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的苦(原创留守女人)(1)

此文以野牛村一群留守妇女从在家安心种田到听信邪教组织蛊惑荒了田、抛了家、去相信所谓“神”或“主”,上当受骗的转变过程。揭示了邪教组织在传教开始,总会用小恩小惠贿赂麻痹拉拢群众,让群众产生好感,然后进一步相信他们的歪理邪说,最后达到他们骗财骗物、玩弄妇女的目的。

以此呼吁广大群众千万要提高警惕,坚决做到不听、不信、不传、不参与邪教组织活动。一旦发现邪教违法活动线索,要及时报告当地政府和公安机关,以实际行动维护社会政治稳定和家庭的平安和谐。

留守女人的苦(原创留守女人)(2)

留守女人的苦(原创留守女人)(3)

野牛村的男人们外出务工,留下一群女人。

收完了庄稼,女人们闲得慌。早饭后就聚到野牛蹄子下,暄自家男人在外面的消息。浓眉长辫的春香说:“我家旺财昨晚来电话了,说想我呢!”

长相娇媚的秋菊凤眼抬了抬:“想有什么用?放下电话还不是焦渴着,还……”没等她说完,几个女人望着秋菊轰然笑起来。

春香说:“有啥好笑的?谁没在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想着外面的那个死鬼?”

听了春香的这句话,笑着的女人们停止了笑,各自咀嚼着夜里的恓惶,满脸的无奈。

这时,就看见从野牛头那里拐进一个人来。那里是村头,是村里通向外面的必经之路。这个村子因为背面横着一座形状像野牛的山,才叫这个名的。村里的人们分散居住在野牛四个蹄子下的沟岔里。

春香是村里女人们的领袖,从山外嫁来,初中文化,识文断字,人长得丰满耐看。女人们闲来无事,都爱往她家门前凑。这里是野牛前蹄旁的一块平地,离野牛头不远,可以观察村头土路上的所有动静。春香的土屋前有一棵槐树,据说已长了几百年了,树叶依然茂密。秋天的山沟里显得有点苍黄,女人们在这棵有生机的树下闲聊,似乎也是个寄托。

看见野牛头那里拐进一个人来,而且是个男人,女人们便都不再说话,带着同一种眼神向村口的土路上张望。

那个人走近了,女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认识。大家在心里嘀咕:“他要到谁家去呢?”看他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提包,有人私自想:“他要是我家的亲戚就好了。”那人径直往女人们站着的树下走来。中等身材,偏黄的脸色,穿戴得整整齐齐。

秋菊看见这个男人,竟有些激动,她拉了拉春香的衣角,小声说:“姐,你问问他是干啥的?来村里做啥?”

春香也一直在注意着这个人,看见他走近了,就问:“那个谁,干啥的?”

男人在女人们面前站住了,一脸讨好相:“各位大姐,我去前边的村子,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的路,让我在你们这里歇一歇,可以吗?”

女人们看见男人那张笑脸,听见男人温和的话语,就有些心猿意马。几个在树下坐着的,纷纷起身让出屁股下的小板凳,请男人坐。男人接过了其中一个人手里的板凳,在树叶的浓阴下坐了。

女人们不说话,也不坐,眼睛直勾勾瞅着男人。

男人左右顾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得许多女人脸上烧辣辣的。男人搭讪:“各位大姐好!”

春香自男人坐下后就想说话,硬忍着,听他问大家好,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又不认识你。”

“是啊,是啊!”女人们异口同声。

男人的笑容更温和了:“不认识慢慢认识。”边说边打开脚边的包,露出些花花绿绿包装的东西,“各位大姐,挑件你喜欢的,算是我送给大家的见面礼。”女人们站着没动。

春香说:“我们凭啥要你的见面礼?”

“就是。”女人们附和着。

“我坐在你们门前,也算是半个客人了。伸手不打送礼的客,来,各位大姐拿一件吧。”说着就把些袜子、丝线、发卡之类的东西拿起来,往每个人的手里硬塞。

春香没有接男人塞过来的东西,瞅男人包里放着的几本书。

秋菊见春香在瞅那几本书,就说:“姐,你是最爱读书的,你要那些书吧。”

男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春香脸上:“你喜欢读书?那我这几本书就送给你了。”说着掏出那几本书塞到了春香手里,“我很尊重爱读书的人。”

听了男人的这一句话,春香原本对这个男人存的那一丝敌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那几本书,边翻边问:“是不是小说?好看不?”

男人说:“不是小说,但比小说好看多了。”

春香就爱看个小说,尤其是旺财外出务工的这些年。她双手捧着书问男人:“送给我了?”

“那还用说?”

春香不再说什么。看看已到了晌午,就对大家说:“都散了吧。”

女人们三三两两往家里去。秋菊回头,盯着大树底下的男人望了几眼,才慢腾腾地往家去了。

第二天,女人们陆续来到大树下,不见春香和秋菊来,闲聊一阵,没滋没味地散了。

傍晚,有人看见春香在树下看书,不一会儿,村里的女人们便集中到了树下。秋菊来得最迟,脸儿红红的,但没人注意她,大家正听春香讲书呢。

此后,闲着的女人们每天都在树下听春香讲书。她们对春香讲的内容深信不疑,听得津津有味。一段时间后,有的女人觉得,自己的心已离开了这个封闭的村庄,走向外面了;有的女人觉得自己不再寂寞孤独了;还有人说晚上默念着书中的内容,安然入睡了。

不久后的一个清晨,那个男人又出现在大树底下了。没有人问男人怎么这样早就出现在村里,女人们见了那男人,只感觉亲热,还带了某种程度的尊敬,因为他送来的书上的话已让女人们痴迷。

整个上午,男人对女人们讲书中的内容,女人们觉得男人讲的比春香还要好。

晌午时节,就有女人主动邀请男人去家里吃饭。秋菊说:“去我家吧,我一个人,做得少。”大家没有异义,都知道秋菊的锅膳好。

以后男人隔三差五地出现在村里,女人们把他像神一样供着。

小年的前一天,外出务工的男人们回来了,看见几乎家家的女人都在槐树下听春香念书。

男人们肩扛手提地来到女人们身旁,女人们竟然没有了他们往年回来时的那种兴奋。

旺财回到家里,看见冷锅冷灶,全没有要过小年的光景。往年这时,家里早已热气腾腾,饭菜飘香了。

旺财寻思:“自己在外一年的三万块收入,早已打入了春香的卡上。有钱,又闲,她这是怎么了?”放下行李再来到树下,看见一同回来的几个男人都还在树下等自己的女人。旺财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人群大吼一声:“找死啊!看不见自已的男人回来了吗?”

女人们迟迟迟疑疑地望着春香。旺财看见这种情景,上前撕住春香的衣袖;“搞什么名堂,回家去!真是人闲了生故事!”

春香极不情愿地随了旺财往家去了。进入家门,也不理睬旺财,继续念书。

旺财越望越生气:“你中了什么邪了?”说着抢过女人的书,看见是一本《东方发出的闪电》,又看见桌上还放着《救主早已驾云重归》《神向全宇发声》两本书。

旺财在广州务工,工厂里时常进行各种宣传教育活动,懂得春香读的这些都是邪教书籍。“你哪来的这种书?这种书是毒害人的,不能看。”

春香望着旺财笑了笑:“你是俗人,你不懂。”

旺财发现春香眉宇间有点傻子相——这还是我的女人吗?

夜里,春香拒绝旺财的温存,口里念叨着“消业”“去情”“圆满”等等的词语。

一整年没有碰女人的旺财顿时火冒三丈:“你个骚婊子,难道在山里找了狐仙妖怪了?”

春香还是淡淡一笑,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旺财一下跳起来:“我让你笑,我现在让你哭!”说着掀掉春香的被子。

春香还是那样面带微笑,显出万分鄙薄的神情来。这更激怒了旺财,他跳下炕操起一截顶门棍,把春香拉下炕:“我打死你!”说着就举起棍子来。

春香眼看着落下来的棍子,双手抱头滚到了一边。

旺财说:“我以为你不怕死!”又抡起了棍子。

看见旺财真要打,春香害怕了:“你饶了我吧!”

其实旺财把春香拉下炕来就后悔了,毕竟是陪了自已十多年的女人,舍不得呢!听见春香求饶,旺财扔了棍子就把春香抱回了炕上。

第二天一早,旺财来到秋菊家。秋菊男人正坐在炕上生闷气呢!“哥,我真是没脸见人了,活不成了。那个挨千刀的骗子!”

旺财说:“我家的存款也被那骗子骗去了。我听春香说,村里许多女人都把家里的钱给了那骗子,还说是奉献给神的。我和你这就去公安局,报案,抓那骗子。”

“好我的哥了,单是骗了钱财,我也就罢了,你看我家这不要脸的,怀了那骗子的野种都快三个月了。”

旺财一听,几乎要晕过去了。昨晚听春香说,那骗子在村里,与秋菊结拜了神兄神妹,以兄妹相称呢。竞然……

小年的傍晚,村里的男人们都集中在大槐树底下等待公安局的消息——他们早晨已经报了案。

来源:高台县防范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