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吉思汗建政以来,蒙古人就保持着野蛮的奴隶制度。在蒙古骑兵横扫欧亚大陆的过程中,曾捕获了大量俘虏,而这些俘虏大多沦为蒙古人的奴仆。忽必烈建立元朝后,虽然仿照汉人建立了专制制度,然而该政权仍保留了较多的草原陋习,其中便包括“驱良民为奴”。
在元朝,奴婢被称为驱口,原意为“被俘获驱使之人”。蒙古人歼灭金朝后,贵族、将校所得驱口,约当原金统治区残存人口的一半,这是个可怕的数字。即使元朝建立后,驱口仍大量存在,蒙古、色目的贵族们争相驱赶平民为奴,他们手中拥有奴隶动辄数千,甚至还有过万的。其中,忽必烈的宠臣阿合马就拥有7000多名驱口。而汉人的贵族们也不遑多让,他们也有样学样,跟着他们的蒙古主子一起,掠夺同族作为奴隶。其中,忽必烈的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李伯佑就有驱口三千。
在江南,豪族富户们也从蒙古人那里学来了抓捕奴隶的“收益”,成千上万的平民沦为这伙衣冠禽兽的奴隶。更可怕的是,这些富户还学会了帝王的手法,将自己豢养的男奴阉割,生怕他们染指那些生活于深宅大院的美艳姬妾以及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们。
在元朝,驱口只能和驱口婚配,生出的孩子还是驱口,永无出头之日。原本法律规定,驱口可以出钱赎身,但是费用却很高,对于大多数驱口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况且主人对驱口的财产有绝对的处分权,想夺就夺、想拿就拿。
此外,驱口属于贱籍,没有做人的权利。按照当时的刑律,私自宰杀牛马,要打一百棍;打死一个驱口,只用打一百零七棍。惩罚如此之轻,奴隶主们对驱口可谓是想杀就杀,想打就打,驱口们实际与牛马无异,是畜产。驱口们缺衣少食,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对于驱口制度的野蛮性,蒙古贵族们并非不知道,但是优越感十足的他们却拒绝取消这种制度,反而还变本加厉,肆意玩弄各族人民,终于酿成了全国级别的大起义。在红巾起义中,腐朽野蛮的大元王朝土崩瓦解,平民天子朱元璋当上了皇帝。
作为一介平民,朱元璋对驱口们的痛苦感同身受,于是他立即颁布旨意,解放所有的驱口。朱元璋规定,除非是功勋贵臣,任何人不得豢养奴隶。在官员中,一品不得超过二十个奴隶,二品不得超过十二人,三品不得超过八人,四品以后则不准占有奴隶。同时,朱元璋还下令解放为蒙古、色目贵族的为奴的各族人民,还他们自由,发给他们土地和种子,让奴婢们做国家的编户齐民。同时,如果蒙古、色目人再敢拥有汉人奴隶,便定斩不赦。
所以在明朝初年,元朝野蛮的奴隶制度被彻底废除。庶民若被发现豢养奴仆,就要挨板子。因为管得严,所以几乎无人敢犯禁。直到明朝中期,奴婢才再次在庶民的家中出现,不过他们不敢称呼这些人为“奴婢”,而叫他们“义男”或者“义父”。
朱元璋,以一己之力解放了数以百万计的奴隶,恢复了他们的尊严和自由,这位一代帝王的功绩应永久为我们所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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