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过年吃水果也就那么两样,大小不一,天生营养不足的苹果,还有黑不溜秋,丑八怪般的冻秋梨。

可别看冻秋梨长得不怎么样,但吃起来顺口,是孩子们的最爱。

那时,除夕还未敲门,父母就将一袋冻秋梨挂在了屋外,任凭风吹雪吻,也舍不得赏给我一颗。年没到,着啥子急。但嘴馋的我可没有等的耐心,趁大人忙着办年货,蹬着小板凳先偷出来两颗。那梨硬硬的,铁蛋一般,暂时入不了口。于是,就耐着性子,拿到水盆中去化。顷刻,梨的表面就覆上了一层冰壳,敲掉,按到水中,再敲掉,直到有了柔软的身段,那是入口的庄严时刻。

吃冻秋梨可不能如狼似虎,得柴火炖鱼慢慢来。捧一颗在手,轻咬破皮儿,先吸甜汁,待汁液散尽,再取洁白果肉细嚼,满嘴流芳,有食白肉之感,那叫一个痛快。

除夕至,取冻秋梨来食,早已散失过半。妈妈笑而不语,拈来一颗大的送到我掌心,吃吧,管够。我脸红,那梨,竟半天,也未咬破一层皮儿。

软冻秋梨(儿时的冻秋梨)(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