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开年,正是深冬时节,我们从没有雪的萧瑟北方,来到洒满阳光的西双版纳,探班电视剧《猎毒人》。

在带有水果香的温热空气和浓郁的亚热带阔叶植物包围下,我们采访了这部剧的多位主创,请他们谈谈这部剧的创作故事。

《猎毒人》(原名《绝不放手》)由捷成世纪和当代明诚两大上市公司投资1.8亿元制作,公安部金盾影视文化中心、公安部华盛音像出版社等单位联合出品。演员于和伟担纲艺术总监并领衔主演,嵇道青担任制作总监,青年导演天毅执导,陈亚洲任总编剧,吴秀波、徐峥、侯勇、王劲松、刘小锋、刘威葳等特别出演,张丹峰、侯梦莎、傅程鹏、徐洪浩、夏侯镔、赵荀等主演。

猎毒人50个特征(经典叙事创新影像)(1)

两年前,嵇道青带着《猎毒人》还处在雏形的故事方向和人物设定,找到于和伟。这两年时间里,于和伟不仅凭借《军师联盟》中的曹操一角在2017年火爆荧屏,还在管虎、冯小刚的电影作品中有惊喜表现,收获赞誉无数。

于和伟对故事题材和创意非常认可,随即参与到剧本的修改和创作中。两人一拍即合,定下了大致分工,《猎毒人》的制作由嵇道青一肩挑,而创作则给予艺术总监于和伟充分的话语权。90后导演天毅在两位资深专业人士的保驾护航下,率领年轻团队完成影像转化。

从剧本到拍摄,艺术总监于和伟一路“苛刻”,始终坚持他的艺术创作标准——不凑合

《猎毒人》讲述了高智商、高学历的化学工程师吕云鹏在命运的驱使下,闯入制毒贩毒的金三角毒枭集团,利用超凡的化学专业知识和过人的胆识,由一个单纯的“复仇天使”,成长为缉毒第一线的功勋卧底的故事。身为艺术总监,于和伟对戏剧品质的把关毫不放松。

猎毒人50个特征(经典叙事创新影像)(2)

前期,于和伟与编剧团队用三个月时间将剧本的大逻辑捋顺,于和伟对剧本的把握,精确至一个化学反应的可执行度这类专业问题上。创作的激情上来,他可以在微信群里一气说上10个小时,每条语音都60秒满格。

2017年的电视剧创作,出现了正剧回勇、戏骨飘香、经典叙事翻红的可喜现象。这与于和伟和嵇道青多年的创作心得高度相合。经过反复打磨,最终的剧本既有紧张、激烈的叙事节奏,又有个性人物的命运跌宕,为开机拍摄提供了上佳的施工图纸。

开机以后,是不是艺术总监于和伟因为担纲主演,就会放松要求呢?答案是否定的。在《猎毒人》的拍摄过程中,一场戏反复拍摄N条也是家常便饭,前来特别出演大毒枭的徐峥就表示过“绝对服从安排”,“按你的要求来!我可以再拍十遍的!”

猎毒人50个特征(经典叙事创新影像)(3)

以嵇道青的了解,于和伟从头至尾都会保持如此高标准、严要求的创作状态。所以《猎毒人》也注定是一部拍不快的剧。在我们的访问过程中,于和伟自曝自己是金牛座上升处女座,总想在还有时间和空间的情况下,再“苛刻”一下,力求达到更好的效果。

在艺术追求上,于和伟和导演天毅的诉求也是一致的。关于剧集整体的艺术风格,于和伟既希望在剧情上符合时下快节奏的观剧习惯,加强涉案题材应有的强情节、大波动,在内容层面保持观剧快感;又希望要传达出这部剧所肩负的传播社会正能量的责任,在公共情感和个人情感方面亦需要做到兼顾。

片场如战场,情势瞬息万变。艺术总监的高标准、严要求需要导演率领执行团队现场完成。在有“彩云之南”之称的云南,傍晚时常出现的七彩云是于和伟非常想要的画面,尤其是夕阳和彩虹同时出现的场景,既可以很好地表现出剧中人物外在的孤独、寥落感,又是他内心壮阔、精神富有宽度的一种诗意展现。

想要拍摄景色,空镜很容易实现,可要是带着主演、摄影、灯光这一大票人追逐彩虹就困难了。当这一美景有一天终于出现时,他们尽力争取在30秒内抓拍到彩虹和主演同框的画面,但手忙脚乱中仍然错过了。“当时我们赶到时,只错过了五分钟,唉。不过,我们下次一定会再去拍的!”,于和伟感觉很遗憾,但表示绝不放弃,他们继续等待合适的拍摄时机。

与以往涉案题材剧有所区别的是,由于涉及到贩毒、制毒等情节,《猎毒人》中的反派角色被设置为境外人员,地点放在了虚拟的缅川境内。在云南戏份拍完后,剧组还要转战泰国、缅甸、老挝,实现真正的境外拍摄。

猎毒人50个特征(经典叙事创新影像)(4)

于和伟饰演的化学工程师吕云鹏则在戏中与境外毒枭们斗智斗勇。青年演员侯梦莎与张丹峰,以及特别出演的吴秀波,剧中身份都是缉毒警察。男主人公的私自复仇行为,终究会导引到公安缉毒的主干道上。

于和伟表示,主旋律并不代表戏不好看,美剧也多主旋律,只是剖析人性的角度不同。当情感铺垫和情节铺陈到位后,主旋律也能引发观众共鸣。这一点正是这部剧着力追求的。

从组局到生产,制作总监嵇道青毫不松懈

作为最早接触到《猎毒人》故事的制作总监,嵇道青称,看到这个剧本的感受可以用“震撼”两个字形容。一是作为最危险警种之一的缉毒警察,以及更广大的卧底和特勤们的工作之危险、使命之重大,足以令人产生敬重、敬畏之心。二是于和伟饰演的角色自身的非凡经历和情感体验,有着极强的戏剧张力。

为了给亲人报仇,于和伟上演了惊心动魄的平民英雄复仇记。这让《猎毒人》在行动线上的弹性增加,动作尺度相应扩大。

嵇道青还表示,《猎毒人》始终讲人的成长故事,“《猎毒人》主角本身并不是警察,他不具备抓捕经验和技能。但是他是化学博士,有警察所没有的专业技能。最初与毒贩较量是为了给亲人报仇,两次被抓进局子里去。后来在与毒贩的较量中,他的内心逐渐升华出一种家国情怀,他变成为了所有受害于毒品的人去战斗。”

正如《猎毒人》海报上尼采的名句,“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在尼采的这句话之前还有一句话,“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这也体现了剧中吕云鹏所经历的心理纠结和命运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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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毒人》还汇聚了更多足以在大片中独当一面的大腕。比如说,两个大BOSS角色吴雄和楚天南,就分别邀请到了徐峥和王劲松来饰演。

《军师联盟》中,于和伟扮演的曹操和王劲松扮演的荀彧的告别戏,戏剧力量绵密,催人泪下。这次的卧底和毒枭之战同样令人期待。而已经是电影大咖的徐峥重返电视荧屏,也令人翘首以待。

嵇道青对这部戏也投入了非同一般的精力。在《猎毒人》拍摄的四个月期间,他目前只有三天没在剧组。

他对于和伟的评价极高,“做了二十多年制作人,有过交集的演员很多,但是像于和伟这样的演员真的太少有了,他对于艺术创作的执着、坚持、认真,以及精益求精,让人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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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总监嵇道青和导演天毅

嵇道青还提到,已经多年不拍电视剧的徐峥,所表现出的演技派实力和扎实的台词功底令全场人惊艳,释放出了罕见的阴沉霸道的一面,丝毫联想不到喜剧作品中的徐峥。

另外,侯勇、刘威葳、刘小锋也在剧中饰演重要角色。而在嵇道青以往的戏中有着出色表现的“特种兵”们,傅程鹏、徐洪浩、夏侯镔、赵荀也都为这部剧倾巢出动。

制作上不惜血本,阵容上精兵强将,流程上科学谋划。嵇道青说,“两大上市公司合力打造一部戏,各方寄望极高,品质上不容有失。”

从捕捉到创新,导演天毅把握影像因地制宜

2017年有一大批精品网剧涌现,其中以《白夜追凶》《河神》《无证之罪》最为突出,而恰好这三部剧的导演王伟、田里、吕行都是85后新锐导演。他们在影像、镜头、叙事方面均有令人惊喜的创新,也带来一阵网剧的新风。

相比之下,《猎毒人》的导演天毅更加年轻,是一名追美剧、玩抖音的90后。

这就意味着,这部戏的影像方面必然是年轻化的。天毅在新颖的技术、电影感和叙事方面有许多想法。比如在《猎毒人》开场,他就设计了一个四分半的长镜头,带出时代、环境、人物和艺术调性。

为此,他早晨五点半出工,花了两天时间与摄影、灯光等工作人员做协调,最终顺利拍出了三时空叙事的长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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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中,天毅一度进入了“魔怔”状态。他开始向摄影师提了一个有难度的要求,摄影师研究后做到了。他就提了一个更有难度的要求,结果又做到了……他就怀着“不信难不倒你”的心态,不断提高要求,最终达到理想效果。但工作人员事后说,当时“导演的脸色很吓人”,一说“过”,全组如蒙大赦。

天毅介绍,《猎毒人》追求制作品质,导致工作量巨大,几乎是一天当两天用,一个组四到五台机器,都是电影标准。令人欣慰的是,分组导演都很认真。

16岁就在剧组晃来晃去的天毅,第一个职位是摄影助理,后来陆续做了导演助理、场记、执行导演等工作,一边学习一边干活,上大学后还借着寒暑假机会出来拍戏。

据天毅形容,他除了摄影、灯光等技术部门,几乎每个职能部门都干过。说起来,90后的天毅入行十年,作为导演独立执导过五部戏,已经是电视剧圈的老人儿了。

身为表演系出身的中戏毕业生,天毅坚定不移地认为导演一定要懂表演,影视剧表演还是返璞归真,炫酷镜头要为演员表演服务。

猎毒人50个特征(经典叙事创新影像)(8)

“在镜头里呈现出演员的喜怒哀乐,是我的任务。我要看当天演员的表演状态,来决定拍摄手法新颖还是传统,比如和伟哥很多场特别精彩的戏 ,我的镜头就是要抓到他最精华的表演,而不是为了设计而设计”,导演天毅如是说。

去年年末一些同类剧热播,激发了同为年轻人的天毅的好胜心,在影像方面做了很多符合网民趣味的设想,最后定下了《猎毒人》双时空的叙事方式。

于和伟和天毅在拍摄期不断增加技术难度,苦寻创作灵感。在常州的拍戏过程中,一场由音乐找到节奏感的戏份,提起来依旧让天毅兴奋不已。

在剧情中,主角刚刚经历过生死劫难,属于人生的非常时期。导演与于和伟反复推敲这场戏在生理上的亢奋点。最后,两人选择了一首强节奏感的音乐作为这场戏的背景乐。演员经历生死大劫后的刺激,反而随着一首动感的音乐而产生出了难以名状的亢奋,两个演员身体随节奏摇摆起来,令这场戏变得不同。

就这样,一场原本严肃的车上戏,被导演用充满黑色荒诞感的表现方式呈现出来,颇有点美国老片的感觉。而这种不同元素的撞击产生化学反应,也是这部剧的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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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和伟与天毅的合作状态也让目前正在和年轻人合作的吴秀波深觉触动,他在拍摄期间就对于和伟表示,“这个剧组让我很兴奋。既有年轻人的激情,也有你这样(资深电视人、艺术总监)的把控。现在的戏其实越来越该这么拍了。”

这几年,电视剧和网剧的融合加深,电视平台和视频网站既有合作又相互竞争。过往证明,只有在双屏播放中都能激起观众观赏和讨论兴趣的作品,才有可能成爆款。从目前的情况看,《猎毒人》是一部保有传统戏剧张力,又进行了影像创新的作品,它很有可能网台普适,在2018的剧集大战中脱颖而出。

【文/唐小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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