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至,大家都吃饺子了吗?进入冬至,大概离“数九寒天”也不远了,我们来说说这里面的“九”字。
在现代,九是一个表示数目的字。在中国,人文景观不胜枚举,其中带九字的就有不少。在四川省,崛山丛中,有一条逶迤60千米的山沟谷地,因为它周围有九个藏族村寨而得名。九寨沟湖泊成串,瀑布众多,两岸森林茂密,大熊猫、金丝猴往来于林间。
然而,最初它并不是表示数目的,而是指“手肘”,是“肘”的本字。在中国最早的古文字甲骨文和金文中,九的字形都像人的手臂弯节的形状。清代古文字学家朱骏声在《说文通训定声》里说,古人造数目字是从一开始造到九;他们认为九是最终的数,而数到最终会发生变化,所以就借用“肘”的弯节变化之形来表示数目的九字,而又另外造了一个“月”字旁的“肘”字来表示手肘的意义。这样,九就专门用来表示数目了。
由于“九”是古人所造九个数字中最大的一个,所以,九也泛指多数和虚数。例如,《楚辞·九歌》本来有11篇,而篇名却标为“九歌”,可见大于九的数也可以用九来表示。成语“九牛一毛”,原是司马迁在遭受汉武帝残酷刑罚的情形下,本想自杀身亡,转念想到自己在皇帝和大臣眼里,只不过像“九牛亡一毛”,也就是像九头牛身上掉下一根毛那样微不足道,从而打消了自杀的念头。他不仅在逆境中坚强地活下去,而且靠坚毅精神写下了旷世巨作《史记》。后来,“九牛亡一毛”在人们的使用中被简化为“九牛一毛”,比喻极大数量中极为渺小、不值得一提的数。
九的本义引申,它也指极数,有至大、至高的含义。唐代大诗人李白在《望庐山瀑布》这首诗中写道:“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意思是说,在阳光照耀下庐山香炉峰紫烟升腾,远远望去,一挂瀑布就好像一条河流从三千尺高的山崖上直泻下来,让你怀疑它是不是银河从九重天上落了下来。诗中的“九天”是指天空的最高处。中国古代神话中有一个女神叫九天玄女娘娘,相传她人头鸟身,是圣母元君的弟子,五帝之中黄帝的老师。当黄帝与黄尤在泳鹿交战时,九天玄女娘娘下凡,帮助黄帝,黄帝于是大破蚩尤。
“九州”这个词最早是指春秋战国时期的九个行政区,后来泛指中国。九鼎,相传是夏禹铸造,象征九州,是夏、商、周三代的传国之宝。后来,秦国在攻打西周郝王时获取了九鼎,其中的一个沉没到泗水河中,另外八个无法考证它的下落。“九鼎”也比喻分量很重,成语“一言九鼎”就是这个意思。
在中国,“交九”这个时令说明冬季最冷天气开始到来。这里的“九”也是“极”的意思。“交九”从冬至这天起,每九天为一“九”,共有九“九”。明代文学家刘個在冬至这天画素梅一枝,这枝素梅上有花瓣81朵,含“九九八十一”之意。梅花画好后当时不着色,以后每天渲染其中的一朵,图成而九九尽,天气转暖,寒气消除,于是起名叫《九九消寒图》。中国民间历来就有“九尽杏花开”和“九九艳阳天”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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