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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物语ii(山中奇妙物语-朱妆泪2)

奇妙物语ii

第二章 熊与龙

(画了几张都不是很满意,人设图随后再补)

在帝国的最北方,那是一片由冰雪组成的世界,那里有一所驿站,当然现在是看不到了,因为它目前在冰层下方水流中随着而动,那是当熊国公第一眼看到这个驿站的时候一脚丫子的结果。始作俑者则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正坐在一个披满兽皮的高高座椅上迎接下一个挑战者。

“伟大的无冕之王,斯暠沃索的征服者,我们最亲密的兄弟,文定-熊阁下已经干掉了第445个挑战者了,还有人要来出丑没!”宴会的主持者兴奋地上蹦下跳努力将宴会推向高潮。

“老夫本来就是王”熊文定嘟囔着,随着高举酒杯“下一杯敬那个东方的忘恩负义的混蛋!”随后在众人的敬仰眼神中,一个巨型高脚杯的酒便消失在那片浓密的胡子当中。

身着最尊贵的服装的沃索族长努力地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望着如山一般的客人裂开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的朋友,熊,你的身体如沃索山一样的雄伟,你的力量如同天神一般,至尊尊贵的倪,只有我们这里最璀璨的明珠才能装饰你的住所”,俯身向前站在台阶下的族长发自内心的赞美着,用美好的语言尽力去编制着一个美丽的前景。

听到族长的祝福,熊文定喝干酒后擦着嘴,认真地说道:“我的朋友,我第14次的拒绝你,真正的友谊是不需要用联姻来维持的,沃索山存在一日,你的家族便一定永存,我以我的祖宗发誓”。

听到这句话,沃索族长的脸上再次堆满笑容,回头向后方确认回头大声地喊道后“不,亲爱的朋友,这次你一定要看看沃索的最美丽的明珠,我的女儿,桑桑拉蓓尔儿”

人群中跳出来一位少女慌张的看着后方,后面一位年长的侍从则拼命的比划着手势。仿佛从身后获得勇气,少女整理好时装后大步向熊文定走去,但是随着距离的拉近,如山般的身躯映入眼帘,少女的步伐越走越慢,直到变成畏畏喏喏的状态,如果不是最后的底线支撑着,她有可能掉头就走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熊文定实在是太吓人了。

第一次见到熊文定的时候还是两年前的中午,为了富饶的沃索山,两个氏族终于进行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正在败局已经,少女已经决定殉族的时候,他出现了,幸好族长年轻时去过南方,幸好首先出手的不是己方族人,也幸好乳母无法狠下心来划破自己的喉咙,美好的生活将降临在这片贫瘠的角落,从这里开始,氏族将走向兴盛,直到某一天在节日庆典上巨汉喝倒了部落半数的勇士,并在“沃索勇士节”空手翻到了前任勇士,尽管前任勇士用尽了方法,但是依然无法撼动他,也许他正是“沃索”山神的化身,从那一刻起部落对他的态度彻底变了,也从那一刻起少女才第一次知道巨汉的名字,熊文定。

望着怯生生走来的少女,熊文定裂了裂嘴,望着她以手代杯盛满酒水因为体格差距但是仍努力向自己伸来的双手,正要用理由推阻出去,却发现少女异常的肤色,以及为了显示身段而穿着的单衣。一个没有丝毫力量的女子,熊文定叹了口气,俯身一口喝下少女手中的酒,随后脱下自己的狐皮大裘盖在少女身上。狐裘下是一身华服。那是莽汉熊文定不曾有过的另一面。

门被推开了,冷气随之灌入宫殿中,来人疾步踏着寒流循着被寒气分开的众人找到了熊文定,随后单膝跪下面带喜色的说:“义父!京城来了特使!龙符!”

熊文定将狐裘裹紧轻轻放下,随后拍了拍少女的手,后者顺从地后退一步,随后少女意念涌动随后轻声说道:“愿沃索之灵祝xx的丈夫凯旋而归,无论您深处何地,xx永远为您祈福,沃索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熊文定愣愣地看着少女,掺杂着南语与蛮语的语句通俗易懂,也代表了一颗真诚的心。望着少女无垢的眼神。熊文定脱口而出:“等我,我回来接你。”

熊文定大步走向大门,边走边吩咐道:“吕一吕十三,你们给我好好护着老夫的家眷,出了一点问题,老夫拆了你们!”左右立刻有男子抱拳应声应答“末将得令”熟知南语的沃索族长微笑着握住女儿的手后。

偏殿之中,狂笑声充斥着整个殿堂,捂着肚子的熊文定指着密使如玉锥般,平时稳固的手指现在却在不停地抖动。

“无耻小儿,现在想起老夫了,又是哪里出了问题?男方遗民作乱,还是西边那群蛮族又打过来了?如果太岳先生还在,恐怕这小儿永远都想不起老夫了吧。”

密使狼狈的站在角落中,默默的听着熊文定说着禁语,同时也庆幸本次前来由于保密原因并没有锦衣卫跟随。大不敬之罪也轮不到自己,毕竟熊国公不会告诉圣上,如果这件事办成了,圣上也不会难为自己这个跑腿的。

熊文定,大明唯一武将世袭国公,大都督府的不动磐石,帝国的守护者,一人成军, 大明男子最憎恨之人和最想亲近之人。也是唯一一位犯下诛九族之罪而未受惩罚,未剥夺爵位仅发配边关的武将。罪不及家人,执掌军权,先帝赐剑,皇权之下,先斩后奏。也是唯一一族人手免死铁卷的活家族。

密使小心翼翼地看着熊国公的脸色,等到熊国公不再发笑而是看着自己的时候方才从袖中掏出密旨,一切从简。看到熊国公的这个态度,密使直接跳过了所有圣上的客套话切入主题。

“国公一人,子侄两人,上乘亲军五千携带兵器前往太庙”

“亲兵五千,老夫一人足矣,几日去去就回”

“国公不可”鼓足勇气的秘使匆忙劝阻道“陛下要求的旨意要求是五千精兵”

“陛下的旨意有用就用不到老夫,现在出发,三日后我还要举行大典,秘使到时可讨一杯水酒,当然礼金不能少。”

秘使呆了呆随即恼羞成怒但是又无法发作,愤恨地低声道:此乃陛下的旨意,要不是冯公公让杂家来,我才。。。啊”惊恐的秘使还没来得及发完牢骚就被熊国公一手抓起,望着贴向自己的大脸,秘使惊慌道:“国公,你不能杀我!”

“你说冯公公是哪位公公”

“杂家的义父,冯公公”

“冯保?”

“是的”

“哈哈哈,无耻小儿,陷害忠良,你的手段也只能对付我们这些忠臣。罢了,老夫带义子2人,一万铁骑随你回京,老夫倒要看看是哪家孤魂野鬼来大明讨野火”狂笑得熊国公不顾秘使生死蛮横的拖着他把脚就走。

“熊国公,使五千精兵不是铁骑”被拽晕的秘使晕倒前不忘纠正熊文定的错误。

“老夫去去就来,等着老夫,十六台一台战斧,都不会少。”向着身后的群山熊文定大声吼道,随后甩了甩披风,大步向外边走去,穿过铁树群,一片银色的海洋中发出阵阵的欢呼,接过手下侍从递过来的陌刀,一骑当先冲向下方的冰原,一排大雁也在头雁的带领下一字型向南飞去。

自从殿上长公主惊人的言语后,早朝已经停止了,大明最高的权利机关陷入了瘫痪中,细雨绵绵,干涸的大地经过给养开始孕育新的生命了。鉴于天恩,鉴于遗诏,更鉴于当日长公主一派展现出的惊人实力,内廷的阁老门已经闭门谢客开始商讨下一步帝国的走向了。失去了主心骨,大臣们分为两派,或早早地前往孝陵表忠心,或开始招募家丁要在乱世间保护自己安全。他们明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论谁入主皇庭,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尽可能地活得久一点。

梁尚书大清早就驱车前往孝陵,在供奉了一台才入手不久的西洋自鸣钟后才见到长公主一派的国舅爷,如今的姻缘兔族族长兔洛埔。刚一见面,梁尚书就被请到了主位坐下,一时间甚为惶恐,但是兔洛埔没有丝毫表示不妥,乐呵呵地坐在下位等待梁尚书说明来意。

在以座次轮尊卑的大明,兔洛埔的行为表现了足够的诚意以及对来客的尊重,一时间,梁尚书竟然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只能呆坐在位子上。

看到梁尚书不说话,兔洛埔沉思片刻笑吟吟地说道:“子航不必顾虑,有什么需要,尽可开口,老夫定尽力而为”,言罢,拱手向西。“吾族出世,子弟众多还望子航多多提携”

梁尚书心中一颤,但是对美酒的渴望压制他的判断力,随即急促地说道“族长,爽快人,那我也不兜圈子了,老朽要兔族秘酿九日薰,以及封总管的百果酥,用这个交换”。梁尚书抬头望向天空不再言语,待一片云朵飘过后飞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面对兔洛埔打开一盏让其看清后,接着抬手放回怀中。

兔洛埔此时面容惊惧,随后大笑拍手:“来人,抬酒,至于百果酥,恩,待我去讨要,不多只有一个葫芦,先生可能不知,封姬一般都是现酿没有留存”

“不,兔族长,现酿也行,我可以等,正在喝得也行”

“先生,认为正在喝的她会给么”

“有何不可,神物可共享”

“封姬饮酒从不用酒器”

“太。。。。太可惜了,我等等吧”

此时封红玉打了个冷颤,随后无精打采地看着前方的对弈,应长公主之邀,这场对局已经进行了2个时辰了,封红玉默默的计算了下时间,呼唤最近的侍女让其离去准备,待侍女消失在拐角处才打了个哈欠继续看着棋局,尽管她看不懂。

双眼紧闭的长公主下完一手后,等待着对方的回应,仿佛感觉一般面对封红玉呼唤道:“玉娘,将本宫的辟水珠拿来赠予张先生,外边雨大,误让张先生病疾入体,固魄丹杂质太多,难免会流失药性。”封红玉低低地应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一颗蕴气萦绕的珠子,在手上团了团,又在袖子上擦了擦双手捧着跪坐在棋盘旁等待。

“多谢玉娘”张居正抬头取走珠子后对着棋局思考了半柱香的时候后抬手将黑子落在认为绝对可以取胜的地方。

长公主清脆的声音从帘子后方传来“今日对弈,本宫甚为快乐,虽以半目之差惜败。张先生,请稍等片刻,本宫打印一位故人,给她一个机会,也给先生一个机会,可否”

张居正仔细查看了棋局发现正如长公主所说,棋局是自己胜了,抬手回礼道:“长公主听棋决断,老夫胜之有愧,全听长公主差遣”

咯咯的笑声从帘下再次传来,封红玉警觉地望着帘子,手中已握住一个卷轴,丝线已经缠在指尖,只要轻轻一扯,一个巨大的封魔印将席卷整个宫殿。

“张先生有所不知,本宫自幼患有眼疾,幸得师尊偏爱赐予破虚瞳,虽仍然不能识人体貌,但却可认知魂火辨证正邪。先生之正气无人可及。”长公主所透漏出的信息让张居正心惊,封红玉的举动已经告诉他对长公主依然怀有忌惮,以先天之境的大妖怪都要提防的存在又是凡人可抵抗的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徒弟,为师尽力而为吧。张居正叹了口气,“长公主心胸宽广,位臣钦佩,恩?”察觉到帘后的杀气,张居正愕然,自己又是从哪里得罪了这位神秘的长公主殿下。

努力平息自己的性情,以防止自己极力拉拢的重臣死于对自己的恐惧,长公主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对着帘外俯首的张居正宽慰道:“先生无心之过,不必自责,那么请先生陪本宫看一场蛮族之舞作为赔罪如何?

“谨遵长公主口谕”

"甚好,玉娘,请滇国国主入殿"

“诺”封红玉对掌一拍,十二扇檀木所打造的雕笼殿门同时敞开,月光随之照在宫殿的金砖上,萦纡闪耀,如密林中的一处幽谭,在地板的倒影中出现了一轮明月,一女子缓缓从明月中现身,手持琅骨金仗,白狼皮被整体披在身上,巨浪骨爪护在面前,随着蛮族鼓点开始翩然起舞,一股浓烈的异族风情迎面扑来,张居正思索片刻便了解长公主的用意,苦笑的摇摇头开始专心欣赏舞者身姿。

鼓点愈加急促,舞者步伐愈发缥缈,随着舞者重重一踏,底部的月光倒影弹散开,随着月光碎片聚回中心,舞者从颈中去下由两颗玉石般光泽牙齿的项链捧于胸前,鼓点停止,光芒聚集在项链上,月光下有着绿色双瞳的女子捧着项链如同向神祈求一般跪在张居正的面前,贞诚无我,以心敬神“”

仿佛为了解答国主的心意,封红玉看着滇国国主叹道:“滇国国主狄宁宁所舞名为侍神祈福舞中的奉己,将自己的全部献给对方,滇国国主有祝融嫡血。可长寿。”轻笑了一声,封红玉手指交叉看着张居正继续说道“先生切莫辜负了长公主殿下的美意,也切莫辜负国主的情意,成为上古神裔的族人如此机遇非天运者可碰到的”言罢,不再言语而是盯着张居正双手张开互碰对指。

察觉到肃杀的环境,身为焦点的张居正并不好受,仿佛一条即将溺毙的困兽,如不破局,势必亡矣。随着时间的推移,国主狄宁宁猛然抬起头,那是一张被屈辱和辜负而扭曲的脸。泪目之下被打湿的妆容因愤怒而泛起了桃红。

“大事成否,为何如此为难?吾如此不堪?让先生如此轻视,如若不说清楚,哪怕玉石俱焚,也不能让祖宗蒙羞”狄宁宁的宣言打破了沉寂。

张居正从座上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片玉佩,珠帘内传来得意的笑声,长公主紧闭的双眼随着张居正的步伐转动。笑声中如获得心爱玩具的儿童充满了喜悦。

狄宁宁面对着身披孝服的张居正重新把头低了下去,向上高举饰品,但是随即被一双苍老的手按了下去。正欲发怒,张居正开口了。

“国主不必如此,老夫自问在仙道并无长处,身为凡人只知忠心报国,愿四海升平人民安居乐业,即使沦入地府也无悔。国主不必惧怕威胁,说出你的目的吧,诚意以至,老夫愿助你成事。”

狄宁宁再次抬起头,翠绿色的双瞳充满了怀疑,斟酌片刻随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此刻长公主的笑声消失了,封红玉则则满脸笑容端起了一杯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 吾族国贫民困,身为国主已无力支撑,虽国民信任并无叛乱,可饿死族民无数,吾等虽被称为蛮夷但有生存的愿望,吾族无所长,只有蛮力,于是在北上的过程中碰到了长公主殿下,为了族人,吾愿牺牲自己。”

狄宁宁手里一沉,张居正已将一枚玉佩放入她的手中。“这是老夫族内玉佩,你可于老夫的族内挑选子弟一人教授你们知识与谋生之计,待你们安定后,去留随意。奈何老夫长子已亡,次子少不更事无法辅佐你,不要继续北上了,那边是你们的死路”

“谢恩公,愿恩公长寿安康,以祝融神魂起誓,如吾等北上,定被祖宗唾弃,无法窥见天道,”

笑声再次从帘内传来,随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歌声从离开的方向传来。

“天地不仁万物乃走驹,神人以自怜,黎民悲可叹,三生石,孟婆汤,往事忆难忘,唯羡长生,唯羡长生。。”

封红玉恭送长公主离开后面对愕然的张居正和依然跪在地上的狄宁宁安慰道:“先生请放心,长公主虽贵为月宫之主,但依然还是一孩童,行事多依心而为,莫怪,夜已深,请先生择日相约。”走下台阶,封红玉将避水珠擦拭了一番向放在棋盘上。头也不回的步入后宫。

“珠子的用法由狄国主教授先生使用,灵珠蕴玉岂非凡品,水火不侵,刀兵可庇,这几日,恩,收下吧”封红玉的传音让张居正很是诧异,却发现狄宁宁也愕然的看着自己,随后苦笑了一声。

“走吧”

两天前的雨夜,面对突然出现的身影,万历皇帝一开始不以为然,以为是更换灯盏的宫女,但是随着烛光在同一时间熄灭,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年轻的皇帝差点将手里抓着的砚台摔在地上。临渊公所做的贡品紫砂砚台,这是最后一块。

“陛下,别来无恙”

“先生,你”

黑暗中万历皇帝思索了很多种情况,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张居正,还是以这个时间这种方式。

“张先生可回家?”

“回了”

平淡的声音,仿佛唠家常一样,但是年轻帝王的声音却不再平静。

“先生。徒儿。。。朕并没有做错,先生掌管朝野,内廷外廷皆由先生做主,您把朕放在何处!朕想君临天下,朕要让帝国在朕的手里超越任何一个朝代,让四海臣服,让大明之威永世流传!”

“老夫知道”

“先生,几年不见,朕时刻能记起先生对朕的教诲,可否容朕再看看先生。”

“老夫就是老夫并不是什么江湖骗术所作出的假象,让他们掌灯吧”

宫殿再次明亮了起来,在灯光的照射下,万历皇帝望着身着孝服的张居正哭笑不得,他明白自己害死了张居正的全家,间接害死了,但是皇城中出现孝服只能说明有皇家卿贵亡去,难道朕要亡命于此么,自己终于斗倒权臣即将带领帝国走向自己的时代,难道就这么结束了么,万历皇帝决定决死抗争这荒唐的命运

“先生依然归来,仍是帝师,朕愿补偿先生的”。

“三十七条命么,陛下,老夫,好徒儿啊,接旨”

“朕就是皇帝,谁给朕下旨”

一丝冷笑浮现在张居正的嘴角并不受控制的扩展开,张居正大声背诵着燕王与仙人的盟约,被暗杀的妃子,古老的教派,神魔人三界动乱,以及被为此为契机而允诺的帝位。望着万历皇帝苍白的脸色,张居正决定再次考验年轻的帝王,于是最后一个砝码丢出,成则为帝,败则为鬼。

“长公主殿下已苏醒,其皇弟皓武年幼,一切事物皆由长公主殿下一人定夺,昔日建文伪帝控兵百万,长公主一役围猎其三,其才智已不逊于本朝将军,几日闲谈,其心思缜密令人心寒。其族众众多,更有。。。恩,望陛下早日打算,为人师则需倾囊相授,告辞了。”

“先生,朕愧对先生,但是学生敢问先生,幼主年幼如何治天下,外戚势大,势必扰乱内廷,大汉如何亡的天下,长公主才智超绝,掌管皇庭,如一朝思变,难道先生想重蹈神龙事变,生灵涂餐,先生与学生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那,陛下想如何?”

“调熊国公进京,着锦衣卫前往武当山求援,将关外军队即刻回京,集结军队越多越好,封锁旧京一切要道,明确这群邪魔具体进京路线调集宫内高手进行刺杀。命俞老将军追缴琉球沿海倭寇,只需成功,朕急缺一次胜利。命东厂即刻调查内阁大臣走向,敢私通者,先斩后奏。”

“如果长公主殿下还是进京,并且已经登基,陛下该如何处理。”

年轻的帝王感到绝望但是一股源自帝王的决然充斥着他的内心。

“朕将御驾亲征,长公主一派想霍乱朝纲,先要问朕手中的长剑答不答应,假若朕不幸事败,也不愧于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陛下当真?”

“皇权重器有能者居之,假若逆党入主。。。愿先生尽心辅佐,为了天下苍生,休要重蹈汉唐悲况,学生拜谢”

望着拱手拜谢的万历皇帝,张居正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未来,如果重蹈汉唐惨剧倒是眼前的帝王更适合指引帝国的意志坐镇天下的中心。

思衡了半柱香的时间,垂下身躯的万历皇帝听到了张居正如释重负的声音。“那么陛下,臣已有策略防止这场浩劫,望陛下倾力配合。”

在万历皇帝阴晴不定的表情中,张居正缓缓说出了一个筹措许久,早在多年前就开始谋划,一个庞大的只有以国家之力才可完成的奇迹,万历皇帝也终于理解为何张居正辱尽自己名声也要积累的财富的正确用法。

烛光与柱子的夹缝阴影中,一个黑影逐渐向门外移动,随着一阵涟漪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中。

西北的草原中,携带飞鱼纹饰的士兵无视刀下人的苦苦哀求,一刀了断了他的性命将其踹入深坑,拥有相同服饰的士兵现身手中的铲子掀起尘土开始掩埋,一炷香之后,士兵们开始已填平深坑并开始做伪装的树木花草,在娴熟的手法下,一个个当地的植物被移栽在深坑上,为首的宦官喝完手中的半盏茶,满意的站起身来从高台上俯视,数不清的深坑后是庞大的建筑群,如果再仔细看去,那是一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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