儿子，比赛结果这么样？你得奖了吗？”进屋的周业广问道。
周爱国回到屋里，从放在桌子上的书包里拿出一张奖状递给周业广说：“大，我们老师说了，凭着这张奖状，我明年中考能加十分呢。”
周业广打开奖状一边看着，一边念道：“周爱国同学，在本次全市初中物理比赛中，荣获第三名，特发此状，以资鼓励。”
“儿子、好样的，我们全家就指望你光宗耀祖了，”周业广一边微笑着，一边抚摸着站在身旁的周爱国的头说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丁月华满脸微笑地问：“爱国，你晚饭吃了吗？”
“还没呢，我也刚刚到家，”周爱国看着母亲说。
“那你赶紧去炒油饼给儿子吃，”周业广说完，又低头看着那张普普通通的奖状，脸上露出无比的幸福。
周业广的小儿子周爱国，十五岁，在乡中学读初二，开学就升初三了。放暑假前，被县里抽去参加集训一个月，前几天代表全县的初中生去市里参加物理比赛，全县一共去了三个人，他拿了全市第三名，其他两个孩子，分别拿了一个第九名和第十二名。
睡觉的时候，周业广对身旁的老婆说：“爱国，真的争气，等他考上大学了，我们就再也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了，村里也没人再小看我们家了。”
丁月华叹了口气说：“眼下爱国，我没什么担心的，主要是爱明，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哪是过日子啊，就是铁打的人也会被拖垮的。”
周业广坐起来，拿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一边抽着，一边说：“他们夫妻吵闹的根源，就是因为马成霞不能生育了，我也在想，你说让他们离婚，这种缺德的事，也做不得，不离吧，也没有什么好得办法。”
“是啊，每想起这件事，我就和马成霞一样，恨那个张华，平时两个人处得像亲姐妹，当时怎么就不能透个口风呢？”丁月华用右胳膊支撑着头，看着在抽烟的周业广说。
周业广猛地吸了两口香烟，接着把烟蒂丢到床前的地面上，一边躺下，一边说：“睡吧，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二
第二天早晨，周业广拖了三百多只鸡仔，沿着三里河南岸下的小路，向大木匠的鱼塘走去。
到了鱼塘，周业广和大木匠打个招呼说：“哥，昨天爱明也没搞清楚，就把没有拣分的鸡仔给你拖来了，里面有些陂腿，短嘴的，今天我再给你补一百只正常出售的商品鸡仔，有残缺的鸡仔，你也不要拣了，一起养着吧。”
目送周业广渐渐远去的背影，大木匠自言自语道：“我就说，你这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能自已断了生意的路。”
吃过早饭，张华和姜大龙赶到鱼塘，看到放在门旁的小鸡仔，张华进屋一边拿鸡饲料，一边问在低头抽烟的大木匠：“大，这些鸡仔是谁送来的。”
“你表叔，一大早就送来的，”大木匠抬头看着张华说。
这时姜大龙手里拎着一个塑料桶走过来说：“爱明和表叔都是实诚人，就是那个马成霞不是个东西，为人阴险狡诈，满肚子坏水。昨天我就说这事，除她之外，他们家没人能干得出来。大，昨天晚上我们回去后，听说马成霞因为这事，还被爱明狠狠地打了一顿。”
大木匠抽着烟，想了想说：“算了，不说这事了，张华啊，鸡可不好养，容易生病，我看业广平时给鸡仔喂食都带药的，他们爷俩一定懂得防治方法，你们要都想想办法。”
“大，你说的，我记住了，我来想办法，”张华拎着鸡饲料，一边向鸡舍走去，一边说。
在鸡舍里，张华一边把鸡饲料撒在圆形的食槽内，一边对身旁拎着饲料桶的姜大龙说：“大，刚才提醒我们非常及时，要不我就把这事给忘了。你近两天找时间，约一下爱明过来鱼塘喝酒，两家人拉拉感情，顺便讨教一些关于养鸡防治方面的技术。这次我们可不能大意，一旦鸡再生病了，我们真的就完了，”
在马成霞夫妻打完仗后的第三天，下午五点多钟，脸上已经结痂的周爱明在自家屋后的菜地里割韭菜。这时姜大龙从他家屋后的茅房走了出来，如果是以前，大龙就会装着没看见的样子，悄悄地走开。
就在他走到后屋东山头的时候，他猛地想起老婆张华让他约周爱明去鱼塘喝酒的事。于是他转身，一边走向周爱明，一边看着背朝他，蹲在地上割韭菜的周爱明打招呼说：“爱明，割韭菜啊？”
自上次铲墙土的事发生后，两家人有两年多的时间都没有来往了。在地里割韭菜的周爱明听到姜大龙的声音，赶紧站了起来说：“喔，大龙吗，晚上去我家吃韭菜盒子？”
姜大龙一边给周爱明一支香烟，一边微笑着说：“还是算了，下次吧，听说你和马成霞又打架了，这个婆娘，怎么把你的脸挠成这样啊？”
周爱明结痂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不提了，一言难尽。大龙，再过三天，你家的小鸡要进行第一次药物预防了。”
“我和张华也不懂，到时候能不能请你过去现场指导一下啊？”姜大龙看着周爱明非常诚恳地说道。
周爱明停顿了一会儿，抬起头说：“好，后天晚上我去鱼塘，教你们怎么做。”
三
转眼周爱明和大龙约定的时间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周爱明对马成霞说：“晚上我出去办点事情，吃晚饭就不要等我了。”
“晚上能办啥事啊？”马成霞看着放下碗筷的周爱明问。
周爱明伸手抹了一下嘴，看了看马成霞，非常不耐烦地说：“既不杀人，也不放火，这些天，呆家里闷得慌，趁着天黑出去转转。”
说完，周爱明起身去了自家院里的炕房。
晚上，外面的天刚黑下来，周爱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家，过了三里河的石板桥，一直向鱼塘走去。
等他赶到鱼塘时，姜大龙早就在路口等着他了，看到了周爱明骑着自行车走过来，大龙一边递香烟，一边将爱明让到鱼塘旁的屋里坐了下来。
这时张华端着炒好的菜一边进屋，一边和周爱明打招呼说：“你来了，爱明，我听大龙回来说了，你还惦记着我们鸡仔打预防针的事，真是上了那句话了，远亲不如近邻。”
“张华，你也太客气了，我和大龙自小一起长大，又是同学，应该的，”周爱明笑着说道。
在周爱明的坚持下，大家没有吃饭，先给鸡仔打防疫去了。
周爱明负责稀释药水，张华和大龙负责抓鸡仔，大木匠拿着手电筒，负责照明。周爱明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对着鸡仔的鼻孔滴药水。
他一边滴着药水，一边对身旁的张华解释说：“这是II系弱毒疫苗，防治鸡瘟病用的，在雏鸡七日龄时滴鼻使用。用生理盐水稀释十倍，用滴管吸取疫苗，滴入鼻孔两滴，只滴一侧即可，滴鼻后七天产生免疫力，免疫期为一个月。在鸡仔三十五日龄时用同样的方法进行第二次滴鼻，这次免疫期可达三个多月。”
周爱明介绍完后，抬头看了看张华说：“记住了，到时间了，你让大龙去找我，我把疫苗拿给你们。”
随后周爱明一边给鸡仔滴注，一边讲解着说：“养鸡过程中，除了鸡瘟病之外，高发的还有禽流感、鸡痘，一旦鸡被传染了，就会在短时间内死亡，所以说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爱明，那禽流感、鸡痘什么时间进行防治呢？”姜大龙一边递鸡仔给周爱明，一边问。
“禽流感的防疫，春天在五月份， 秋天在十月份， 冬天在腊月上旬，夏季每两个月就要预防一次，过两天就要进行第一次预防，”周爱明一边忙着给鸡仔滴鼻，一边解释着说道。
“爱明，家庭散养的鸡从来没听说这么复杂过，这个圈养要这么多知识啊，那在平时的养殖中，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呢？”张华走过来问。
周爱明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但你想一想，散养才几只啊，像你这次一千只，没有养殖技术是不行的。”
“不过你们放心吧，我会经常过来帮你们俩的，”周爱明看了看张华，随后说。
在大家的帮助下，前后花了两个多小时，周爱明才把一千只鸡仔滴完。随后张华端来一盆清水，拿来了香皂，大家洗完手，进屋开始喝酒吃饭。
周爱明坐下之后，看着桌子上面摆放的鱼，鸡蛋、猪肉等丰盛的菜肴说：“张华，你们也太客气了吧，真的把我当成客人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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