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的官员之中,以内阁首辅的地位、权势最高,虽然没有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即使“退休”后也依然受到朝廷的礼遇。可是在明朝末年,却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退休回家的内阁首辅居然不敢住在家里,反而迁居外县,原来他怕被乡亲们打死!那么这位内阁首辅到底是谁呢?他又做过什么事情呢?

此人名叫顾秉谦,是南直隶苏州府昆山县人,也就是今天的江苏昆山。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已经46岁的顾秉谦考中进士,先后担任翰林院编修、侍讲、詹事府少詹事等职,并在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出任礼部右侍郎。明熹宗即位后,顾秉谦于天启元年(1621年)十一月被封为礼部尚书。

明朝内阁首辅和六部关系(明朝内阁首辅退休后)(1)

当时,太监魏忠贤已经开始干预朝政,遭到了一些官员的弹劾。魏忠贤觉得有必要与朝臣勾结,于是朝中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竞相投奔魏忠贤,其中就包括顾秉谦,“秉谦及魏广微率先谄附,霍维华、孙杰之徒从而和之”。因此,在魏忠贤的关照下,顾秉谦于天启二年(1622年)二月,顺利进入内阁之中。

天启四年(1624年),杨涟上书弹劾魏忠贤的二十四条大罪,结果反而遭到明熹宗的斥责,至此阉党与东林党的斗争彻底激化。顾秉谦认为杨涟奏折中“门生宰相”说的就是自己投靠魏忠贤,因此也非常生气,在对付东林党这件事上,他可谓是“不遗余力”。同年十二月,顾秉谦成为内阁首辅,“凡倾害忠直,皆秉谦票拟”。

明朝内阁首辅和六部关系(明朝内阁首辅退休后)(2)

魏忠贤在得到内阁的支持后,气焰更加嚣张,顾秉谦身为内阁首辅,在魏忠贤面前居然像个奴仆一样。当时,朝廷凡是有些什么好事,全都归功魏忠贤,“辄拟旨归美忠贤,褒赞不已”,负责拟旨的正是顾秉谦。顾秉谦比魏忠贤大十八岁,他居然让儿子拜魏忠贤为爷爷,并且恬不知耻地说道:“本欲拜依膝下,恐不喜此白须儿,故令稚子认孙。

魏忠贤想做什么事情,“秉谦票拟,事事徇忠贤指”,比如“罪主考丁乾学,又调旨杀涟、光斗等”。只有周顺昌、李应升交付刑部以及内臣镇守外地,在这两件事上顾秉谦“微有执争”。随着冯铨等人进入内阁,顾秉谦也受到了魏忠贤的冷落。顾秉谦感到有些害怕,多次提出“退休”的请求,最终在天启六年(1626年)“退休”回家。

明朝内阁首辅和六部关系(明朝内阁首辅退休后)(3)

崇祯元年(1628年),崇祯帝追论阉党,顾秉谦遭到言官们的弹劾,“坐交结近侍,入逆案中,论徒三年,赎为民”。虽然朝廷不再追究顾秉谦的责任了,可是当地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崇祯二年(1629年)七月二十四日,昆山的百姓们闯入顾秉谦的家中,“聚众焚掠其家”。

顾秉谦当时已经八十岁了,仓皇之间逃到了一个渔舟上,才保住性命。事后,顾秉谦将“窖藏银四万”献给了朝廷,他再也不敢在昆山老家居住,因为他民愤极大,随时都有被杀的可能。于是,顾秉谦迁居外县,最终客死于他乡。

参考资料:1.《明史》;2.《晚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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