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创作挑战赛#(2022,1,11——2022,1,17),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抗癌日记第三期?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抗癌日记第三期(与癌起舞我的抗癌日记)

抗癌日记第三期

#创作挑战赛#(2022,1,11——2022,1,17)

176,获奖的快乐

下午,收到快递,打开一看,原来是两个获奖证书。我的散文《运河情思》同时获了两个奖:一个是“运河情·故乡梦”大运河文化主题征文二等奖,一个是“网络人气奖”。此前,已经收到两个奖项的奖金,分别为1000元与500元。获奖证书今日才到,也算是姗姗来迟了。

两个奖都不大,奖金也寥寥,没有什么可嘚瑟的;但于我来说,意义却非同小可。它是黑色2021的一种反动,也是希望2022的一个吉兆,一种印证。2021年对于我来说太可怕了,就像一个黑色的梦魇始终纠缠着;而此次的获奖,就是一道强光,刺破了黑色的铁幕,让我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值此辞旧迎新之际,获奖证书的到来,把这道光芒镶上了一道绚烂的金边。这只是就形而上的角度说的;从形而下的角度来说,获奖证书满足了世俗的虚荣心;1500元的奖金,固然不多,跳蚤肉虽少,毕竟也是肉,召集几个狐朋狗友搓一顿,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当然不能大吃大喝)。

其实,对于获奖,我心里还是有一个目标的,那就是我与家人的平安、健康。有这两点,就是对我人生最大的奖赏了。女儿为我占星,说我是金牛座,2022开始转运。但愿她说的是对的。

阿门!

2022,1,13.

177,我的“领袖”

腊月十三,是闺女的生日。

在父母的心中,儿女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而在我的心中,女儿一直是被我的一只手掌托着两只胖嘟嘟的小脚丫转圈的小丫头。发现她已经成为一个成年的大姑娘,应该只是近年的事。

这几年,女儿每年都要带着爸爸妈妈到国内国外去旅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安排,我与老伴就像俩傻瓜,只管跟着走就行了。多年来,都是我在带着她们旅行,突然变成了被女儿带着旅行,这角色的转换,使我还真的有点失落,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尤其是今年患病以来,我就彻头彻尾成了一个傀儡,被儿女的手牵着,让怎么转就怎么转。手术时,是儿子与女儿共同操持;手术之后,儿子远在上海,除了工作,还有一个小家庭等着他支撑,对我的“管理”,就有点力不从心,鞭长莫及。而女儿在北京,离家近一点,我的各种化疗、复查等等,都是她在“操刀”。咨询、交涉、跑道、决策,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运作,这个小小的人就像胸有成竹的大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在疆场上左冲右突、纵横捭阖。 这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那个被我的手掌托着两只小脚丫转圈的小丫头,已经长了一个成熟的大姑娘了;而我在逐渐地萎缩、退化,变成了一个“老小孩”,无力、无能、无助,没有别人的扶助很难往前走。此时,女儿就成了“主心骨”,我自己心甘情愿地愿做女儿一块砖,东西南北任她搬。没办法,自然规律。儿子在远处,加上疫情限制,来回很不方便,几次要回来,都被我拦住了。甚至有一次坐了高铁,已经到了苏州,都被我命令下车返回;只有她近在眼前,所有的事,都必须由她来办。现在,她就是我的拐杖,离开了她,我寸步难行。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诚哉斯言。小棉袄扣好了扣子,锁好了领子与袖子,多大的风寒都抵御得住。请注意,关键是锁好了领子与袖子。何也?领袖领袖,小棉袄现在就是我的“精神领袖”。领袖一挥手,我来也!

祝我的领袖生日快乐!

2022,1,15.

178,《孙氏家谱》序

(肖泰注:患病以来,身心俱疲,精力衰竭,灵感息影。日前,孙辉弟主编家谱,持以示我,并嘱作序。虽力所不逮,奈孙辉弟情意拳拳,不敢辞,乃勉力为之,抱病涂鸦,成以下文字)

国有史,邑有志,家有谱。鉴古知今,追远慎终,乃人伦之根本也。故修家谱,考世系,识宗支,以倡文明。

孙氏乃史上望族。卫武公子惠孙任卫国上卿,其孙以祖父字命氏,曰孙乙,为姬姓孙氏得姓始祖。孙武著《孙子兵法》,乃称“兵圣”;孙膑娴于军事,屡创传奇;孙思邈著《千金要方》,以药王名世;孙阳相马,伯乐成识人之谓;孙过庭著《书谱》,为世代所宗;孙中山辛亥革命,彪炳史册……孙氏名人,璨若星河。

孙氏家族,人丁繁盛,瓜瓞绵长。至泊头一支,由始祖柱营公自山东迁来直隶交河邑(今泊头市)王小营村,垦荒拓田,繁衍生息,族业渐次兴旺。星转斗移,历史播迁,历经战乱兵焚,文化浩劫,家谱失佚,致世系不明,支派纷乱,遂有人心失散,亲疏不分之虞。

为匡扶正气,复兴家族,孙氏族人纷纷倡议重修家谱。公推孙辉君领衔续修。

孙辉君,聪颖好读,学业有成,供职于泊头市青少年活动中心,位居支部书记兼常务副主任,政绩斐然。然,腾达不忘桑梓,家国并于一胸,公干之余,总揽家谱续修之事。搜资料,访线索,追踪溯源,去伪存真。夙夜于兹,禅精竭虑,历时三载,终成《孙氏家谱》一卷。

纵观《孙氏家谱》,条列清楚,支派分明,亲疏精准,文字简明。一族面貌,晰然在目,诚谱书之佳构也。如此成就,皆赖孙君及众人努力之结果,其功德无量,人皆叹服矣。

余与孙辉君,有同事之谊。《家谱》付梓之际,持以示我,并约以序。余不才,惶惶然久之;唯敦于情谊,敢不应命乎?遂不揣浅陋,成文如上,聊以为序。

邑人 李洪勉敬撰

公元二零二二年元月十五日

179,不给人添腻歪

上午,振如兄与立静弟来看我,临中午,非叫我一起到外面吃饭,被我坚决地拒绝了。理由无它:不给人添腻歪。

不给人添腻歪,是我做人的原则,一辈子的坚持。这是保持自尊,同时也是赢得别人尊重的方式之一。振如兄与立静弟都是死党之属,按目前我的情况而言,出去吃顿饭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俩也不会嫌弃。但是,人家不嫌弃,不是自己放弃自己做人原则的理由。与一个随身带着造口袋(其实就是所谓的“粪兜”)的病人共同进餐,毕竟不会给人什么好的感觉,关系再铁的朋友也不可以。

做人要为人设身处地。外甥女晶晶说过一件事。她们学校有一位老师,也做了造口手术。这位老师爱搓麻,经常带着随身佩带的造口袋去打麻将。久处鲍市而不觉其臭,自己感觉不到,不代表别人也感觉不到。你再在意,别人也会感觉到有一种异味。带着异味与人相处,别人会难受而又不好意思说明,久而久之就会坚持不下去。所以,有一次被一位心直口快的麻友挑明了。这位老师羞愧无地,从此再也不凑人多的场合了。

其实,我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多年前,一位朋友得了肝腹水。按医生的说法,这种病其实并不传染。再加上这位朋友大大咧咧,也不大注意别人的感受,平时又喜欢凑堆儿,每逢聚会,照常参加。有心细的朋友就不高兴了,说以后再有他参加的场合自己就不参加。这弄得大家很为难,生怕把大家搞得都很尴尬,此后再有类似场合,就不再邀请患病的朋友参加了。由人推己,目前我的情况与那位肝腹水的朋友类似,如果我是别人,也会在意与一位重症病人掺和。故此,能不掺和也就不掺和了。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你不掺和而抛弃你;如果真的抛弃了,那就不是真正的朋友。所以,自从患病之后,很多朋友邀约,都被我婉言拒绝了,朋友也很理解我的心情,不再勉强,自然也没有影响互相之间的友谊。

振如兄与立静弟都是交心的知己,当然也就更没有问题。所以,最后我与老伴欢欢喜喜地送欢欢喜喜的两位弟兄出门。

2022,1,16.

180,我家的占星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迷上了占星术。她从上学时期就对占星术感兴趣。这些年来,一直在关注着占星术的发展趋势以及在中国的流布情况,并开始进行研究。开始时是出于兴趣,后来慢慢地钻进去,成了一份事业。经过长时间的钻研,并经过专业的培训,不再局限于“道”的角度,在“术”的方面也积累了自己独特的经验,开始为朋友占星、看盘,影响逐渐扩大,在业界有了一定的影响。我调侃道:“你成了一个小巫婆了。”

我对中国的风水术与占卜术有所了解,但对西方的占星术却所知不多,仅仅皮毛而已。对女儿的解释,听来听去依然如坠五里雾中。

这东西讲究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对占卜、风水之类的东西,既不否定,也不迷信,即使不把它当做“行动指南”,起码可以作为一种心灵慰藉,就像宗教是人类在迷茫、疲惫时的心灵憩所。

据她自己说,在她看过的所有盘里,准确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被人称为“大神”、“女神”。我对此有点半信半疑,就说:“那你就给咱自己看看吧!”

对她迹近繁琐的解盘的过程中,我仍然似懂非懂;不过,仍然能够理出几点结论:

1,我是金牛座,从2022年开始转运。尤其是5月10日以后,效果开始明显。对5月10日这个日子,我感到有点惊奇,因为它是我的阳历生日。对我的阳历生日,女儿并不知情,因为我家历来都是过农历生日,从没有过过阳历生日。不管她说得准不准,我是宁愿相信的,因为2021年这一年对我来说太不堪。她说2022年开始转运,我当然愿意相信,哪怕是当做一个美好的愿望也好。人生的乐趣,并不完全在于实现了多少,大部分时间都活在美好的愿望里。我亦如此。

2,我儿子在事业方面几年后会遇到瓶颈,但不必担心,他一辈子将会衣食无忧;在身体方面有点问题,但并无大碍。

3,孙子的命很好,但运不如命。我问什么意思,她说会遇到一些问题,但都是有惊无险。 他的智力得分是最高的,高得有点令人惊奇,将来会在科技、艺术、互联网以及地产方面发展,甚至会有很高的成就。

另外还有一些不利的因素,比如明年年底前会有手术之虞(不是我)。这令我感到有点焦虑。女儿安慰我,说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一点“小劫”,会顺利度过。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把她说的记下来,为的就是将来做一个验证。当然,出于某种考虑,并没有完全写在这里,因为不想把自家的一切都明白无误的广告于天下。

2022,1,17。

181,化疗,还是过年

女儿来电话,问我何时做下一次化疗?

其实,我对这件事一直很纠结。按照医嘱,两次化疗之间应该间隔三周。上一次化疗是1月5日开始,8日结束,下次应该是29至31日。但是,31日已经是除夕。大除夕还在住院,起码心里的这道坎不好过,因为古人有个说法,年过不好,预示着一年不好过。再说,按照过去的经验看,每次化疗输液后,都会有四五天反应很厉害,头晕、干呕,四肢无力,饭吃不下,觉睡不着,这个年肯定过不好。前几天,做过医院院长的振如兄来访,说起此事,他力主干脆晚做几天,等春节之后再说。我觉得可行。如果过了正月初六再去化疗,也就是晚一周左右,应该对治疗影响不大。

没想到,女儿不太支持这种想法,她还是有顾虑,怕对治疗不利。于是,直接联系了主治医生耿医生。耿医生似乎也不赞成拖延治疗时间,他说还是尽量早一点。女儿带有倾向的让我自己拿主意。

于是,纠结了。

似乎化疗与过年形成了对立:化疗,就过不好年,过不好年,就预示着一年不顺;过好年,就会延误化疗,有可能会造成影响治疗的后果。我遇到了莎士比亚式的终极之问:化疗,还是过年,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混迹官场多年,形成了绕开红绿灯的习惯与经验。能不能在两者之间寻出一条别径?当然可以。俗话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把眉头稍微一皱,一条妙计就涌上心头:先把年过好了,吃完过年饺子,心情好了,再做什么就无所谓了。2月1日是大年初一,哪怕是正月初二就去住院呢?2月1日与1月28日差不了几天。癌细胞虽然可恶,总不至于这么绝情,就因为耽搁三四天,就把人逼到死路去吧?

定了,便是这个主意!在电话里与女儿一说,她似乎也没理由拒绝,赶紧与耿医生联系。耿医生倒也通情达理,说:“那就2月3日吧。”

于是,定了,就是2月3日。

2022,1,18.

182,牛肉馅包子

老伴知道我爱吃牛肉,买了回来,问我是蒸包子还是包饺子?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蒸包子!

态度如此坚定,是因为我有一种牛肉馅包子情结。

七十年代末,我被文化馆创作组朱振岳与孙柏昌二位老师抽到交河搞创作。一个满头高粱花子、土头灰脸的庄稼小子来到县城,仿佛刘姥姥进了荣国府,处处显得格格不入。以吃饭来说吧。当时,文化馆人数最多的是群艺组,一个曲艺队就有十几口子人,为此专门设了伙房。创作组的我与史学平在里面搭伙。有时候伙房“改善生活”,人多,包饺子不可能,顶多就是蒸包子。黑面的包子,个头很小,五分钱一个。说是肉包子,吃完了也吃不出肉与菜的区别。我刚刚从农村来,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龄,这样的包子,一顿吃十个也不见得够。但是,我每次只买三个。一是怕花钱,二是怕人笑话。史学平每顿吃五六个,曲艺队的曹连生就开玩笑:“看你这饭量,一点也不像文人。你看看人家李洪勉,比你吃得少一半。”我觉得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吃得少因为是文人吗?还不是穷闹的?心酸的同时,还未免有点得意,说我像个文人,毕竟离文人近了一步,离庄稼汉又远了一步。要知道,当时的我,可是拼了命地要逃离庄稼地的。只是赢得了文人的名声,半夜里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却不给做主,幸亏没人听得见,否则,多给“文人”打脸?

1979年的元宵节,因为给全县民间文艺调演帮忙,没有回家过节。但是,厨师回家了,伙房停火,一下子没了饭门。文化馆往西不远处,挨着新华书店有家饭店,叫第二饭店。店面不大,顾客也不多,大多时候都冷冷清清的。即便这样,我也轻易不敢入内。今天实在没法子,只得进去,先填饱肚子再说。

进了门,里面没有一个吃饭的,几个女服务员打着毛衣在聊天。我上前怯生生地问了句:“请问有什么吃的?”

“牛肉馅包子!”四十多岁的女服务员眼皮也不撩,气哼哼地答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儿得罪了她,愈加的怯与惧,仍然大着胆子问:“多少钱一个?”

女服务员终于翻着白眼夹了我一眼:“八分。”

我暗自按了按瘪瘪的口袋:“要不,来三个?”

女服务员仿佛被我土里土气的憨样儿逗笑了:“你问谁呢?”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犹豫了一下,似乎终于下了决心,以一种豁出去的口气说:“那就来五个!”

“四毛!”在女服务员督促的目光中,我将三张“毛(角)票”与一枚五分,两枚二分,一枚一分的“钢镚子”排在她的面前。

她收起钱,从盖着棉被的簸箩里拾了五个包子,端在我的面前。

包子是提前蒸好的,稍微有点余温。说是二两一个,估计是把馅也算进去了。面皮是那种不去麸子的麦子面,黑黑的;馅里面肉倒是不少,已经抱丸了。那时候牛肉不值钱,比猪肉要便宜不少。只是包子皮很厚,咬一口俨然“此地离馅四十里”的意思。皮不薄,馅自然不大,小小的一团,仿佛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流浪汉。但味道还不错,因为在一个常年见不到肉的庄稼小子看来,吃这个,已经是神仙般的奢侈了。当时的感觉,就一个字:香!两个字:真香!

说来你也许不信,此后的几十年,我吃过各种各样馅料的包子,比如猪肉馅、羊肉馅、三鲜馅等等,唯独没有吃过牛肉馅,一次都没有。绝对不是吃不起,也不是吃不到,随便到那个小饭馆,只要你点,他就会给你做。但我就是一次也没点过,自然也就没吃过。为什么?不知道,但绝对不是矫情。

相隔四十多年,终于又吃上了牛肉馅包子。老伴蒸的包子,牛肉佐以芹菜,薄皮大馅,咬一口,肉汁爆浆,唇齿留香。此时再用多余的语言来形容它,对它就是一种辜负。就是一种感觉:品出了当年的温馨,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酸涩。

202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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