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无礼万岁!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守护天使。”爱因斯坦说。许多年以后,人们认为他不愿接受量子力学,表明他已经失去了优势,对此他悲叹道:“为了惩罚我对权威的不敬,命运使我自己成为了一个权威。”

这是写乔布斯传的作家沃尔特·艾萨克森对爱因斯坦的描写,在《爱因斯坦:生活和宇宙》这本传记里,除了这位天才的科学创造力,他还细致地刻画了爱因斯坦身上反叛的个性和蔑视权威的态度。

这部传记被美国国家地理频道改编为电视剧《天才》(Genius),这是一向只拍纪录片的国家地理第一次涉足影视剧领域。这部剧自首播以来,收视率一直稳高不下。第一季一共10集,已经于上个月底收官,在IMDb 和豆瓣上最终得到8.4和8.6的评分。

爱因斯坦只有两件事是无限的(天才中的爱因斯坦)(1)

而谈论起爱情来,科学家似乎比文学家还要巧言令色:

“我爱莫扎特和巴赫,我爱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和波罗的海,为什么我不能爱你和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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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剧集展开,青年时期的爱因斯坦也开始交互着出现。

爱因斯坦16岁那年,考取苏黎世大学失败,赏识他的校长推荐他到阿劳州立中学学习一年,在寄住温特勒教授家的这段时间,爱因斯坦和温特勒的女儿玛丽产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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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学家撩妹也撩得很学术,说出的情话总是充满科学意味:

“想象我是一道光束射向地球,追上我。这时最奇怪的事发生了,当你追上我,我似乎慢下来了,对吧?”

“但最棒的是,你以光速行驶在我的旁边时,我似乎在时间中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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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台词的处理是颇费心机的,16岁的爱因斯坦的确已经在思考,当一个人以光速运动时会看到些什么。

一年后,爱因斯坦要离开到苏黎世继续求学,临走前又对玛丽说了一句科学浪漫箴言:

“ 我会找出冻结时间的公式,这样你就不会知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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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去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后,爱因斯坦还是迅速爱上成绩比他更好的米列娃·马里奇,也就是他后来的第一任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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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米列娃相貌平平,性格内向,还是一个跛足,但她和爱因斯坦有共同的兴趣和志向,希望成为物理学家,想要在科学上有所建树。

这部剧对他俩的恋爱也呈现得科学味十足,看着舞池中的人群,爱因斯坦对米列娃说:

“现在将他们置于一个大舞池,同样是那些人,不多不少,只是现在空间是之前的十倍,人们可以自由地在里面跳舞——体积增大、碰撞减少、压力变小。”

在他们跳舞过程中,画面中的爱因斯坦和米列娃也渐渐变成运动的球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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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能够和爱因斯坦这样的天才产生心灵和思想的碰撞,不知道是米列娃的幸或不幸。

经过了生活拮据、父母反对和未婚生子后,在1903年,米列娃终于还是嫁给了爱因斯坦。

也是这一年,爱因斯坦开始写博士论文,他说,“我需要我的妻子,她能为我解开数学上的难题。”米列娃的确能够在数学上帮助他,科学界甚至有人认为,狭义相对论的想法和其中的数学填补都来自于米列娃。

结婚后两年,爱因斯坦就接连提出了狭义相对论、光量子假说等震撼性的理论,这一年也在后来被称作“奇迹年”。

然而,在婚姻中,爱因斯坦没有付出多少时间和精力,对妻子的感情也逐渐泯灭殆尽。后来,他又爱上了表妹艾莎,并且告诉妻子,如果要继续和他在一起,必须满足一系列条件,比如要放弃他们之间的一切关系,“特别不要让我在家里跟你坐在一起,跟你一道外出或旅行。”

米列娃的后半生过得非常凄惨,她的偶像是居里夫人,但爱因斯坦却不是居里。

“我在思考宇宙的秘密”

除了爱情,《天才》也颇费心机地展现爱因斯坦作为“叛逆科学家”的一面。

在第一集开始,编剧就让他在课堂上谈到了“时间”:

“我们在描述‘运动’时,是将其作为时间的函数来描述的,每秒钟十米、每小时一百英里,但数学上对‘速度’的描述是无实际意义的,除非我们可以定义‘时间’。时间是普遍存在的吗?换句话说,是否有听得见的滴答声贯穿星系呢?一个大时钟稳步前行,就像莫扎特的节拍器一样,没有,时间并不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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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更为复杂的物理知识,《天才》借助了动画呈现,对于上次学物理还是在中学的普罗大众来说,这些生动的画面还是可以加深对物理知识的理解,比如当爱因斯坦让学生闭眼想象自己正与一束光并肩前行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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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也用了不少篇幅表现爱因斯坦的反叛性格,比如,他公然在课堂上怼老师,“您的存在糟蹋了我对普鲁士数学的信仰”,而上课睡觉被发现后,他说自己在思考宇宙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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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还很爱在课堂上浮想联翩,上着课突然思考起“时间”:

“现在,我在想象,这个球在外太空移动,而且周围没有恒星或行星,加速度是速度关于时间的导数,如果没有任何物体作为比较,我们怎么知道这个球在移动呢?时间是什么?空间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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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堂课的老师是闵可夫斯基,这次爱因斯坦没有被赶出去,反而说,“看来我们将度过非常有意思的一学年了。”他后来是爱因斯坦最喜欢的老师之一,也正是“闵可夫斯基时空”,为广义相对论的建立提供了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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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自己上课天马行空,爱因斯坦还帮着女朋友怼老师,米列娃曾在课堂上对热的不可逆提出质疑,“如果热是基础分子运动的结果,并且牛顿运动定律是可逆的,那么如何解释这里的‘不可逆’呢?”

爱因斯坦立即联想到了牛顿的方程式为女友撑腰:“先生,马里奇小姐提出的问题很有价值,比如这些铅笔,它们肯定不会掉到地板上,然后原封不动地自己回到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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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父亲的敦敦教诲,爱因斯坦也听不进去,父亲让他接受教育,他却说“盲目的重复和死记硬背不是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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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由什么构成的?物质。是什么让我双脚站在地上?重力。它们是哪来的?它们是由什么构成的?它们为什么会遵循自己的规律?”他还对父亲一连串的发问,对他来说,“每一个问题都有可定义的答案,我就想要找到这些答案。”

科学研究是爱因斯坦理解世界的途径,虽然父亲说解谜不是职业,但他的确一生都在提问和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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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到老也没有改变,这一季的结尾,爱因斯坦已经年迈,不再有饱满的科学创造力,甚至被学术界看做“老古董”,但当他漫步在街上时,一个女孩问他:“是什么使您变得如此聪明呢?”爱因斯坦笑着说:“ 我没有特别的天赋,但是我非常非常好奇。我所做的只是提出问题,就像你一样。”

而影片也在女孩一连串喋喋不休的问题中落幕:

“昨天我看月亮时,在想,它为什么不会坠落?它真的会引发潮汐吗?那月亮升起来时,我猫咪的牛奶为什么不从它的碟里流出撒到地上来?”

封面新闻记者 薛维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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