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鲁迅,但由于大部分人首次了解鲁迅是从教科书上的鲁迅文章开始的,因此一提到鲁迅,脑海中总浮现出教科书配图上他那副严肃的模样。其实鲁迅也有“幼稚”和爽朗大笑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身份不是文学家和思想家,而是一个父亲。
鲁迅只有一个孩子:周海婴。周海婴出生于1929年,那时候鲁迅已经年过四十了。他笔下最“幼稚”的文章就是为儿子周海婴写的,可能很多人都想不到,严肃的鲁迅也会有笨手笨脚哄儿子、喂儿子的时候,这篇文章就是他大晚上哄儿子睡觉的“法宝”。
父母哄婴儿睡觉时大多会哼一些儿歌,比如“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之类的。鲁迅哼的这首是他自创的,名字叫《小红象》,有趣的是,它全文只用上了3个字:“小”、“红”、“象”。鲁迅为什么不哼小老虎也不哼小白兔,非要来个小红象呢?
很简单,鲁迅一家三口都有外号,鲁迅的外号是林语堂取的:令人担忧的白象。原因是鲁迅非常特别,动物园里的象都是灰色的,突然出现一头白象,十分可贵;鲁迅于是自称“小白象”、称妻子许广平“小刺猬”、儿子降生后,见他一身红红的,就叫了“小红象”。
鲁迅的朋友郁达夫等人都回忆过鲁迅“兵荒马乱的育儿生活”,比如有了儿子后,鲁迅看书和写文章的时间大大缩水,作为新手父母,他买了一堆育儿书籍日夜攻读,呆板地按照书上说的做,书上说孩子应该隔两个小时喂一次奶,于是就算儿子睡着了,他也总把儿子叫醒来。
但“小红象”的身体不太好,鲁迅带他去见了大夫,才知道自己用错了育儿方法。打那以后鲁迅就严格遵照大夫的嘱咐,无微不至地照顾儿子。鉴于孩子还小,鲁迅怕自己的烟味熏到他,就从二楼搬到一楼工作,晚上零点去二楼哄儿子睡觉,乐此不疲地哼那首《小红象》:
“小红,小象,小红象;小象,红红,小象红;小象,小红,小红红……”鲁迅自创的这首歌谣可以说没什么文采,只有爱子的感情,我们大概很难想象一脸严肃的鲁迅也有温柔地抱着儿子从窗口踱步到床边,又从床边踱步到窗口,慢吞吞哼歌的样子。
郁达夫还回忆了一件趣事,他印象中的鲁迅也很少笑,偶然见过一次鲁迅大笑,是因为儿子周海婴“大逆不道”地问“爸爸什么时候死呢”,鲁迅听了哈哈大笑,对他说,这小子好像急着霸占我的书房呢。其实从这件事也看得出,鲁迅是比较开明的父亲。
因为鲁迅宠儿子出了名,大家背地里都有些议论,鲁迅听到后挥笔写了一首诗回应:“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所以说,鲁迅的形象其实没那么单调,看他做父亲的样子就知道了。那首《小红象》虽然只有3个字,却感动了无数人,也让大家了解到鲁迅最接地气的一面。
来源:豫史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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