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说你会死在这个冬天里(我看到你的生命只到34岁)(1)

(南非大金钻 西班牙野玫瑰)

这部上映于2004年的战争片还有一个译名叫做《乱世三人行》,但我更喜欢《巴黎烟云》这个翻译,带着巴黎特有浪漫和命中注定的宿命感,就像男女主角初遇的那个雨夜。

这是一个以艺术和爱情为底色的战争片,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乱世中的人们就像飘零的浮萍,无论肉体,还是灵魂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全栖居的地方。影片的前半部分极尽繁华,仿佛要调动观众的每一个感官去感受爱情,艺术和美,而后半部分却极尽悲凉,仿佛一定要将所有美好的人和事毁灭在观众眼前。

一场战争,只留下一片废墟,城市的废墟,艺术的废墟,灵魂的废墟。

女巫说你会死在这个冬天里(我看到你的生命只到34岁)(2)

“人生的第一使命是让生命有意义”

这句话是女主角写给男主角的信中的一句话。

故事开始于二战前夕。三位主角都是成长性的角色,他们都在战争中成长,也不同程度地参与了战争。他们的人生态度,观点因为战争产生了巨变,但他们都不曾偏离这条主线,即“让生命有意义”。

何为让生命有意义?

以三位主角为例,男主角盖伊在是剑桥大学的大学生时就积极为西班牙共和党筹措资金用于抗击西班牙独裁政府,并积极加入西班牙共和党;后来又奔赴西班牙参加共和国军,因为他相信西班牙内战不是“别人的战争”,独裁是所有热爱自由的人们的敌人;最后又回到法国从事反法西斯战争的情报工作,直到最终取得胜利。

盖伊从一个略带稚气的大学新生成为一个反法西斯战场的战士,因为他相信人类的命运休戚与共,人生的意义在于捍卫自由与正义,捍卫和平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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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吉尔达由塞隆女神饰演,她是巴黎名媛的典型代表,我更愿意称她为那个时代的缪斯女神。她出身优渥,热爱艺术,热衷于参加艺术沙龙,办摄影展,有着不俗的艺术品位和卓越的艺术才能。在电影的前半段,她的生命意义在于追求艺术和美,后半段因为密友在战争中牺牲,她最终走出了那个她熟悉的那个艺术与美的世界,成为了一名地下间谍并为此承受着极大的危险和非议,她这么做是出于对战争的极度厌恶,因为战争摧毁了她所热爱的一切,她所赖以生活的一切,她的朋友,她的爱情,她的艺术与梦想。

“乱世三人行”的另一位女主角是一个深受独裁之苦的西班牙女孩米娅,她是吉尔达的摄影模特,也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她在巴黎兼职做模特,主要精力放在参加护士培训,因为她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一名护士,救治那些在西班牙反法西斯战争中受伤的士兵。后来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她放弃了更好的工作机会,放弃了巴黎的繁华与浪漫,奔赴战场,只是命运又会将她推向何处呢?

两位女主角,吉尔达和米娅,我常常觉得她们是一对红白玫瑰,她们曾经追寻过,迷惘过,努力绽放过,最后终在战争中凋零,但她们的余香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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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恶人的战争悲剧

这个故事里没有绝对的恶人,即使在法西斯的军官身上,人性也从未完全泯灭。这里没有戏剧化的恶人和英雄,有的只是一个个在战争绞肉机中挣扎的人,无论他来自何方,将去往何方。

中枪倒在雪地的德军士兵,脖子上还挂着妻子的画像,或许他的妻子还在等着他的信;虽然成功完成任务,但因伤被俘的法国女孩面对严刑拷打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说她想活着;撤离巴黎的德军军官,想冒着危险带走自己的法国女友,以免她们在撤退后沦为法国人民的出气筒;教士带领孩子们在教堂唱圣歌,童音在教堂上方回荡而窗外硝烟尚未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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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残酷的修罗场,每一个人都是战争的牺牲品,他们是如此可怜,脆弱和无辜。

究竟是谁启动了这台战争机器?

究竟谁该为这些死亡,为这些悲剧负责?

究竟谁是受害者,谁是加害者?

这部电影是一部仅有几分钟直接战斗描写的战争片,它依托于二战的大背景,却又仿佛超脱于战争的主旋律。我更愿意称其为一部诚实面对人性的电影,它像一面镜子,真实地照出人性的阴暗与光辉,善与恶,起于人性并最终回归人性。

只愿硝烟过后,我们的灵魂兜兜转转,最终相逢,在初次相见的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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