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姬老电影全部演员表(上世纪60年代看电影金玉姬冰山上的来客羊城暗哨)(1)

电影《羊城暗哨》剧照

那时的野外电影正面反面都能看。

黄甲小学学校操场演电影可宽绰了,钻到银幕背后也能看,但播放演员表儿之类的字幕都是反字。有时刮风银幕晃荡,冬天也忒冷,夏天有时看着看着还掉雨点儿,看半道儿,就被浇散了,顶着小板凳往家跑。

好像是一九六一年,文革后改做报社的我们住宅南边的“大食堂”空出来了。

说实在的,尽管人们都管那儿叫“大食堂”,可我不记得有人在那儿吃过饭,好像是盖起来要做食堂,却始终没开张。 “大食堂”也放映了好多回电影。但却不方便了,开始卖票了。虽然票不贵,五分钱,可五分钱也得跟家长要啊。看电影的钱,母亲都给,但得先写完作业。

记得《金玉姬》就是在“大食堂”看的。

演的是伪满洲国时期,东北抗日联军在长白山深山老林坚持抗战的故事。有的场景记得特清楚,金玉姬背个小孩趟着厚厚的积雪,在深山老林子里,艰难地寻找抗日联军,这个画面,至今还印在我脑海里. 尤其是那个小孩---他可能是“抗联”的儿子,直喊饿,金玉姬扒开树根下的积雪,竟然找到一株蘑菇,给他吃了,令我吃惊不小.

听大人们议论“金玉姬是白杨演的”,也不知道白杨是谁,反正觉得金玉姬那老太太演得可贼像。

还看过《羊城暗哨》

解放军边防军逮捕了一个特务209,但口供还没录完他就死了,仅留下联系暗号和地点,209是要和特务“梅姨”接关系。公安局侦察员王练化装成华侨顶替209,找到特务“小神仙”。“小神仙”让他到黄花岗去会见头子梅姨。王练见到的女人不是梅姨,而是八姑。。。。。。特别曲折 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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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电影网络图片 感谢作者

“大食堂”里没有板凳,都站着看电影,也有坐窗台上看的。

那时看过的电影还有《永不消逝的电波》《冰山上的来客》《李双双》《水上春秋》......等

就是从那时开始,一演电影,“大食堂”门口就有卖吃的了。什么毛嗑儿(炒葵花籽),花生,糖尕,白梨,酸枣,山楂,花盖梨,面酸梨 冻秋子梨……都是周边农村人摆个小筐,蹲那儿吆喝.

总是那几个人卖. 时间长了大伙都认识了.

卖毛嗑儿(炒葵花籽 瓜子)花生的,是个老太婆,有人管她叫“三仙姑”。 “三仙姑”有个习惯动作,动不动就抬起胳膊,拿袄袖子抹鼻涕. 有时鼻涕都嘀嗒到秤盘子里,可还是有人买她的东西吃。

卖梨卖酸枣的叫“王福”。他卖的酸枣三分钱一碗,不是吃饭的碗,是小茶碗.有回小章子买了一碗。发现酸枣个头不小,但都是被水浸泡发大的.味儿也变得不那么酸甜了.

最有意思是卖爆花糖的 什么赢 他爷爷,吆喝得特别有意思:

“一分钱也卖, 二分钱也卖, 三分四分还是卖啊!”

听着就像唱歌. 常听到,好多同学都学会了。你就听吧,有时学校操场上,同学们玩着玩着,不知谁就情不自禁地吼起来:

“一分钱也卖,二分钱也卖!”

还没等他吼完,马上就有人接上了“三分四分还是卖啊!” 于是,操场就成了欢乐的海洋。

说实话, 我一回也没买过他们的东西---母亲不让吃零食。

最主要是兜里真没钱。那时的钱可值钱了,一毛钱就能在食堂吃顿饭—NAG二哥,中午就吃食堂--据说他爸和她妈离婚了。

小学操场在我家北边,与住宅就隔一条马路. “大食堂”离得更近,就在住宅前边澡堂子右侧,后来在电影院把门的黄瘸子家东边,从家出去,步行用不了五分钟就到了,看电影特别方便。有时在家门口都能听到电影里的歌声。

并不是都在我们这一片住宅区演电影。矿区很大,几十万人口,

金玉姬老电影全部演员表(上世纪60年代看电影金玉姬冰山上的来客羊城暗哨)(3)

2015年的南票矿务局医院沟里

仅仅矿务局住宅这一片就好几万人口,有时也在"建筑“,也就是后来有人叫”南局" 住宅的“职工之家”,“独身大房子”那边演电影,演节目什么的。

“职工之家'最早是住独身职工的。建了”独身大房子“后,那儿成了”职工食堂“,有时也演节目,演电影,黄甲小学还在那儿开过新年联欢会。

记忆最深的,就是前年已经作古的高祥林大哥哥他们几个高年级同学跳的水兵舞。

好像是四对儿男同学, 学着苏联水兵的样子,身着海魂衫,头扣海军帽,胸飘水手带,边唱边舞,边变换队形......最精彩的是:

交叉变换队形时,高大哥与同伴相撞,险些跌倒,引得观众哄堂大笑。

去天堂享福的祥林大哥,你知道有人还记得你吗?

高年级同学的大合唱也挺有意思,指挥合唱的,是外号叫 ”Z大麻子“的大姐姐,(同学Z庆福的姐姐)她卖力地左右手来回有节奏地划拉,令我忍俊不禁,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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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电影 网络图片 感谢作者

夜晚去”建筑“最多的时候,还是看电影。

去那边去得有伴儿,因为要经过黄甲屯。黄甲屯是农村,农民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

那狗可凶啦,大老远就咬,有的还追出来咬。也不是真咬,就是围着你叫唤,你拿棍子狗也不怕。最主要是,狗可能都有信号,一条狗一“旺旺”,立刻就出来一群,围着你“旺--旺!旺旺!旺!”

一个人,前后左右三四条狗“旺旺”,根本就护不过来。

农村孩子有时还“劫道”,就是拦住你打架。

非得说那回上住宅看电影挤着他啦,要不就踩他兄弟脚啦,反正想着法儿的找茬打架。听大人们说,矿山占了附近农村庄稼地,矿务局住宅这一片原来就是黄甲屯的谷子地!

我不明白:矿山占地,你找国家说理去,拦截我们小孩撒气算什么能耐?

农村街道也不好走,不但死胡同多,还曲里拐弯儿,好几个出口,还净是狗屎猪粪啥的。

开始,白天都走不明白。

有一回跟着哑巴他叔上"合社"(合社就是买东西的商店,大名叫“生产供销合作社”),刚走到大柳树底下,就见对面哭着嚎着过来一群人,都是白袍子白鞋,脑袋还包着白布,哭哭啼啼拐进了大柳树对面大院。不一会儿就传出来“铛铛铛铛"的钟声,哭喊声更大了。几十人连哭带喊,好像是喊“妈妈-呀!啊哈哈哈--呀!”

这哪儿是哭啊?像唱戏。哑巴他叔拉着我袄袖子说“快走!哭死人呢!”

后来知道,那个院子里有个小庙,五年级时我们进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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